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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她啊?本就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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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里的烟尘还没落定,忽又卷起,四散飞去。
  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难闻至极。
  生死本就是在一瞬间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在人们还没有觉察到巷子里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已经有几十个银甲银盔的士卒把巷子围的水泄不通。
  惹来无数的围观者。
  那一根根长枪散发出的森然气息,逼得人们不敢上前,纷纷向后退去。
  白虎营,平山王商屿的嫡系部队,全营上下皆是银盔银甲,无不是以一当十的将卒,被人们称为“悍夫烈马”。
  碍于商屿的缘故,白虎营全军大部分士卒都可用得一手好枪法,更甚者可得商屿的一点真传,战场之上便是那百人敌。
  连皇帝陛下都不由夸赞,“商家枪果真名不虚传。”
  单独从个人战力来说,仅次于上京京都的青龙卫。
  常年驻守西部边陲的缘故,士卒们的战意高昂,犹如大漠黄沙一般。身上那亮闪闪的银色,据说都是被风沙所磨砺出来的。
  人群中邹记面馆的掌柜挤在最前面,手上还残留有因为慌忙不慎粘上的油渍,一双贼眉鼠眼,眼角挂着些许面粉,眼中充满了焦虑,身材矮小的他垫脚望了望,透过缝隙瞧见王之本在和人说话,心中忧虑落定,随后便退出人群,不知去了哪里。
  李长山还没走远,听闻巷子那头的骚动,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好像就是应该发生的一样,面容很是镇定。
  想着王之本昨天晚上带给自己那把剑时所说的那些话,低头思索,眼神渐渐凝炼,握着剑的手渐渐紧绷。
  口中呢喃道,“成败得失谁能看得清楚。”
  随后长舒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之后转身离开。
  壮硕大汉连同他的大刀被五六个士卒装进黑色的布袋里,扔进一辆马车之中,白衣少年交代了几句,马车便朝着西城最深处驶去。
  想必不会留有全尸。
  布清司的手段向来鬼神惧怕。
  白衣少年和顾惜时都来到了王之本身边。
  顾惜时后发先至,检查着王之本的情况,心中万分着急,一双丹凤眼死死地盯着白衣少年,顾不得被斩下半袖的衣衫。
  “放心不会死的,只是伤了皮肉,我这有药。”白衣少年安慰道。
  他的鬓角有些散乱,背后的箭筒有些倾斜,很明显他也有些紧张。
  更是后怕。
  自己哪怕再晚来一步,面前瘫坐着的这个人现在恐怕脖子都没了。
  “还真有一副大将军的气势。”
  王之本瞧着周围的这些士卒,由衷的说道。
  王之本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只有顾惜时和白衣少年听得清楚。
  白衣少年从衣袖里摸索出一个白脂玉瓶,从中倒出一粒丹药,给王之本喂下,随后说道,“我商池本来就是大将jun。”
  “真不要脸!”
  商池作为平山王商屿的长子,几年来征战无数,无不身先士卒,像极了当初的商屿,如今大胜归来,威望可谓是如日中天,在那些士卒心中可不就是将来白虎营的大将jun?
  商池转身向前排士卒挥手,随即走过来数人,把王之本抬到了停在路边的马车上。
  士卒万分小心,可即使再小心,奈何王之本受的是震荡伤,难免不会触碰痛处。
  “疼……”
  顾惜时一言不发的跟着上了马车。
  眼神中透漏的满是担心,更多的还有警惕。
  关乎到王之本的性命,对于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商池,哪怕是救命恩人,也不放心。
  商池的马车并不豪华,外表看起来和寻常的马车几乎一样,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被边塞的风沙打磨的有些发亮,出于某些原因,却是比寻常的马车要厚重一些,宽大一些,三人坐在里边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拥挤。
  “我说你是不是在外边跑惯了,路子很野啊!”王之本虚弱的躺在马车里,双眼打量着马车内部,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马车从外边来看的确没有什么特别,不过从里边看却是别有洞天。
  狡兔三窟为的是保命,如果只有一窟那该怎样?那就要让别人进不来。
  商池的马车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马车内里全都是由精铁包裹,虽然表面敷着麻布,但是却没有把精铁的光芒全部掩盖,给人的感觉是异常的厚重。
  这种结实的马车,怕是巨石弩箭都砸不烂。
  马车之上或许还有其他机关,王之本并不想知道,他只是感叹,如此重量的马车,怪不得用四匹龙须马拉车。
  “你也知道,这些年军功赚了不少,仇家也像那满天繁星,愁人啊。”商池看出了王之本的疑惑,玩笑着说道。
  商池说的这话王之本很是赞同,略微喘息,轻声说道,“也对,这些年来你东征西战,冤家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啊,明天我也叫人给我做一个,肯定要比你这个结实,啧啧。”
  “想让你死的人很多吗?”
  “想让我死的人还少吗?”
  王之本戏谑着说道,眼神中带着一种我比你还多的骄傲。
  “别人都说你是个泥猴子,现在看来真是如此。”
  “世人笑我太疯癫啊!”
