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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床以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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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阙:勤政务实,道为始宗,显宗隐宗,师兄义薄;
  下阙:冬日祭天,天赐鸿福,满城甘霖,鸡肋检军。
  正元殿中静养的群臣见晸皇上位后,都抖擞下精神,进入早朝节奏。
  秦政虽幼,但家有家规,国有国体,即奉其为尊,就不可怠慢。
  “今…朝中诸事渐定,还望诸位爱卿鼎力辅政,给百姓以福祉,给秦国以强盛,给天下以太平。”
  “敢不为前驱,吾等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不辜晸皇之期,不负百姓之望”
  秦政一开金口,就发自内心的高大尚,其志高远,其心中正,令闻者澎湃从之,太师少师不由的点头赞许,晸皇至尊之道已入门。
  “晸皇,五卫六军整军完毕,是否可以检军?”
  武道道长尉缭启奏。
  “可!”
  晸皇太师合计,冬日虽寒,但可用检军提高军士的士气,同时让秦国百姓感受下,秦之强大,增强百姓凝聚力。
  “那是在天道上检军,还是在圣道上检军合适?”
  尉缭又奏。
  “晸皇,就在圣道吧,圣道周长远胜天道,百姓可参与者众。”
  农道道长商鞅请奏。
  “可!”
  晸皇定奏。
  “那什么时候,合适检军?”
  尉缭又奏,也不怪他,他只负责军队事宜,其他的事,还是要各道协调。
  “晸皇,冬至祭天之日,午后检军为宜。”
  龙椅右首少师邹衍如是奏请。
  “可!”
  晸皇定奏。
  “诺!”
  尉缭领命。
  “晸皇,后元使者昨日来礼道拜访,希望能加大商榷往来。”
  礼道道长苏秦启奏。
  “晸皇,后元今遇十年大雪,他们这是希望加大马牛与我互换以度难关,这样不但可弥补他们的草料不足,还获大量粮食,可加大,但要重订互市细则。”
  财道道长白圭请奏。
  白圭眼里除了钱还是钱,他可不管他国百姓死活,只要秦国钱粮充足,朝廷各方用度宽松,秦国百姓自然有福。
  “可!苏卿可拖延几日谈,最好是冬至祭天检军之后谈。”
  晸皇定奏。
  “诺!”
  苏秦领命。
  “晸皇,天寒地冻,可否停止延期,铺设通向西漠的直道?”
  匠道道长鲁班启奏。
  “晸皇,西漠直道,事关来年军争之事,不可中途停止,当愈快愈好。”
  “工匠若是猫冬,一则人多耗费巨量,二则群聚容易生事,可增加以钱粮令其甘愿效力,可增加饭食汤药补其亏损。”
  太师王诩请奏。
  “大善!可!另可安排工匠家属前去探亲,此费用问财道支取,另律道应加派人手辅助监工。”
  晸皇定奏。
  “诺!”
  “诺!”
  “诺!”
  鲁班、白圭及律道道长张仪三人同时领命。
  ……
  早朝如往常一般,各道有序地提出秦国的政务时弊,在太少二师指导下,其他道长谏言下,这些时弊,都有了理想的解决方案,晸皇终一言定乾坤。
  朝会临近尾声,晸皇起身,二师八道纷纷起座,没有虚礼,在晸皇和二师走出正元殿后,八道道长就前往各自行殿布置新政。
  “政儿,这次冬日祭天是你第一次祭天,一定要注意祭礼前仪,切勿乱了礼仪。”
  邹衍再三嘱咐,怕秦政在后宫不知忌讳,祭天之礼,不是一般的祭礼,一旦有不敬,后果难测。
  “是,邹师,不敢忘耳。”
  秦政点头应承,出正元殿,秦政就是他们的弟子,无需可以保持距离,这样反倒乱了人伦,天地君亲师,不在朝堂,师者为大。
  午膳,在食为天膳房进餐,秦政没有回后宫,而是和两位师父共餐,毕竟马上要祭天检军了,事务繁多,还需多请教。
  饭后半刻,人手一盏藏梦藏心茶,茶香悠悠飘香,让人浑然如入仙境。
  “政儿,你可知绝世大宗门,有显宗隐宗之分。”
  “啊!师尊,政儿不知,宗门为何要分显隐二宗,那何为显宗,何为隐宗?”
