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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缘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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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晋西独自一人赶路,只挑些平坦大路而行,饶是如此,也已经三四天未见过一座城池了。
  这日,晋西见到路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心说应该接近城池了。近几日只在城外风餐露宿,吃肉干吃的都快吐了,当下加紧脚步,跟随人流向前奔去。
  果然,行不多时便看到了一座小城,晋西不再犹豫,进城之后先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一桌好菜。店家看他出手阔绰,心里便起了伺候大主顾的心思,还额外送了他一壶果酒。
  晋西腹中饥饿,不等酒菜上齐,便大吃起来。及至店家把送的果酒上来,晋西已经将一桌菜吃的七七八八了。他放下筷子,一手摸了摸撑得浑圆的肚皮,一手拿着酒壶,倒了一点酒出来。
  晋西只在李义家喝过一杯酒,此时也不敢多饮,果酒只浅浅地盖住了杯底。酒一流进杯中,一股淡淡的果香便飘散在晋西的鼻尖。他深吸了两口,不由对果酒的滋味充满了期待。举杯就唇,小心地抿了一口,不似之前所喝之酒那般辛辣,只觉一股甜香在唇齿间徘徊,在嘴里咂摸了一番滋味,才恋恋不舍地将之咽下。
  于是他再无顾忌,倒了满满一杯,大口喝下,偶尔再吃几口菜肴添一下。不知不觉,一壶酒已尽数到了晋西肚中。
  他之前几户没有尝过酒的味道,此时一壶酒下肚,已然带了几分醉意。充满稚气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红晕,他站起身来,想要离去,但是脚下却是开始踉跄起来,双脚如同踩了两块棉花,软绵绵的。
  却说这果酒虽然入口柔,味道甜,但是后劲却是大。店家只当他是个大主顾,只费了心思把店里最好的酒拿了出来,却不知晋西酒量十分不济。
  晋西只觉好似站在云端之上,心里飘飘欲仙,脚下却是行不得半点路去。无奈之下,只得在客栈开了间房,打算住一晚再行赶路。
  店家一看,慌忙派小伙计搀扶着,送到房里。晋西酒劲上头,偏要与那伙计谦让,不要他扶。两人谦让之际,只听哗啦一声,二人一看,原是晋西酒醉,手里的包裹掉在了地上。
  包裹半开,一把长剑横在包裹上,露出里面的几件衣服,十几块白花花的碎银躺在衣服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扎眼。晋西暗道,“苦也,常言道财不露白,这可如何是好。”他慌忙低下身子,去收拾包裹。但是酒醉之下手指不灵,磨蹭了好大一会才胡乱地将包裹折了几下,勉强遮住包裹里面的银两。他四处张望一番,无人看见,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这才随伙计去到房里休息。
  到了房间,晋西再也支持不住,只觉脑袋纷纷乱乱的,只好将包裹压在枕下,沉沉睡去。
  待的晋西从迷茫之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间客房中,昨天发生的一切竟然都不记得了。他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怀里,又伸手从枕头下摸出包裹,心里稍定。
  这才有功夫打量四周。“啊”晋西惊讶地发现竟然已经是清晨,天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晋西心道,“昨天贪杯误事,平白无故地耽误了一天,今天该早些上路才是。”
  当下不再犹豫,收拾好行李,结账离开。
  沉浸在懊恼之中的晋西并没有发现,在他着急忙慌出发的时候,有几双眼睛盯在他的背后,神色贪婪。
  猪头山,一个小地方。这座山跟猪头长的一点也不像,天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村民会给它取上这么一个名字。
  唯一的特点大概就是地势险峻,远看一条大路从山中穿过,两旁两座险峰拔地而起,直如刀削一般。近看如一块巨石中间裂了一道微小缝隙,抬头难见天日。
  晋西一边走在大路上,望着路旁险峻的悬崖,心里感叹,“这天地之力端的是神奇,这样的地势都有。不过书上说这样的存在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别的不说,就这里来上几个山贼,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晋西心中脑补出各种剧情之时,只见他前后草丛簌簌作响。
  “苦也,难不成又是什么野兽?”晋西心中大叹,“不过何时野兽竟也讲起兵法来了,竟懂得前后夹击,这样一来,我晋西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喝:“兀那小子,爷爷们乃此处山上侠士,今瞧你身上颇有银两,还不快快献出来,爷爷们心情好兴许会留你一条性命。”
  晋西愕然,只见身前身后皆出现了一个糙脸汉子,身高六尺,身着一身粗布衣衫,手中执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刀身颇短,一侧开刃,刀刃之上坑坑洼洼,显是久经考验之物。
  他瞧得眼前形势,心中暗骂,“这张破嘴,说啥来啥。”口中却是说道:“两位大哥请了,在下乃穷苦人家出身,此去只是替人送一封书信,何来银两。两位既是侠士,不如赠我一点程仪,在下感激不尽。”
  前方汉子一愣,怪哉,往日所劫之人要么挺剑相斗,给自己刀上留点纪念品,要么跪地求饶。怎的如今竟有人打劫到自己身上了?