  从始至终,顾惜时都没有搭话,手里的剑也一时都没有放下过,显得有着紧张。
  商池也不是第一次看见顾惜时,准确的说应该是第二次,上一次见面还是三年之前。此刻心中有些疑惑,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顾惜时,随后转头向王之本指着自己问道,“对我不放心?”
  王之本点点头。
  “为什么不放心?我像坏人吗?”
  王之本再点点头。
  商池无语道,“不会是山上来的那个小姑娘吧?”
  王之本看了一眼顾惜时,默默的把头别了过去。
  商池再次看向顾惜时,顾惜时面色有些潮红,此刻他的疑惑已经解开,不自觉的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真是她啊!”
  此话一出,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顾惜时眼神里充满了杀机,凤鸣剑已经抽出了寸许,她没有把握杀掉眼前这个人然后带着王之本全身而退,但是只要王之本点头,哪怕是玉石俱焚,也要拼上一拼。
  王之本默不作声,用仅有的力气微微作摇头状。
  随后盯着商池的双眼,想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商池已经停止了笑声,脸色转而变得异常严肃,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况且我嘴巴很严不是?”
  商池说的山上来的小姑娘,这个山便是鋆鸿山。
  山上的女子本就不多,如此妙龄少女,细细想来也就只有那一个。
  而这位少女下山,来到皇城,跟在唯一的亲王身边,大概就是因为三十年前的那个约定,而这件秘而不宣的秘密现在不宜公之于众。
  毕竟联姻总会让有心人产生不好的想法,哪怕是万分之一几率将要发生的事情。
  而且还是鋆鸿山和上京的联姻。
  鋆鸿山的影响可比南国要大的多的多的多的多……
  在当下局势动荡不安,战火硝烟不断的年代,一旦两方联姻的消息传出去,对于周边虎视眈眈的各国来说,还有蠢蠢欲动的各大家族来说,绝对是个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任谁都不会往最好的那一方面去想。到时候会引来无数的阴谋诡计,更有可能会爆发巨大的冲突。
  那时候就不是巷子里的小打小闹这么简单。
  “我去派人把那个逃跑的抓回来。”商池说道。
  “已经有人去了,你就不要费心了。”
  “那她呢?总不至于一直都是男装吧,时间长了总会认出来。”
  商池用手在胸前比划,还特意用手虚抓几下,显得有些滑稽,还有些猥琐?
  惹来顾惜时无数的白眼,若不是王之本压着,凤鸣剑早就出鞘了。
  王之本苦笑,心想商小蛮子还真是本性不该,哪有人在面前就笑话人的。
  轻声说道,“会有办法的。”
  ……
  马儿走的很慢,马车自然走的很慢,魏大公走的很慢,消息却早早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桌子上有一封书笺,纸张短小,寥寥数字。
  青瓷巷,刺客两人,一死一逃。
  没有预想之中的雷霆大怒,只有来不及完成却被墨点浸渍的书画,没有兴师动众,只是从御书房走出几个人,从皇宫里飞出几只鸽子。
  看似平静,实测已经暗流汹涌,滔天巨浪蓄势而起。
  “陛下注意龙体,这药还是要吃的。”
  王帝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说道,“把这画拿去烧了吧。”
  王帝指的是一副江山图,几近完成,魏大公看着可惜,有些犹豫。
  王帝放下药碗,看出了魏大公的不舍,轻声说道,“再好的江山后继无人也不值得可惜,烧了吧。”
  “是。”
  魏大公把画拿到御书房外,轻轻的放到小太监准备好的火盆里,看着升腾起的火焰,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大公,您因何事落泪?也是觉得这画烧掉可惜?”
  “陛下此画整整画了一十七年,今日竟然就这么给烧了,哪能不伤心?”
  小太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想哪有人画一幅画竟然画了十七年,陛下还真是……奇才。
  魏大公回首望望御书房,用袖口擦干泪水,命小太监用绸缎包好纸灰,向着宫外走去。
  ......
  上京城外三里,有一处土地庙,由于长年无人打理,已是破烂不堪,遮风挡雨都成问题。
  此时土地庙中站立两人,一人身着锦衣,垂手站立,腰间挎着一把剑。
  另外一人神色警惕,身前系着围裙,脚上布鞋粘着油渍、泥土,手中空无一物。
  “李大人是来找人的吗?”
  “邹老板不是来找人吗?”
  邹老四眉毛一挑,笑着说道,“是来找人,不过找的是活人,大人呢?”
  李长山比邹老四早来一步,却也是晚了一步,找到的只有一滩血迹。
  “我也找活人。”
  “一样吗?”
  “当然!不然我的这把剑应该粘着鲜血。”
  李长山说话时还抬手给邹老四看看剑,想要再次确认他们是不是一路人。
  邹老四看着李长山手中的剑,紧握的拳头稍微松开,神色有些回缓,说道,“原来真的一样,人呢?”
  “我没见到,应该是逃走了。”
  邹老四环视四周,确实没有其他的发现,随后拱手说道,“大人一定要拿好手中的剑,在下告辞了。”
  李长山回道,“再会。”
  邹老四从土地庙出来,顺着山林追向了西方。。
  李长山站在土地庙中一动不动,思索着接下来自己的去向。
  黑夜至,城中已经是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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