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蜕变 二

　　生活中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以后依然热爱生活。——罗曼.罗兰
　　“轮回劫”剧情快进十二年，十八岁的小辉子，因为小时候的营养不良，以及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身上留下了暗伤，十八岁只有一米六五这样。虽然过上了想要的日子，每顿都有一碗盖的像小山一样的白米饭，还有一碗漂着几条肉丝的热汤，偶尔有些青菜小肉片算是额外的惊喜。但这些对于长身体的男孩子，日常还有大负荷的体力工作来说，这些达到吃饱，还是不太够的。不过既然已经把以后的路给绝了，子孙根也没了，以后赚钱啊，娶媳妇这种想法就没有必要去想了。活好每一天，最重要，特别是宫里，是个无事生非，时不时还飞来横祸的地方，更要小心行事，夹着尾巴做人。
　　小辉子，异于常人的灵敏，还有多一辈子的人情世故，让他把吃亏当成是福。整个御膳房基本都欺负过他，每天比别人多挑一缸水，皇太后诞辰，宫里每人有十两赏银，谁都有，就他没。平时本该他的肉，被大厨老彭留给了自己当下酒菜。。。。等等类似的鸡毛小事多不胜数，小辉子不是不知道，不过从来没放心上，而且他进宫十二年，帮御膳房几乎所有人都顶过黑锅，每个星期都有二十板子，不是谁今天偷了个羊腿，就是那个谁偷了两把菜。也因为这样，反而让他认识了不少人，比如经常挨板子，打板子的两个禁卫军赵维和王力回，打着打着都知道他为别人背的锅，经常打板子放水，或者给他点金疮药。大厨老彭，有时候心情不错，会把抠的下酒菜，晚上偷偷热下，给他送过去。而经常黑他赏银的小春子，会把家里给他寄来的自己家种的花生给他吃。尽管主角尽力维持着身边的和谐氛围，有时候依然被飞来横祸砸中。前年大年三十，皇上大宴群臣，从一品礼部侍郎王大人被一根青菜噎死。皇上龙颜大怒，感觉自己请客出了这种事，很没面子，就揪了整个御膳房出来顶锅。我还是抱着，牺牲小我，保全大家的想法，和皇上说，是我切菜切厚了。。。。。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过了好一会，他才把我放回住处严加看管。过了一个星期才放了出来，而御膳房总管裴傲作为主管有不可推卸之责，城西菜市斩立决示众。整个御膳房除了主角，全被发配到了宫里各处。
　　新来的御膳房总管是太禧宫的沈贵妃的红人小贵子，人称贵爷爷，为人贪财，极度自私，平时除了在皇上，沈妃面前极其谄媚，对下人半句都闲多，三角眼如同毒蛇，阴冷歹毒，从不卖人情。这么个人总管御膳房，自然是下人们，都没好日子过。不过主角无所谓，依然和以前一样，吃苦耐劳，背锅，就是白米饭没有盖起来小山头了，是和碗面持平的，汤里没有肉丝了，更没有加餐了。
　　还好从裴傲那里学了《童子功》和《天蚕变》。前三十年的生活经验，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健康，才不会三高，糖尿病，让骨质酥松流失慢一点。人在生病，或者困难环境下，考验的就是人的身体素质。把仅有的营养完全被体内吸收，才能抗的住生病，煎熬。三高，糖尿病会造成这种不能吃，那种不能吃，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浪费。这不能干，那个没体力干，干啥啥不行，啥也不是。。。。。（其实是穷的，说是自制力强一点，看着总管大人大清早吃着肥肠头，中午涮几斤羊肉，喝着小酒，口水都出来了，算了，不看了，先来五十个俯卧撑吧。）
　　《童子功》，用啥也不是高辉的角度来解释，运用体内的气血刺激睾酮丸素的加速产生，让被断根的太监也拥有肌肉，更有力气，更有防护力。太监，被阉割前也是男人，男人放在生物界就是雄性。天生会分泌雄性激素，雄性激素并不能因为断根就不产生了，只是变少了，身上毛发不长而已。但是大部分的太监还是要干活的，男人的腰是分泌雄性激素的关键地方，也是男人干力气活的关键所在，肾气不足，腰部力量不够的男人，经常会出现一个情况，在抬东西的时候，腰部瞬间发力，会岔气。像主角这种经常背锅，挨板子，全御膳房的体力活干的最重的，不修一些增强自身根基的外功怎么行。
