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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空澄子与汉献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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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住了。天底下竟然有这么俊美的小伙子!可以用冰肌玉骨来形容!难怪他在杀人如麻的武将中,还能虎口余生!我估计没有一个人,可以忍下心来对这样一个玉人——对,冰玉一般的人儿动粗的!
  可是我这皇弟也怔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而且,不知怎么的,我隐隐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敌意,寒气森森,这是怎么回事?
  “都下去吧。”来人手一摆,交待道。就那么轻轻的一句话,眨眼间,周围那么多的宫女和宦官竟然全都清场得干干净净!嗨,还是宫里顺心啊!素质高!
  我正走着岔,皇弟已经抢先一步来认门了:
  “你就是我的……亲哥?!”我有些诧异地望了望貂蝉,不知道她和这刘协搞的什么鬼。
  “你看像不像?卵生兄弟,如假包换!长相是不会骗人的,做都做不出来。”貂蝉却道,“今日我们母子三人总算团聚了,我们就以茶代酒向天庆祝一下吧!”
  貂老娘又来了之前在王府上的那一套:不说过程。
  我一想,也对:如果要解释的话,实在太麻烦;最要命的是,你说你自己说的是实话,可别人会信吗?
  举杯喝完茶后,貂蝉单刀直入道:
  “伯和,你可知道空澄道长的住处?”
  “母亲,你怎知道空澄道长?他是孩儿的道家师傅。”刘协微微一愣,甩开了之前的敌意。
  “我和你哥要去拜望你师傅。你可有他近来的消息吗?”貂蝉道。
  “孩儿没有。空澄道长是孩儿小时在洛阳皇都时拜的师傅;可自从郭汜、李傕劫持了孩儿离开皇都后,就再没联系了,也不知他所在的道观遭劫没有。”
  “你年前不是去过道观吗?”我第一次穿越过来的情景历历在目。
  “哥,这你也知道!那是离许昌不远的崆峒山,传说是轩辕黄帝问道于广成子而成仙得道之地,我年前和几个心腹去了一趟。不知怎的,孩儿到了那里总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母亲,就向道观祈了祈福。可并没见到什么人,也没听说有师傅的下落。”
  “其实你师傅就在那山上。”我忍不住道,“他很看顾你,你走之后亲自代你为母亲焚香呢。”
  我自己则在心里暗想,中国民间风俗,年底过年要去祖庙祭祖,问候他们,看来这给鬼拜年还是管用的,不然我能被拽过来吗?只是这事其实是错位的,拜的是先祖,来的却是后人,但细想起来,也只有后来人才能未来先知啊!难怪爷爷奶奶们都反过来管自己的孙子叫小祖宗呢?此话十分有道理!
  “真的!师傅他去了那里?看来我能在此地落脚,也多亏师傅照应啊!师傅!徒弟已经很久没来看你了!”刘协动情地说道,眼泪都出来了。
  “皇弟,你是一国之君,出宫进山毕竟不方便,让我和咱妈代你去就行了。”我顺着貂蝉的口气说道。
  此话一说,刘协略微有些变化,“哥,你住哪儿?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住处?”
  “不要。这宫里我可住不惯。有事我过来找你就是。现在我们仨,就你还没功夫,不然也可以像我们一样来去自由了。”我道;而刘协的脸上那最初的敌意,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敌意是为何而起?又为何而落的呢?我有些不明白,但后来才知道,那时的“我”,也就是时下的汉献帝,他是很在意自己的帝位的。貂蝉老娘以为把自己说成是他亲娘没死,把我说成是卵生兄弟,就可以省去很多解释的细节;可是她却忘了“国无二主”的教诲。如果皇帝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这有多危险!他兄弟完全可以凭这副长相,混到朝廷上接掌大权,混到他的三宫六院里爱抚他的群妃……
  这样一想,我感觉自己的危险岂不是很大?中国的封建社会时间那么长,可有史以来,就从来没见过皇家有卵生兄弟!
  他和我,只能留下一个才对,为何他现在敌意全无了呢?
