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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司马戈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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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堡,占地三十余亩,不仅在磁州,就是在彰德府也绝对是大户中的大户,虽然不是朝廷一品大员那样的五进院落,但绝对是有过之而不及,四周高墙耸立,堡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奇花异草无一不全,共有房屋一百多间。更有家丁、仆人、丫鬟七十人,入室弟子四十人。
  而司马堡堡主司马长卿更是一代豪杰,想当年以一把沧浪剑,横扫黄河三雄,更是三招击败威震中原五省的黄河大侠,此后沧浪剑法一时名声大起,风光无限!那时他才二十岁,谁料得司马长卿不但武功一流,而且也颇有经商的头脑,短短二十年便成就了庞大家业,其子司马戈也子承父业,武功在当今武林绝对算是一流高手,且能言善辩,为人精于算计,黑白两道左右逢源,而如今也刚刚被朝廷封为武德将军,真是风光无限。
  赵若兰一进就看到一派喜庆的气氛,迎面而来的管家也是司马长卿的首席大弟子万丰,从小就跟着堡主,在司马堡也是长辈一样的存在,看到若兰欣喜道:少夫人,你可回来了,少堡主被皇上敕封为武德将军,明天要大宴宾客,对了,少爷昨天回来就问你去哪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你赶紧去后堂吧!
  若兰答道:还武德将军,恬不知耻,,对了,万叔,老爷子从浙江回来了没!
  万丰道:算着应该快到家了。
  这司马戈一副洋洋得意,身着正五品官服,兴奋的脸白里透红,若不是这身材矮一点真可以说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只见他看到若兰走了进来一脸生气的样子: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夜未归,知不知道这两天有多少事做,你现在也是五品官员的夫人,是不是高兴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还是又去找想好的了。司马戈说着话就有一副阴阳怪气的口调。
  若兰一肚子火气地指着司马戈:司马戈,你混蛋,为什么偷走太霄剑,为什么你就谁也不问送给朝廷,那是你家的东西吗?
  司马戈也是口不择言:你个臭婆娘懂什么,一个破剑有什么用,献给皇上这不我司马家一下子在彰德府都无人能比,我们也是朝廷的人了,以后生意做的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顺,出关更是畅通无阻!
  看着司马戈奸诈的笑,若兰恨不得几个耳光打过去,可是她在司马家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只有气的大骂:卑鄙无耻,说吧哭着向后院跑去。
  安阳客栈并不位于安阳县,而是安阳人士在磁州开的一家客栈,为磁州最大的酒店,有客房五十多间,并有南北大菜的厨子掌灶,地处商贾辐辏的黄金地段,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也是各地商旅和武林人士的聚集落脚之处,生意也是特别兴隆!
  王半君从客房缓缓的下楼,来到大厅一处靠近窗口的地方坐下,天色尚早,大厅却已有七八桌客人吃酒,他要了一盘小菜和一壶贞元增烧坊,这是他喜欢的牌子,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环顾了一下四周,百无聊赖。
  只见旁边一桌坐满了八个人,皆穿身穿锦衣卫官服,腰间各配有一把绣春刀,其中一人被称做沈千户,想必是当今锦衣卫风云人物沈炼,此人为人正派,是锦衣卫里难得的好官,而身手也绝对是当今武林的佼佼者,只见他颇有几分儒雅,客店掌柜也是三番两次过来送菜寒暄,并赔着笑一再言明:诸位上差,你们的银子小店万万收不得,你们能光临本店是我等荣幸,你们吃好喝好,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这沈千户也极为有礼摆手道:掌柜的莫要客气,我等虽是官差,但是并没住府衙,不用客气,收下便是!
  可是店家终究不敢也不想收,随行众人也没办法,知道自己长官脾气,沈炼旁边的随行就说到:千户大人,锦衣卫不管在哪,其他人都是不用付钱,店家一片好意,就别为难他了。
  店里也马上附声道,是啊,这是我等心意,你就别拒绝了。
  沈炼环视怒道:兄弟们,不是我不讲情面,就是因为这样,我们锦衣卫的名声才这么坏,算了,话说道这里,要不这样吧,钱该怎么付怎么付,掌柜的送的这几个菜我们就领情了,你看如何啊掌柜的?