　　至于《天蚕变》则是辅助外功的内气运行之法，简称内功。这是主角偶然在大内书库中，捡到的一块兽皮，只有一篇吐纳总纲。以前看穿越小说，什么掉山崖下，捡到个宝典，练成就天下无敌，hetui。不说一堆繁体字我认得不多，就算翻译出来，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啊。什么气走泥丸，汇聚丹田，疾走少经。要不是裴傲帮我翻译，鬼知道怎么练，说白点，就是不管什么时候，五呼一吸，三长，二中，一慢。而且内功的修习并不像传说中的打坐。刚开始是从跑步练习的，我刚开始跑的时候，是很难控制呼吸的，就知道绕着后花园跑一圈，大概五公里。开始用时速十公里，跑到一半呼吸就很急促，并且控制不住要上大号，呼吸急促，一身大汗。慢慢的，找到一些诀窍，保持一小时八公里的速度，可以保持一些对身体的控制。再习惯两个星期，就开始按照这个吐纳总纲运行。三长，体内调气，集中到肺，尽量把过程放长一些，细致一点。第二长，在肺里的时间待久一点，第三，然后慢慢的从气送出鼻孔，直到吐尽。二中，在三长运气之时，双掌大力互击，力道最好能达到血气翻涌。就好比，血液是海浪，拍击的力道感觉就像平静的湖面掀起海浪，翻涌上岸。而一吸也是用尽力气吸。这套吐纳总纲有没有用，暂时还不知道，因为还没用到，不过也没坏处，先用着吧。
　　时间从惊蛰一下到了处暑，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长孙公主殿下。处暑的白昼还是有些炎热的，大早上，知了有力气没力气的叫一声，叫一声的。宫里各处也比较惬意，没什么事要忙，不过皇上今天要宴请吾金的使臣，御膳房可忙了。突然，一个小宫女闯进来，吩咐道：“长孙公主要一桶冰镇杨梅，快点的，等下长孙公主闹起来，你们吃罪的起么。”长孙公主今年六岁，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女，宠爱的不行，宫里谁也不敢得罪。小贵子不敢怠慢，赶快看了下厨房，然后瞄了眼正在起炉子的我，说了声：“来，小辉子，你赶快去拎一桶冰镇杨梅给长孙公主送过去，快去快回。”抹了下烟熏火燎的脸，爽快的应下，马上去了冰窖。拎着杨梅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小宫女姐姐去了安庆宫。
　　到了安庆宫，还没见到长孙公主，就被一群花猫脸惊到了。一群宫女，太监，这个眉毛斜到天际，那个脸白的和鬼一样，还有的香肠嘴，哇，大白天挺瘆人的。不敢抬头看人，跟着小姐姐走，双眼就盯着小姐姐的鞋跟，目不斜视。
　　进到宫里，还没拜见，一个花瓶迎面而来，擦着耳边就“嗖”的一下过去了，赶忙五体投地大呼：“长孙公主，金安。”然而，半天没人理我，狐疑的抬了下头，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笑出来。刚带我进殿的小姐姐，已经满脸鬼画狐。原来，长孙公主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化妆术，拿宫女，太监们当试验品呢。不敢有任何反应，在宫里不小心得罪人，可是很危险的，一脸正人君子的趴着不敢动。。
　　直到一声童音，奶声奶气的说：“都画了几百遍了，怎么不像母后呢？”长孙公主的母亲，林氏，死了三年了，留给长孙公主只有一副画像。可怜的孩子，想妈妈很正常，心里对长孙公主一下多了些同情。接着听她说：“下跪何人，抬起头来。”乖乖的，请了安：“小的御膳房小辉子，给长孙公主请安，您的冰杨梅还冰着呢，请享用。”一抬头，呵，比花猫脸还花，都是黑的。
　　只听长孙公主说：“来人，给他洗洗，我要给他上粉。”还是得皇上宠爱的儿女啊，几个太监，抬了木桶在内侍房，三下两下打好一桶水的时间，长孙公主才刚吃了一个杨梅。吩咐道：“你们几个把他洗干净些，要白，要白，懂不懂。”几个小太监一脸谄媚的点着头，麻溜的把我架去内侍房，扒了衣服就丢进了桶里。我刚想叫声“慢点”，就见他们一人掏出一把木刷，“慢”字刚出口，就被他们按住，往死里挫起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