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不见了

　　第一章人不见了
　　大业二十八年，圣子十五束发之年，皇后因病于上阳宫离世，举国大殇，圣子同叶不寒大婚推迟，圣子凤梧山守孝三年，三年未出凤梧山半步。三年孝满，圣子大婚，大燕举国欢庆，有楚国长公主爱慕圣子，送多种相思、爱慕之物。有西凉太子备礼而来，只求见安定亲王长女一面，然而西凉太子守候数日依旧不得见。前些年西凉与大燕定下和亲，怎奈，长女以年幼尚不足和亲为由拒绝了，圣子宠妹举国皆知，在圣子的帮助下，妹妹顺利“人间蒸发”。众人无奈，苦了西凉太子每月书信来燕寻妻。
　　大婚当夜南通关都督府
　　侯爷，今日圣子大婚，举国欢庆，百姓至今未归家，是否要增派人手。副将询问道。
　　加派人手，圣子大婚，各处加强巡逻，南通关不允许任何差错。禽山侯点头说道。
　　圣子大婚，举国欢庆，你们不需要执勤的就去庆贺吧！禽山侯说道。
　　是！
　　禽山侯整理着今天的文书，打算收拾一下，然后也和府上众人一起庆贺。禽山侯起身，活动了身体，冲着外面说道：莫语，准备沐浴的事情吧。
　　莫语：夫人，一切准备妥帖，您现在即可沐浴。
　　禽山侯走出房门，抬头看着满天星河说道：莫语，世子歇息了吗？
　　莫语：夫人，今日圣子大婚，世子还未歇息。
　　禽山侯：先去看世子。莫语点头答是。世子远远就见到了禽山侯，大喊道：娘，快来和仲儿一起放烟花。禽山侯笑着蹲下说道：子仲，今日冬君哥哥大婚，你怎么这么开心呀。
　　田子仲一双清澈的双眼看着禽山侯询问道：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呀，我想玥娘娘，想冬君哥哥。禽山侯笑着抱起田子仲，说道：是不是偷看娘的书信了。
　　田子仲似乎捕捉到了重点，说道：咦！我们要回京了吗？
　　禽山侯点了点头，莫语说道，新的南通大都督最晚三日就会到任，那时，做好交接，我们就要回京了。田子仲掰着手指头说道：娘，我们好久没回京了。禽山侯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远方，莫语上前说道：夫人，我来抱世子吧。田子仲抱紧禽山侯说道：娘，再过几年我就可以向父亲那样保护你了，禽山侯说道：是啊，子仲已经开始换牙了，换了牙就是男子汉了，就能保护母亲了呢。子仲说道：我一定会保护母亲的，父亲会放心的。禽山侯亲了亲子仲说道：听说晚上吃了好大一个羊腿，有没有给为娘留呀。子仲嘿嘿笑道，露出不全的牙齿说道：留了留了。
　　莫语：夫人，还是先去沐浴吧，再晚就要凉了。禽山侯捏了捏子仲的脸说道：子仲自己玩。娘去换衣服。子仲点头道：母亲去吧。
　　禽山侯：莫语留下陪世子，本侯更衣后来找你们。莫语领命。
　　一个时辰后
　　子仲看着一地放过的烟花觉着嘴，看着禽山侯离去的路，低下了头，手中握着最后几个烟花。莫语也在纳闷，今日怎么更衣如此之久，一个时辰，往常也就两刻时便好，今日怎么一个时辰还没有好。
　　子仲噘着嘴问：莫语姑姑，母亲今日怎么还没好，母亲是不是累了。
　　莫语笑着对子仲说：世子乖，或许夫人有事缠住了。
　　子仲看着莫语说：姑姑自己都不信吧，往日有事，母亲都会派人告知的，我们去找母亲吧。
　　莫语点头，吩咐仆人头前点灯，莫语正欲前行，就听远处乱做一团，管家急急走来，然而有位女仆超过管家跑到莫语面前大喊道：姑姑，不好了，女侯不见了！莫语明显感到拉着子仲的手吃了些力。管家赶来立即训斥了女仆道：你是哪房奴仆，好生没有规矩，吓到世子要你狗命，还不滚下去！
