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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勇青龙水淹七军 智凤雏伏退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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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魏军屯于罾口川,连日大雨不止,有督将成何,来见夏侯惇曰:“今大军屯于川口,地势甚低,虽有土山,离营稍远。目今秋雨连绵,军士艰辛。近有人报说荆州兵移于高阜处,又于汉水口预备船筏;倘江水泛涨,将军安能逃乎?”
  惇素来刚愎自用,大喝曰:“匹夫惑吾军心耶?再有出此言者斩之!”
  成何羞惭而退,却来见张辽,具言此事。辽曰:“汝所见者,是也。夏侯将军不肯移兵,吾自移兵屯于他处。”
  成何曰:“明日可作一区处。”
  是夜,风雨大作。张辽坐于帐上,只听得万马争奔,征鼙震地。辽大惊,急出帐上马看时,四面八方,大水骤至;七军乱窜,随波逐浪者不计其数。夏侯惇、张辽与诸将各登小山避水。山脚漂流,莫不丧命,平地水深丈余。比及平明,关羽及众将皆摇旗鼓噪,乘大舡而来。夏侯惇、张辽并董衡、董超、成何。其五百人尚无百十,立在堤上。惇、张辽全无惧怯,奋然前来接战。关羽将船四面围定,令军一齐放箭,射死魏兵大半。董衡、董超见势已危急,乃告曰:“军士折伤大半,四下无路,不如投降,以免其祸。”
  张辽大怒曰:“吾等受魏帝恩厚,岂可屈节于人!”
  言讫,亲斩衡、超,惇乃厉声而言曰:“再说降者斩!”
  辽拈弓搭箭,望关羽舡上射之,数个军士中箭而死。自平明战至日中,勇力倍增。关羽催四面急攻,矢石如雨。辽令军士用短兵战之。辽回顾成何曰:“吾闻‘将不怯死以苟免,壮士不毁节而求生’。今日乃我死之日也。汝可努力死战!”
  成何依令,向前死战,被关羽一箭射落水中。众军皆降,止有夏侯惇、张辽二人力战。正遇荆州数百军,驾小舟近堤来捉二将。二将提短刀,飞身跃上小舡,立杀数人;被降军五百人皆上舡,忙使短棹,欲奔樊城来。上流头一将撑一大舡而至,将小舡撞翻,夏侯惇并张辽尽落于水中。舡上那员将跳入水中,生擒夏侯惇、张辽上舡。军士沉水而死。众视之,擒二将者,乃关羽手将周仓也。仓素知水性,又在荆州住了数年,愈加惯熟;又兼力大,因此擒了二将。夏侯惇所领七军,皆死于水中。其会水者亦无去路,其投降者不下万余。
  却说关羽将七军淹死大半,降者万余,擒了首将,回到高阜去处,升帐而坐。群刀手押过夏侯惇、张辽来。二人皆睁眉怒目,立而不跪。关羽曰:“汝二人皆吾昔日故友,何不早降汉家,曹丕本是篡位的乱臣贼子,吾上刘玄德乃正统大汉天子。”
  惇大骂曰:“竖子!何谓降也?吾魏帝有带甲百万,威震天下。大魏天子已受汉禅,岂可降乎。“
  辽亦骂曰:“刘备乃庸才耳,吾等岂肯降汝!宁死于刀下,安降无名之将耶!”
  骂不绝口。公大怒,喝令刀斧手推出斩之。二人舒颈受刑。公怜而厚葬之。
  却说樊城周围,白浪滔天,水势益盛,城垣渐渐浸塌,男女担土搬砖,填塞不住。曹仁诸将,无不丧胆,慌忙来告曹仁曰:“今日之危,非力可及。趁着关羽军围未合,可乘舟夜走。虽然失城,尚可全身。”
  仁从其言,欲备舡只要走。一人慌来谏曰:“不可!不可!”
  众视之,乃山阳昌邑人也,姓满,名宠,字伯宁。仁曰:“城将破矣,安能久守乎?”
  宠曰:“山水骤至,岂有长存?不旬日自退矣。关羽虽来攻城,已谴别将在郏下。自许以南,百姓扰扰。关羽所以不敢轻进,乃虑吾军袭其后也。今若弃城而去,黄河以南,非国家之有矣。愿将军耐守此城,以为国家之保障。”
  仁拱手称谢曰:“非伯宁之教,则误大事也。”
  遂骑白马上城,聚众将而发誓曰:“吾受国家厚恩,委守此城,但有言弃城而去者,白马为例!”
