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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南北济世录 / 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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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大堂,除了靠近大门口的两个位置外,其他位置已经满座,秦文鹊与爷爷寻着位置就坐。
  苏樾道:“苏某在此谢各位先生,小女的病让各位费心了。苏某给大家介绍一下,清济庄的秦葛君老先生及其徒儿刚请至鄙府。”
  秦葛君与秦文鹊起身施礼。
  苏樾一一介绍道:“这两位是太医马振岳及其弟子韩东阳,这两位是仟一堂的杨圣玄医士及其弟子张砚,这两位是春善堂的姜禹林医士及其弟子章士立......”
  秦文鹊虽第一次出远门,但对这些名字早有耳闻,无一不是当世名家。太医马振岳是各大王爷的座上宾,最善于调用丹药,延年益寿;仟一堂杨圣玄世代行医,最善于解各类奇毒;春善堂姜禹林专攻武学内伤,其点穴造诣更在治愈五脏六腑的技艺之上......不过爷爷的医术也不差,至少行走江湖,也能逢病就医。
  “目前,小女所染之疾暂不清楚,今日秦老提议可有一方法一试,苏某请各位先生商议一下是否可行。请秦老在此为大家说明一下。”
  “苏姑娘的症状各位先生均已知晓,邪气即将浸入气血经脉,可以说命悬一线。老夫早年在一医书中见过此类病症记载,凭着多年行医经验,老夫断定此乃传染性极强的疫毒,建议以毒攻毒,令苏姑娘服下锥心散,后从体内将两种毒素引出。”秦葛君起身谈道。
  顿时,堂内聒噪起来。姜禹林朗声道:“不可。”堂内立即安静下来。
  “先不论是否为疫毒,秦老可知锥心散是何毒药?一入体内生不如死。秦老又如何将两种毒引出来?敢问这引毒之法是何法?姜某今天倒要向秦老讨教讨教。”
  “秦某所用乃祖传医术,便是用银针刺入毒素聚集之处,引毒血流出体外。”
  “荒谬!恕姜某孤陋寡闻,从未听说有此解毒之法,不知在座的各位大人可曾有所耳闻。”
  在座各位又是交头接耳,一片交头接耳之声。
  姜禹林弟子章士立道:“秦老,苏姑娘可是千金之躯,与山野女子可不同。”
  秦文鹊见有人讥笑爷爷为山野游医,猛地起身道:“笑话,天下医术众不可穷举,而医理相通,闻所未闻的医术多了去了。”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张砚起身道,“名门正道的医术在座各位先生自是明了于心,至于旁门左道的功夫确是无奇不有。”
  秦文鹊正要反驳,见秦葛君用手制止道:“老夫所用的却为不入流的医术,因苏姑娘的病情非常严重,且极易传染、危害甚广,老夫担心若不能及时求证治病之法,一旦传染开来,恐难以控制。”
  杨圣玄道:“秦老若要实证,老夫觉得可以一试,但不能在苏姑娘身上试。秦老若对,当因此成名;若不对,不能让苏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蒙受此难。”
  秦葛君道:“老夫此意不在于求名,苏姑娘服用了老夫未知的嗜睡药,这药奇特之处在于抑制了疫毒的扩散,将疫毒聚集于体内,这对于引毒来说更有可能成功。”
  “嗜睡药?”杨圣玄,道:“苏姑娘每日的汤药皆是由我等制定,未曾用过嗜睡成分的药材。”
  话音刚落,又是一片躁动。
  苏樾道:“秦老所言,苏某自会查明。苏某有一疑问,若秦老无法成功引毒,那诸位能有其他疗法吗?”
  众人皆一片沉默,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了太医马振岳。
  马振岳道:“马某听闻北狄一族曾有引毒一说,不过此法早已失传,若秦老会行此法,不妨在此当着众医士的面,将此法说来一听,以辨虚实。”
  秦文鹊暗自心惊,自第一天学习那本无名医书时,爷爷便告诫自己绝不要提及此书,更不能将书展示于人,想来书中所言多为奇术,恐为北狄医书。若是如此,按当朝规定,偷学北狄医术,便是死罪。他感觉到马振岳盯着爷爷的眼神冷冷发寒。
  秦葛君拱手施礼,道:“老夫所习引毒之法,来自医书,实为治病救人,正如马太医所言,北狄引毒之法早已失传,不知在此辨何虚实?”
  马振岳面不变色,道:“马某孤陋寡闻,是为了让众医士共同鉴证一下秦老所言引毒法是否可行,苏小姐千金之躯,马某及众医士有义务负责把关。”
  秦文鹊暗思道:这真是一只老狐狸,说话处处设陷阱,却又显得大义凛然。
  苏樾道:“事不宜迟,请秦老及时施治小女。”
  “谢将军信任,不过这锥心散......”
  “秦老需多少药量,杨某立即炼制。”杨胜玄道。
  “杨医师既是解毒名家,自是炼药名家,秦某谢杨医师。”
  离开大堂,秦文鹊与爷爷便返回苏姑娘厢房。一个时辰后,张砚便将锥心散送来苏姑娘闺房,“一共三两,没用完的记得退还,以防凶恶之徒获得此散后心生歹意。”说完,张砚狠狠盯了秦文鹊一眼,放下药包,扭头便走出门外。
  “哼,得意什么劲。要在清济庄,还需你来炼。”秦文鹊打开药包,将锥心散尽数导入水碗中,用勺子搅匀,如同调制糖水一般。
  绿衣丫鬟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秦文鹊道:“放心。”
  秦葛君静坐一旁,此时睁开双眼,道:“准备好了吗?”
  秦文鹊关上房门,对绿衣丫鬟道:“爷爷医治期间,谁都不能进来。”
  “奴婢明白,苏将军吩咐,一切听从两位大人安排。”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小燕。”
  “我叫秦文鹊,他是我爷爷秦葛君,你要再叫我俩大人,可要把你赶出门外了,因为门外的那些才叫大人。”
  小燕正要答话,秦文鹊竖起食指,“嘘。”
  秦文鹊与秦葛君用麻布将全身裹住,同时扯下布条将各自的头发、面部围住,只留出两只眼睛。秦葛君谨慎地给苏忆辞灌入一口锥心散,不一会儿,苏忆辞脸色发红,两鬓浸出汗珠。
  “小燕,将苏姑娘扶坐起来。”秦葛君仔细打量着苏忆辞的面部变化,“鹊儿,苏姑娘体内毒素反应强烈,抓住这个时机,与我一同用针。”
  桌上,两卷针套展开,每套四十八根银针。秦文鹊立即将桌子搬至床边,方便取针。
  “神庭、耳门各一针。”秦葛君话音刚落,秦文鹊熟练地将银针用烛火消毒后,刺入相应穴位。
  秦葛君同时用四针刺入其颈部血管,血顺着银针喷射而出,印红了事先盖在被上的麻布。
  “少海、五里各一针。”秦文鹊应声而刺。
  秦葛君又往苏忆辞手臂各刺入两针,一道道鲜血不断流出。
  “收回耳门一针,快......”。
  秦文鹊并不擅长针刺,听得爷爷的命令,却不敢迟疑,不断左手拔针、右手刺针。在最后几针时,因一时慌神,收针时未控制力道,致使一丝鲜血喷射到脸上,秦文鹊下意识用手抹去眼睛上的鲜血。他瞥见小燕在一旁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来。
  秦文鹊已经完全忘记了时间,直到与爷爷九十六根银针已全部刺入并收回完毕,他才感觉到肚子已经很饿。一不留神,一丝银光晃过眼前,只觉得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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