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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马岱安息助平乱 费祎阴曹救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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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大月氏西有安息国,波调曾大破安息,始得高附城。因安息国西接大秦,连年征战,安息东西难顾,遂与大月氏议和已有数年。
  后汉时期章帝章和元年,安息遣使献狮子、符拔。符拔形似麟而无角。和帝永元九年,都护班超遣甘英使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度,而安息西界船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度,若遇迟风,亦有二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十三年,安息王满屈复献师子及条支大鸟,时谓之安息雀。
  时安息国王为沃洛加西斯六世,其父五世与大秦国王时有征战,互有胜负。沃洛加西斯六世之弟阿尔达班五世,勇武过人,身长一丈,使一条二百斤玄铁重枪。每与大秦激战,身先士卒,复安息是数千里地。素来不服兄长,怀有异心。
  永兴四年正月间,阿尔达班闻立沃洛加西斯六世为君,自率大军进攻王城,沃洛加西斯率领残军逃往巴比伦尼亚木鹿城,书信于大月国王,希望借兵讨贼。时波调与银平已回大月氏,任命陆逊为丞相,马岱为大将军,当日朝议,得此消息,马岱出班请战,曰:“阿尔达班颠覆安息国家,有垒卵之危,安可晏然自守?将受四海生灵之唾骂矣,岱愿率铁骑助沃洛加西斯复夺王位,归顺大汉。”
  波调大喜曰:“既有马将军出马,沃洛加西斯王便可高枕无忧也。”遂请大将军马岱率领曲岳、篷如二员大将,前往木鹿城。马岱即来拜谒。沃洛加西斯邀入木鹿城,礼毕,沃洛加西斯坐间流泪不止。
  马岱问其故,沃洛加西斯曰:“阿尔达班攻兄夺权,天地反覆,安得不伤心乎?
  马岱曰:“陛下若欲将讨贼,邻国有难,大汉士卒,当舍死相助。”
  沃洛加西斯大将苏雷纳斯四世,乃安息大将苏雷纳斯玄孙,身长九尺,重颐雄壮,猿臂善射,能使“回马射”绝技,马上使百八十斤大砍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常欲杀阿尔达班,与沃洛加西斯报仇。乃谏曰:“今可起兵急去,不可迟也!”沃洛加西斯大喜,即时遂酹音类酒为誓。聚残军大小官兵将士。立一坛于西,宰白马歃血为盟,宣言:
  阿尔达班大逆背兄,今奉沃洛加西斯王诏书,令尽起木鹿城军马,仗义讨贼。众皆悦服。摘老弱之兵守木鹿城。马岱提兵六万,进攻和椟城。苏雷纳斯引兵二万,在外为游兵,往来接应。沃洛加西斯移檄文去诸郡,令起大兵。
  却说阿尔达班,乃请心腹大臣希修里计议军机。忽有城外告急,阿尔达班请希修里求计。希修里曰:“昔大月氏有向北争之心,汉帝刘备令马超进攻大月氏,抚恤将士家属,因此大月氏军势瓦解,乃臣服于汉。今木鹿城将士家属本是安息人士,岂可苟延降汉,可急抚恤,再断其归路,必有土崩之势矣。”
  阿尔达班曰:“公言极善。
  希修里言曰:“驻大月氏之汉兵强勇,其锋甚锐,若遣人领兵去退,多是不利。俏有疏虞,则大事废矣。”
  阿尔达班蹶然而起曰:“非吾自往,不可破贼!”遂起大军来敌。
  希修里曰:“沃洛加西斯好谋而不达世情,苏雷纳斯有勇而无计策。今大军出其不意,大汉之卒锐气正盛,不可轻敌,只宜深沟高垒,以挫其锐。此长策也。”
  阿尔达班曰:“木鹿城,非军民思乱也,皆因沃洛加西斯势力所逼,不得已而从之,吾等火速攻击。若大军一至,必然瓦解矣。”
  希修里曰:“陛下之见,吾不及也。”遂进兵于苏西亚河之上,中军屯于苏西亚桥。
  却说沃洛加西斯召众计议,苏雷纳斯曰:“苏西亚城东极好屯兵,可星夜取之。若迟,则阿尔达班必至矣。”沃洛加西斯令苏雷纳斯引前部兵,来苏西亚城下寨。
  却说阿尔达班在木鹿城,闻知苏雷纳斯率大先锋军来,乃聚众商议。
  希修里曰:“苏西亚城东之地,依山傍水,极好屯兵。若敌兵先占,难以起遣。可速取之!”
