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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路遇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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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胡敢的到来,几个女眷都有了依靠和信心。按照己雪的吩咐,各自打点行装,他们要开始新的逃亡。
  胡敢让己雪抱着小白公子骑在马上,自己牵着马,背着行囊,带着莒嬷嬷和婵娟寻找隐蔽的山路,避开通往临淄的方向,无目标地流浪逃亡。
  一直想回临淄的己雪,忽然就有新的想法。莒国老家现在该什么样了呢?当年齐国抢掠莒国,莒国自知齐国之大,无法与之抗衡,便把她们姐妹俩同时嫁给了齐僖公。嫁了女儿,满以为就有实力的齐国的庇护,然而齐国边境的骚扰仍然接连不断。这些己雪并不清楚,但她知道作为父亲的莒国国君曾多次修国书向齐僖公述说边境骚扰之事,并未引起齐僖公的介意。后来传出莒国、鲁国、纪国三国会盟之事。令齐僖公十分气愤,因为在齐国、纪国之间存在有几世之仇,齐国人一直为齐哀公被烹杀而忌恨纪国。莒国联手纪国无疑是藐视齐国。所以齐僖公几次当朝表示了对莒国的强烈不满。甚至因此对她们姐妹也有疏远。虽然齐国没有公开对莒国讨伐,但齐、莒两国已经萌生裂痕。这是己姬姐妹十分担心的事情。己姬在齐国的朝廷之中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大夫朝臣,不想卫姬、鲁姬在朝中都有一定的力量,正是依靠这种力量使得她们操控把握后宫的权力,让己姬姐妹备受欺凌。
  路上己雪向胡敢提出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把公子带到莒国,会不会引起国君对莒国的不满?”
  胡敢想了想说:“完全有可能引起齐国的不满,只是我们悄悄地去莒国,也不会让朝廷马上知道。只要莒国国君不因为憎恨齐国,能接纳公子就可以。”
  继续继续问:“如果让齐国知道了?会怎么样?”
  胡敢回答说:“这个不好说,也有可能不予理会,公子出宫也是因为占卜有说法,都把公子当做灾星。但国君是要把公子送到北方为齐国避灾的,莒国在齐国的东南,也许国君会忌讳。”
  己雪又问:“如果国君忌讳来回怎么样?”
  胡敢回答说:“轻则向莒国讨回公子,重则会出兵讨伐。这个我也说不好。”
  己雪自言自语地说:“如果国君讨回公子,公子离开我们生死难料,如果齐国大兵讨伐,那就是莒国因为我们而受灾难。看来我们不能回莒国。”
  胡敢说:“也许莒国国君不敢接纳小白公子也说不准。”
  己雪问:“那又是因为什么?”
  胡敢说:“如果莒国国君相信齐国占卜,那留下公子小白就是对自己不利,如果莒国国君得知公子小白是被齐国国君赶出后宫,为了不得罪齐国,那就更不敢留下公子了。”
  己雪沉默了。己雪心里在想,自己带着公子小白,能到哪里去呢?
