第二章 嚣张

　　第二章放肆
　　凤梧山乃大燕第一山，据史料记载大燕祖先乃天帝座下四大神族镇守天界与妖族边界的南司燕神族后裔，天帝神游，神族凋零，玉帝为天庭之主，然神族乃女娲大神嫡系，在神族族长安排下凡守护人间安定，于是大燕先祖选于此处，并起大山，传说大山之中还有神族至高无上的法宝镇山。大燕一脉死后尽葬北山，嫡系子女皆葬山中。
　　冬君十岁入主凤梧山，以祭天拜祖大礼，从南山门行三拜九叩大礼，南山门共有高阶一亿三千一百九十阶，半月之久才进入凤梧山。冬君入主凤梧山掌管宗祠。并立风雨逍遥阁，风部，乃是查察、监控大燕境内全部官员细作之事，雨部，乃杀伐之部，大燕一旦发现细作，雨部会立即抹杀。逍遥阁乃属于圣子直管，逍遥阁下有三卿七卫二十八宿。逍遥阁是对指令发出的地方。
　　京畿欢庆二更才罢，冬君微醺的走进房间，在仆从的帮助下，结束了全部大婚环节，仆人离开。冬君握着叶不寒的手说道：暖儿，今日起，你便是圣子妃，是本殿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一刻本殿才觉得你是属于本殿的。叶不寒看着冬君，微笑道；暖儿在凤梧山住了三年之久，夫君难道不觉真实吗？
　　冬君搂住叶不寒说道：一纸婚书，入宗祠，入族谱，你才完完全全是本殿的妻子，本殿才不会担心叶丞相将你许了旁人。
　　四更天
　　砰！安定王府大门前发出巨响，府中众人惊醒，卫士立即冲向正门，卫士长倒吸一口凉气，守卫正门的卫士全部没了气息，圣子归家，卫士都是禁军在安定王府戒严的，何人何手段能不出声响全部杀死，卫士看向远处道：卫士长，您看那好像有东西。卫士长带人跑了过去，卫士长看见那东西，腿都软了，若不是卫士机灵，卫士长就跪地上了，卫士们也是一阵惶恐，卫士长拿起那东西上的拜帖，卫士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对着身边的侍卫喊道：戒严，戒严！上报禁军统领！
　　安定王府正堂
　　安定亲王和安定亲王妃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正堂，冬君和叶不寒在圣卫军的保护下来到正堂，因为事出突然，还有就是也没到时辰，便没有敬茶，二人只是简单行了大礼，便坐在一旁。安定亲王妃看着冬君一脸欣慰、露出了老母亲的微笑。
　　卫士长匆匆跑进来，大汗淋漓，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圣子大婚之日，圣卫军是圣子的心腹，见此情形所有人都皱着眉，天权卫寒蝉站出来道：圣子大婚，你是几条命，敢在大堂哭闹，触犯神威！
　　卫士长自知失态，但泪水止不住的流道：圣子殿下饶命，王爷饶命，实在是属下控制不住啊！
　　安定亲王看着卫士长道：寒蝉是关心则乱，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为卫士长竟如此失态。
　　卫士长：属下不敢讲。此话若出，属下冒犯天威，是诛九族的大罪。
　　冬君看向卫士长道：恕你无罪。
　　卫士长刚刚收敛的情绪又出现了决堤之态：刚刚府门前发出巨响，属下立即带人出门查看，正门及府墙下守卫的士兵全部被杀。
