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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安达尼亚之殇 / 两个人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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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中间被手铐限制活动的则是一名37岁的男子。男子进来的原因是长期虐待自己的妻子。男子名字叫努尔曼,努尔曼不止一两次殴打自己的妻子了。在安达尼亚共和国,婚姻法规定丈夫禁止打骂,虐待妻子,如被举报则面临非常严重的处罚,即便如此还是有个别人愿意去尝试。努尔曼刚进警局的时候并不是现在的样子,他虽然被打得不成人样,但是看得出努尔曼是个爱干净的人,他经常修边幅,在着装上给自己打扮得很得体,然而脾气并不是很好。
  三年前,她嫁给了他。起初他们并不认识,入洞房的那一刻两人才认识对方,盲婚在安达尼亚共和国并不盛行。洞房那天夜里,两人对视了好久,默默不语。他率先羞涩的转过头,倒是他的新婚妻子用双手将他的头扭了回来,将头搭在自己的胸口,努尔曼的脸顿时红扑扑的……
  起初,努尔曼对新婚妻子呵护有加,然而蜜月之后,渐渐的努尔曼回归了他的本性他野蛮,他粗暴,妻子稍有不满意就会拳脚相向。他身上有一把配枪,这是一把沙漠之鹰,枪全长260mm,重达两公斤,一次可填装15发弹药,初速度402米/秒,口径11.4毫米,威力巨大,将枪管加长可在100米开外将一头雄鹿一枪射倒。早年的时候跟随老矿主并帮助老矿主打理生意,由于努尔曼身形高大魁梧,精通格斗,作风犀利,渐渐赢得老矿主的认可,收做贴身护卫,将身上配枪赐予努尔曼,以显对其重视。得到赏赐和重视后的努尔曼渐渐骄横跋扈起来,身边有不满或有过错者,努尔曼拳脚相向以示惩戒。老矿主死后由长子继承产业,然而努尔曼并没有得到其长子重用,渐渐的努尔曼受到了排挤。
  每当他回到家里,他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桌子已经积了很厚的灰尘,墙上的腻子已经有好几处剥离,屋边的盆栽已经好久没动过了,植株早已旱死,屋子已经聊无声息,仿佛在述说一个颓废的故事。五年前他从上一任房主手里买来后还请人重新装修了一番。那时候他春风得意,也很勤快,深得老矿主赏识,同事邻居也经常光顾,座上客满满,然而一切都变了,随着他骄横而变,座上客不来了,屋子也邋遢了;他突然醒悟,家里缺了个主内的,于是放下身段,恳请亲友帮忙物色对象,努尔曼本就豪爽,亲友看他殷勤真切,不好拒绝,于是帮忙说了个媒。
  新人的到来确实带来了新气象,努尔曼对新娘百般呵护,百般尊重。妻子将屋子打理的井井有条,焕然一新,也让努尔曼的生活看到了明天。亲友们发现他又变了,他懂礼貌,懂得善待身边的人,他的屋子里座上客又开始满满的。
  婚姻的到来改善了他的脾性。没多久,老矿主死后,其长子并不喜欢他,开始排挤他,处处刁难他,还找各种理由克扣他的工资。他得不到主子的信任,事业处处碰壁,他内心的恶魔又开始涌动,他觉得世界已经抛弃了他,觉得每个人都在和他作对,同事语言上稍有不妥他便恶语相向,转而恶意进攻。这世界只有他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他积蓄着怒火无处可宣泄。妻子安慰他到底怎么了,他也不回应,然而他的言行举止妻子已是看在眼里,妻子越是宽慰,他越是抗拒,最后他崩溃了,迁怒于爱他的妻子,他疯狂的辱骂她,妻子被吓坏了,眼前的男人她从未见过,似乎这个男人是个陌生人,她并不认识这个男人,那个爱她的呵护她的男人去哪了。妻子开始埋怨,埋怨他的工作,埋怨自己。女人是水做的,喋喋不休自然也会像流水一样流个不停,面对妻子的埋怨,他开始用拳头回应,稍有怠慢就被拳脚伺候。妻子开始害怕,渐渐少了埋怨,渐渐转向沉默不语,然而邪恶之门已向努尔曼打开,他开始享受着虐待的快感,工作的不如意便迁怒于妻子,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他很少打她的脸,因为妻子的脸白天还要示人。
  他已经不满足简单的暴力。有一回,努尔曼把玩着他的爱枪,不慎将桌上的子弹打落到地上,努尔曼不紧不慢的捡起一颗子弹填进弹匣,装回弹舱,上了膛,用枪指着他的妻子,示意妻子捡起地上的子弹。她不敢违抗,因为她一旦不捡,子弹真的会打在她的身上任一个部位。
  他禁止妻子和任何人说话,包括别的女人。在外边努尔曼并不会对妻子动粗,只有到了家中。每次妻子回到家,努尔曼就会审犯人一样的审问他的妻子。
  努尔曼:“你今天和谁说话?”
  妻子:“我没有”
  努尔曼:“还敢撒谎?我今天都看见了”
  妻子:“我真的没有”
  努尔曼:“还敢顶嘴”
  努尔曼会扒去妻子的衣物,她全身赤裸的被吊起来,扯下自己的皮带开始溜。皮带“噗!噗”的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满是红红的皮带印,她羞于让邻居听到,将身子扭过身尽量让皮带打在背上,尽量忍着不叫出声,他下手的时候异常冷静,反正长夜漫漫。
  努尔曼:“你有没有爱过我”
  她不作声,“啪”的一声,一个大手掌重重打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手掌印印在她的脸上,他接着问:“疼吗”,不回答再打,终于她说疼,努尔曼似乎有悔意,摸摸这看看那,她的泪水大颗大颗砸向地上,却强忍着不哭,然而这夜过后,下一夜下手会更狠!
