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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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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潍城,西界靠东一座边城,也是西界除陀国都城外最大的一座城,无隶属。
  背靠荒行大漠,越过大漠可至中土。
  因地理位置的缘故,潍城虽然偏远,却也繁荣,因西界与中土的商队四季不停在此驻扎休整,交易,故潍城又是西界最大的交易场地。
  大漠凶险无匹,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在大漠之中遇见什么古怪离奇的事情,所以要越过大漠,需要很多准备,这是无数西界先人用生命换来的经验。而潍城是越过千里大漠之前唯一的休整之地,来往商队都在此补给,交换所需,故西界人都知道一句话:若至中土,先至潍城。
  午时。
  “唉~”城中接八方老掌柜在后厨叹了一口气,有些忧虑。
  正端着菜往外走的店小二有些不解,问道:“掌柜的,咋了这是,今天不是客人很多嘛,比往常还多一些,您怎么还叹气呢。”
  老掌柜似乎并不想跟小二解释些什么,挥了挥手,催促店小二:“你赶紧把菜端给客人去。”
  店小二见掌柜的不愿跟自己说,也就作罢,将抹布甩在肩上,快步走出去,轻车熟路的绕过桌椅,直上二楼,边走边吆喝:“来了客官,让您久等了。”话音刚落,就已经走到西廊靠窗的第二桌,将摆盘放在桌上,将菜熟练的一一摆好——将硬菜摆在进门时走在第一位满脸威严的中年男人面前,将口味稍重的菜摆在一脸高傲的年轻男子面前,将解暑消热的汤品摆在小女孩面前,小女孩进店时小二就看到了,应该是挺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偏偏脸上长了一块胎记,可惜了。然后将素菜放置一旁,然练的收起摆盘,收摆盘时顺势的瞧小女孩一眼,然后后退鞠躬轻声道:“客官慢用。”然后转身去招呼别桌的客人去了,全程都是一脸热情的笑脸。
  待小二走后,小女孩对着中年男人笑嘻嘻地说:“师傅,我想要他的那双眼睛。”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你已归道,切勿乱言。”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筷素菜放到小女孩碗里。
  小女孩闻言,脸上有些不悦,伸手故意将碗筷闹出些动静。
  旁边一脸骄傲的年轻男子见状,对小女孩道:“师妹,一介凡人,不值得。日后师妹修道稍加用心,必是人间仙子。”
  小女孩似乎并不想和年轻男子说话,敷衍应了一声“知道了,师兄。”便不在言语,低头吃菜。
  年轻男子苦笑一下,看了一眼师傅,见师傅并未搭理,便也不再言语,低头夹菜。
  小二又到后厨,见老掌柜还在后厨,并且一改往日作风,对后厨的厨子们大声说道:“今天的菜可千万给我做好做足了,不要偷工减料,掌握好火候,今日的菜品可千万马虎不得。今日谁出的菜品要是出了问题,以后都可以不要在潍城待着了,自个儿打包走人!我就不信哪家饭馆这么不长眼还敢要你们,都给我认真一点。”