　　大堂之上众人纷纷看向卫士长，卫士长正要往下讲，禁军统领赵贤霆疾步走来，看着堂上众人说道：姐姐你们没什么事吧！安定王妃摇头说道没事。
　　卫士长：属下拜见统领。
　　赵贤霆：刚才走的急，府门前被红布遮盖的是什么东西。
　　卫士长皱眉拜首道：属下下面的话恐惊贵人，请恕我冲撞了。
　　圣子不悦的拂袖道：讲。
　　卫士长：那~那红布所裹乃是一口棺材！里面，里面，里面装的是禽山侯的遗体。卫士长伏地抽泣。
　　安定亲王妃和圣子皆震惊的站了起来。寒蝉知道出事了，寒蝉冲着圣卫军道：立即持我天权令，召集七星卫全部到府，并在调五百圣卫军到府。圣卫军知道出大事了，立即回山。
　　安定亲王看向冬君道：此时你不可出面，你的体面是大燕的体面。冬君点头，说道：父亲小心。安定亲王看着王妃道：玥儿，等我回来告诉你。王妃点头。安定亲王和赵贤霆走了出去。
　　冬君看着卫士长痛哭的样子，心里堵得难受，说道：寒蝉派人送卫士长下去休息。寒蝉领命派人送卫士长下去。
　　圣卫军走进来冲着寒蝉说道：奎木狼有紧急之事上报。寒蝉看着圣卫军心中便知所报之事了，但还是命人传了奎木狼。奎木狼来到冬君面前说道：圣子殿下，禽山侯失踪了。
　　冬君闭合着双眼点了点头。奎木狼继续说道：南通来信，禽山侯今晚独自沐浴后神秘消失的，出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
　　冬君睫毛颤了一下，深出一口气道：寒蝉立即召回忘川，让他发出指令，南通关所有暗山卫到逍遥阁领罚！禽山侯之事让他亲自进京陈述，还有，若真是禽山侯遗体，田子仲两日之内必须出现在本殿面前，否则南通暗山卫统领可以见冥王了。
　　寒蝉立即命奎木狼去追忘川。安定王妃看着冬君夫妇道：夜深，你们大喜之日快些回房吧，这里交给你父王就好。冬君看着暖儿，摸了摸暖儿的脸道：暖儿，若真是禽山侯，明日本殿有的忙，还需暖儿好生休息，明日才可帮助本殿。
　　安定亲王二人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看着安定王妃和圣子一眼，赵贤霆看着安定亲王说道：姐夫，你来说吧。安定亲王：是禽山侯杜思娘无疑，已经没有气息了。王妃踉跄了一下，扶着椅子说道：夫君有何打算？说话间，冬君便欲外走，安定亲王一把拉住说道：你若是王府世子今夜本王断不会拦你，但你是大燕圣子，圣子大婚，福泽万民，新婚夜还没过便遇白事，乃主不详，在心切也要等到明日。
　　管家行礼走进说道：王爷，卫国公田家来人了。安定亲王示意众人落座后说道：带进来吧。
　　田殿双：臣田殿双拜见圣子、拜见王爷王妃。
　　冬君：本殿问你，今夜来此何干？
　　田殿双：嗯？殿下是您的圣卫军传我自此。
　　冬君侧头看向寒蝉，寒蝉摇头。安定亲王长出一口气道：也罢，今晚与明天，早晚也要知晓，杜思娘已经殉国！一瞬间田殿双眼睛瞪的像牛眼睛一样。田殿双一脸不可置信，卫国公田家，是当朝新贵，因孝宗初登大宝之时，根基不稳，是田家和赵家为孝宗清退不少乱党和倾国之难。田殿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卫国公是田殿双的爹战死后传给大哥田殿文的，田殿文后因疾病英年早逝，因无一儿半女，传给了田殿武，也就是禽山侯的丈夫，田殿武平乱殉国，卫国公传给了田殿双，孝宗又加封田殿武为楚国公，世袭罔替。