  阿尔达班曰:“然。”遂起大兵投苏西亚城东来。正行之间,前面流星马报:“苏西亚城东已有人马下寨。”阿尔达班不信,自到军前视之,果见旌旗遍野,营寨整齐。阿尔达班回到军中,无计可破。忽一人报曰:“大秦卡拉卡拉,提兵尼西比斯河,袭泰西封来了。”阿尔达班大惊曰:“泰西封若失,吾腹背受敌也。”是夜,退兵回和椟城。
  沃洛加西斯见阿尔达班军退,聚多官曰:“当用何策?”
  苏雷纳斯曰:“今阿尔达班兵速退,忧大秦袭泰西封也;必回和椟城,分兵守之。将军可令一军取尼萨城,一军取番兜城,一军取阿帕麦亚城,则阿尔达班之卒自然瓦解。马岱将军,足智多谋,若领兵径取尼萨,更以重兵应之,破逆贼不难矣。”沃洛加西斯从之,急请马岱起汉军,往破尼萨城。沃洛加西斯后引兵,到彼会合。
  却说阿尔达班在和椟城,不时差人在尼萨城哨探,只恐有兵来。忽西修里到,阿尔达班以此事告知。西修里曰:“陛下勿忧,汝领军去守尼萨,我只消五千兵,敢保泰西封,以退大秦贼兵也。”阿尔达班大喜。
  阿尔达班遂亲自领兵十万,投尼萨城来。前军回说:“尼萨城西皆是汉兵,约有数万。遥望中军,白旄黄钺,皂盖朱旛,簇拥虎帐,内竖一面锦绣‘马’字黄旗,必是马岱也。安立营寨,尚未完备。”阿尔达班闻知此语,乃吩咐手下曰:“趁彼营察未成,分兵两路,左右击之,可全胜也。”
  众将问曰:“何时可去?”
  阿尔达班曰;“今夜黄昏,其余将军引九万五千兵,从城南杀来;我亲自引五千兵,从城北杀来;三更时分,腰在汉军寨会合。”众将从之,当晚分兵两路。
  且说阿尔达班全装惯带,绰枪上马,遥望汉军寨而进,是夜,马岱兵到尼萨城,等阿尔达班未至,就此处下寨。三更时分,忽然寨内喊声大震,人马乱动。马岱急问之,人报曰:“一军从寨北斩围直入,为首一将,勇不可当!”
  马岱大惊,恐有乱军心,乃传令曰:“敢有乱者斩之!”原来阿尔达班军马先到,一拥而进,在汉军寨中左冲右突,到处径过,人莫敢当;有相拒者,枪搠之,死者无数。阿尔达班只望其余众将到为外应,并不见到,数番杀至中军,皆被弓弩射回。阿尔达班在寨中杀到天明,只听的北边鼓角喧天,阿尔达班回顾从者曰:“众将不在南面为应,却从北至,何也?”鸯纵马看时,只见一军,行如猛风,为首一将乃安息大将军苏雷纳斯也,跃马横刀,大呼曰:“反将休走!”阿尔达班大怒,挺枪迎之。战有四五十合,不分胜负。正斗之问,汉兵大进,前后夹攻。阿尔达班部下之兵,各自逃散,只阿尔达班单骑冲开汉兵,望南而走。背后数百员汉将,抖擞神威,骤马追来。将至苏西亚桥,看看追上,阿尔达班忽然勒回马,大喝一声,冲入汉将队中来,枪起处,豪将纷纷落马,各各倒退。阿尔达班又缓缓而行。汉将又聚在一处,惊讶曰:“此一人尚敢退我等之众,可再追之!”遂并力复来追赶。阿尔达班行到苏西亚桥边,见豪将又来追赶,鸯大怒曰:“鼠辈何故不惜命也!”提枪骤马,杀入汉将丛中,枪起处,数人落马,鸯乃缓辔而去。汉将连追四五番,皆被阿尔达班杀退。
  却说阿尔达班众将被山路崎岖,迷入谷中,行了半夜,比及寻路而出,天色已晓。又不知阿尔达班人马所向,只见汉兵取胜,阿尔达班军不战而退。豪兵乘势追杀,阿尔达班收聚人马,奔番兜时,被苏雷纳斯引兵取了,阿尔达班复回和椟城时,沃洛加西斯、苏雷纳斯、马岱三路兵皆到阿尔达班见势危。遂投大秦卡拉卡拉去了。