　　莫语：田叔，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夫人沐浴后有些乏累，已经歇下，让老奴告知莫语带世子休息吧。
　　管家话落，世子没等莫语回答冲着禽山侯房间跑去，莫语立即追赶，管家看着身边人说道：将刚才那名女子乱棍打死！然后带人人立即跟上世子。
　　哐！世子冲开门进入禽山侯住处，世子喘着大气，看到禽山侯果然躺在床上睡下，世子长长出了一口气！管家抱起世子说道：子仲居然不信田伯话，听信小人话，以后田伯不给子仲偷偷做糖饼了！子仲笑着伸手摸田伯脸上的皱纹说道：田伯，子仲要吃！子仲要吃！田伯做出嘘的手势看着莫语道：天晚了，带世子回去休息，然后看着子仲说道：子仲好好休息，明天田伯给子仲做糖饼。子仲点头。莫语抱走子仲，刚要出门，管家隐隐听到甲胄之声，田伯立即对身边人使眼色，身边人立即明白快步走出，莫语也听见了，于是快步抱走世子。
　　子仲：莫语姑姑，我刚刚好像听见铠甲碰撞的声音。
　　莫语：世子怕不是太紧张了，哪有声音，我们怎么没听到。子仲没再说话。
　　子仲住处
　　子仲：姑姑，子仲今年五岁了。
　　莫语为世子掖被子说道：是呀，世子五岁了！
　　子仲：爹爹是我四岁那年战死的。
　　莫语一愣，看着子仲。子仲继续说道：我还有十年就要承袭爹爹的爵位了！
　　莫语一时没有思绪看着子仲，子仲看着莫语道：床上根本不是母亲，母亲武将出身，而且刚刚歇下，母亲本就觉轻，我开门声音那么大母亲却没有起。母亲对于我向来不食言，她是恨不得不休息，也要陪我的。今日圣子哥哥大婚全城欢庆，也只有城防一事，又不用母亲亲自巡视，且刚刚母亲见我时神情十分开心，母亲今日格外开心，今早我去问安，母亲亲口说晚上会陪我放烟花。我离开时，明明听见了甲胄之声，田伯也听见了，所以派人出去了。我不想让你们担心，但莫语姑姑，我求求你，去问问田伯母亲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忽然都督府灯亮如昼，外面尽是将士快步急走时铠甲碰撞声音，莫语看着子仲说道：世子答应奴婢等奴婢回来，我去询问情况。子仲点头。
　　莫语离开房间，子仲突然抬起头看着房顶，然后起身自己穿起衣服，将圣子送给他的袖弩安在身上。莫语快步跑回，推开门，子仲立即抬起胳膊，见是莫语这才放下。
　　莫语笑着对子仲说：世子，明日会有人送我们回京，我们要准备一下。
　　子仲：外面的侍卫是干什么的？
　　莫语：田伯说有贼人来犯，是夫人派来保护世子的。
　　子仲终于抓到重点了，问道：我母亲呢。莫语看着子仲：夫人在和刺史商量对策。
　　子仲：我要见母亲。
　　莫语：夫人现在不方便，我带世子远远的看，世子能答应奴婢吗？
　　子仲：不用看了。莫语一愣，看着世子，子仲红了眼眶道：莫语姑姑，母亲出事了吧，你不用否定，你和田伯都设计好了环节吧。
　　莫语强忍泪水说道：世子说什么呢，一定是刚刚那女仆吓到世子了，一定要严惩她。夫人怎么会有事，多想了。。
　　子仲：莫语姑姑，我睡了。莫语为世子更衣，掖好被子离开房间，却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守在房门外。
　　子仲也没有睡，回想起三岁那年，父母外出平叛乱，父亲被害，母亲重伤昏迷，莫语和田伯带着自己回京都，那时自己什么都不懂，但隐隐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出来，如今这种感觉，他终于明白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