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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无暝诀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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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统三界?”阳远山轻蔑地笑着说,“你们神明之中竟有如此好高骛远之徒,可笑至极!”
  “阳远山!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是让你嘲讽天界的噱头!”祁无凌伸出手指着阳远山的鼻子吼到。
  “如是耶明联手魔族,倒是有互不相让的胜算,但若是耶明拿到了降魔锏,怕是人间与天界联手也难以抵御。”津那将手掌轻轻按在祁无凌胸前,将他往旁边推开,站到了阳远山身前,“降魔锏,到底在哪里?”
  “禀神君!降魔锏就藏在洱海湖底!”南陵煜急忙高喊。
  “洱海湖底?”津那看了一眼南陵煜,转头向阳远山问:“此事为实?”
  “既然谈话仅回响于此间,那我倒是愿意承认了。十二年前,我将降魔锏埋于洱海湖底,此事只有陛下知情。”阳远山轻轻点了点头说。
  “那……耶明又是如何得知?”津那的声调稍微抬高了不少,可见心中疑虑不浅。
  “降魔锏的方位只有寡人与阳远山知晓,寡人敢保,世间再无人知!”南陵煜赶忙回答。
  看到津那一抹惊异的眼神扫过,阳远山将手扶在津那的肩膀上说:“在下也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此事……”阳远山一边说,一边以凌厉的眼神盯着津那的双眼不放。
  “呵呵呵,本君司掌情感,你那勾人双眼,对本君可是无效的哦。”津那一把推开阳远山,笑声清脆。
  “神君果然见识卓越,此时还能开玩笑。”阳远山嘴角扬起笑意,但是眼神依旧不变。
  “本君知道你的意思,如果你有此顾虑,不如直面入静神君对峙?”
  “我等凡胎,岂敢玷污天宫圣域,况且一日间劳烦两位神君大驾光临,实在是不妥吧?”阳远山与津那这两句下来,弄得众人一头雾水,唯独红叶面色乌青,向阳远山怒目而视。
  “你这家伙!说些什么鬼话!入静神君岂会做这样龌龊之事!”红叶朝阳远山大骂。
  “敢问列位所言到底是何意?”南陵煜不解。
  “入静神君有一神器乃一面镜子,名为花水月,那神器可看到三界之内任何一个角落。”津那不紧不慢地说着。
  “徒儿你该不会是怀疑……”百里长空话到嘴边却不敢说下去了。
  “请陛下与诸位放心,若是无天尊与圣统的指示,入静神君是不会随意启动花水月的观世之力的。”红叶说。
  “你也放心。”津那将手指点在阳远山胸前说,“本君回去会禀报圣统,彻查此事。”
  “毫无意义,难得神君来一趟,不如赶紧把洱海中那大泥鳅认领回家吧。取得降魔锏一事,刻不容缓!”阳远山一把抓住津那的手腕,厉声说到。“关于降魔锏方位泄漏一事,我们慢慢查,来——日——方——长。”
  “阳远山!你……”红叶刚想制止,津那却将另一只手食指竖在唇前,示意红叶勿纠此事。
  “也好,阳远山,把你对天界的怨恨之情,全都倾泻在本君这里吧。”津那话音刚落,将手掌向空中一张,一道金光炫目,瞬间手中便拿了一把三弦琵琶。
  “你要干什么?”阳远山赶忙松开手来后退一步。
  “吾有‘解烦’,可化忧虑,请君安睡,千愁尽去。”津那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拨动起三弦琵琶的琴弦,音波向阳远山震去。阳远山忽然只觉着胸中好似有什么被瞬间抽去般,并且一阵困倦袭来,浑身无力,眼皮重似泰山,他急忙运气调息凝聚灵力,却始终无法奏效,终于反抗不得,昏睡着倒了下来。端木岚见此情景,急忙上去扶住阳远山,而红叶竟也冲上前去欲扶阳远山,两人同时踏步上前,将倒下的阳远山接住。红叶见到端木岚做出与自己一样的行为,不由得瞪了她一眼。