  却说希修里在泰西封内,听知和椟城已失,阿尔达班势败,城外三路兵到,希修里遂尽撤城中之兵出战。正与苏雷纳斯相遇,希修里出马,与苏雷纳斯交锋,不一合.被苏雷纳斯一刀斩之,引兵杀过阵来。希修里军死的死,降的降,安息国乃平定下来。沃洛加西斯大宴宫廷,赠苏雷纳斯印绶金帛,加为安息无敌大将军,都督提调安息诸路军马。又加封马岱为安息复国大将军,并将公主凯林许配于马岱,与大汉联姻,自此安息国亦归大汉。后马岱又帮助沃洛加西斯平定阿尔达希尔之乱。与大秦军大战于尼西比斯,应久战不下,空耗军力,大秦与大汉乃签署《尼西比斯和平条约》。即定尼西比斯东为大汉,西为大秦。马岱亦受封成为亚美尼亚国王,此皆后话不表。
  却说一日,大汉皇帝忽然病起来,众臣日夕问候,太医华佗、张机勤勤看视。过四五日不能痊愈,恍惚似有魔祟。惟关羽、张飞来问安时,颇觉神清气爽,因命图二人之像于宫门以镇之。
  及病势沉重,乃召诸葛亮、庞统等入宫受顾命,庞统道:“陛下春秋正富,岂可出此不吉之言。”
  孔明道:“陛下勿忧,臣能保龙体转危为安。”
  汉帝道:“吾病已笃,卿如何保得?”说罢转面向壁,微微的睡去了。孔明不敢惊动,与庞统等退至宫门前。
  庞统问道:“公有何术,可保圣躬转危为安?”
  孔明道:“如今地府,掌生死文簿的判官,乃先帝驾下旧臣,姓费名祎,字文伟,江夏人,他于黄鹤楼乘鹤升仙前,与我有交,今梦寐中时常相叙。我若以一书致之,托他周旋,必能起死回生。”庞统闻言,口虽唯唯,心却未信。少顷,宫人传报汉帝气息渐微,危在顷刻矣。孔明即于宫门厢阁中,写下一封书,亲持至汉帝榻前焚化了,吩咐宫人道:“圣体尚温,切勿移动,静候至明日此时定有好意。”遂与众官住宫门前伺候。
  且说汉帝睡到日暮时,觉渺渺茫茫,一灵儿竟出五风楼前。只见一只大鹞飞来,口中衔着一件东西。汉帝平昔深喜佳鹞,见了欢喜,定睛一看,心上转惊道:“奇怪!此鹞乃是孔明奏事时,我匿死怀中之物,为甚又活起来?”忙去捉他,那鹞儿忽然不见,口中所衔之物,坠于地上。汉拾起看时,却是一封书柬,封面上写着:“人曹官孔明,书奉判兄费公。”下注云:“费祎系先朝旧臣,伏乞陛下面致此书,以祈回生。”汉帝看了欢喜,把书袖了,向前行去。好一个大宽转的所在,又无山水,又无树木,正在惊惶,见有一个人走将来,高声叫道:“大豪皇帝往这里来。”汉帝闻言,抬头一看,那人纱帽蓝袍,手执像笏,脚穿一双粉底皂靴,走近汉帝身边,跪拜路旁,口称:“陛下,赦臣失误远迎之罪。”
  汉帝问道:“卿是何人?是何官职?”
  那人道:“微臣是费祎,存日曾在左丞相府为主簿。今在陰司为丰都判官。”
  汉帝大喜,忙将御手挽起来道:“先生远劳,朕驾前孔明有书一封,欲寄先生,却好相遇。”
  费判官问:“书在何处?”汉帝在袖中取出,递与费祎。费祎接来,拆开看了说道:“陛下放心,诸葛人曹书中,不过要臣放陛下回陽之意,且待少顷见了十王,臣送陛下还陽,重登王阙便了。”
  汉帝称谢。又见那边走两个软翅的小官儿来,说道:“阎王有旨,请陛下暂在客馆中宽坐一回,候勘定了魏文帝一案,然后来会。”
  汉帝道:“魏文帝还没有结卷么?”