  赶了一天的路程,因为是避开大路,寻找坎坷山路而行,走了很远不见村镇,直到快黑天的时候,
  见到一个僻静的村头上有一个简陋的旅店,胡敢走了进去问了问就被老板邀请住了下来。胡敢让个女眷们住进里间,自己住在外间,这样便于保护。胡敢带出的盘缠不多,所以给女眷们叫了些可口的饭菜,自己就着生葱吃着几个面窝窝。店掌柜的冬瓜脸从门缝中探露出来。呲出两颗板牙笑了笑说:“军爷如此怠慢自己。店家可是看不过去了。”
  店掌柜的转回身吩咐店小二送上一壶老酒和一碟肉来。胡敢把酒壶挪到鼻子下闻了闻,果然一种浓郁的酒香。顿时一种喝酒的欲望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当他斟满一樽酒举到唇边正要喝的时候,忽然又停下了。趁人不备,胡敢便把酒撒在地上,然后装出一副不过瘾的样子,说:“真是好酒啊,老板热情相赠送,在下感谢了。”其实胡敢并不是对老板的酒肉有疑心,倒是担心自己喝酒睡的沉了,怕保护不好小白公子。可是这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经意间自己做了一次生死抉择。
  原来店掌柜的确在酒中下了蒙汗药了。店家见来人有军爷、有穿着华丽的大家贵妇,一定是有钱人家,见只有这么一个军爷护驾,只要对这个军爷使用蒙汗药,一刀宰杀了,不愁自己得不到大把钱财。
  吃过饭,胡敢不仅未脱衣服,就连铠甲也未脱下,只是一个人畏缩在墙角似乎早早睡去了。店掌柜的掐指算了一下蒙汗药的时间,估摸着军爷早进入梦乡了。心想老子现在就该让你梦中回老家了。于是提着一柄杀猪刀,在磨石上噌了几下,那一尺长的杀猪刀在摇曳的灯光下闪着寒光。然后店掌柜的便大摇大摆地走进胡敢的房间他摸到床头见床上没人,便点亮蜡烛在房屋内寻找,一边找还一面骂着:“等死的货,蒙汗药怎么这么有效,连床都没上去就睡着了?”
  此刻,胡敢还真的进入了梦乡。
  胡敢担心几个女眷在山里十分危险。但胡齐找不到己雪和公子他们,内心着急,抓住胡敢唠唠叨叨逼着胡敢想办法,昨天上半夜基本离不开胡齐的唠叨。他耐着性子哄着胡齐先睡觉,直到他相信胡齐真的睡去了,才开始自己的行动。他牵挂着在山里的公子和女眷们。马上悄悄起身,让职守大门的军士回去休息,说自己不困代他职守大门,那军士心怀感激地回营房睡了。于是自己牵出马来,开始奔上山寻找己雪和公子。由于夜间赶路,白天记得很清楚的山路却怎么也找不到白天的标记,只能按照大致方向前行。让他绕了绕了很远,等于一夜没睡。这一个白天又怕惊动周边人家通报给胡敢,只能一路上躲躲闪闪地赶了一天崎岖的山路,加上身负重荷,真的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吃过店里的面窝窝,人就蜗居在墙角睡了。常年的御林军生涯,给他的生命里注入了一种自我防范意思,凡是在外都不可以睡在明处。都不可以睡得舒服。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这就是御林军给予他的训练的习俗。
  胡敢轻微的呼噜声让店掌柜的寻到了角落。他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提着杀猪刀,一步一步靠近了墙角。
  看见胡敢背贴着墙壁,头也仰靠在墙壁,似乎还在打着呼噜。店掌柜的咧着嘴角冷笑着,小声嘀咕说:“我看你这个军爷也他妈不够格,今天就别怪老子下手黑、送你上西天了。一则你是贪了老子的酒,忘记了自己还有护花使命;二则你如此大的军官也不带上几个卫兵,活该自己来送死。你去了西天,你的女人可是我的人了,老子能享受那么漂亮的女人也是三世休来的福分。”
  那店老板咧着嘴角狞笑着,捻手捻脚地靠近胡敢。店老板来到胡敢面前,左手举着蜡烛,右手高高举起杀猪刀,冲着胡敢的脖子正面砍去。看着店老板手里的尺八长的厚重杀猪刀,就知道这一刀下去,胡敢的脑袋就要直接落地了。就在店老板挥刀而下的瞬间,就见似乎还在熟睡的胡敢,脚下一翻动,右脚一勾左脚一登,那店掌柜的“扑通”摔在地上,杀猪刀飞出好远,蜡烛也掉在地上熄灭了。屋子里一片漆黑,这时的胡敢才揉了揉眼睛,清醒自己。
  原来就在店掌柜推开房门的吱呀声中,胡敢已经醒了过来。他开始还不知道这个店家是来杀害自己的。只是装睡微闭着眼睛,乜斜着这个烛光照着的冬瓜脸,故意继续打着鼾声装睡,他原来只想弄明白个究竟。当他听清楚了店老板小声嘀咕声后,明白了这个店家确是来杀害自己的时候,不由地怒火烧到了脑门上。只不过他还在继续装睡蒙蔽这个店老板。
  胡敢一个鲤鱼打挺地站起来,店家还想去摸索那把杀猪刀,胡敢用力一脚踏在店掌柜的脑袋上。那店老板失声“啊——”了一声,眼前已经是一片金花。
  此时睡在里间的女眷们已经被警醒,莒嬷嬷点燃蜡烛,从里面探出身子,问了一句:“出什么事儿了?”
