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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世纪烙印 / 第3章商道

第3章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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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爸,那不是村集体的地吗?”燕冲实在憋不住了,脱口而出。
  再这样下去老爸没问题,燕冲担心自己会出内伤的!
  老燕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一巴掌扇在燕冲头。“他妈的,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没头脑的货?”
  “就是嘛。”燕冲嘟哝了一句,自己也说不清是指土地就是村集体的,还是怎么就生了自己这个没头脑的货。
  老燕再次作了一次深呼吸,“不错,是村集体的。但很快就不是了。这个时代要变,能者居之,除了咱,这片儿没有人能够吞得下这片江山。说不清到时候他们还要求着咱来承包呢!”
  顿了顿,老燕接着说,“商之大者,审时、度势、切中事理而造势也;商之中者,新、奇、快、脱也;商之下者,南来北往弥其缺也。凡为商者,信当立,善当门,勤当行,而利之终也!”
  我靠,燕冲再次成功被这个曾经拜过私塾老先生学过八股文的便宜老爹给吓到了,这一大堆的又是什么玩意儿?看来是时候回家告状了。
  坏了,还得上学去。
  燕冲抖了抖身上书包准备离开。
  老燕再次伸手拉住燕冲,“作为我的儿子,你可是方圆几里最牛气的‘神童’,来,说说什么意思。”
  燕冲把老爸刚说过的话回味了一下,也不是太明白。“大致意思应该是说,大的商人应该根据时代和发展的形势来经商,最终来改变周围的形势,让它更有利于自己经商吧;中等的商人方式应该新奇,做别人没有做过事儿,经营别人没有的东西,并且很快地占领市场。那么脱呢,应该就是发展到一定的高度后脱手,摆脱后续带来的风险吧。只有下等的商人,才会拆东补西,南来北往地赚取差价。最后是作为一个商人的经商方式,要讲信用,笔脸迎人与人和善,并且不辞辛劳,才能盈利。对,好像就是这个意思。爸,您看行吧?”
  老燕一脸迷惘地看着这个罚款罚来的孩子,陷入深深地沉思。
  “爸,你看行吧?没事儿的话我就要去上学了。郑洁还等着我回去看报纸呢!”
  “啊,行的,你去吧。你做得很好,记得不要告诉其他人啊!”
  燕冲看了看这个越发让自己看不懂的老爸,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郑洁,郑老师家的千金?不错不错,是挺讨人喜欢的。”老燕点了点头,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平时相处很少的儿子,一脸的坏笑。转身从上衣兜里掏出半张“邙山”烟盒,上面用铅笔歪歪斜斜地写着四排字,如果燕冲在这儿的话,一眼就会认出就是老爸刚才背诵的“八股文”。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不过还有些不太清楚。看来回头还得再多想想。依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的话,顶多能做个下等商人就不错了,再接再厉吧!不过这小子,有点意思!”
  老燕把那张“宝典”认真地折叠好小心地放进上衣兜子里,背着手跳下灌渠,自信满满地去巡视自己的“江山”去了。
  燕冲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回头看看老爸已经向南走了,转身一溜烟地跑走了。
  今天是学校发报纸的日子,本村的邮递员把学生订得《学习报》转给校长——四年级班主任郑老师,郑老师两年分年级给各个班主任。
  作为班长的郑洁再从郑老师那里拿过来,分别分发给订了报纸的同学。
  虽然一学期的报刊费只有六角多钱,但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有能力来订的。