  好好,大人真是一身正气,哪掌柜的说完弓着腰退身而去。四处的客商也不时看过来,毕竟锦衣卫千户官职不低,而且也终于看到锦衣卫并不是那么可怕。
  王半君前方隔两桌临窗处,一位彪形大汉一脸络腮胡,要了一大碗红烧肉,一盘烧豆角,一盘猪头肉,还有一坛酒,旁边一把八尺长枪靠在一边,一边吃一边喝,哪一碗红烧肉让他吃起来看着你都不知道是有点恐怖还是流口水!
  中间几桌看着挺丰富的饭菜,想必也都是富商,而另一桌有三个人,刚坐下就有一个镖师模样的青年,走到那个长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身旁,行礼道:阁下可是清风寨寨主,霸王枪杨霸天?
  大汉猛地抬头:正是,然后放下手中的筷子细细端详一番说:你是,你是中原镖局李大镖师?
  寨主记性真好,在下佩服,李青岚点头言道。
  杨霸天站起来身手拉住李青岚的手,一个劲的让李青岚坐下一块,并向柜台喊到:再来坛酒和二斤牛肉。
  李青岚马上谢过:杨寨主请自便,我还是和那两个兄弟一块吧。
  没什么,杨霸天道:让两位兄弟都过来一块。那边两位此时也都站起来对着杨霸天挥手示意道:不了不了,我们自己吃吧。
  李青岚问道:杨寨主想必也是要去司马堡吧,那我们明天在一同把酒言欢!
  杨霸天也不好再说什么,答道:好好,那你们吃你们的。咱们明天再一起喝个痛快!
  天已晚,风渐起,街上行人已去,景象暗淡下屋里屋外两重天,王半君又让店家上了上了一份细切牛肉一壶酒,不觉已有醉意,正在这时客栈同时进来两个人,都是青衣布衫,但是穿着却极为整齐,两位腰间都配有一把剑,他们走到柜台钱,一人说道:掌柜的,两间上房,司马少堡主预订的。
  掌柜的恭维着笑道:两位贵客远道而来辛苦了,房间早已备好,上楼左拐甲字号一号二号房就是,不知两位贵客回头下来吃饭还是让小二送进房间?
  稍后送进房间吧,我们就不下来,那个人说道,说罢径直走上楼去。
  王半君知道别人做生意安排外地的客人很正常,但一听司马少堡主,这心里还是有点想知道,爱屋及乌吧,这时忽然靠里一点的桌子上一人说道:是赵全!
  只见那一桌四人,那个头发已有几丝花白的举手让说话的哪人住声,然后继续吃饭!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就起身上楼而去!
  此时王半君要了一碗牛肉汤,感觉有些撑,苦笑道:看来明天早上不用吃饭了,有钱就是好啊!
  安阳客栈上下两层,分甲、乙、丙、三个档次,二楼甲、乙、房,一楼丙字号是可以拼单的,就是每个房间四个床位,王半君住的算是乙字号四号,在客栈靠里南侧,而那个杨霸天住的是紧邻王半君的乙字号三号。
  戌时三刻,王半君刚到二楼,就听得甲一号房间传来些许询问声,隐身回廊一侧,附耳听到:赵执教,你就说为什么五年了,你那边还没有大动作,你是也要叛离本教,自立为王?赵全道:黄龙使切莫着急,我也知道你黄龙使肖战对教主的忠心,我何尝不是忠心不二啊,我赵全虽为我教执教,但事事都务必亲躬,生怕出差错,俺答汗如今已为我说动,只待万事俱备,必定挥兵南下,与我中原众教徒里应外合,打他个措手不及!哪肖战立马问道:听说你在漠南也培植了不小的实力,教化了两万信徒,难道机会还不成熟?赵全忙道:肖战兄有所不知啊,那些教徒现在思想还有所动摇,只要稍加时日将会有所表现,我这次来是要与司马堡少堡主商议我们起事所用物资,他这个人只要有利益,能力还是特别大,只要这批货能办妥,我敢保证年内我们白莲教定能大展宏图。肖战说道:需要总教这边做什么?赵全忙道:肖战兄!你回去禀告上官教主……