  言讫,斩白马于水中。诸将皆曰:“愿以死据守!”
  仁大喜,就城上设弓弩数百,军士昼夜防护,不敢怠意。老幼居民,担土石填塞城垣。旬日之内,水势果退。
  关羽自斩夏侯惇、张辽,威震华夏,世人无不惊骇。忽子关兴前来寨内省亲。公就令兴赍诸官立功文书,赴长安去见汉帝,各求升迁。兴拜辞了父亲,径投长安去讫。
  却说关羽分兵一半,直抵郏下。羽自领兵四面攻打樊城。
  关羽斩了夏侯惇、张辽,威名大震,华夏皆惊,联络不绝,报到许都。曹丕大惊,泣曰愧对夏侯叔父,下诏抚慰夏侯惇、张辽子嗣。乃聚文武商议曰:“孤素知关羽智勇盖世,今据荆、襄。如虎生翼。况斩了夏侯惇、张辽,魏兵锐气堕矣。倘关羽率兵一至许都,如之奈何?孤欲迁都以避之。”
  班中一人厉声而谏曰:“不可。”
  众视之,乃河内温城人也,司马隽之孙,司马防之子,司马朗之弟,复姓司马,名懿,字仲达。丕曰:“何为不可?”
  懿曰:“夏侯惇等被水所淹,非战故也,于国家大计未必有损。今刘备,孙权,外亲内疏,关羽得志,孙权必不喜。可谴使去东吴,陈说利害,令权暗暗起兵,蹑关羽之后,许割江南之地以封孙权,则樊城之围自解。”
  言未尽,一人出曰:“仲达之言,正是金玉之论。望王上可谴使命往东吴约会便了,何必迁都以动众耶?”
  丕视其人,乃楚国平阿人也,姓蒋,名济,字子通,与司马懿皆为丞相王府主薄。丕依允,遂不迁都。丕忽想起夏侯惇,泪流满面而言曰:“孤叔事夏侯惇二十年,今丧之,吾之过也!”
  司马懿、蒋济劝曰:“陛下少虑,可遣使行。”
  丕曰:“虽遣使去会东吴,目今必得一员大将以当关羽之锐。”
  言未毕阶下一人应声而出曰:“某愿一往。”
  丕视之,乃河东杨人也,姓徐,名晃,字公明。丕大喜,遂拨精兵五万,令徐晃为将,吕建副之,克日起兵,前至阳陵坡驻扎,看东南有应,然后大举。
  且说曹丕谴使来到东吴,见了孙权,说:“割江东、荆、襄以为封爵,望早进兵以袭关羽之后,而取荆州。”
  孙权依允,即修书令使回,乃聚文武商议。张昭曰:“近闻关羽斩夏侯惇、张辽,威震华夏,丕欲迁都以避其锐。今樊城危急,故谴使求救,事定之后,又反复矣。”
  权未及发言,人报吕蒙乘小舟离陆口私自回来,有面禀之事。权召入问之,蒙告曰:“今关羽提兵在襄、樊,妄自尊大,以为天下无敌。某因彼远出,欲取荆州;若得荆州,则关羽可擒矣。况关羽君臣矜其诈力,所在反复不定,不可以心腹待也。某今取之,必得也。今若不取,后必为江东之大患也。愿主公可察之。”
  权曰:“孤欲北取徐州,若何?”
  蒙曰:“今丕远在河北,新破诸夷,抚集幽、冀,未暇东顾。徐土守兵,闻不足言,往自可克。然地势陆通,骁骑所骋,不利水战,纵然一鼓而得,亦用军七八万守之,犹未可保。不如先取荆州,全据长江,别作良图。此为上策。”
  权曰:“孤欲取荆州,特以试卿耳。子明速与孤图之。孤当随后便起兵也。”
  蒙曰:“今令来使回报曹丕。”
  却说吕蒙辞了孙权,回于陆口,哨到江边一带上下,见或二十里,或三十里,沿江高阜处有烽火台。又闻荆州兵整肃,预有准备。蒙大惊,遂回陆口,诈病不出,使人回报吴王。权见事不偕,吕蒙患病,心中忧怏不定。忽一人进言曰:“吕蒙非真病,必然诈也。”
  权视之,乃吴郡吴县人也,姓陆,名逊,字伯言。吴王曰:“汝既知其诈,可往视之。”
  陆逊领命,星夜至陆口寨中,见吕蒙果无病色。逊曰:“某奉吴王命令,敬探子明贵恙。”
  蒙曰:“某病躯有失迎待。”
  逊曰:“昔日吴王以重任付公,公乘时而不动,空怀郁结,何也?”