  “你让开,我来搀扶他。”红叶抓着阳远山的胳膊将他扛上自己的肩头。
  “那就有劳红叶姑娘了……”端木岚见状即刻向一旁退去。
  见到此情此景,津那轻声笑着走到了端木岚旁边,低头在端木岚肩头嗅了嗅,伸出手来掐了一下端木岚的脸颊,向端木岚抛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又走到红叶身旁小声对红叶说:“没有没有。”
  红叶脸颊瞬间一红,惊慌而羞涩地看向津那,而津那却捂起嘴来咯咯地笑了几声,然后说出了一句让红叶的表情又瞬间黯淡下来的话。
  “快了,快了……”
  天界,圣墓山,神明墓场。
  光印站在圣墓山顶,山顶的最中央是一座神庙,神庙中立有先代天帝的墓碑,但是光印却静立于庙旁墓碑群中一块镶着玉边的无字墓碑前,用一支乌黑的手杖撑着地面,禁闭双眼,面色平和。半晌,光印轻叹一口气,转过身去,朝圣墓山山下走去,直至山脚墓园大门处停下。那墓园大门两旁,摆放着十数座前代神明的雕塑,左右排开,唯有一座雕塑只见底座,不见塑像。光印站在雕塑前,伸出手来正打算触碰底座,忽然听得侍童来报,光印急忙把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双手握住手杖站在原地不动。
  “何事?”
  “禀圣官,红叶掌灯使请津那神君下人间。”
  “她去了么?”
  “已至。”
  “去干什么?”
  “在下不知。”
  “好,本座知道了。”光印说完扬手示意侍童退下。
  “圣官……对先辈神明真是思念,时常来祭奠啊……”侍童说完向光印行礼,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光印走上前来一把拉住。
  “谁告诉你本座时常来祭奠的?”光印言语冰冷,将那侍童吓了一跳。
  “是……是神君告诉在下的……”
  “哪个神君?”
  “神君津那……”
  “她如何得知?”
  “上次神君来向圣官报告前线防卫工事修筑情况,禀报完毕圣官便先行离去,神君便向在下猜想圣官定是来这圣墓山。神君说,有一她次到圣墓山祭奠,看见圣官一个人在此地……神君还说,圣官思念故人之情,连神君都不禁动容……”侍童急忙跪在光印面前,一五一十地告知光印。
  “津那是否有告知其它神明此事?”光印眯着眼看着侍童的脸,而那侍童惊慌得头也不敢抬起。
  “神君仅是告知在下,并未与其它神明言说,而那次之后,神君再未提起此事。”
  “嗯……知道了,退下吧。”光印说完示意侍童退去,转身向那空雕像底座走去,忽然好像又想起什么事情,又将那侍童唤回。侍童急忙小跑至光印身前,请示光印还有何吩咐。光印拉起侍童的手说:“来,本座带你看些东西吧。”说完将侍童带到那雕像底座旁,将手杖插进底座上的孔中,往下一摁,那底座竟向一旁平移开来,露出一个地道入口。
  “圣官……这……这是?”侍童大惊,吓得腿都打起摆子来。
  “莫要惊慌,你可知这底座,为何不设雕像?”光印拍着侍童的后背说到。
  “在……在下……不知啊……”侍童依旧惊慌。
  “因为这是留给我自己的,这里的雕像,都是前代神明的,你看那边那六座,是前代的神将与神君的雕像。本座真心是十分思念这些故人呐……”光印一边说一边低头叹气,“有一天本座神力殆尽,生命消亡,这个底座就是留给本座塑像的。”
  “原来如此,圣官定要注意身体,切莫太过思念而伤神了……”侍童舒缓了一口气,对光印说到。
  “你懂什么?”光印忽然神情大变,语调都强了许多,将那侍童吓得面色惨白。“算了算了,不说这个,本座带你进去,里面有一些壁画,让本座好好跟你讲讲前代之事吧。”光印说完示意侍童走入地道,侍童不敢不从,只得畏手畏脚地沿着地道地阶梯进入地道之中,光印拔出手杖紧随其后,那底座也移回了原位。
  那地道伸手不见五指,侍童心情忐忑地走在前面,听得光印的脚步跟在身后,忽然光印脚步声消失,侍童慌张不已,急忙停了下来,哆哆嗦嗦地问到:“圣官……可是……再往前走?”
