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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它从崖下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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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对于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来源于自己身体各种感官的长期积累存贮。所以一旦出现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现象,自己就会出现迷茫、彷徨,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好了;而对于他人就简单的多,他们会认为你脑子或身体上的哪根神经出现了问题,总之是感觉你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寒目前所面临的就是这种问题。虽然在悬崖上死里逃生,但左边背部还是受了伤,没有伤筋动骨,但表皮大面积刮蹭伤,深可见骨,贴切的说,不死也得脱层皮。相比生理上的伤,心理上的要严重得多,没有人相信他口中所说的在现场看到了一只翼展足两米的巨大蝴蝶,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在当时的情形之下眼前出现了幻觉,并一致认为他除了接受基本的外伤创伤治疗,还应该接受心理治疗。这让萧寒非常的恼火。
  如易风所愿,他真的成了萧寒的主治医生。
  “萧警官,从今天起到你出院以前,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你的伤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也不轻,住院期间我为你负责,身体有任何的不适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易风一边做例行的检查一边对萧寒说:“这样也好,做你的主治医生总好过去参加你的的追悼会,至少不用我自己破费去为你买花圈。”
  前面的话还算正常,后面的却让萧寒心火上升到了极点,背后也跟着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
  “你、你怎么会到现场的?”萧寒强忍着背后的疼痛问。
  “我是怕你真的去做坠崖模拟试验,所以马上请了假跟着你后面就赶过去了。真没想到啊,我的大警官你还真去做了。”易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足足看了萧寒有十秒钟才回答他。
  “易医生,你能不能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易风的表情让萧寒有一种想抽人的冲动。但背部牵引的阵阵疼痛生生的将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萧警官,那你告诉我应该怎样回答你?我就奇怪了,我在崖边上把你的命捡回来,没捞到半个谢字不说,到头来却还成了你审讯的犯人了。”
  易风说着话手却没有闲着,在萧寒背部的伤口边上用力的按了一下,萧寒瞬间觉得疼痛钻入骨髓,呲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
  好家伙,这是趁我病要我命啊!萧寒心中明镜一样,但谁让自己落到了人家手上。虎落平阳的痛楚只有在此时才能体会。
  “那你看到了那只巨大的蝴蝶吗?”萧寒不敢造次,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
  “蝴蝶?还巨大?能有多大?”
  “足有一个人那么大,有可能比人还要大。”萧寒边回忆边笃定的说。
  “警官,你想说什么?是天生异象的奇幻故事还是基因变异的科幻故事?如果你转行不做警察了建议你可以向作家方向发展。但是现在,作为一名感官认知都还算正常的年轻医生,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精神心理真的存在一定的问题。我只能治你生理上伤,却医不了你心理上的痛。不过我们医院就有心理康复科,如果你长期不能正确面对这个世界,我建议你方便的时候抽空去看一看。”
  易风一边做着检查记录一边说:“我赶到的时候只远远看到一团黑影坠了下去,刚开始以为是你跳下去了,扑到崖边的时候却刚好看到你正要坠下去了,就一把抓住了你的手,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些,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你背后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十天半月就可以出院了。但心上的这道坎得你自己迈过去,别人帮不了你。我先出去忙,你好好休息!”
  看着易风的背影,萧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喂,记得你说过游戏刚刚开始,什么游戏?”
  “警官,你没听说过人生如戏吗!你我都才二十多,不是游戏刚刚开始又是什么。不过今天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可能就真的要彻底的退出人生这场游戏了!”
  易风头也没回的将自己的声音和萧寒一起丢在病房里。
  整整十天萧寒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反复的说服自己当时看到的只是自己眼睛的幻觉。但最终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他向来对自己的各项感知充满自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怎么会是幻觉,负责处理案子的同事送来的报告明明白白的写着现场除了两个人的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巨型蝴蝶的尸骸,那裹住姜大旺一同坠下去的蝴蝶到哪里去了?它从崖下飞走了?当然同事们也并不相信萧寒所说的那个什么巨大的蝴蝶,报告上只说是姜大旺在企图袭警的过程中,失足坠崖。
  此时萧寒最关心的事情也并不是大蝴蝶,而是姜大旺为什么突然要冒险杀自己?
  杀人甚至于杀一个警察,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想都不会去想的,而从初见姜大旺的印象以及提取到的他本人的档案显示,他确是一个正常人无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自己在崖下和他的谈话触及到了什么,促使他产生了杀人的念头。他在想隐藏什么?
  萧寒在心中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只等他的主治医生易风签个字,就可以离开了。
  “恭喜你萧警官,可以出院了。”
  “谢谢”
  萧寒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去解决掉心中的那个问号。
  易风签完字却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这么急着出去干什么?继续查你的案子?”
  “我是警察,查案就是我的工作!”