  不想我的皇弟却在说另外一件事。
  “祖宗的家业不能废啊!现在皇权微弱,天下分裂,乱臣贼子四处作乱,弄得民不聊生,我不努力社稷,如何对得起苍生、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好弟弟!不过也要爱惜身体,闲时练练咱家的独门功夫。什么好都比不上自己的身体好!”我道。
  “多谢大哥关心!小弟记下了。”刘协道。
  “时间也不早了,我和你哥去山里走一趟。你说要不要给你师傅也带些茶叶去?”貂蝉道。
  “要论山中花木,这些茶叶虽好,但要是和师傅茶相比,那可就差远了。还是送黄金吧,这样他若缺什么,也好有钱去换。”
  不想刘协如此说。我不禁一乐,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刘协说完,就转身出了宫。不一会儿,一队宦官抬了一箱黄金过来。我和貂蝉拎了拎,好沉,不好带呀。只好化整为零,一人背了一点,往山上去了。
  可惜我们念诵圣号,却见不到他人。空空如也,一潭澄碧!
  这一次不是夜晚,我分明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
  “师傅!您在吧?”我悄声呼唤着。这个地方就是我最初穿越过来的那个大殿,神龛前有一个神坛。我望着神龛上的塑像发呆:他就是元始天尊吗?
  没有人出来回答。我把黄金举了举,说道,“师傅,我看见您了。您要是不出来搭理我,我就把这沉甸甸的金属扔到那池水里去;等您修完仙再回来,看您老还能行走如飞吗?”
  我猜,这眼前的一池碧水就是空澄,这故事好像是在哪本书上看过。
  此话刚一出口,道长果然现出真身。
  “刘宗明,你是我徒弟吗?如此逼迫师傅,等一刻钟都不能等吗?”空澄子不高兴道。
  “师傅!果然是师傅!请恕徒弟无礼!徒弟不是不想等,是怕又找不到师傅了!师傅,我和杨四娘前来拜见您!这黄金是汉献帝的一点孝心,敬请笑纳!”我赶紧上前向道长赔罪道。
  “道长您好!貂蝉向您叩首了!”貂老娘向道长行了一个大礼。
  “好好好,多谢多谢!只是财物一定要量力而行,不可超越承受力。哎,还是我徒弟想得周到啊!修道之人什么都可以做,就是没有人世的钱财啊。要找人办事还真难。”
  我一听乐了,“您还有求人的时候?”
  “当然了。比如这山上,朝圣的人是越来越多,可哪里有地方给他们落脚呢?这山上晚上又饥又寒,要是回去生了病,岂不是要败坏这圣山的美誉?”
  “那您那晚还把我一个人扔到野外?”我道。
  “那是让你赶快过去。不然你还能救你母亲吗?你这次来,是为那个东洋女吧?”空澄道。
  “师傅知道了?”我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她是再也到不了中土了。”空澄轻声但却很确定地说道。
  “她死了吗?”我问。
  “没有。”
  “为什么不杀了她?留着她在世上,还不知要荼毒多少人的性命!”我忿忿道。
  “可是修道之人是不能做杀人放火的事的。”空澄道,“不然就会自毁修行。你们也都是。”
  “我也是吗?”貂蝉问。
  “是的。”
  “为什么?”貂蝉问。
  可空澄已经走了。空空如也。这一次我是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我和貂蝉两人面面相觑。我知道,貂蝉杀过董卓,而我,前两日刚杀过两个下人,间接的,我还是刘婕和郭婉莹二人毙命的罪魁祸首。可是貂蝉杀的人,以及我自己亲手杀的人,我都认为死有余辜,可是因着空澄道长的那一说,又不由自主地感觉自己身背血债、恶贯满盈。但谁也不甘心,谁也不愿提及,更不明白,自己,还有那杀人不眨眼的骷髅头,为什么还能使用咒语?难道她也算是修道之人吗?
  好生惆怅啊!我们在这崆峒山上徘徊着,谁都不想就这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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