  “对,继续往前走,就快到了。”光印的声音从侍童身后传来,那侍童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向前走去,眼前前方灯火通明,应是到了地道内的暗室,那侍童也松了口气,大步向前走去,却又听得灯光处附近内有奇怪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爬行的声音,便缓下步伐,蹑手蹑脚地向前一边走一边向光印喊到:“圣官——!是到此处吗?”此时却不见光印回应。那侍童惊慌失措,拼命回头张望,幽黑而狭长的地道处,却不见了光印身影。“圣官不要吓在下了……”侍童带着哭腔,扶着墙壁,缓缓向灯光处走去,还未行至灯光处,便察觉面前有不详的气息逐渐逼近,而那不详气息隐隐散发着神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侍童的惨叫声回响在整个地道中,而地道外是光印拔出手杖,看着雕像底座缓缓合上的冷漠脸孔,待底座合上后,光印将手杖藏于袍中便转身离去。
  “今天情况特殊,本座改日再来看你,本座……要下凡间去一趟了。”
  苍山脚下。
  阳远山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之中,红叶一脸嫌弃地坐在他身旁。“我这是……怎么了?”
  “都睡了一宿了,静下来了没?神君已经请出神器了,现在你应该不会再焦躁不已了。”红叶白了他一眼说。
  “神器?”
  “津那神君有神器三弦琵琶”解烦“,可以化人情感,也可激人情感,神君以‘解烦’将你当时愤怒的情感化去,好让你入睡安静下来。”
  “真是可怕的东西……我感觉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里,毫无着力感。”
  “你平复下来就行,神君也是为了你好!”
  “呵……为了我好,那还不如当年……”阳远山边说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红叶,看到红叶眼瞳之中流露一丝难掩的落寞,便没有再说下去。“罢了,我们这是去哪?”
  忽然马车门帘被掀起,显现出坐在车外驾车百里长空的背影,端木岚坐在百里长空身旁将头往马车内探:“阳前辈,你醒了?我们现在正在往洱海进发呢,已经看到湖面了。”
  “去取降魔锏么?”阳远山一骨碌爬了起来,钻出马车外,“津那神君呢?”
  “本君在此。”只见津那盘腿闭眼于马车顶上打坐,伸出手来勾起食指敲了敲眼前背对着她的阳远山的脑袋。
  “神君你可是愿意来认领那条泥鳅了?”阳远山将脑袋摆过一边说。
  “这样是否可以消除你对天界的疑虑呢?”津那睁开眼睛歪着头笑咪咪地看着阳远山说。
  “那样在下也仅是觉得津那神君深明大义。”阳远山摆了摆手,示意端木岚进到马车轿厢内,自己坐到了百里长空旁边。
  “哈哈哈,你这小子,津那神君温和善意,你就尾巴竖起来当旗杆了。”百里长空向阳远山嘲弄到。
  “人呐,只会对亲近的人才将自己的情感展露无遗。而放肆地释放情感,是潜意识中认为自认为定会得到对方的包容,这是源于安全感,也是源于依赖和习惯。却不知这样激烈地倾注情感,打在对方身上也会痛。”津那边说边又闭上双眼,轻轻地敲了敲轿厢顶,“你们……都是一样的。”
  “谁们是一样的?”阳远山背对着津那,头也不回地问到,津那却只是闭目不答,而轿厢中的红叶则默默地低下了头。
  “红叶姑娘,你不舒服吗?”轿厢内的端木岚问,“岚去给你拿点水喝吧?”
  “不必了,我只是近日来回奔波,加上刚才照看那家伙有点累了。”红叶没好气地对端木岚说。
  “那红叶姑娘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你说。”红叶自顾自地阖上眼皮,端木岚见状,将轿厢中的被子给红叶盖在了身上。“你干什么?我又没要盖被子。”红叶刚想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扯掉,却被端木岚按住双手制止了。
  “马车疾驰,门帘不严,你看这风都钻进轿厢了,不盖点被子就睡着的话,会着凉的。”端木岚说完把被子盖至红叶肩膀处,红叶刚想反驳,忽然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她盯着端木岚的脸看了一会,忽然觉得鼻头一酸,便将头别过一边,闭上了眼睛。
  “红叶,姐姐带你到天宫别院去玩吧。”
  “红叶,怎么说了你几次还是这样?”