  燕冲正好属于那一种比较特殊的类型——有能力而没有订的同学。
  至于为何不订,用燕冲的话来说就是——不喜欢。
  不过更深层次的原因却是——即便不订,他也是班里第一个看到并把上面题全部做完的学生。这要归功于他有一个好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同桌。
  作为同桌的郑洁像她的名字一样漂亮。
  一张胖乎乎的满是胶原蛋白的圆脸上镶嵌着一双有神的大眼睛,高高挺起的鼻子下是一张小巧而精致的小觜。微微一笑就会露出一颗调皮地若隐若现地小虎牙。
  油光整洁的马尾辫上扎着一个粉红的蝴蝶结,参差自然的小刘海更是让漂亮的她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她是当之无愧的“班花”!甚至是燕家庄小学无可争议的校花。
  燕冲每每跟郑洁坐到一起时,心里充满的都是满满的幸福。
  郑洁是班长,负责班级各种大小事情。大家都说,郑老师是“老班”,郑洁就是“小班”。“老班”说得话在班里是“圣旨”,而“小班”做事儿更是霸道,班里无人敢惹。
  郑洁拿到报纸后的第一件事儿不是下发过去,而是找个借口先扣下来,趁课间让燕冲把各种报纸看完做完后郑洁再去下发。
  当然,燕冲只是做到了自己的作业本上,对别人的报纸只有翻看权。
  即便只是这样,燕冲也是获益无穷。所以每次考试郑洁和燕冲总是牢牢地霸占上班里的前两名。
  两个人也有许多共同的爱好。
  燕冲喜欢打乒乓球,郑洁总会在书包里藏着球拍,每当燕冲打球的时候,郑洁总在边上认真地看。
  燕冲没有字典,郑洁总是借给他而忘记让他还。不久郑洁就又拿出一本新的。
  当然,每当槐花开的季节,燕冲总是在放学后带着她到村南燕水河边的槐花林里去。燕冲总能爬上最高的开得最好的那棵树,摘到最甜的槐花。甚至有一次从树上摔下来,痛了好几天。
  但他从来也没后悔过。
  战斗的友谊就样建立了起来。
  想起郑洁,燕冲浑身充满了力量,不由地加快一奔跑的速度,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
  跟郑洁在一起,远比跟这个神神叨叨的老爸在一起有趣和放松的多。
  眼看就要到了学校门口了,突然从王老二家的墙角边转出一伙人来。燕冲赶忙向旁边让了一下,力图错身过去。但眼前的一个大个子就好像有预感一样同样错了一下身,正好挡在了燕冲的面前。燕冲刹车不及,两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坏了,要耽误时间了。”燕冲这样想着,马上一声“对不起”转身就要继续向前跑,他已经看到了自来各个方向的学生正在不断地走向学校,甚至远远地看到了郑老师夹着两本书向学校走去。
  “妈的,你小子撞了人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对方大骂道,同时伸手扭住燕冲的右肩猛地一拉,燕冲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在地上。对方趁势在燕冲胸口跺了两脚,“这小子昨天到村北我家的树林了逮了我家的一只野兔,你们说怎么办?”
  燕冲一阵胸闷,用手后住胸口,顾不上疼痛,抬头一看,真他妈不是冤家不聚头,来人正是隔壁家的孩子熊三。
  熊三大号熊空军,他还有两个哥,大哥叫熊海军,二哥叫熊陆军,更可恶地还有个弟弟叫熊红军。一家子把中国的海陆空给占了个遍。
  你他妈的有本事儿不叫个解放军,连姓啥都不知道了!不过这些燕冲也只有在心里骂骂罢了,绝对不敢拿出来的。
  虽然他这个村子叫虹桥镇燕家庄,但燕姓却是一个小姓,相反隔壁姓熊的却是一个大姓。加之燕冲家三代单传,更让燕冲的家庭在村里毫无尊严可谈。
  最简单的事儿就是熊家生了四个娃却没有受罚,而燕冲家只有三个孩子却被罚了好多年。
  就是这个比燕冲大四岁的熊三,连小学三年级都没上完,然后就在村里到游逛,无所事事。
  当然了,他唯一可做的事就是以不同的理由来揍燕冲。
  这不,又来了。
  “那树木又不是你家的,你凭啥不让我进?”燕冲虽然从心里害怕这个没有任何管束的熊三,但气势却不能弱了。
  “哈哈哈,听到没,他说凭啥?老子就凭这个!”熊三扬了扬拳头,得意而轻蔑地狂笑着,顺脚踢了燕冲一脚。“兄弟们,上!”