  小二有些奇怪,平日里荤素不怕的老掌柜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满脸忧虑,还亲自到后厨跟这帮平日里就懒散又贪吃的厨子们特意交代了起来,心道这里面不寻常,好奇的问旁边叼着根竹签子正在剔牙的一起做事的好友:“掌柜的今儿个是怎么了,今天客人挺多的呀,看起来也都挺有钱的,我刚刚又接了两拨,一拨仙风道骨的道士,一拨薄纱蒙面配剑在身的女子,看起来都是身份尊贵之人。”
  嘴里叼着根竹签的好友摇了摇头,看了眼认真指挥的老掌柜漫不经心的与小二道:“我也不知道,来饭馆帮忙也有许多次了,头一次见这样的掌柜,平日里这些厨子哪怕边睡觉便炒菜,掌柜也是不闻不问的,那次菜没炒熟,被人告到城衙,掌柜没见太在意过,不过罚了那厨子几钱工钱,今儿个这个阵仗,我是真没见过。”
  小二闻言,好吧,得不到什么答案,又不能指望掌柜的告诉自己。今日的菜比往日要烧的认真一些的缘故,等得也要久一些,闲来无事,帮工的友人悄悄的便和小二说道:“你接待的那帮女子在哪儿坐着,待会儿我帮你去送菜呀,我去看看是不是个个美若天仙呀。。”
  小二没好气的道:“都有薄纱蒙着面呢,哪儿看的见。”
  帮工闻言,笑着说:“没事儿,我自有办法,你告诉我坐那儿。”
  “东边三桌。”小二将信息告诉友人,紧接着说道:“我可告诉你,她们看起来都像是修行者,今天掌柜的这个模样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我接待了好几拨,看起来都像是修行者。你可千万小心些,别被发现了。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帮工友人闻言嘿嘿一笑道:“嘿,放心,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再说了,修行者我们又不是没伺候过。”说着用胳膊碰了碰小二,挑了挑眉毛说道:“你忘了,上次不还有一个剑客,也是个修行者,不还说要等他回来还要收你为徒的嘛,”还有,那次,有个和尚,喝醉了,拼了命的拉着我喝酒,说我与他们佛家有缘,让我剃度出家,与他常伴青灯石佛嘛。还说什么不今日不剃,来日必有血光,祸及家人嘛。”说到这儿,帮工共气愤的呸了一口“我呸~我哪儿来的家人呀,你有仙法,倒是先帮我找到我的家人再说嘛。”
  小二闻言,拍了拍友人的肩膀。
  友人帮工赶紧把他的手拍开,嫌弃的似的说道:“你也没好到那里去,等今日事毕,后门等我,我有点东西,你带回去。”
  小二好像知道是什么,刚想开口拒绝。
  友人帮工眉头一皱。小声说道:“我拿都拿了,你不拿回去,被发现了我不得被打死呀。”
  小二还想坚持,友人将话锋一转,说道:“所以说,修行者也没有那么可怕,我们掌柜的也是一个修行者,你看他可怕吗,这个饭馆多少次出了事,都是掌柜的摆平的,所以你不止要相信我,更要相信咱们掌柜的。”
  小二想了想,好像也是。
  友人帮工又挑了挑眉道:“嗯,你看,你我这种薄贱命,都有修行者说收为徒弟,证明咱们还是有仙缘的嘛。不要担心,我只是想看看美丽的女子究竟有多美丽,人生在世,不得能多看几眼貌美如花美若天仙的女子就多看几眼嘛,不然似你这般想法哪里取得到婆娘,再者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知道嘛。”
  小二哑然失笑,从来没有说赢过。
  只得将东廊三桌点的菜告诉友人帮工,友人帮工端好菜,小二清点了一下,确认没错之后,友人便笑吟吟的往前面送菜去。
  友人就要转过后厨,小二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于是叫了一声友人“钱辰!”