  后方汉子嘿嘿笑到,“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老三,不用跟他废话,既然他不识抬举,直接做了便是。”
  那唤做老三的汉子一听,顿时醒悟,大叫道:“小子你敢欺我?二哥,你且歇着,让我来。”
  说罢,手中钢刀向上一扬,右手举过头顶,森冷的刀刃反射着阳光。脚下一动之间,便向晋西冲来。
  晋西看这架势,心下明白此事难以善了。心中一叹,伸手向后拔出长剑青雨。晋西平素在紫云宗之中时常与师兄弟切磋,对这比斗之事自然不陌生。更何况,他自修习络行飘渺身和水行剑法以来,还未动过手,这时正想找人试招。
  他右手执剑,剑尖斜向下指,双眼盯紧老三直冲过来的身影,同时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在后方的二哥身上。
  两人之间相距本就不远,在老三刻意加快的脚步之下很快便拉进了距离。老三面上浮现出狰狞之色,手中钢刀高高举起,右手手腕微转,手臂用力,一刀朝着晋西脑袋重重劈下。
  晋西眼瞧得对面一把雪亮钢刀向自己劈来,右手长剑不动,心中默念络行飘渺身要诀,意念沟通右臂脉络,右臂脉络所化大湖湖水剧烈翻腾,一股天地之力流转全身,脚步微微向右侧一动,便是向旁边迈出了一丈。
  老三只觉眼前一花,晋西竟已不见踪影,心下愕然。随即转头眼神一扫,只见晋西气定神闲地站在自己左侧,一口白牙端的是惹眼。当下心中一股怒火升腾起来,口中大叫,转身又是一刀横扫。
  晋西再动,老三两刀落空之下,心下愤怒再也按捺不住,只手持钢刀向着晋西劈头盖脸地劈来。
  后方的二哥瞧得分明,知道自己三弟速度太慢,不是晋西的对手,心中暗暗计较,觑得晋西迈步之时,一刀劈向晋西将要停留之地。
  晋西此时虽与老三纠缠,但仍有余力,同时心中却是对这二哥一直提防。余光看见二哥一刀劈出,足尖向前一点,身形竟从极动转化为极静,硬生生停在二哥的刀势之外。
  原是这络行飘渺身乃紫云宗老祖推崇备至的身法,运用身上脉络之力,增强移动力,同时每一步均暗含天地之理,可动可静,可急可徐,练至高深处身形缥缥缈缈,使敌人若雾里看花难辨其踪。
  晋西这一手使得老三跟二哥两人一呆,二哥反应也是奇快,大喝道:“老三,点子扎手,是个练家子,我们一起上。”
  随即两人一前一后,各自运使钢刀,大声酣战。晋西既见络行飘渺身威力颇大,心中暗喜,随即想起所学水行剑法,当下也不再一味躲避。他挺起长剑,顺着水行剑法剑势施展开来。
  只见场中三人缠斗在一起,晋西长剑渺渺,飘忽不定,如水一般变化五行。晋西初学水行剑法,领悟未够,当下将水行剑法从头到尾运使一遍。
  初时剑招之间转换还稍微生涩,时常被二人逼的手忙脚乱,只得使用络行飘渺身暂避锋芒。随着三人打斗,晋西对于水行剑法更是得心应手起来,只见长剑似轻飘飘不着力,但却变化莫测,剑尖如毒舌一般,招招不离二人要害。
  老三与二哥两人初时尚觉占了上风,随即竟觉二人联手与晋西平分秋色,二人心中已萌生退意。手中钢刀刀势变化,逐渐攻势少,守势多,并有意无意地向圈外移动。
  晋西一看,心想这么好的陪练可不好找,当下剑势一变,从变化莫测的飘渺剑招,变为直来直往的纯攻剑招。
  老三二人心中暗暗发苦,但只能强打精神,勉力应对。晋西长剑直刺,手腕向外一翻,磕开老三横在胸前的钢刀,手稍一用力,长剑便稳稳地停在老三的咽喉。
  老三目中现出绝望之色,弃了手中钢刀,只待闭目等死。良久之后,仍未觉疼痛,心中诧异,睁眼一瞧,只见一把长剑顶在自己咽喉上,再往上看,晋西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更远处,二哥手中钢刀不断颤抖,望向自己的目光浮现关切之色。
  晋西横过长剑,在老三肩上一拍,随即还剑入鞘。口中说道:“此事你们欲谋夺我的银两在先,被我治住在后,你们还有何话说。”
  二哥神色一暗,说道,“大侠饶命,小人只是一时糊涂。”
  晋西说道,“咱们往日无冤,今日区区小事,犯不上取你们性命。只是二位有手有脚,何不谋个正经差事?”
  “是,”二哥面现惭愧之色,“小人们多谢大侠饶命之恩,此番回去,必找个正经营生,不再做这打家劫舍之事。”
  晋西笑到:“如此这般自是极好,各自去吧。”
  二人向晋西行了个礼,便要离开。老三在生死边缘挣扎了这么久,心神不定,还未忘了将丢下的钢刀捡起。。
  晋西瞧得他这般做派,心下暗笑,只道他舍不得这件古物,也未曾放在心上。
  老三二人当下不再耽搁,向大山深处急急行去。晋西看他二人去的急,只道二人怕自己反悔,失笑之余,也不再言语,只提了长剑,顺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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