  只听一阵脚步声,王半君转身飞过楼道口走向里边房间。
  将近亥时,王半君终于看到司马戈走进了甲一号房间,只听司马戈一阵叹息道:赵兄,你我认识多年,合作的生意也是非常愉快和成功,你也知道,我吗,为了挣钱,只要有利益我绝对无话可说,这些丝绸茶叶,铁锅也没问题,可是这兵器,说实话,这么多第一我无法弄到手,第二我想问你要兵器干什么,我听说你现在在鞑靼那边做事,这通敌走私武器可是死罪,恕我不敢苟同。赵全笑道:司马老弟多疑了,其实我虽为白莲教执教,可是我并不赞同上官教主的反明大业,所以每次前来都是避开教众,可是今晚黄龙使不知怎么也探知了我的行踪,我也是刚打发他过去,这丝绸茶叶可铁锅等我确实是要买到鞑靼,可是这兵器我是留作自己用,你也知道我在漠南经营多年,也有两万多兄弟需要确保身家性命,我也想有自己的地盘,以后也好与少堡主保持长久的生意往来,这大明鞑靼冲突不断,我要兵器是自卫之用,断不会连累少堡主你。司马戈连声说:你最好别骗我。赵全连忙道:哪敢啊,还有少堡主这次被大明荣封为武德将军,我特献上西域近乎绝种的汗血宝马一匹,这世上绝对不会超过十匹,还有两位绝色的西疆女子。只听司马戈一阵喜笑道:赵全兄真是善解人意啊,你放心,最多三个月我必定把这些货准备完毕,让中原镖局总表头詹人杰亲自押送,我也会随护前往。赵全笑道:欢迎司马老弟啊,此时门外突然一声:你是谁?
  声音刚落司马戈赵全同时飞身来到门外,只见门外锦衣卫沈炼持刀面对王半君,身后两个房间的七位锦衣卫也都握刀相向,王半君拱手言道:在下王半君,一介草民,抱歉让大人受惊了!
  司马戈一看顿时心生杀意,但是面对锦衣卫不好表露,拱手向沈炼言道:千户大人,我乃司马堡少堡主,武德将军司马戈,不知大人在此,还望莫怪!
  沈炼还礼说道:将军客气了,听说此地最近白莲教反党猖獗,我等到此也是公干,不敢打扰将军,将军可认识此人?
  司马戈恶狠狠的望向王半君,回头道:千户大人见谅,此等无名小卒我哪能认识!只怕是白莲教的吧。
  王半君一时不知该骂还是打这个人,对沈炼说道:在下不是白莲教,乃是北直隶广平府邯郸人士,望大人明察!
  好了,你给我们走一趟吧!是不是我自有断定!
  此时只见黄龙使四位正飞速下楼,而那边有人大喊,他是白莲教黄龙使。只见肖战四人顿时纵身跃往客栈大门,而这边沈炼腾空追了过去,他们同时冲破大门,沈炼呵斥道:你们想逃走吗?这时其他七位锦衣卫也环立左右。此时只见司马戈凌空飞跃人群,口中大喊:我来替大人除此反贼!
  只见司马戈空中使出十二弹腿,腿影变化莫测,招招踢向四人要害,肖战使出一对狼牙锏,扫向司马戈,司马戈空中腿影一变顺势拔出宝剑一击沧海倒流,再刺向肖战两剑后瞬时间又劈向其他三位,只见三个人同时倒地,头颅几乎都是似连未连,好一个沧海倒流,又快又狠,这司马戈的武功看来已难逢敌手。
  肖战一看自己的手下就这么死了,一下子暴怒而来,只见他如飞蛾扑火,双涧同时戳向司马戈,司马戈刚已挡开,肖战招式一换左右夹击挥向司马戈颈部,正觉得司马戈无法躲避之时,只见他迅速下浮身体向左后滑出,又立即剑转向肖战背后,肖战忙转身迎上,只听他同时大喊:赵执教,难道你要袖手旁观吗?话刚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后背一阵灼热,右臂就垂了下去,左臂也不听使唤,锏几乎脱手。
  沈炼转身看向赵全:你又是何人,怎会有神机营一等火铳?