  蒙视陆逊,良久不语。逊又曰:“余有小方,能治将军之疾,未审听纳否?”
  蒙慌起身,屏退左右而问曰;“伯言良方,乞早教之。”
  逊曰:“子明之志则大矣,子明之疑甚盛乎?某虽年幼,见识浅短,昨知将军之来,深有意于荆州矣。今推病不出,必疑荆州兵整肃,沿江有烽火台之警耳。余有一计,成就将军之谋,令沿江守吏不能举火,荆州之兵束手归降,可乎?”
  蒙大惊而谢曰:“伯言之语,诚某心腹之论也,安敢隐匿!诚如是耳。愿请伯言教之。”
  陆逊曰:“关羽倚恃英雄,自料无敌,必败于人。兵法云:‘欺敌者必亡’其所虑者惟将军也。将军乘此机会,托疾辞职,以陆口与他人。他人卑辞赞美关羽,以骄其心,则尽撤荆州之也以向樊城。若荆州无备,可用一旅之师,沿江用诈计而行,则荆州在于掌握之中矣。”
  蒙听毕,大喜而言曰:“真乃吴主之福也!幸得伯言为辅佐,江东无忧矣!”
  由是吕蒙托病不起,同逊还建业来见吴王。孙权问蒙曰:“公体若何?”
  蒙曰:“某实无病,乃慢兵之计。关羽所虑者,某也。某今辞职,另差人去守陆口,则关羽无复提备矣。乘其不备,于中取事,无有不克。”
  权曰“卿离陆口,谁可代此职?”
  蒙曰:“遍观诸将中,非此人不可代此任。”未知吕蒙所荐何人。
  却说吴王与吕蒙曰:“陆口之职,昔日周瑜保鲁肃,肃后保卿。今卿保才德兼全者,以代之可也。”
  蒙曰:“陆逊有王佐之才,堪任此职,别无高明远见之臣也。若用逊前去守之,外观其动静,内察其形便,荆州可取无疑矣。此人内藏韬略,不露于外。若用名誉重者,关羽必然提防,荆州岂能取也?”
  权大喜,即日拜陆逊为偏将军、右都督,代蒙守陆口。逊拜辞曰:“某乃年幼无学,荷蒙大任,恐负所托。”
  权曰:“子明保卿,必不差错。卿毋推辞。”
  逊拜谢,受了印绶,连夜往陆口来。交割马步水三军已毕,逊遂修书一封,具名马一匹、异锦两端、酒礼等物,遣使赍到樊城来见关羽。
  羽正坐中军帐上将息箭疮,按兵不动。忽一人报说:“江东陆口守将吕蒙病危,孙权取回调理。近拜陆逊为将,代吕蒙执事。今逊差人赍书礼,拜见君侯。”
  羽问庞统曰:“以丞相观之,何意也?”