  二吏道:“正是。”
  汉帝对费祎道:“朕正要看魏文帝这些人,烦费先生引去一观。”
  费祎道:“这使得。”
  大家举步前行,忽见一座大城,城门上边写着“幽明地府鬼门关”七个大字。
  费祎道:“微臣在前引着,陛下去恐有污秽相触。”领汉帝入城,顺街而行,看那些人蓬头跣足,好似乞丐一般。走了里许,只见道旁边走出先帝刘协,后边随着少帝刘辩。汉帝见了,正要上前叩拜皇上,转眼就不见了。又走了几步,忽见曹操引着曹植、曹彰而来,大声喝道:“大耳贼来了,快还我们命来!”费判官忙把像笏擎起说道:“这是十殿阎君请来的,不得无礼!”
  三人听了,倏然不见。汉帝问道:“陶谦、孙坚、公孙瓒、袁绍、袁术、刘表、马腾想还在此?”
  费祎道:“他们早已托生数年矣!”
  还要问甘皇后、糜皇后在何处。只见一座碧瓦楼台,甚是壮丽。外面望去,见里面环叮当,仙香奇异。正在凝眸之际,见三个长大汉子,后面有七八个青面獠牙鬼使押着。
  费祎道:“陛下可认得那三个么?”
  汉帝道:“有些面善,只是叫他不出。”
  费祎道:“那第一个披猪皮的是董卓,第二个穿牛皮的是李傕,第三个穿狗皮的是郭汜。他们俱定了案,万劫为猪牛狗,受后来的千刀万剐,以偿生前弑逆之罪。”
  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汉帝正在那里观看,听见两边人说道:“又是那一案人出来了?”
  费祎看是何人,见一对青衣童子执着幢幡宝盖,笑嘻嘻的引着一个后生皇帝,后面随着十余个纱帽红袍的,两个官吏随着。
  费祎叫道:“张寅翁,这一宗是什么人?”那官吏说道:“是魏文帝的皇后甄宓,他生前忠烈,骂贼而死,曾与曹丕马上定盟,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后面这些是从亡的妃子。甄宓做了皇后,那些人就是他的臣子。如今送到玉霄宫去修真一纪,然后降生王家。”
  汉帝听了笑道:“朕闻甄宓等尽难之时,表表精灵,至今述之,犹为爽快。但生为天子,不知是在那个手里?”
  又见两个鬼卒,引着一个垂头丧气的曹丕出来,后面跟着三四个黑脸凶神。费祎又问跟出来的鬼吏押他到那里去。
  那鬼吏答道:“带他到转轮殿去,有弑君弑贤一案未结,要在畜生道中受报。待四十年中,洗心改过,然后降生陽世,改形不改姓,仍到曹家为女,与甄宓完马上之盟。”
  费祎问道:“为何顶上白绫还未除去?”
  鬼吏道:“他日后托生帝后,受用二十余年,仍要如此结局。”
  费祎点头。汉帝道:“曹丕一生残虐害民,滢乱宫闱,今反得为帝后,难道滢乱残忍,到是该的?”
  费祎道:“残忍,民之劫数;至若奸囗,此地自然降罚。今为妃后,不过完甄宓盟言。”
  汉帝正要细问,见一吏走来对汉帝道:“十王爷有请。”汉帝忙走上前,早有两对题灯,照着十位阎王降阶而至,控背躬身迎接;汉帝谦让,不敢前行。
  十王道:“陛下是陽间人王,我等是陰间鬼王,分所当然,何须过让?”
  汉帝道:“朕得罪麾下,岂敢论陰陽人鬼之道。”逊之不已。汉帝前行,竟入森罗殿上,与十王礼毕坐定。
  秦广王拱手说道:“先年吕奉先,告殿下许救,而终杀之何也?”
  汉帝道:“朕当时曾知吕布求救,实是允他生全,不期他欲降孟德,此汉之不幸,是孟德该处斩。吕布反复无常,先后认丁原、董卓为义父,因小利而杀之,岂是朕之过咎。”
  十王闻言伏礼道:“自那吕布未生之前,南斗生死簿上已注定,该杀于曹操之手,我等皆知。但是他折辩定要陛下来此,三曹对质,我等将他送入轮藏转生去了。但袁绍、袁术兄弟,旦夕在这里哭诉陛下害他性命,要求质对,请问陛下这有何说?”