  叫钱辰的疑惑的回过头,小二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道了一句:“小心些,不要出差错,若是出了差错,记得第一时间来这儿找掌柜的。”
  钱辰愣了一下,然后满脸笑容,看了看小二,又看了看老掌柜,朝着小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尽管放心。
  才刚刚转过身,小二还是不放心,又叫了一声,“钱辰。”
  钱辰回过头,皱着眉看着小二,小二只得轻声道了声:“小心。”
  钱辰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赶紧走出后厨。
  小二看着面前钱辰满身是血的身体,伸手探了探鼻息,微弱如丝,心中一阵悲痛。
  楼上老掌柜一直在和那桌女子道歉。
  隐约听到“泗水银苑,小店,老身四境,背后老板,等等字眼。”
  过了一会儿,老掌柜下楼,皱着深深的眉头,原本就很苍老的面容此时显得有些可怖,走到正扶着钱辰身体的小二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旁边的力夫将钱辰抬起,说道:“丢到西城门外,喂了野狗。”说完丢下两块碎银,就准备转身离去。
  力夫捡起碎银,走到钱辰面前,准备将他抬起。
  小二见状,赶紧走到老掌柜面前跪下,哭着道:“老掌柜,求您了,不要呀,求您了,是我让他帮我去上菜的,我因为一时肚子疼,怕耽误给那边那些仙女姐姐上菜,所以叫钱辰帮我上菜,是我的错,您别怪钱辰,是我的错,您别把他丢出城。”
  小二边说边磕头,见掌柜没面无表情,一咬牙,又走到饭馆外面的街上,朝着二楼的东三桌磕头,边磕边说:“各位仙子,求求您们了,饶了钱辰罢,都是我的错,求您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钱辰~~~”
  街上人影绰绰,大多冷眼旁观。
  小二额头鲜血淋漓,额头与地面的碰撞声却是丝毫未停。
  二楼那群“客人”不曾有什么表示,老掌柜却是走到小二面前,捏住小二的下巴,止住小二继续磕头,只闻“啪”一声,小二的身子便被甩到一边,眼睛都睁不开,满脸鲜血,无力的躺在地上。
  老掌柜一脸冷漠,看着被自己扇飞的小二冷哼一声道:“哼,当年见你们无处谋生,发了个慈悲,收留你们,给你们口饭吃,今日竟然敢得罪上仙,真是该死,要不是上仙慈悲,不想与蝼蚁计较,你们早就身首异处了,还在这儿磕什么头。想扰了我一天的生意吗!”
  说完朝着地上又甩了几块碎银,朝着力夫招了招手,示意力夫拖走。
  随即换了个歉意的笑脸,朝着楼上深深的鞠了躬,待楼上目光不再看下面,便走进店去,不再看楼下躺着两人一眼。
  带头的力夫待掌柜进店后,便从地上捡起碎银,看着地上两个奄奄一息的身体,叹了口气。他们做力夫的,经常在各个酒楼外面等活,遇见不怕死在酒楼惹事吃霸王餐的,被酒楼丢出来的人,他们负责将人以最快速度拖走,不坏了酒楼的生意。以前在接八方外面蹲守的时候,与两个伙计混的还熟,夏天炎热,伙计还会给自己弟兄送水止渴。
  “唉,小兄弟,我这儿也是接了你们掌柜的生意了,没什么办法,我们行有行规,待会儿只能尽量在城外给你们找个好地方了。”
  说完便招呼自己弟兄准备将两人搬走。
  正搬着,从路边窜出一个身影冲自己说:
  “哎哎哎,大哥大哥,我这儿好几天没吃饭了,我给你一起搬,搬完您带我吃个包子怎么样。”
  带头的力夫停住脚步一看,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正冲着自己傻笑,面容黝黑,头发脏乱,身上褴褛,要不是眉眼还能看得见一些,都看不出来是个少年。
  带头力夫没有功夫搭理少年,现在正是生意忙碌的时候,搬完这两还得抓紧回来蹲守呢,这几天潍城估计不太太平,进城的人明显多了,而且看装扮都是山上的修行人,往年这种时候,就是自己挣钱的时候了,哪儿有功夫耽误,于是冲着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滚滚滚,别耽误大爷办事儿。”说完便抬起小二的双腿,正准备走。
