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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汉魏纪事 / 47.公子袁胤

47.公子袁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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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办法就是:我们的音律分五声:宫商角徵羽;它们对应五行:金木水火土,对应五方:东西南北中……”
  “所以你想到让我们东西南北中不同的支队,以不同的音阶报警!”
  “然也!”
  “不愧是袁公子!咱大仲皇帝的从弟!”有人喝彩道。
  看来,我这个中校当的,手下都是些只手通天的人哪!我不禁暗自小心起来。
  “说得非常好!你们大家要都是这样,何愁军务不周呢!”我表扬道,然后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袁胤。”
  “你师兄是谁啊?”我很好奇。因为印象里,这些纨绔子弟锦衣玉食,应该是不动脑子的才对;那么这么细致的办法嘛,就应该是他身边的人替他想出来的才对。
  “师兄余圣风。他说他见过您。”
  余圣风!好熟悉的名字!想起来了,他不就是我到宫廷里参加紧急军事内阁会议时见到的那个年轻人吗?
  “他是不是经学大师郑玄的弟子啊?你与他是同门?”
  “算是吧。郑夫子是我外祖父的弟子,公路和本初兄起兵反董时,董贼遗恨与袁氏,把我一家满门抄斩。我那时年小,那日又正好随郑夫子出外游玩去了,所以躲过了此劫。后来与余师兄同在老师门下就学,不久前才随师兄一起,辗转来到堂兄这里。”
  原来如此!高人啊!
  “你外祖父是……?”我问。我的文史知识不好。
  “他外祖父就是大名鼎鼎的马季长马郎中啊!”有人抢答道。
  “久仰久仰!”我一头雾水,他们说来等于没有说。还是同辈人好,都直接呼名道姓,至少在我面前是这个样子,可我还是说道:“原来是马大学士的外孙啊!难得难得!”
  话一出口,我突然反应过来,这马大学士莫非就是初中历史背过的那个经学大儒马融吗?!我靠!这应该是我顶礼膜拜的对象才对!
  “那你可会武功?”此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们不是头一天全都上场练过吗?可惜我看得眼花缭乱,当时也没注意。
  “也就是很小时在外公家里学了点马家枪,只是我不过照模照样地会些招式,却没有中校您这样的功底。”
  我听着又沾沾自喜起来,“身逢乱世,还是要练些武艺的好。那你平日要在武学上多下点功夫啊!该日带我拜会拜会你师兄,我对他很是佩服!”
  “中校过誉了!我们对您才是钦佩不已呢!如蒙不弃,有空一定请中校到家里品茗。”袁胤小子说得文绉绉的。
  “还品茗呢!我看,还是改为吃肉喝酒来得爽快!”有人反对道。
  “难道武将就不能喝茶吗?粗中要有细,武德需要文才,文武兼备,才是全才,不然打仗不用脑子,丢了性命都不知是怎么丢的。小马统领,你要把马家枪练好,把我教你们的杨家拳也练好,还要跟你师兄一起,把文才、韬略都学好。”我只记着是玄学家了,结果把小将的姓氏都给忘了。
  “好的,末将袁胤谨遵帅命!”这小袁朗声应承道。
  “噢,刚才一时口误。小袁统领,你今年多大了?我怎么看着你好像比太子的岁数还小啊?”
  “我父亲排行小,我又是父亲最小的儿子,我的辈分大。太子比我小1岁,过了年我20了。”
  后面还有发言,可惜都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宜禄,刚才我们讨论的内容你总结一下,就军营的招贤纳士以及各部报警办法两点拟篇奏章递上去。辛苦你了!”我安排道,然后起身拉过袁胤,带着其他不值班的统领,往校场走去。
  袁胤很纤细,手指比女人的还修长。这样的手实在不好让他长出老茧来。我看了看他舞的马家枪,招式里有不少出奇制胜的地方,搏杀时很是实用;可我觉得,芸芸众生那么多,何必一定要让一个玉人变粗糙呢?再说,人应该扬长避短,他应该像我一样,学些轻巧的功夫。于是我对他说:
  “小袁弟——以后我们相互之间都兄弟相称,”我又对其他将士传了个话,“马家枪不是很适合你,你还是习大哥我的杨家拳吧。我俩还真是有些相同的地方:我的拳也来自外公家,只是我没你那么的好运,能跟外公学,我是跟我娘学的。”我道。
  “我外公在我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出世了。我也只是在外公家里,跟着表兄、大舅他们学了点皮毛。那日我虽因出游躲过了一劫,可是我父亲、母亲,还有八个哥哥、七个嫂子、十二个侄儿侄女,他们全部都被推出去砍了头。最小的侄女才三个月,还有两个嫂子已经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我听后沉默了。看来袁氏家族在皇家的权力转交过程中是付出了沉痛的代价的!难怪袁术和袁绍始终不愿向少子称臣呢!
  “袁兄,你还好,还有两个起兵造反的堂兄;我家里没造反,就因为父亲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当着满朝官员,被活活打死;事后还灭了九族啊!我若不是被邻居陈大人悄悄掩护下来,送出京城,到了袁伯伯这里,也是一样被推出去杀头了。”旁边一个更小一点的少年插了进来。
  “我也是。袁伯伯要是不称帝,我们好多人都不知明天会不会活着。”又一个少年过来说道。
  我的血液上涌、心绪奔腾。原来王权对于苍生,意味着的是生死予夺的虎口!这伪仲朝虽说胆大妄为、特立独行,可他的子民显然没受那么多的压迫,在这里,还有条生路;再说,这王朝的真与伪谁又能说得清?你说少子汉献帝才是天下正主,那为什么先皇生前没有改立?而是把一个自己都不能完成的任务交给一个几岁的孩子去完成?!这样的说法可不可信?!
  我第一次对自己前世的王位合法性产生了质疑。凭直觉,从袁术、到袁绍,到不忍杀宦的何皇后、何将军、到传说中的不成气候的太子皇帝,他们身上都没那么多的杀伐戾气,虽然可能有些昏庸,有些腐败;倒是“我”,这个夺兄之位的“皇弟”,从登基第一天开始,就是踩着自己父兄的血、满宫宦臣的血、朝廷臣子的血,还有平民百姓的血,上位的。虽然这并非“我”的初衷,可“我”却是手握重兵的权臣手中的遮羞布、金子招牌!这样的皇帝当着还不如不当啊!
  我的眼前浮现起前一日汉献帝自我表白时的那个情形。我相信“皇弟”是有良知的,是无可奈何的,也是一直耿耿于怀、想真心做个好皇帝、爱护苍生的,可惜遇人不淑。我能够理解,现在的他对权力的把控为什么那么地看重,甚至对我这个“哥哥”都心生妒意。哎,如非必要,我还是少到他宫里去的好,以免心怀叵测之人,又拿我们兄弟二人作法;倒是他现在所依靠的权臣曹操那里,我要经常过去敲打敲打,让他知道主子的厉害。
  而这里,看来才是我可开发的用武之地。
  “弟兄们!看来我们每一个人身后都有不得的苦衷啊。为了保家卫国,也为了拥戴一个仁义之君,培养一支仁义之师,我们大家要各尽其职,用心苦练啊!”我讲演道,“来,你们几个身形细弱的,就过来跟我主练轻功吧;你们几个个头壮实一些的,主力就靠你们了,杞五,你领头负责把他们教好!”
  “诺!”大家都领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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