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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搭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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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午还想再争取一下,有钱人的世界观和我们不太一样,没那么重视规则性。只要愿意花钱,能有什么不可能的?无非是价格的事。
  但不等赵子午再开口,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前方火红的车尾灯给吸引了。
  “怎么回事?堵车?”赵子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看前方又看看司机,困惑的问。
  司机渐渐减速,将车子往路边靠。“只怕是前面封桥了哟!”
  “封桥?”我伸长了脖子眺望。“前面是长江?”
  司机把车子停稳,解开车门锁对我们说:“你们在这里下车吧,前面过不去了。”
  “在这里下车算什么事?”赵子午开始暴躁,张望一圈又说:“改走别的道呀?长江上也不可能就这一座大桥。”
  司机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老板,不是我不载您,真的过不去了!即便我现在能过去,谁能保证回头还回得来?我呀,跑完诸位这一单也该回家待着了,这当口不是挣钱的时候呀!”司机呶不休的说着,指了指计价器:“呐!四十二,现金还是微信?”
  “哦,你把我们往这里一扔就完事了?你这叫抛客,我投诉你!”
  “您别说投诉,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我现在也没辙呀!我这是轿车,不是飞机,过不去你看不见吗?”
  “这里过不去你就换个道啊?哦,长江两岸的人民就指着这一条道往来呀!”
  “嘿?怎么又说回来了?”司机哭笑不得,也没了耐心,愤愤地拍了一下计价器,漠然说道:“没空陪你废话,四十二,现金还是微信。”
  赵子午拢了拢衣袖,誓不罢休的样子。“你这人怎么……”
  眼看争执可能就要升级,我和胡珊珊赶紧阻住他,并且付了车费。
  赵子午在我和王玉清的劝慰下才愤恨难平的下了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嘴里还嘟囔着咒怨的话。
  我觉得这事也怨不得人家司机,赵子午不休不饶并且咒骂人家,也有失大丈夫气度。
  “你看我投不投诉你”赵子午嘀咕着拿出手机,王玉清在一旁劝阻,骂他心胸狭隘。
  这时司机在前方掉了头又把车子开了回来,摇下车窗对我们说:“现在封路还只是对车不对人,你们走过去撒~”
  凉风瑟瑟,江水翻滚,拖着胡珊珊的大号行李箱走上大桥,脚下传来箱轮在防滑砖上跳动的咕咕声响。王玉清和赵子午比较有旅行经验,一人背着一口旅行包,毫不累赘。而再看我手里的大箱子,心里不免有点怨言。
  胡珊珊却没心没肺的玩手机,一会对着江水和天空拍照,一会读最新的疫情新闻吓我们。交警在大桥两端设下路障,行人开始肆无忌惮的往道路中央行走。我听到同行的路人在谈论封路的事,好像目前只有这座桥封闭,后期会不会全域封闭,就很难说了。毕竟要在防控住疫情传播的情况下,还不能影响城市运作。武市是有着数十万人口的大城市,这么多人总要吃饭吧,道路都封了物资调运怎么办?
  跨过长江大桥还有很长一段路程到达葛店,没有公交,计程车便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其实这时候武市已经开始出现许多企图逃离的人。这些人大多数都和我们一样,因为突如其来的封城被滞留于此,也有因为恐惧想逃离的本地人。大家在这场灾难面前各显神通,有着不一样的目的地,却有着大同小异的出发点。
  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因为恐惧?还是为了和亲人团聚?后来我发现都不准确,那个时候有很多组成你想逃离的因素,其中也包括恐惧和对亲人的想念。可也有其它因素,甚至不为什么,就是想离开。
  “如果有一艘船,我们就能顺着长江往下飘,一路飘回去。”我指着江水对胡珊珊说。
  “得了吧!我宁愿相信骑共享单车能回家。”
  “你说的也是个办法。只是你的行李箱太肥了,会是累赘。”
  “你有意思吗?推个箱子从桥头说到桥尾。”胡珊珊白我一眼,娇视不展。“男子汉,能不能有点但当?”
  “我是怼事不怼人”
  听到我们又在互掐,王玉清转回头来笑了笑说:“吕夏哥哥,你又惹珊珊姐了”
  赵子午也拿个官腔附和道:“小兄弟,你这样不行呀!想讨女孩子欢心,不懂得忍辱负重是不行滴!”
  我心想你们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痛。桥面铺着防滑砖,箱子推在上面异常颠簸,我胳膊都被震的没知觉了。但我还不能再作申辩,说多了反而真显得我不够体贴了。
  “两位教训的极是!惭愧!”我说着看向胡珊珊,殷勤地对她讲:“别说箱子,你就是让我现在背你,我都不带眨下眼的。……你要我背吗?”
  我以为胡珊珊会说点刻薄话来回我,可没想到她竟然伸展臂膀,哀嚎着说了句:“我还真走累了”说着就往我背上扑。
  长江对岸又等了半天的车,刚开始有黑车问我们,我们嫌贵拒绝了,可眼看天色渐沉,也就越发懊悔。后来眼看真的等不到计程车,也没有网约车接单,就只好边走边等。
  胡珊珊看一眼手腕,面色阴沉:“已经四点钟了,今天只怕是回不去了。”
  “不会的,只是迟一点”赵子午也想安抚一下王玉清,也就附和着我的话说道:“嗯,等到了浠水,我连夜送你们回去。”
  “谢谢你,赵经理”胡珊珊礼貌的道了声谢,但再也没什么激情。因为这都半天过去了,我们却都还没有走出市区。
  胡珊珊又暗自里对我说:“吕夏,你留意一下沿途的药店和超市,看能不能买到口罩和防护镜。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我刚刚找到一个区域群,有个拼车的平台。只是价格特别的贵,翻了十几倍。”
  “搭黑车?”我惊诧地问。“不安全吧!”
  “只是最坏的打算。我也知道不安全,所以先买防护用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胡珊珊说着看向我,眼眶有些湿润。“但我真的不能在这里吕夏,除夕必须回家。”
  我有些动容,慰藉的揽住胡珊珊,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我第一次楼她,意识到自己的冒昧后赶紧收回手,有点尴尬。
  “哦……,我知道了。……前面就有一家药店,我去问问。”
  把行李箱交给胡珊珊,我往前奔去,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她悄悄拭眼泪,扭过脸去不想被我看到。一刹那我的心里莫名的心酸。
  所以,要问我为什么一定要逃离,胡珊珊也是一部分原因吧。
  连续问了三家药店都没有买到想要的东西,后来在一家五金店里买到了防护镜和塑胶手套,又在超市里拿了两瓶84,可口罩还是买不到,只好暂不更换。。
  又在马路上荡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等到计程车。这时候网络上有关疫情的报道越来越离谱,甚至有传言说已经死了人。
  走到傍晚我们也逐渐死心了。王玉清又开始哭闹,赵子午恨不能跑去买一辆车,满大街打听包车的信息。我和胡珊珊也看清了事态的严峻,整个武市都在戒严,想堂而皇之的离开已经不可能了,暗自里还是联系了拼车平台,找来一辆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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