  “天地有阴阳,太极固永恒,若要宗长存,需得分显隐,这是绝世宗门的求存诗。”
  “我宗名为纵横,实为道宗的隐宗,道宗是那番天地的始宗,天下宗门千万宗,皆为道宗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宗而来。”
  “啊!”
  秦政震惊不已,第一次听王师谈起这等自家宗门秘事。
  “是啊,我刚知道时也如你一般惊异,还记得我修道有成时,师尊召来尚师兄和我,说宗门有显隐二宗,尔等可择一宗掌之。”
  “尚师兄和我正权衡不定时,师尊又说,尔等要慎重,显宗魄散可入武庙,享受四时香火,天道功德经久不衰,隐宗魄散只能留于野史传说之中,天道功德只能靠自己不断修得。”
  “我一听,心下就作出抉择,我对师尊师兄说,我本孤儿,母生我之后便已亡故,师兄是有父母家族族之人,怎可入隐宗,还是我掌隐宗。”
  “师兄和我二人,自小师从李聃师尊,不是兄弟甚是亲兄弟,尚师兄不肯,他说我孤苦伶仃,更需人间香火伴身,怎可入隐宗,受那苦寒之难,二人争执不下。”
  “师尊欣慰,可也纠结,最后拿出卜卦用的蓍草,取一长一短,对我二人说,短蓍遁去其一,掌隐宗盛世潜藏修己身,乱世出山济民修功德,你二人择一,天意定前路。”
  “我勘破师尊所取蓍草,长度一致,上前就抽,而后立即暗中折断去一半,尚师兄晚了一步,也暗中折去一段,可他没我折的多,于是我就成了隐宗之主,纵横之主。”
  “临别之时,兄弟二人话别,尚师兄说,有机会一定要还上这个情义,为我争得一线机会,一线香火长供的机会,我不以为然,没想到这次他真的做到了。”
  “政儿,你们这些我的弟子,这次其实是随老夫一起来的,不是你泄露天机,是师兄耗巨量功德,破开一处宙界,为我隐宗争得的一分机缘。”
  “你在朝堂之上的师兄弟,只是隐宗为政之道的弟子,而在五卫六军里的师兄弟,则是军争之道的隐宗弟子,他们的名字不入武庙,一般只出现在演绎传说之中。”
  “当然也有几个放弃难得的人间香火,以未有之心,追随为师来这个天下,你一定要珍惜这个情分。”
  “是,师尊!”
  “政儿,你是遁一,修的非寻常之道,而是至尊之道,此道可跳出三界而得道,掌天地乾坤,无需兵解魄散求飞升,至尊者无其上者!”
  秦政被师尊,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搞懵了,细思片刻,品了口藏梦藏心茶后,心神开阔,顿时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心下难过,但还是低沉地应到。
  “师尊,朕…,明白了。”
  秦政的回答,让王师和少师不由的点了点头。
  至尊之道是独道,天道五十遁去其一,其一之道,何其独道!
  大秦宫一片雪茫,万物已归于平静,人依旧在不断成长,不断经历成长的苦与乐。
  师尊所著持枢中有云:
  持枢,谓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天之正也,不可干而逆之,逆之者,虽成必败。
  故,人君亦有天枢:生、养、成、藏,亦复不别干而逆之,逆之,虽盛必衰,此天道、人君之大纲也。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冬日祭天的火红,如同热情的火焰,融化了冬日的孤寒,给大秦宫以活力无穷。
  位于栖凰湖畔的圜丘上,祭天中极为隆重与繁复的祭典礼仪,已到了最后的望燎。
  晸皇日出前七刻,从正元殿步行到圜丘,在主祭少师邹衍和辅祭法道道长徐福主持下,一丝不苟地进行了迎帝神、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帝神的祭典流程后。
  晸皇看着熊熊燃烧的祭品,耳闻佑平之章,缓缓地转身回殿,众臣随后跟上,冬至祭天之礼已成。
  突然,平地起惊雷,雷鸣从九天而降,众人随之站定,往回圜丘望去。
  只见,闪电一道道的落在圜丘之上,落在焚烧祭品的周边,熊熊的火焰更是炽烈,渐渐的众人,看不到火焰,眼前只剩下一个环形雷霆柱。
  “铿锵!”