  “红叶,你跟远山都消停点儿!”
  “红叶,你看,人间也是十分美丽的……”
  “红叶,姐姐不回去了。”
  “红叶,要好好照顾自己……”
  “呵……谁告诉你天神会着凉的。”红叶嘴上一边向端木岚抱怨着,一边握紧了被角,将被子拉至脖颈处。
  “师父,你相信这世间,存在两个几乎一样的影子吗?”阳远山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问身旁叼着烟斗的百里长空。
  “你是说端木那丫头吧……”百里长空缓缓地吐着烟雾说到。
  “她的一举一动,是多么的像白羽……”
  “徒儿,逝去的人再也找不回来了,不管你怎么放不开放不下,小羽丫头都只活在你的记忆里了。”百里长空拍了拍阳远山的肩膀说,“至于端木那丫头……她的确是跟小羽丫头一样温柔的人……但每个人都是个别独立存在的,就算长得一样,声音一样,但是走的是不一样的路,做不一样的事,过不一样的人生。没有谁应该像谁一样,更不应该让谁成为谁,这份独一无二才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师父您又啰嗦了。”
  “我不罗嗦你几句,你那愣头愣脑的性子就是改不了。”
  “别说了,我们到了……等等!神君你看!”阳远山忽然大喊一声,津那猛地睁开眼睛;百里长空将烟斗熄灭,握起大剑;红叶和端木岚急忙掀开马车的门帘先后跳下马车;沐山清与李念翻身下马,站在阳远山身后,手中各执兵器;雍子方与祁无凌也双双下马,一人立与马车一侧,一边三尖两刃刀,一边白银钩镰枪。
  “好久不见,津那神君。”洱海边上只站着一名着黑袍带着乌黑长冠的人背对着他们,那人手中握着一支手杖,手杖的顶端是一枚六边形的金色法印,他面前的湖内钻出了蠢蠢欲动的蛟龙,而那人沙哑的声音却有双重音色,阴阳莫辨。只见那人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戴着半黑半白的面具。
  “看来本君不虚此行,把你那遮掩的东西摘了吧,本君已经感知到了你的神力……和魔力……”津那面色渐渐变得沉重,浑身隐隐散发着光芒,她召唤出“解烦”,抱于胸前。
  “本想今日与神君叙旧,只可惜多了不少扫兴的人儿呀……”那人转过身来,摘下了面具,随着面具摘下,露出了他真正的面貌,他半边是一张天神的脸,两边眉梢还留有天神的金色印记,而另一张脸却是一张可怖的鬼脸!血红色的皮肤,尖锐的獠牙,还有如魔兽一般的瞳仁。
  “你就是荒云国的国师!?”雍子方上前一步,迅速拿出背上的弓箭,拈弓搭箭一气呵成,一发羽箭射向那人的眉梢射去。
  “真不礼貌,我与神君说话,干你何事?”那人举起手杖,手杖上的法印发出淡淡金光,那羽箭竟瞬间在他面前消失,忽然间雍子方听得脑后破风声响,条件反射急忙躲闪,只见自己方才射出的羽箭竟从身后射来,多亏津那早有察觉,以指尖射出一道金光将羽箭击碎。“神君依旧好身手,不错,在下正是荒云国师。”
  “不仅如此吧。”津那拨动琴弦,一道音波朝那人震去,却被那人徒手挡下。
  “神君这就没意思了,竟对旧交兵戎相向。那么我就重新隆重地介绍一下我自己吧,哈哈哈。”那人张开双臂,悬浮至空中,黑色的长袍下摆在空中舞动着。
  “你们几个,站在本君身后。”津那一边说一边向前迈出一步。
  “我乃魔界三王之一,暗天君——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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