  对于虐待,她已经麻木,真正让她害怕的是凌晨三四点钟,睡着睡着脖子突然感到一阵凉飕飕的,努尔曼用锋利额刀子架着她的脖子,她大气不敢出,生怕一动或者呼出声,努尔曼就会在她的脖子上划开一条口子。
  她的内心已是满满的恐惧,她害怕和陌生人搭话,她一搭话,晚上就会遭遇一顿打,她不知道这一辈子到底有多长,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她想过自杀,自杀是一种解脱,但是自杀却是那么的难,那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了结自己的生命。她害怕死亡,她路过集市的时候看到屠夫正屠宰一只羊,山羊正咩咩的叫喊,她看到山羊的眼睛万分惊恐的看着她,山羊惊恐的叫着,仿佛在对她呐喊:“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屠夫和助手走向山羊,抓住羊角,嘴里念念有词,山羊慢慢平静的被放倒在地上,助手紧紧按住山羊,屠夫操起尖尖的宰羊刀用力一划,山羊的喉咙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瞬间的疼痛令山羊痛苦的呻吟着,鲜血从创口喷射而出,刚好飞溅到她的黑色波卡上,吓的她直哆嗦,她瞪大着眼睛发出惊恐的叫声,撒腿就往家里跑,心里不断重复着:“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
  三年了,她强忍着无数次的痛苦,无数次煎熬,她依旧艰难的过着。邻居们也不敢干涉,毕竟努尔曼身形魁梧,生性凶悍,干涉了必会遭来杀身之祸,她只能依靠自己,怒火在她心里燃烧着,越烧越旺。那一夜,她终于还是熬不住,她横下心在酽茶里下了药,努尔曼渐渐的不省人事。她终于跑了,揪住机会头也不敢回的奔向远处,她只有一个念头,逃!
  她逃回了娘家,将三年的苦水如山洪倾泻而出,母亲心疼的察看女儿满身伤痕,两眼已经哭肿,几次晕厥。父亲盛怒之下,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都跟我走!”愤怒的父亲带着大儿子和族人操着家伙杀了过来。众人怒踹大门,尚未恢复意识的努尔曼受到惊吓,慌忙中寻找他的手枪,但是枪早已被妻子偷走带回了娘家,面对来势汹汹的亲家人,努尔曼放弃抵抗,但是还是被大舅子和族人们擒住,抡起木棒一顿暴打。岳父大人从后背抽出那把沙漠之鹰,枪口顶住努尔曼的太阳穴,努尔曼万万没想到会被自己的枪顶着自己的脑袋,愤怒的岳父大人抬起手用枪托用力一击,努尔曼当场晕阙,众人将努尔曼打晕后捆到了警察局。醒来后紧接着又受到警棍一顿伺候。
  努尔曼将接受安达尼亚独特的婚姻法制裁。此时只剩半条命的他暂时被羁押在囚笼里等待定罪。一旦定罪就施予脚心刑,脚心刑顾名思义就是抽打脚心。施行的那天犯人的家属,以及亲家都要到场,行刑官当众宣读犯人罪状,脱掉犯人的鞋袜,将双脚并拢吊起来捆在一根长度3米的木棒上,架在一米高的半空中,受刑人下肢悬空,背部朝地躺着,双手双臂均被分开捆绑,以防止犯人反射性护住受刑的部位。行刑人用长有小尖刺的鞭子按量刑的轻重用力抽打受刑犯人的脚心,满鞭100下。鞭子打下去,犯人会撕心裂肺的疼,也没有东西咬着,众人任凭犯人叫喊。受刑人一旦被打晕,即刻被弄醒继续抽打,任由犯人看着自己流淌的鲜血疼痛的惨叫,极少数犯人能清醒挺过来,部分有被当场打死者。女方及任何亲属不得祈求宽恕,且在施行后强行解除婚约并按轻重判处最长10年的监牢,如是虐待致死的则再加一条罪行,那就是死罪,虐妻致死的先施行脚心刑,接着枪决。
  “马希尔,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第几次进来了?”值班的警察悠悠的踱着步子来到囚笼边上,用警棍敲了敲囚笼。
  马希尔:“不知道,我也不想数了,但是过不了几天你们又把我给放了”
  老狱警:“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很大的错”
  马希尔:“偷东西”
  老狱警:“真的就只有偷东西吗”
  马希尔:“为了生存嘛,服兵役收入又少,又没本钱做生意,再说,凭我智商打工是不可能的,也只能干这行咯”
  老狱警:“你智商?年轻人,嘴巴太硬会吃亏的”
  老狱警:“孩子啊,你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等你到了我这岁数就不那么想了”
  马希尔:“有没有烟,给一根,求你了”
  “在这里,就你敢问我要烟,过来吧,小畜生”,警察掏出香烟,示意马希尔靠过来拿烟。
  老狱警:“现在到处都在打仗,你要是想有所作为可以去闯一闯,赢了说不定有大作为”
  马希尔:“要是输了呢”
  老狱警:“吃子弹”。
  马希尔:“不是吧,不想让我来看你就直说嘛”
  马希尔忍着痛踉踉跄跄走了过来,老狱警把两根烟一齐含在嘴上,火机“锵”的一声串起火苗,香烟被点着。老狱警把一支烟递给马希尔,自己抽起另一支烟,一脸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交叉着腿继续阅读那本《古兰经》。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已经没有向善的希望了。马希尔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缓缓的吐了几口烟圈,望向牢门,似乎在说:“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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