  “铿锵!”
  ……
  七声钢铁落地清脆声后,一道雷霆从雷幕中,向众人飞来。
  “护驾!”
  剘麟督军裴旻飞身而出,挡在了晸皇的身前,还是慢了一步,雷霆轰然钻入秦政的眉心,并在眉心处留下一个忽隐忽现的雷霆神纹。
  “晸皇!”
  “晸皇!”
  ……
  “政儿!”
  太师和少师心急,顾不得正式场合,不由呼出弟子名字。
  秦政一瞬间定住了,在雷霆入体后,体内内气快速膨胀起来,赶紧施展起三藏绝学,葬星腿、冥月掌、贯日拳。
  速度一招比一招快,气势一遍比一遍强,不一会儿,三部真气圆满,运起三藏归心诀,真气瞬间盈体,一丝元气自然衍生,修为晋入元境。
  完了?还没完!
  那道雷霆似乎才消耗了不到一成,秦政继续施展三藏绝学,气势陡升,气出九丈,周边众人轰然散开,只留下太师少师裴旻商鞅四个元境,各守一方,在旁护法。
  一遍、两遍、三遍……,不断演练,不断提升,不断威猛爆裂,三部元气圆满,三藏归心诀起,元气盈体,元境巅峰,功德不够,进无可进。
  雷霆之力余下一半,开始不断淬炼秦政五府六脏、筋骨经络,五府六脏强化、筋骨经络强化,三部元气已然不足,再次演武,渐渐的又到了元境巅峰。
  再次强化,再次循环,如此三次,秦政周身衣物已灰灰湮灭,身体周边包上了一层,排除体外的杂质,形成的圆形血痂,血痂渐渐变为血球,血球内演武继续,雷霆之力渐竭,余下不到一层,潜藏于体内,继续滋养这雷霆道体。
  是的,雷霆道体,这哪怕在赤中霄天中,也是最强的道体,王师不由默念无量无量,心中为弟子有此天赐福缘,感到欣喜。
  当秦政施展出贯日拳中出头之日一招后,血球破碎,圜丘的雷霆柱中“铿锵!”七声,飞来七件紫墨色盔甲和武器:
  雷霆弑神七件:麒麟盔、玄武铠、白虎指、青龙靴、朱雀翅、幽荧盾、烛照戟。
  这套雷霆弑神兵甲合体后,套装的名字就浮现在秦政脑中,并有附赠了弑神盾戟术。
  默念“雀飞”“虎扑”
  瞬间,背后朱雀甲翅展开,潜缩在玄武铠护臂里的白虎指套,就伸延护出来直到指骨第二节停了。
  “这个天下,不同凡响啊。”
  “是啊,这世有意思了。”
  王师对邹师低叹到,邹师随声叹合。
  “众爱卿,我去去就来。”
  说完“嗖”的一声,急不可耐的飞向雍和宫,里面光,硌得慌。
  冲冲洗漱一下,换上衣服,崩得慌,紧得很。
  壮了!
  高了!
  脱了,找过一件,没合适的。
  “啊!兀那小子,你怎么大白天的光着身子!”
  秦政回头一看。
  只见,蛮儿双手捂着眼睛,指间有缝,跟没有捂有什么区别,何况都两个孩子了。
  “喜欢作怪,小心皮!”
  “呵呵,你不是去祭天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衣服破,回来换洗。”
  “哎呦,摔倒了?伤到没?这可不太吉利啊。”
  “放心,顺利得很。”
  “哦,那就好,你再找衣服?”
  “嗯,帮我,大臣在等,急。”
  ……
  “哦,都小了点,等等,我去修儿他们房拿下。”
  ?我的衣服怎么会在修儿他们房里。
  蛮儿飞速来回,秦政一试,非常合身。
  ??
  蛮儿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她怎么知道,我会一下子由七尺多长到八尺多,也就是一米八出头,直接蹦到近两米。
  不管她,回来再细问。
  默念防装,“铿锵”五声,五件套瞬间,就从已隐藏在眉心的雷霆神纹中,飞出,着装,前后不到半秒。
  快,方便,很合身,有点神通味。
  默念“雀飞”
  “嗖”,向圜丘飞去,转瞬就到了。
  蛮儿神情如同活久见,小嘴张得可吞蛋,半天回不过魂。
  快!真快!这真是一套绝世神装!
