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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支点燃的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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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骏马寻找故乡,
  英雄挥指远方,
  那里有无边的青草香。
  是支撑心灵的脊梁,
  是返璞归真的殿堂。
  儿时的游子归来了
  已是一身戎装。
  走过田畔越过草塘
  娇花簇拥着嫩草
  勾勒出童年的时光。
  举目远望四野苍茫
  闭目聆听琴声悠扬
  化一双翅膀,
  穿越胸膛,
  回归到梦中的天堂。
  父亲的草场,
  母亲的荷塘,
  应是远古辰光中,
  永不凋颜的寄望。
  点燃一支迷香,我要讲谜一样的故事。
  一个倔强的老头,一条忠实的土狗,一座破败不堪的村落,一段可歌可泣的守望。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讲起,从这支点燃的迷香讲起……
  这是一座古老的村落,她的古老不只体现在建造村庄的时间跨度上,荒凉破败的残垣断壁更是淋漓尽致的出卖了她年迈衰老的容颜。
  “阿爸,您还是跟我们进城吧!这么个破村庄有什么可留恋的。”旭日干(也叫满仓,他讨厌“旭日干”这个蒙古名字,本人更愿意别人唤他“满仓”这个汉名)一边搬行李,一边对蹲在脚底里抽旱烟的父亲几近哀求的说道。
  老人“吧嗒吧嗒”的自顾着抽着烟枪,没有理会儿子。
  当旭日干将最后一件行李装上车后,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父亲,也没了耐心的提高语调吼道:“全村人都搬走了,您一个人守在这里到底是图个啥嘛!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为了那个破承诺……”旭日干好似觉察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又赶忙咽了回去。
  很显然,儿子的话是刺痛了这位老人,他平静的脸上泛起一丝涟漪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老人用力的抽完最后几口烟,习惯性的把烟锅在自己的鞋底磕了几下。
  而后,起身,佝偻着却是俨然硬朗的身体,头也没回的撇下一句“你们走吧!希拉穆伦的河水还没有枯,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的话后,迈着健硕的步伐朝着敖包山走去了。
  旭日干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在司机喇叭声的催促下,无可奈何的跳上了车。
  车厢中,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于爱莲,见最后挽留失败后悻悻而回的丈夫,不忘用她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讥讽道:“老也老了真不给人省心!”
  正惹得一肚子火没地儿撒的旭日干,转头凶神恶煞的瞪了它一眼,骂道:“闭上你那张臭嘴。”
  于爱莲满不服气的本打算怼回去,见丈夫像是吃人的表情,便也没敢出声的自个儿嘟囔了几句。
  于爱莲将怀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重新查看了好几遍,生怕落下什么东西。
  她又担心着车速太快颠簸坏了她的宝贝家当,便嘱咐司机说道:“刘师傅,您慢点开。这村里的路坑坑洼洼的比不得城里的。”
  刘师傅没有应答只是转头憨憨的一笑。
  一旁的旭日干看出了像刘师傅这样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岂能听不出于爱莲的言外之意。
  于是乎,赶忙掏出烟给刘师傅递过去,圆场说道:“别听她嘚不嘚的,不着急,咱赶黑进了城就行!”
  刘师傅倒也配合的爽快接过来烟,就势聊着些题外的闲话打发着尴尬的时间。
  一路上,于爱莲又说又笑的难掩她此时激奋的心情。
  是啊,自从她多年前被倒霉鬼催的“下嫁”到这农村后,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能早日重返城镇。
  如今,她正步上返城之路,岂有不高兴之理。
  如果不是旭日干叫了一声“蒙克”,我们似乎差点忘记了此时此刻在车厢中坐着的除了司机和他们两口子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人物的存在。
  跟其他人比起来,我们的这位重要人物,并没有因为“脱村进城”这件事儿显得有多么的兴奋,相反的,自打出了村子,他就一直趴在车厢的玻璃上看着爷爷领着“多乐”(土狗的名字)去了他也经常去的敖包山。
  只可惜这一刻,敖包山上少了一个叫“蒙克”的小男孩儿,昔日的一老一少一条狗,成了现在的一老一条狗,少了的是那一少年,多了的却是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只是那时的蒙克还小,他不懂得这种感觉叫“惆怅”。
  夕阳下的敖包山孤傲傲的矗立在天地之间,夕阳的余晖还在试图着,想方设法的去折射出敖包山不常显露的另一面容。
  可惜,苍劲雄浑的敖包不为她的妩媚所诱惑,仍旧面容不改的毅然决然的守望着脚下的这片草原……
  索多老人站在敖包山下远眺着车流滚滚的迁徙人群,眼神中有一种读不出的沧桑,透过这沧桑我们看到的更是一份至死不渝的坚定信念。
  迁徙的车群腾起的滚滚尘土,遮盖了草原的视野。
  索多老人的眼却像鹰隼般犀利着,俯视得甚是清晰,因为他太熟悉于眼下的这片草原。
  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肤,熟悉她的每一嫔微笑,熟悉她强颜欢笑下那颗泣哭的心灵。
  索多老人目不转睛的望着远处潺潺东流的希拉穆伦河,恰逢一只雄鹰盘旋于空寂的苍穹。
  老人似乎感觉出了什么,触景生情的联想到老阿爸临终时对他的千叮咛万嘱咐:希拉穆伦的河水不枯,雄鹰依旧翱翔于无际的苍穹,草原上就不能没有敖包,敖包山祭祀的香火就不能断。
  眼前的情景是如此这般的相似,如果不是旁边的多乐叫唤了几声,索多老人真以为是轮回到了那个想起来仍旧记忆犹新的年代。
  老人想着不禁侧抬头注视了一眼身旁敖包顶上矗立的苏勒德,随后,神秘的捡起一块石头扔在了敖包的石堆上。
  “该发生的终究还是躲不过。老太婆,多年前的那场灾难,致使你随东流的希拉穆伦河水而去,这一次也许会是同样的劫难。没有你在身边了,一切就让我自己来面对吧!”老人自言自语说了些奇怪的话,若有所思的陷入了回忆当中……
  往事历历在目,如出一辙的情景再现,使索多老人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段心有余悸的往事。
  那是一场自作自受的草原浩劫,是长生天对人类无休止贪婪的惩罚!
  想到这里,索多在敖包前点燃了那支迷香,烟雾缥缈间回到了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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