  于是一群十四五岁的孩子就跟着熊三一起围着燕冲跺得跺,踹得踹,实在挤不到跟前的,就在圈儿外大声地吆喝着,仿佛燕冲就是一过街老鼠,谁都可以上前跺两脚一样。
  此时经过的金一章连忙上前去拉,但人太多,拉了这个那个又上去了。
  “你个兔-兔崽子,关你什么事儿,滚-滚一边去。”其中的一个叫熊江斌的磕巴说。
  是啊,我也拉不了多少啊,他们这么大的人了,我拉可能连我也要揍了。金一章抬头看到了郑老师,刚要大声喊,后面的粉条妹拉了他一把,倒先冲了出去。
  金一章也跟着冲到郑老师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燕冲、燕冲被打了。”随即和粉条妹两人拉着郑老师的两手就朝这边拖。
  等郑老师看到了情况,迈开两条大长腿就像踏了风火轮一样冲到了跟前,左边一脚先踢在磕巴熊江斌的腰上,把他踹翻在地;再左右手各拉一个向后一扯,两个半桩子小孩儿也被扯得摔在地上。
  “都他妈的给我起开!”郑老师难得的暴力的一面展现了出来,一下子吼住了剩下的几个。
  十五、六了但毕竟还是孩子,再者说了,郑老师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郑家在村里只有一户,但半个村子的人都是郑老师的学生,不仅这些孩子,甚至连他们的爸爸妈妈都在郑老师的班里混过。更有甚者,他们的爷爷都在“扫盲”期间当过郑老师的学生。
  先别说郑老师长得人高马大有力气,就是单纯地吼一嗓子,这些个调皮的小兔崽子们都会颤三颤。
  在那个年代老师对于这些调皮捣蛋的学生轻着骂上十八代,重着一顿胖凑,完了还要家长叫到到学校骂一顿,一顶“伤风败俗”的大帽子是免不了的。
  学生对老师那可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啊!
  此时只有熊三还在动手拼命地厮打着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的燕冲。
  此时的燕冲怎能一个惨字可形容得了。
  身上本来就不新补丁装被彻底地整成了乞丐装,上身在地上摩擦得皮肤都渗出了血,两眼红肿地睁不开,鼻孔向外涌着血泡泡,整个人都是出气多吸气少了。
  郑老师伸出拽住熊三的头了用力向上一拉,就把他的头给伸了上来。熊三两只手还在空中漫无目的地乱舞,郑老师伸出左手“啪啪”两声左右开弓扇在脸上。
  “你个惹事精,还治不了你了?”郑老师就这样拖着可怜的熊三往学校走去。
  这堆熊孩子一看事情不好就要一哄而散,郑老师突然回过头来指着他们,“你、你、你……还有你,跟我到学校去!”
  此时另外两位老师也到了跟前,他们协助郑老师押着十来个“罪犯”浩浩荡荡地向学样奔去。
  金一章、粉条妹还有刚刚赶到的郑洁一起从地上拉起燕冲,郑洁马上从兜里掏出一块粉红色的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小心地给燕冲擦着脸。
  到学校后郑老师先让那几个“从犯”一个个地蹲在燕冲面前认真地看燕冲的伤势,直到他们一个个脸红地低下头,再让他们在办公室前“面壁”。这才让学生从压水井里压了水,把毛巾洗了小心地给燕冲把脸擦了,随手把毛由扔在盆架上。
  “这次可是最严重的一次!看来熊家这孩子确实该管管了。”教五年级的李老师面色也不太好看,“以前也没有少打。”
  “是啊,再不好好地给个教训,将来这孩子会走偏路。”二年级的李老师也接着说。
  郑老师点上一支烟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前,看了胸脯一起一伏的熊三一眼,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李老师,你去熊才家让他带上医药箱过来一趟,顺便给熊大略说一声让他广播这些个孩子的家长赽到学校来。”郑老师指着外面面壁的那些孩子。
  熊才是村医,而他弟弟熊大略则是村支书。兄弟俩在村里为人还是比较平和的,为人处事也讲原则。
  “好嘞!”李老师是个年轻的大小伙子,动作麻利,这些个跑腿儿的工作是非他莫属。。
  “郑洁,过来!”郑老师喊住在外面偷看的郑洁,“你赶快到熊三家告诉他老爹他被打的很重,现在在学校站也站不起来。”郑洁一愣,随即高高兴兴地冲了出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熊三怔怔地盯着郑老师。
  “明明是我打了他,为何他硬要说我被打了呢?”熊三在心里偷偷地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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