  谁想那个眼疾手快,抢在自己弟兄前面讲小二的双手抬起,道:“您看,我好几天没吃过一顿好饭了,您就当行行好,这儿去西城可还得有些时间呢,您兄弟都走了,待会儿有生意不得被人抢走了嘛,您看,我这儿还能有些力气,能帮您抬到西城,现在天儿热,您搁这儿蹲着,一来有生意也能先接着,二来也就当避避暑,我只要一顿馒头就行,您行行好,成不。”
  带头力夫看了看面前脏兮兮的少年,又看了看天上的酷烈的太阳,好像有点道理,几个馒头而已。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兄弟过来抬腿,自己准备歇着去。
  少年见状,赶紧道谢:“谢谢您谢谢您,您大慈大悲。”
  说完便抬着小二两人走。
  带头力夫蹲在阴凉处,看着满脸鲜血,嘴中还在喃喃着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准备被抬走仍在城外的小二,皱了皱眉。
  摸了摸怀里的几块碎银,看着慢慢被抬远去的小二两人,心里不是个滋味,“啧,”一声,又叹了一口气,“唉。”下了决心,几步追上去,叫住了搬人的兄弟。
  脏乱少年见带头力夫追上来,赶紧说道:“唉大哥,您这是干嘛呀,是我说得没有道理吗,还是您觉得我会吃得多,我给您保证,我就吃三个。”见带头力夫没搭理自己,少年咬了咬牙道:“两个,两个成不大哥,您行行好,实在不行,一个,一个也可以行不。”
  带头力夫还是没有搭理少年,只是与跟少年意气抬小二的力夫道:“小九,你回去蹲着,我去罢。”名叫小九的力夫有些疑惑。带头的力夫又道:“最近好多外来的姑娘哩,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比破胭巷的那些个残花败柳好看多了,这种好事还是让给大哥先看,你回去蹲着吧。”
  小九一脸心领神会的样子,将小二的双脚递给带头的力夫,打趣道:“这话我可没听着,请我吃一顿涮羊肉,我就不告诉春儿姑娘。”
  “去去去,今儿多搬几趟,晚上兄弟们一起去吃,哥哥请。”带头大哥豪气的对着九儿道。
  “好嘞,山哥大气,那我先回去蹲着了。”待山哥点了点头,九儿便快步的往回走了。
  少年便与名叫山哥的带头力夫抬着小二往西城走。
  城中至西城还有一些距离,路上,脏乱的少年不过抬了三百多步,就有些乏力了,使得小二一直在往下掉,脏乱少年也不喊歇息,一直在咬牙坚持,山哥都能感到少年的手在颤抖了,
  索性叫少年放手,自己一个人将小二抱起,往西城走。少年似是不认输,一直在说自己可以,最后在山哥说只要他跟着,馒头也能给他吃,而且吃到饱,少年才不继续坚持,只是仍旧喋喋不休的与山哥聊着天。
  说山哥是个好人,
  问山哥做这一行有多久了,甚至问山哥娶妻了没有,有没有子女呀,
  山哥回得烦了,就问少年哪儿来的,少年闻言,起先是没有回答,像是在忧虑什么。快到西城的时候,才告诉山哥。
  说自己原本是个难民,被一个商人在路边捡回去了,就在商队里面做马夫,岂料商队在大漠被一群沙盗给拦住了,自己也是幸好在难民堆中学到一些本事,趁着夜色,用沙子埋住身子,只用一根芦苇通气,才逃过一劫,历尽凶险,才到的潍城。之所以一路上不敢说,是怕山哥觉得他违背恩情,自己逃了,竟不顾恩主死活,
  山哥只是说了句,自己活着才是道理,又见少年可怜,就说待到今天事了,晚上带他去吃一顿羊肉,以后若是愿意,也可以认他做个大哥,跟着他在潍城做个力夫的活计,总归是能保少年衣食的。
  说着便到了西城,城门守卫见山哥也是见怪不怪的,在山哥谄媚的叫了几声军爷之后就放行了,抬着抱着凄惨的人竟是没有问一句,想来也是见得多了。
  小半个时辰,终于将两人抬抱到西城门外,给奄奄一息的两人找了个勉强能遮阳的枯树,山哥示意弟兄先回,包括少年,独自在两人身边待了一会儿工夫,就赶上来了,至于待在哪儿干嘛,没有人知道。
  山哥只说好歹喝过几碗水,与他们说死后莫来怪罪兄弟几个。
  兄弟几个一想也是,还是山哥想得周全,便作罢了,转向今天能做几单生意,得了银钱晚上干嘛等等。
  回程至一大半,脏乱少年忽然与山哥说,自己要去取个东西,晚上来找山哥,山哥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想到少年独自一人,历经凶险才至潍城,应该有些秘密,便没有多过问,只是将晚上吃羊肉的地点告诉少年,随后叫少年小心,又在路边买了几个馒头递给少年,少年感激涕零,只说晚上一定准时过来吃羊肉,随即与山哥等人拱手告别,拐角便消失不见。山哥等人于是往回而行,继续回去做搬人生意去了。
