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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南北济世录 / 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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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门的老人依然蹲坐在门口,对于走出门外的人,他头也不抬。
  秦文鹊止住了脚步,他拔出潋滟剑,道:”一起上吧。”
  三鲜卑武士笑了起来,绿袍武士道:“还一起上,你这条死狗,我一巴掌就扇飞了你。”
  秦文鹊举起剑便冲了过去,绿袍武士两步上前,一个侧身躲开了剑势,秦文鹊来不及收身,被绿袍武士一脚绊翻在地。绿袍武士一只手将秦文鹊举了起来,重摔在地。秦文鹊顿时大脑一片轰鸣,他紧握着剑,大吼一声,再向绿袍武士劈去。绿袍武士用钢刀刀柄从侧面顶开了剑身,秦文鹊一个踉跄,又摔在了地上。
  三鲜卑武士肆意笑了起来,“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软蛋。”
  绿袍武士笑道:“再让你给大爷舔舔鞋底子。”
  待绿袍武士走近,直直地面对着秦文鹊,突然他双膝跪地,秦文鹊见此机会,一剑划了过去,这一剑砍在绿袍武士的身上,绿袍被掀开一道约一尺宽的猩红口子。
  “谁人使的手段?”红袍武士、蓝袍武士同时望向了守门的老人。
  老人也不回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浓烟,“潋滟剑不是这样用的,剑主人没有教你吗?”
  三鲜卑武士听后面露惊恐之色,绿袍武士直接被另两名武士搀扶着走了,三人一声不吭,倒是令秦文鹊感到突兀不解。
  “谢老人家出手相救,您说的这剑的主人可是我师父,陆白虹?”秦文鹊走近了老人。
  “你要见楼主,见礼是这剑吗?”
  “不是,银票可以吗?”
  “罢了,随我来。”老人起身,矫健地朝楼里走去。
  秦文鹊赶紧跟了上去,有老人在前引路,尽管每层楼都有人把守,却没有任何人阻拦,辗转上到了顶楼,一扇雕刻着梅花的木门挡住了去路。
  “禀楼主,苏翁带人求见。”老人弯腰低头道。
  “进来吧。”
  苏翁推开了木门,秦文鹊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屋里繁花锦簇,就连苏姑娘的房间也比不上这里的娇媚酥香,隔着屏风,秦文鹊跟着苏翁停下了脚步。
  “他是谁?”
  “在下秦文鹊,想向楼主打听韦萦浅的下落。”秦文鹊抢着答道。
  蓝晓枫没有作声,苏翁道:“他昨日医治了苏樾千金的病,成了长威府的座上宾,随身带着潋滟剑。”
  “韦萦浅是你什么人?”
  “受师父所托,将剑还她。”
  “你师父是陆白虹?”
  “正是。”
  “他死了?”
  “不错,被易氏兄弟所杀。”
  “只要不是报仇,你还是留着这条小命吧。”
  “我不是找韦萦浅报仇,只是还剑。”
  “韦萦浅是幽狐,你师父没告诉你幽狐的行踪不被外人所知,一旦泄露行踪,知晓者就会死?”
  “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赴汤蹈火也不怕。”
  “我不知道幽狐的踪迹。”
  “你也不知道?我听说你什么都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那我如何才能找到幽狐?”
  “活着就能找到。”
  “活着?”
  “苏樾女儿得的怪病名为苍诛,可是极为凶烈的疫病,若无解药,长威郡难逃一劫,你先保住小命再说。”
  “楼主这些都知道?但你可知道我爷爷已经去寻解毒之法了。”
  “是否能够寻得又是一说,若寻不到可必死无疑了。”
  “寻不到自会想其他办法。”
  “据我所知,要找到解疫之法几乎不可能。如找不到解疫之法,这天灾必将转为人祸,到时,总要向朝廷给个说法,秦葛君已经暴露了北朝邪术,这人选自然顺理成章。”
  “这岂非黑白颠倒?”
  “长威郡既留你为质,自是希望秦葛君最好能找到解疫之法,如果被凌铁觉察到异心,秦葛君随时会被一箭穿喉,不过,现在你有一个机会,可以从这里逃去救你爷爷,长威郡的人一时半会不会察觉。”
  “长威郡的人跟着我?你告诉我这么多,我身上只有五百两的银票,不知是否够你的见礼?”
  “我另给你五万两,告诉我《医问》的下落。”
  “《医问》?”
  “秦葛君的医术就来自于《医问》。”
  “我确实不知道什么《医问》,我爷爷博学众家之长,或许有学过《医问》,但是我却并不知道《医问》的下落。”
  “也罢,苏翁,那他的见礼是什么?”
  “老夫的沉月钩。”
  “哦,这小子是你什么人?”
  “因为他是陆白虹的徒弟。”
  “苏翁,韦家救了你一命,该还的早已还清了。现在又交出你的兵器,你为我为奴二十年的期限就快到了,你失了兵器,江湖再也不会记得你这号人物。”
  “老夫早已忘了自己,忘了江湖,却一日也不敢忘记自己的恩人。”
  “送客。”蓝晓枫短短两字,不再言语。
  苏翁从怀中掏出沉月钩,放在了屏风前的木几上,沉月钩形似一轮弯月,钩柄的漆色虽旧成棕黄色,但钩身却泛着寒光,钩柄连着锁链,苏翁轻轻放在木几上,听上去却像犯人脚上禁锢的枷锁,这沉月钩应该令很多人胆颤心惊过,可这一切都似别人的故事,与他不再相关。
  “见礼的标准是什么?我一定后面补上。”秦文鹊走上前止住苏翁。
  苏翁道:“见过楼主,必须要有见礼,这时他的规矩,绝不例外。”
  苏翁抓住秦文鹊的手腕,径直下了楼,秦文鹊只觉得手腕似被勒住,但他没有发声,紧跟着苏翁的脚步。
  来到楼外,苏翁道:“近日去往长威郡的人物不少,恐将有大事发生,我了解苏樾的为人,他黑白分明,你回长威府尽力相助,既然你有潋滟剑,就一定会见到韦萦浅。”
  “请苏翁告诉我这剑与韦姑娘有什么关系?”
  “这潋滟剑本是名师钟离湛打造,传闻他一生只铸了一把剑、两把刀。一把啸咤收入蜀王之手,一把沐涯藏入吴王之手,两把宝刀均是杀人利器,而这把剑既笨重又无刃口,他却最为珍视,送给他的女儿钟离清,也就是‘幽狐’首领韦天崎的妻子。钟离清死后,剑到了女儿韦萦浅手里,至于为何这剑在陆白虹手上,老夫就不清楚了。”
  “这剑使起来除了重,更不能轻易伤人。”
  “钟离湛铸造此剑的初衷并非为杀人,而是止争,听说他所铸的啸咤、沐涯染血太多,终有所悔悟,铸潋滟为了斩断两刀,而减少杀戮,潋滟在你手上发挥不出它的作用来。”
  “原来如此,看来这是确是一把宝剑。”
  随苏翁走到马棚,秦文鹊牵住了马,拱手行礼道:“今日受苏前辈大恩,敢问苏前辈大名,晚生当铭记于心。”。
  苏翁扬起了手,止住了秦文鹊,“这没必要,快走吧。”说完,苏翁又蹲坐在了门口。
  秦文鹊对着苏翁深行一拜,回身骑上了马,扬鞭往长威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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