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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珍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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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禄和袁樱循声而至,但前方已被堵得水泄不通,天禄虽是十四岁,个头却比同龄孩子高一些,将将能看见些事物,可袁樱伸着脖子探着脑袋就是看不见,有些着急了,突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拖了起来,原是天禄看她着急的样子,左顾右盼没能找到让她合适观赏的地方,因此将她举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脖子上:“这回看的清楚了吧。”袁樱小脸一红,轻轻应答:“嗯,可是这样天哥你会很累的。”天禄微微一笑:“不碍事,修行这么久,身体可不是白练的。”“咚咚咚”的敲鼓声越来越近。
  主街两边均是青鳞甲护卫持枪沿路戒严,街上有一只游行的队伍在表演,排头的一对童男童女执着花篮撒着鲜花,而后又跟着8对少男少女,每对分别持一种花灯,红鲤鱼的、莲花的、金凤凰的、青龙的、绿孔雀的等等等等,花灯式样繁多,造型美观,新颖别致。其后是两个较小的灯车,车身挂满了灯笼,车顶上是两面大鼓,一对金男玉女身穿红装分别敲击着一面鼓,原来刚才的鼓声便是他们敲打而来。再接着是一辆较大的花车,车高3丈,各式各样花灯挂在车身,花车分两层,第一层坐着几个乐师,上面一层是一位红衣舞者,身形妙曼,舞姿婀娜,配合着乐师,赋诗吟唱: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袁樱不解的问天禄:“天哥,她唱的这是什么?”“像是表述友人相互馈赠,礼尚往来,礼轻情重吧。虽是别苑里有诗经的修研,确实没见过此等曲风。”“这是羽族曲风,原本讲的是男女之情坚于金玉,相互珍重理解。”二人一抬头,只见房檐边坐着一位女子,年纪相仿,身着劲装,佩剑,束发,英姿飒爽。女子继续说道:“讲的是人族统一之前,羽族部落一个男人向喜爱的女子表达爱慕之情,所谓郎有情妾有意。”女子停下了话语,转头看向了二人,只见眉目之间透露着英气,这份气质倒比许多男子硬朗。袁樱脱口而出:“那后来呢?”“嗯?”“我是问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女子转转眼珠想了一会:“后来,后来男子去参军了,没过多久,羽族灭族,女子应该是死了,男子也没有回来,应该也是死了吧。”袁樱突然失望起来:“原来是个悲剧吗,太可怜了,羽族怎么会灭族的?”女子挠挠头:“这我也不知道,是珍馐楼里说书的讲的,鬼又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天禄安慰袁樱:“既然是说书人说的,这故事多半也真不了吧。”
  随着游行的车队越走越远,人们逐渐走回到街上,一时间又是熙熙攘攘,袁樱从天禄的脖子上跳下来,轻轻的按揉了几下,女子也从房檐上跳下来,正要离去“这位姑娘,请问一下,珍馐楼如何去。”女子一回头,看到袁樱先是怔了一下,心想:本是十几岁年纪,长的这般水灵,身边竟还有蝴蝶盘旋停留,当真奇特。“你们要去珍馐楼?那里没有预定是不接待的,正好我也要去,一起走吧。”说完自顾向前走了,天禄袁樱赶紧跟上去,省的人多眼杂,稍不留神就可能跟丢。
  三人走了800余步,来到一幢高楼前停下了,此楼有五层,通体红木构造,从下往上越来越窄,一层的屋檐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珍馐楼”,江南第一酒楼,门口竟无一人排队:“小天,小樱,你们可算来了”袁纲从一旁墙角站起身向他们跑来:“就知道你们会来这的,我都等半天了”看见他们身旁还有一人:“在下袁纲,是他们哥哥,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女子被他这么一问,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便说道:“我叫青铃,唐青铃。”天禄向袁纲解释:“方才我们在街道遇到,唐姑娘说珍馐楼只能预约,她可以帮我们进去。”袁纲作揖向唐青铃感谢:“感谢唐姑娘,这顿饭一定要我们请。”
  四人走到门口,小儿眼尖,端详了天禄四人的面貌与穿着,便提前说到:“四位楼上请,已经留好了房间。”四人俱是诧异,袁纲问道:“敢问是何人留房”小儿一脸笑嘻嘻地回答:“几位客官上楼便知。”四人只好跟着小二走。进了珍馐楼里,一二三层皆是环廊型,一楼中央是戏台,此时说书人正在讲着故事,二三楼是中空的,刚好能看见戏台,四人跟着小二一直往楼上走,这每一层毫无空席,看来不预约确实无法进入,也就没有人排队了。四人走到第四层走进一间门口写着“地”的房间,天禄三人第一次来城里,还不觉得什么,倒是唐青铃看着“地”字,脸上略显疑惑。
  四人走进“地”字房,房间内布置朴质典雅,东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字画下有一边桌,上面摆放着一盏兰花与一缕空香炉,炉中香气弥漫整个房间,西面地上摆放着一瑟,中间桌椅解释雕刻着象形图案,四人入了座“几位稍等,酒菜马上上桌”小二说完,便点头哈腰得下去了。
  此时空气比较安静,气氛略显尴尬。“唐姑娘,在下天禄,这是袁樱,袁纲你已经知道了,看姑娘眉头微皱,似乎有心事。”天禄想要突破这尴尬之境,便询问了唐青铃,唐青铃也是直接说到:“没什么,只是觉得给你们定位的人不简单,大部分人只知道这珍馐楼要预约才能进入,却不知每一层都是有区别的,珍馐楼有五层,除第五层没有名字外,从上到下,依次是天、地、雅、风”,这“风”多是是平常百姓,这“雅”多是文人墨士,这批“地”多是达官显贵,富贵人家,而这“天”则是留给鹭城城主的。”
  话音刚落,从门外进来一人,“看来有人对珍馐楼很是了解啊”,此人约莫40几岁,体型微胖,脸上有些细纹,头发灰白,穿着一身华服,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城外钓鱼那位大叔吗?三人皆是惊喜,从座位上站起:“大叔,是你啊!”大叔哈哈大笑:“哈哈,我不是说自己做些小生意嘛,几位对房间可还满意。”大叔看向坐在一旁的唐青铃,唐青铃有意的拉了一下衣服,虽然大叔只是一瞥,却也看见了唐青铃腰间的金鲤鱼挂件“看来三位小友刚进城就结识了朋友啊”,袁樱双手轻轻按在唐青铃肩上,说到:“这位是唐青铃,唐姐姐人可好了,”大叔突然向唐青铃作揖“唐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恐怕除了这三位小友,城中百姓都只鹭城内只有鹭城城主姓唐而已,哈哈哈,我去亲自下厨做几道小菜招待大家吧。”说完便向着厨房去了。留下四人面面相觑,气氛更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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