  借着烛光,胡敢一脚踩踏在店老板的脑袋上,冷笑了两声:“本军爷真的还没想到你有如此狠毒心肠。想谋害本军爷,就凭你这点本事!说!是谁指使你来杀本军爷?”
  一个女眷都出来了,她们看着口口声声求饶命的店老板,再看呗丢在一边的杀猪刀,大致明白了,她们入住的是一个黑点,这个店老板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店老板嘴里连喊“军爷饶命,军爷饶命!”那只右手还在悄悄地摸向杀猪刀。
  只见胡敢抬起踩踏在店掌柜头上的脚,忽然向店掌柜的臂肘处踏去,然后两手抓住店掌柜的胳膊反向一掰,只听的“咯嘣蹦”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店老板便已经瘫软在地上了。他的右臂臂肘已经成了反向关节。
  胡敢拍了拍手,说:“既然你还有杀人之心,就别怪我凶狠了。说!是谁指使你来害本军爷?”
  店老板痛得汗流浃背,连连叫苦,在胡敢的威逼之下,只好说:“报军爷,没人来指使,是小的利欲熏心,想劫财色而已。”
  “你的酒里下了什么药?是不是想害死本军爷?”
  那店掌柜支支吾吾还想抵赖,胡敢抬起脚向另一只臂肘踏了过去,双手虎钳一样抓住店家的手腕。
  店掌柜连忙哭叫着求饶:“军爷饶我一条狗命,我说我都说。”店家的冬瓜脸抽搐着,嘴唇里呲出两棵板牙,嘴角动了动交代着自己的罪恶,说出了自己如何看好他们这一伙贵客,又如何感觉护卫只是一个人好下手,又以为军爷是贪酒之人,在蒙汗药作用下,此刻一定是在梦乡中,小的才敢拿着杀猪刀前来结束军爷性命,以为轻而易举就玩完了。没有想到军爷竟有破解蒙汗药的办法,对小的早有防范。
  店掌柜说完后,胡敢继续问,“有没有背地里指使你杀害军爷的人?”
  店掌柜的说:“小的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只是小的一时性起,想杀人越货,大捞一把。碰上了军爷这样的高手,活该我倒霉了。军爷饶命。”
  胡敢说:“你既然是杀人越货,本军爷杀了也是国法使然。你还有什么可说?”
  店掌柜冬瓜脸分成了两半,裂开大嘴巴嚎啕大哭:“军爷我也是上有老小有小的,求军爷饶我不死啊求军爷了。”
  胡敢想了想说:“饶你不死也成,只是军爷现在没有盘缠赶路,你给爷奏上盘缠就饶你不死。凑不上就别想保住你的脑袋!”。
  店掌柜的知道自己遇上茬子了,见天自己是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但还是幸运这军爷还给自己一条活路。赶紧为胡敢奏足了盘缠,索性留下了一条狗命。
  天亮十分,胡敢在店老板那里弄了一辆车,驾驭着马车,让女眷们都上了车后,自己一跃上车,扬鞭催马继续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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