  统冷笑曰:“此乃东吴欲擒故纵之计尔,怎瞒得过吾,将军可佯装大喜,款待来使,然后率大军北伐。吾与汉升、正方只需五千精兵,守住荆州足矣。”羽大喜,召使来见。
  关羽指来使而言曰:“孙权见识浅短,何用孺子为将也?我荆州有泰山之安,吾复何忧。”
  来使伏于地上,战栗而言曰:“陆将军特呈书备礼,一来与君侯作贺,二来两家和好。幸乞笑留。”公拆书观之。书曰:
  东吴陆逊谨百拜致书大汉将军麾下:
  前承观衅而动,以律行师,小举大克,一何巍巍!敌国败迹,利在同盟,闻庆拊节,想遂席卷,共奖王纲。今某不敏,受任来西,延慕光尘,思禀良规。又且夏侯惇等见获,遐迩称羡,以将军之勋足以长世,虽昔晋文城濮之师,淮阴拔赵之略,蔑以尚兹。闻徐晃等步骑驻旌,窥望麾葆,丕狡虏也,忿不思难,恐潜增众,以逞其心。虽云师老,犹由于骁悍。且战捷之后,常苦轻敌,古人仗术,军胜弥警,愿将军广为方计,以全独克。仆书生疏迟,喜邻威德,乐自倾尽,虽未合策,犹可怀也。倘明注仰,又以察之。仆不胜性仰之至。
  关羽看毕佯装大喜,仰面大笑,令左右收了礼物,管待来使。
  使回见陆逊曰:“关羽忻喜,无复忧江东之意也。”
  逊大喜,密差人探得关羽果然撤荆州之兵大半,赴樊城听调,只待箭疮痊可,便欲进兵。逊察知备细,即差人星夜报于吴王。孙权召吕蒙曰:“今关羽果撤荆州之兵,攻取樊城。今可设计,卿与吾弟皎同引大军,左右都督,去取荆州。”
  皎字叔明,乃权叔父孙静之次子也。蒙曰:“主公若以某有能,可当独用;若以征虏将军有能,便请独任。岂不记得昔日周瑜、程普为左右都督,共破江陵?虽是决于周瑜,普自持久与国家为将,因此不睦,几败国事。此目前之戒也。愿主公思之。”
  孙权大悟,遂拜吕蒙为大都督,总制江东诸路军马;令孙皎在后接应粮草。萌拜谢,点兵三万,快舡八十余只,会水者皆穿白衣,扮作商人,却将精兵伏于舟中。次调韩当、程普、蒋钦、朱然、周泰、徐盛、丁奉等七员大将,相继而进。其余皆随吴王为合后救应。调遣已毕,蒙告吴王当先遣使去往许都,令曹丕进兵后以袭其后。使领名去讫。
  却说吕蒙预先传报陆逊,后发白衣人驾快舡十余只,往浔阳江进发,昼夜趱行,直抵北岸。江边烽火台上守台军问之,吴人答曰:“我等皆是商客,江中阻风,到此一避。”
  忽而一声炮响,杀出两队兵马。左路黄忠,右路李严,将东吴之兵围住。八十余舡精兵俱出来敌,一阵混杀,东吴兵欲奇袭,兵众甚微,不到一时辰,尽皆擒缚、斩杀。
  吕蒙在船中,闻声出望,大惊,环顾左右,言何时走漏消息。只见岸上立一人,道士模样,乃是大汉右丞相,凤雏庞统是也!庞统抚须大笑曰:“吕蒙将军,这点小儿技俩,妄图袭取荆州,吾已在此恭候足下多时。”
  吕蒙闻言跌坐于地,叹曰:“关羽有庞统,江东危矣!”呕血三升。欲强进兵,恐岸上万火箭齐发,火烧白衣军,空耗军力,遂令全军调转船头,撤回江东。
  汉军得胜,庞统又召令黄忠,领一千精兵,去樊城助云长。
  却说曹丕坐于殿上,忽报吴使至。丕召入,使呈上书。丕拆视之,乃是令魏兵夹攻关羽,“切勿泄漏,使关羽有备也”。丕聚文武商议,忽一人曰:“陛下若听孙权勒兵不救,樊城危矣。”
  丕视之,乃济阴定陶人,姓董,名昭,字公仁,言曰:“行军之法,各有所之,勿秘之。今樊城困之至急,引颈盼望救军;若听孙权秘之不发,则樊城早晚危矣。樊城一失,则荆州之势愈大也,安可图之?不如令人将书射入城去,令曹子孝不生他意,以宽军心;使关羽知之,心持两端,前后不能相顾,恐家有失,必速退兵。却令徐晃乘虚掩杀,可获全功。若秘兵不发,使孙权得志,此非上策也。”
  丕大喜,先差人催徐晃急战;自引大兵,径往雒阳之南阳陵陂驻扎,以救曹仁。
  却说徐晃正坐于帐上,忽报魏王使至。晃接入问之,使曰:“今魏王引兵已过雒阳,令将军急战关羽,以解樊城之困。”
  言未毕,忽报:“关平屯兵在偃城,廖化屯兵在四冢,前后一十二个寨栅,连络不绝。”。
  晃听得这个消息,即差副将徐商、吕建,假执徐晃旗号。晃自引精兵五百,循沔水投小路,去取偃城之后。
  不知樊城战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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