而禽山侯是大燕第一女侯，战功赫赫，能够封侯皆是自身功勋所得，朝野上下无不敬佩，而禽山侯却对朝堂之事多有避讳，很少同朝臣来往，唯独与安定亲王赵婉玥聊得来。（赵婉玥之事后讲）后来圣子降生，王妃说什么都要田殿武夫妇做圣子干爹干娘。冬君也极为喜欢那个直言快语的田殿武，冬君称田殿武做武将委屈，当做御使大夫，谏言献策。禽山侯更是来往凤梧山频繁，安定王妃不方便见冬君时，禽山侯在京期间都是亲自前往凤梧山给冬君带些吃穿之物，一段时间，禽山侯还是冬君的兵法老师。感情深厚，田家将帅之家，对于这个嫂嫂从公婆到兄弟那都是百分百的满意。
　　田殿双面色凝重，语气谨慎：王爷您刚才所言，可容不得玩笑，田家上下皆重嫂嫂，太君尤爱，若二嫂有失，此乃我田家之殇。
　　冬君红着眼眶看着田殿双道：今日之事尚不清楚清除原由，已经由本殿舅舅封锁四门了，将军之痛，本殿理解，禽山侯遗体明日将送往凤梧山。
　　田殿双拜首道：二嫂有失，侄儿何在？边关安否？
　　冬君实难控制情绪，寒蝉立即上前道：边关无恙，凤梧山以飞书新任大都督快马上任，明日傍晚可至，圣子殿下已经命人送世子回京。
　　田殿双行大礼道：臣代表田家谢圣子天恩。然二嫂明日送往凤梧山一事，臣还要同母亲商议，还望殿下体谅。寒蝉看向冬君，见冬君低头不语，寒蝉道：国公这便回府吧，王府已是不宁，也便不留国公了。
　　田殿双：臣还有一请，想见二嫂一面。寒蝉看向众人，最后王爷点了点头。
　　圣旨到！一名传旨公公快步上前道：圣旨到，王府上下听旨！王爷等人跪地听旨。
　　传旨公公：禽山侯之死朕心甚痛，然圣子大婚乃为国添运，圣子明日归凤梧山不必入宫请安，赵贤霆立即撤下四门禁军，天亮前务必出进自由，安定王府上下不得参与此事，否则以犯上罪。冬君还归凤梧山不得询问过问此事，禽山侯丧事已经交付礼部，冬君不可插手，丧礼在七日后卫国公府举行。
　　厅内众人皆是惊讶，冬君接过圣旨，丝毫无错，传旨公公行礼告辞，冬君低头道：陛下何意？
　　传旨公公：陛下让老奴问殿下，对此圣旨若有疑惑，可还记得安定王府长女至今尚未履行和亲之事。
　　哐啷！圣旨被摔在地上，冬君怒目看着老奴，赵贤霆下意识抚剑，寒蝉也是随时准备起身，冬君极为严肃道：尔刁奴，欺主乎！传旨公公不敢问罪圣子摔圣旨之过，连忙跪地道：刚刚老奴所说是陛下让代为转达。
　　安定亲王妃立即拉住冬君，安定亲王扶起传旨公公道：您谅解，冬君是悲伤所致。传旨公公也是一脸谄笑道：王爷说的是，圣子仁慈，何况女侯之名亦是圣子千岁所求，这等情分，老奴理解，若无事，老奴先退了。王爷示意管家送出去，并给些好处。
　　安定王妃看向赵贤霆，冲着脑袋拍了一巴掌，说道：你早晚带坏你外甥。赵贤霆嘿嘿一乐道：娘亲舅大，更何况，冬君是君，那太监是奴，旁人皆知我赵贤霆不重自身所得，为喜欢我这外甥，从别处听得我都追上要个说法，别说今日老奴府上欺主，本王若不斩下他的头，算他头硬。
　　安定亲王:胡闹！外甥无礼，这舅舅还这等袒护。冬君看着舅舅微微一笑。后来，过了很久，赵贤霆才知，今日抚剑之举险些要了他的命，还是安定亲王进宫为其求情，受了整整一百鞭，跪在正阳门。
　　田殿双：殿下，王爷，田府之事就不要管了，田府再不济也是陛下此朝三大武将功勋之家。臣先告退。
　　田殿双退下后，圣子摔杯大骂道：皇祖母仙陨后，皇宫奴婢简直无法无天，不知尊卑。