  赵全走向前来,施礼道:沈千户,我在宣大总督杨顺杨大人处领六品散官听调。说罢拿出一个令牌递给沈炼。
  此时只见司马戈挥剑刺向已不能还手的肖战。王半君纵身飞过,一招昆仑手击向司马戈手腕,司马戈根本躲闪不开,沧浪剑已当的一声落在地上,而他也踉跄的后退数步。
  司马戈此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死他几乎都不能相信,这王半君竟会有如此武功,可不由得不信,他灵机一动向沈炼喊道:他是白莲教同党,大人别放了他。
  王半君回头笑道:少堡主怎能料定我是他的同党,你要杀了他可真不知道谁是了,,现在他还活着,让他自己说吧。王半君看向沈炼,又转向肖战:是吧黄龙使,谁是你们白莲教同党你该告诉大家了吧!
  沈炼厉声喝道:肖战,今天你是逃脱不了的,赶紧供出你的同党,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肖战思索了片刻,忍受着疼痛,环顾了一周,然后回过头看向搀扶这他的王半君断断续续道:就是他!
  王半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你个混蛋,你说什么啊!谁是你的同党?
  肖战的身子向下滑去,他一手拉紧王半君悄声说道:带我离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司马戈哈哈笑起来:沈大人,看到了没,他就是白莲教同党。霎时间司马戈又拿起了他的沧浪剑,仿佛只要沧浪剑在手他就是天下无敌,而沈炼和众人也举起了钢刀,那边赵全也再次用火铳瞄准了王半君。王半君没有选择,飞脚踢出地上那把锏朝赵全而去,只听赵全啊的一声火铳已被击碎,他的手指也断了两根,而这边司马戈的沧浪剑已刺来,那边锦衣卫全部砍过来,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青光顿起,逍遥刀出鞘,这世上要问什么刀法最快,这时你该明白,一招,就一招无论是司马戈还是沈炼都已感觉到到了那种冰冷的死亡,再来看锦衣卫,已被这刀气伤倒五个。这时只听司马戈大声喊到,赵兄,杨寨住,沈大人,我们一起上,必能擒获此贼!
  一时间沈炼,司马戈,赵全,杨霸天和两个锦衣卫已把王半君围在中间,王半君低头看了下肖战,叹道: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沈大人,我再次给你说一遍,我不是白莲教同党,但是今天我要带他走,日后定会给你交代!司马戈,少堡主,武德将军,在下劝你悬崖勒马,别再执迷不悟,后悔莫及。
  而对方的刀剑枪四个方位呼啸而至,王半君使出一招平沙落雁,逍遥断情斩之十八斩,只见刀光剑影中夹起肖战掠出数丈,然后只听到:落雁无情最有情,天涯孤独各不同!人已消失的毫无踪迹!
  司马戈气急败坏的回到司马堡,把已入睡的赵若兰叫醒,没好气的骂到:我说你咋出去两天没动静,原来是幽会那个穷光蛋了,好啊,行啊,穷光蛋没想到如今武功这么厉害,是不是想杀我,你们在一起,你个臭婆娘,我给你说,门都没有,我会杀了他然后再休了你!
  赵若兰睡了一会,心情刚平抚下来,让他这冷不丁一通骂,真是气的伤心不己,一个耳光打过去,回骂道:司马戈,你给我听好,我从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就算做了我现在也不后悔,你也别欺人太甚,我真的受够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说着泪水不停的落下。
  而司马戈一脚踹向赵若兰,同时拿起椅子就砸,赵若兰起身抓住他的手,司马戈狠狠的道:行啊,长本事了,敢打我,放手!
  司马戈,你太过分了,赵若兰泣不成声:我在司马堡做牛做马,忍气吞声为了这个家,你却一再无理取闹,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司马戈阴阴的笑着:什么是良心,良心能换来金银财宝啊,你给我滚,滚出司马堡,我司马戈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个臭婆娘去找那个穷光蛋吧,跟着他喝西北风吧!!
  赵若兰连续两个耳光打在司马戈脸上,向外跑去,正好碰上闻声赶来的堡主司马长卿,他惊慌的问:怎么了若兰?若兰哭着不语依然跑出了司马堡。
  司马戈在屋里胡乱摔东西,正用脚踢床,司马长卿正好进来,用手指着他怒道:混账东西,你又刷什么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好事,若兰这么好的媳妇你以为还能有第二个?你哪养的那几个女人那个不是就为了花你钱,你给我记住,要不是天亮了还得招呼四方宾客,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想法把若兰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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