  小二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口干舌燥,头晕眼花,蝇虫在脑袋周边盘旋,勉强睁开眼,却是一片烈日强光,照的眼泪直流,能听到旁边的钱辰偶尔在有气无力的呻吟,想动一下却也是身体不听使唤,浑身酸痛无力,特别是额头,感觉瘙痒难耐,又疼痛和无比,好不痛苦。被移动途中还回复过意识,知道自己该是被力夫丢至城外了,想到自己娘亲重病在身,还在家卧床,心中更是痛苦不堪,只想要用尽全力,动一下身躯,好将钱辰带回家,服侍娘亲,却是自知无能为力,掌柜是修行者,那一巴掌下来,定是要了自己半条命,不过掌柜也算是仁慈,没有将自己打死。
  挣扎许久,正要放弃希望时,却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是个男声,好像与自己一样,还是个少年。
  “嗯哼,山哥果然是个善人,竟然还丢了几块碎银。”
  随即感到自己嘴唇一阵湿润,像是有人在喂自己喝水,
  “张嘴,喝水。”那个声音说道,
  用尽全力张开一条缝,果然是水,好像味道不太一样。
  水刚下肚。就像是回复了一丝气力。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家在何方?”
  “城北,桃儿巷~”
  清人看着说完话又晕过去了的凄惨少年,哑然失笑,心道:
  “要是师姐知道她配的药被个凡人这么吃了,吃了还晕过去了,不得罚我给她看一个月药园子?”
  一只手一个,抓起两人,往桃儿巷而去。
  进城时,城门守卫军自己拿着下清人放在嘴里的文书,只看了一眼,就恭敬的递回,清人示意放在嘴里,便携着两个昏睡的身躯,直奔桃儿巷而去。
  一路上都有人在注视自己,毕竟腋下携着两个垂死的人,光天化日招摇过市,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不过幸好,锁定自己的目光,在察觉到自己只有三境的修为之后,就撤去了目光。
  快至桃花巷时,清人才隐去行踪,掠入小二说的地址。
  “师傅,是一个三境,看模样二十来岁,携着两个垂死之人。该是亲眷子弟吧,想来是家中遭了变故。”潍城某个客栈房间内,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放下书本对着一个书生装扮面容和善正在看书的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嗯,无事。”中年男子道。
  “师傅,此次土黄之精拿到,您可别任性,毕竟,不久之后的会试,您是考官之一,若是您修为还未回复,怕是我书院难堪。到时候院长怕是少不得找您讲道理。”少年书生微笑着向中年儒生道。
  “嗯,知道知道,真是烦人,想起就烦。”中年儒生看着书,似乎有些无奈的道。
  少年书生闻言笑了笑。便不在言语,继续看书。
  “二十来岁的三境而已,我一个可以打死数百个。”又一座客栈内,一个凶狠的年轻人说道。
  “刀儿,勿燥。”同一个房间内,一个面容更加凶狠的中年人轻声说道。
  “好呢,爹。”凶狠的年轻人不耐烦的回应道。
  “此次土黄,用以调整你的刀意,再合适不过了。所以,你切勿冲动,潍城之内想要土黄的人何止几家,冲动坏了事情回去可是要被长老罚的。”中年人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
  “好啦好啦,知道了,我不随便找人打架就是了。”年轻人捏了捏拳头道。
  “嗯。”
  “二十来岁,三境,在我之前,携着二位进城,往城北瓷瓦巷失去了踪迹,孙老。”
  “嗯,且去罢。”
  老人听完下人来报,深深地皱着眉头。
  此时热暑刚过,城内人生鼎沸,各种交易之声,争吵声,将价声,马蹄声,买卖声,不绝于耳。
  城内客栈尽皆住满,酒楼也都有预定。。
  在潍城生活过多年的人都知道,潍城有事要发生。
  有人在城楼俯瞰,望城内熙攘,抚城墙而笑。道:“好一座繁华的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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