  汉帝道:“这是他弟兄合谋,要害朕躬,假言攻曹操,实来攻徐州。若非关云长相救,则朕一命休矣。又使吕布设计夺我徐州。若非吕布一丝义气,则朕一命又休矣。遣纪灵于小沛,若非吕布辕门射戟相救,则朕一命又休矣。屡次害朕不死,朕不得已而救死,与其势不两立,彼自阵亡,于朕何与?昔项羽置太公于附上以示高祖,高祖曰:“愿分吾一杯羹。’为天下者不顾家,父且不顾,何有于兄弟,愿王察之。”
  十王道:“吾亦对袁术、袁绍反覆晓谕,无奈他执诉愈坚,吾暂将他安置闲散,俟他时定夺,今劳陛下降临,望乞恕我等催促之罪。”言毕,命掌生死簿判官:“快取簿来,看汉帝陽寿天禄该有多少。”
  费判官急转司房,将天下万国之王天禄总簿一看,只见南赡部洲大汉皇帝注定永兴一十三年。费判官看了,吃了一惊,急取笔蘸墨将一字上添上两画,忙出来将文簿呈上。十王从头一看,见汉帝名下注定三十三年,十王又问:“陛下登基多少年了?”
  汉帝道:“朕即位已经十年。”
  十王道:“陛下还有二十年陽寿,此一来已是对案明白,请辽陽世。”汉帝听见,恭身称谢。十三差费判官、朱太尉送汉帝还魂。汉帝谢别出殿。朱太尉执着一枝引魂幡在前引路,只见一座陰山,觉得凶恶异常。
  汉帝道:“这是何处?”
  费判官道:“这是枉死城,前日那十八路诸侯,众好汉头目,枉死的鬼魂,都在里头,无收无管,又无钱钞用度,不得超生。陛下该赏他些盘缠,才好过去。”
  汉帝道:“朕空身在此,那里有钱钞?”
  费判官道:“陛下的朝臣法孝直有制钱三库,寄存在陰司,陛下苦肯出名立一契,小判作保,借他一库,给散与这些饿鬼,到陽间还他。那些冤鬼,便得超生,陛下可安然竟过。”汉帝大喜,情愿出名借用。费判官呈上纸笔,汉帝遂立了文书,费判官袖着,将到山边,听得神嚎鬼哭,乱哄哄拥出许多鬼来,尽是拖腰折臂,也有无头的,也有无脚的,
  都喊道:“刘备来了,还我命来!”汉帝吓得胆战心惊,拖住费判官。
  费判官道:“你们不得无礼,我替大汉皇爷借一库银子的票儿在此,你们去叫那魔头曹操来领票去支付分给便了。汉皇爷陽寿未终,到陽间去还要做水陆道场,超度你们哩!”众鬼听了,如飞去叫那曹操来。费判官吩咐了,把票儿付与曹操,众鬼欢喜而去。三人又走了里许,见一条青石大桥,滑润无比,汉帝向桥上走去。刚要下桥,听得天庭一个霹雳,吃了一惊,跌将下来。忙叫道:“跌死我也!跌死我也!”开眼看时,见太子皇后,都在旁伺候。
  太子忙传孔明等,孔明走近御床,牵衣说道:“好了,陛下回陽了。”汉帝醒了片时,太医进定心汤吃了,站起身来。
  孔明问道:“陛下到陰司可曾会见费祎?”。
  汉帝点头道:“亏他护持。”便将幽梦所见,细细述与众人听了,众人拜贺而出。汉帝即传旨,宣太师张鲁四子龙虎山天师张盛,字元宗,以及镇国寺长老普净至京。天使到时,普净已圆寂四五天了。使者随张盛到京,建水陆道场,超度幽魂。又命以金银一库还张益德,恭辞不受,汉帝再三勉谕,益德拜受而出。库吏将银盘交益德,照册缺了五百贯,库吏惊惶,只见梁上堕下一帖。取视之,乃建安二年,益德打铁时,支付书生票也,闻者奇异。汉帝在宫中,调养了三四天,御体比前愈党强健,不期被火焚了大盈库,孔明道:“天灾流行,皆由宫中陰气抑郁所致,乞将先帝所御老嫔妃尽行放出。”汉帝见说,深以为是,即将老宫女尽数放出。复有三千余人连二妃,亦出宫归家,宫禁为之一空。遂差张飞往民间点选良家女子,年十四五岁者,止许百名,预使蔡邕之女,匈奴单于呼厨泉之妻,女官蔡文姬教习音乐不题。不料一道百里急报,言司隶外十二州天灾不断,惊得汉帝,诏书车骑将军张飞去清查此事。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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