　　安定亲王妃一巴掌打在冬君脸上呵斥道：跪下！冬君乖乖跪下，赵贤霆本是刚起身，也立即跪下道：姐姐，冬君是我惯出来的，你打我吧。
　　安定亲王拉起赵贤霆道：我替你姐姐教训教训你。赵贤霆撅着嘴，眼神看着冬君，好像在说各自安好，随后庭前响起了赵贤霆的哀号声。
　　王妃捏住冬君的下巴，抬了起来，又是一巴掌，声音环绕整个大厅，打的冬君耳朵嗡嗡的，吓得寒蝉跪在一边瑟瑟发抖。
　　安定亲王妃又捏住冬君下巴，抬起来，冬君握住王妃的手说道：冬君心疼母亲，我自己扇，冬君扇着自己的脸，嘴角溢出了血。
　　王妃将大堂内的摆放的剑扔在冬君面前道：摔打圣旨！你不如将安定亲王府的人全部杀光。王妃抓住冬君的衣服道：你是圣子，在这王府内，你别说摔打圣旨，就是杀人，谁都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你的家，至上到下都会为了保护你拼死，那传旨老奴都吓的立即跪在地上，你以为你是怕你吗？那是你舅舅抚剑了！寒蝉就要下令圣卫军动手了，今日你险些葬送了你舅舅和圣卫军的命！你这是谋大逆！
　　王妃：你在有两年，你就成人了，到那时，你是大燕圣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你舅舅把柄！
　　冬君默不作声，泪水，血水合在一起落在地上。
　　冬君：母亲孩儿知错了。让父亲停下吧。今日之事，是孩儿鲁莽了。
　　王妃抬手又是一巴掌，道：你也知道错，你也知道皇宫大内已经不是你皇祖母说了算！你祖母临终前对陛下交代两件事，第一，安定王妃无安定亲王陪同可不入后宫给嫔妃请安。第二，冬君年幼恐有冒犯，望陛下念及臣妾心头爱多加包含。不仅交代，你祖母最后的凤喻也提及这两件事，我们不能让你祖母毫无体面！
　　冬君：母亲，难道干娘就这么算了！
　　王妃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寒蝉带冬君回房。叶不寒看到冬君的伤好一阵心疼，左右忙，天蒙蒙亮的时候，王妃派人送了药，叶不寒为冬君涂抹后，二人更衣向王妃和王爷请安奉茶，借着鸡鸣刚歇，清晨第一缕光明，圣子的仪仗悄悄出城，叶不寒陪着冬君一夜未眠，上了车驾，实在困得不行，在冬君怀里睡去。。
　　京畿所有大臣的院落一夜为宁，禽山侯为大燕女侯，但是她最开始是飘零无依的女子，禽山侯初到国公府的时候，谁也瞧不起这破落户的丫头，然而田殿武收留他，教她兵法，带她打仗，几年光景，也是田殿武的左膀右臂，为此田母也改变了他对杜思娘的看法，田母进宫朝见皇后时不在只是带着大儿媳，也带着未来的准儿媳，后来在皇帝的推荐下，杜思娘拜大燕功勋世家白家家主白之恩丞相为义父。禽山侯成亲之日，冬君亲自为杜思娘求了侯爵之位，因杜思娘确实大功于朝廷皇帝很爽快的也同意了。
　　禽山侯出事，田家得到消息没多久，白家便收到田家送来的消息，白之恩先是好一顿伤心，然而圣旨又让人难以捉摸，白之恩本欲进宫面圣的，白之恩都已经穿戴好朝服，结果因军政大事没抽开空，在想进宫时，传旨公公突然上门传旨：白家心情朕心能解，白丞黯然神伤，且须保重身体，七日内便在家休养，白家两个儿子便在家悉心照拂，一同不用上朝。同样的还有安定王府、田府，赵贤霆上书告假，陛下立即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