  “参见晸皇!”
  ……
  神迹天降,修为一刻不到,由真境直接提升到元境巅峰,紫墨色神装合体,震撼了众臣。
  “众爱卿快快免礼,朕有今日之福缘,多赖众卿同心虔诚祭天,谢天赐福!”
  晸皇说完,对天就是一抱拳。
  “谢天赐福!”
  ……
  众臣随声附和,这时那一直凝固在圜丘的雷霆幕,破碎虚空,化为点点雷霆雨,覆盖整个玄都城。
  “我是晸皇,玄都城内,所有人出来,沐浴祥瑞!”
  秦政一看雷霆化雨,立即反应过来,以观极的魂力,轻而易举地覆盖了,方圆两千里不到的玄都。
  “嗖”飞回雍和宫,抱起还在发呆的蛮儿,飞去修儿房间,把儿子抱起,“嗖”,回圜丘,沐浴甘霖。
  玄都三千多万百姓和近百万军士中,心怀晸皇者,纷纷走出家门或者营帐,沐浴甘霖,更有狂热信仰直接脱去上衣。
  沐浴甘霖有好处?当然有,有天大的好处。
  沐浴后,境界不破自通。
  五卫六军事后统计:
  抵达元境巅峰者有十八人,
  突破元境者有三百余人,
  突破真境者近一万五千人,
  突破精境者近十五万人,
  另,玄都武者修为到达劲境巅峰者,不计其数!
  沐浴后,体弱者,身体慢慢恢复,目测玄都将迎来人口红利;年长者,白发趋于灰发,不过曾经的牙齿,是一颗都没找回来。
  少妇淋过,神采奕奕仿佛回到十八九;少女淋过,当然不可能回到女孩,不过,雀斑啊、黑色素啊什么的都不见了,有极大的美容效果。
  孩童沐浴甘霖后,启慧根,增筋骨,长血气。
  本是蠢才,居然开始骂他人是猪;
  本是庸才,突然变得有点未来可期;
  本是人才,已有一副天才特有的傲娇;
  本是天才,此时已是非人,低调的,如同蠢才。
  不说圈外的人如何如何,看看圈内的人。
  朝堂八道的道长个个现在都是元境,太师少师依然看不出来,不过看起来似乎年轻许多。
  五卫六军的主要将领,好像找不到一个元境初期修为的。
  擒龙军:
  军主白起元境巅峰,
  督军冉闵元境巅峰,
  督军高敖曹元境巅峰,
  督军萧摩诃元境巅峰。
  捭虎军:
  军主李牧元境巅峰,
  督军罗松元境巅峰,
  督军李元霸元境巅峰,
  督军罗士信元境巅峰。
  诛雀军:
  军主孙膑元境巅峰,
  督军杨业元境巅峰,
  督军李存孝元境巅峰,
  督军王彦章元境巅峰。
  炫武军:
  军主庞涓元境巅峰,
  督军高宠元境巅峰,
  督军陆文龙元境巅峰,
  督军杨继周元境巅峰。
  秦族参加祭天的族人,族长秦穰、晸王之父,也突破真境,遥想当年晋入精境,还是考儿子出世的一缕真气,看来生个好儿子,就意味着好运道。
  皇后刘蛮儿,真可以与秦政鸿福比肩,洞房夜强渡后入精境,祭天日强拉来入真境,自从嫁给秦政后,不是生孩子,就是养孩子,哪有时间修练,运气也是种实力。
  二子,修为什么的倒是没有提升不提升的,本来就没修为,不过二人身上雷霆忽隐忽现的,太师以为那是道体天成的异象。
  一个祭天搞出天大的场面,这让秦政是万万没想到,还好来的不是天外飞仙,要不玄都估计全体飞升。。
  有了大场面的祭天,让原本要大办特办的检军,就显得有点鸡肋了,但还是了走一遍。
  正元元年的冬日,对于晸皇的秦国来说,是一场造化,也是一场及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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