  “嗯”易风点头:“我们的工作真的很像,你治的是社会上的病,而我治的是身体上的病。”
  对于易风的一本正经,萧寒有些哭笑不得。阴冷的眼神盯着他,不知他生生的将两人的关系拉的这么近,还有什么下文。
  “萧寒,听我一句劝,十年前的案子邪性得很,以至于无人敢再查下去,草草结案。今天你却非要去翻这笔陈年旧帐。在你我的眼皮底下已经死了三个,伤了两个,我真的不希望你成为第四个死者躺在太平间,或者成为第三个伤者躺在ICU。”
  “易风,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是那些传闻?”
  “我来这座小城不到半年,但研究这座城市却花了十年,对于这里,我比你了解。传闻也罢,流言也罢,其实都不重要,人最重要的是活着。我知道你在警界是精英,在坊间是传奇英雄。但与生命比较,这些都只是虚幻。所以请你慎重的考虑一下我的话,离那个案子远点。”
  易风的话听得萧寒一头雾水,如果不是因为一场车祸现场,自己和他可能不会有任何交际,眼前的年轻医生为何会如此的关心自己正在查的十年前的旧案。
  “易风,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还知道些什么?”
  “听不明白?我知道的全说了,你能听明白多少就算多少吧!也可以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易风双手一摊,眼睛直盯着萧寒倒退着走出病房,在门外转身离开。
  脑子本来已经够乱了,这个年轻的医生又生生的闯了进来,直觉告诉萧寒这个医生远没有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而自从警以来,他的直觉从来都没有错过。
  平湖中心医院大门口,有人来接萧寒。
  “不是说过了不用来接了吗?”无论是从身材、像貌还是才华,萧寒对于异性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但他自己却对异性有着天然的免疫力。
  “先声明啊,不是我要来的,是队长派的任务让我过来接你的。”尽管受到了冷遇,但美女同事见到萧寒还是笑得乐出了花儿来。
  萧寒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拉开车后门坐了上去。
  “杜若,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我的大侦探,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杜若从公文包内抽出一个文件袋回头递了过来。
  “队长还说出院了让你好好的放个假休息下,这刚走出医院门口就又忙上了。”
  “我说杜若你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一见面就叨叨个不停。如果你嫌累不想干,我可以申请让队长给我换一助手。”萧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哪有啊!”杜若脸上的花儿瞬间消失不见,小声嘟囔了一句,赶紧发动汽车上路。
  “这医院有一个叫易风的年轻医生,回去将他的详细资料查明白交给我。”萧寒丝毫不去理会杜若的情绪,自顾自的低头翻看着袋子里的文件。
  萧寒让助手杜若调查的是还在ICU躺着的那两个伤者的资料。对各类资料的查找收集、汇总整理,那是杜若的强项,这也是她之所有能成为萧寒的助手的原因;对于萧寒交付的任务,她从来是不问缘由,只管执行,而且总能将任务完成的如她本人一样的漂亮出色,一样的完美,这也是她能留在萧寒身边的原因。
  两名伤者中的一位是本市江城建筑工程公司老总钟志强的独生子钟文轩,也是死者姜纤云的的新郎,而另一位是钟文轩的司机。对于杜若的工作能力,萧寒有时也不得不打心眼里暗中佩服。官方资料,坊间传闻,都能面面俱到。
  江城市最大的建筑公司——江城建工,成立于八十年代末,成立之初只是个二十多人的小施工队,钟志强能在十几年的时间内将其发展成为全市最大的建筑工程公司,自有他的过人之处,可以说钟志强的公司是和江城市一起发展壮大到今天的。他本人也从一个曾经的建筑工一跃成为江城的风云人物,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其独生子钟文轩在十多岁时被查出肾功能不全,一直靠药物机器维持生命。坊间传闻钟志强曾在佛前立誓,只要能让儿子文轩得以康复,自己愿用余生虔诚礼佛,尽行善举。三年后钟文轩终于等到了配型成功的肾源,接受了肾脏移植,且手术成功。钟志强也没有食言,开始了他的佛系人生,修桥补路,资助弱小,在江城遍行善举。在其成功的神话上又多加了一顶慈善家的桂冠。在钟文轩十八岁之后,开始逐渐接手公司的事情,钟志强索性对公司的事撒手不管,任由年轻人去闯,他自己则出巨资重修江城市北山中早已荒废的清凉古寺,自己搬到寺中,整日晨钟暮鼓,青灯古佛相伴,过起了潜心修行的日子。其子钟文轩虽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公司,但其性格温润,待人谦和,几年下来,无论是在公司内部还是社会上都广受赞誉,声名威望丝毫不逊色于其父,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杜若的的调查报告很短,短到只有一页纸上的一段话,但萧寒却看了很久,在脑中又过了无数遍,车上一共只有三人,如果自己的凶案判定成立,那行凶者选在钟文轩与姜纤云大婚的日子下手行凶,显然针对的人就是二人之中的一位。整个迎亲车队十几辆车,前后车相距不过百米,凶手是如何让事故车辆在山路上高速行驶的呢?可恨那重伤的两人至今还没有清醒,不然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萧寒的左手青筋暴起,仿佛要集中全身的力量将那页纸捏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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