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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窗外和雨 / 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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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年没有关于你的记忆,再次记起早已物是人非。恰巧不巧又逢雨季,也就那么巧我就静静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小雨跳跃,折腾,肆无忌谈,无所顾忌。关于你我内心压抑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怀,也许是敬佩,也许是爱,也或许是望尘莫及。
  微风轻抚,细雨弥漫,顺着墙壁流下的雨水轻徐而缓慢,突然凝结的雨珠四溅开,着了我一脸。也就那么突然我一不小心把记忆撕开了一道口子,于是心如潮水般泛滥。这几年我随着年龄的增加记忆力衰退的可怕,我反复思量,反复考虑,最终决定把你写进我的小说里。我开始学会害怕,害怕我会渐渐遗忘。
  时至冬季,恰逢临近年边。遥远它方的你可还安好?
  故事从那座带着古老,腐朽气息的石桥说起。好多好多年前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里坐落一桥,名“简石桥”。这座桥是当时一个地主为自家闺女的出行而修,最开始的时候桥真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唯由一排石头组建而成,这座桥不单承载通行,而且用于储存河水。其实地主起先是不愿意修建这桥的,必定即使再简单的桥要想在水中屹立不倒对于投入者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无赖对于你落水差点被淹死大地主实在是问心有愧。
  放现在来说,断水,取石,安装,稳固,这一系列整完投入的精力,物力,人力,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非要比较一番的话修一栋像样的民宿不过如此。
  该如何形容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了?那个时候的地主放现在来说不过就相当于有住房,有存粮的小康之家。如果其他人需要不停努力耕作来使自己不至于饿肚子的话,那么地主家可以多撑一年半载,或者顺带有肉吃有酒喝。那是一个平穷的时代,温思饱,饱思温的时代。所有人都活的不易。就不细谈大地主修完桥后被唾弃那股子心酸了,必定在人们心中那个时候的地主可是富裕的能从地沟里看到油水的存在,大家总觉得地主家不该如此小气,如此抠的。谁又成想过,东家无米过年找地主。西家死人,埋人事儿办不平也在找地主。这档子些看似大象身上拔毛无关紧要,实际成年累月下来让地主家在一头大象倒下培养另一头大象这样轮番鞭策之下也变得有气无力,拮据难言。
  后来从你愤愤不平的言语中,听你说起关于你看待这事的态度。大家同样有手有脚,大家同样为了生活努力,为何总有那么一部分不认真努力生活的人总觉得谁都欠他的?凭什么?
  你说不管处于什么境地,不管生活有多困难,如果别人能好好地活着而自己不能,只能证明自己对待生活的态度不够认真。或者不够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罢了!
  后来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起你说过的这段话,总觉得听君一席话道理很深奥,仔细研究并无不可,颇有大道至简的感觉。带着疑问雨里雾里很多年。后来好不容易迈过这个问题,大致装着想通的样子。你突然又告诉我你结婚了,嫁了个村官,这下我又变得云里雾里起来。又过了好多年当我回忆起这档子事,想了想,依旧云里雾里。直到再次想起才勉强明白,这大楷就是你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说你认识乡官那天正好也下着小雨,就如同见到我第一面那样的雨。略有不同,你看见他的时候大地一片春意盎然,而见到我的时候雨中夹雪。你说也许是景色太美所以迷失了,以至于爱了他很久很久。好吧我只能理解成之所以以没有爱我很久是因为你遇见我那天没有遇见村官那天美。
  你对乡官的记忆很清楚,你说那天的乡官穿着干净整洁的中山服,脚穿迷彩胶底鞋,头发洗的很干净,风轻轻吹就能翩翩起舞的那种干净,身旁跟着你们村的村官,隔壁村的村官,以及好些个村官。时而喜笑颜开,时而皱眉深思。你说当时他给你的第一印象像极了传说中的白马王子,英俊帅气,沉稳,最主要你有心动的感觉。不像见到我第一面的时候当着一群人的面撒泼耍横,蛮不讲理。我有些尴尬的底下头,倍感羞愧。本想遮掩这一刻的尴尬,未成知晓下一刻更加尴尬起来。不争气的鼻子在我低头那一刻开始成了条状,害我不好意思当你面处理,左思右想最终决定背过面解决,而你到好不单拿另外一个男人和我做比较,而且还无形中长出了第三只眼,面带微笑的说:“别把鼻涕擦在椅子上,不卫生”。我当时内心一片凄凉,哪有这样的当着别人面秀恩爱,还揭别人短,还面带微笑的。内心一阵碎碎念: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所嘲笑的我现在,说不定比你心目中乡官囧的时候好看了好多倍。我只能这样在内心安慰自己。
  你依旧保留着大家闺秀干净利落的习惯,伸手进衣兜拿出一块折叠成四四方方手巾递给我,眉梢轻颤笑的直不起了腰。好久以后接过抹过鼻涕的手巾略显嫌弃的说:“你认识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两个男人用过你的手巾”。我尖叫着咆哮:“别再说了,听不下去了,我能感觉到又一波秀恩爱在来的路上”。这天没法聊了!没法聊了,你自个那边凉快歇那边去吧。说完我觉得实在气不过伸手夺过竹篮编织的火笼,一个人躲一边开始疗伤。结果你笑的更盛了,而我却如触冰霜。大声咆哮:“唐美女你够了哟”!
  过来好一会儿你才止住了笑,你伸手顺了顺秀发,拍了拍衣服,开始走进厨房。回头笑颜相对的说:“帅哥今晚要不要在我家吃饭”?我一阵心花怒放,瞬间情绪高涨:“唐美女你是不是还在嘲笑我?真不带你这样的明明是我心情不好找你安慰安慰来的,你却好,我心情没变好你却高兴的不得了”。
  她故作镇定咳嗽两声:“一个大男人不能这样小气,我今晚煮酸菜鱼给你吃,这样心情会不会变好”?我、、、、、。你故意的吧!以后再也不想来你这了,太伤心了。明知我吃鱼容易被咔你却煮鱼给我吃。说话时你已经弯曲身子开始在门口屋檐下的石缸里面抓起了鱼来,也不问我愿意与否。看你抓鱼笨拙的样子,我很难断定你的几个孩子是她亲生的,并且是亲手带大的。另外一个疑惑,你确定你的孩子不是被虐待长大的?
  吃鱼的时候你一边帮我挑刺,一边说着一些你遇见的有趣事,东边的王婆母鸡丢了说你家的公鸡嫌疑最大,西家的李婶大字不识却戴了一个儿子送的高贵近视眼镜,隔壁的老王和畜生有的一拼总是喝醉酒,还总爱对着你家墙角撒尿,害你总是嗅到一股子骚味。等等、、、、我嫌难得搭理你,一群老头老太太的鸡毛蒜皮事有什么值得乐的?而你却乐此不疲,越说越有味,越说越有劲。晚饭快结束的时候你终于兴致没那么浓了,开始拿我说事,问我要不要跟着你一起生活,我一片慌乱,最终被鱼刺咔喉。我讨厌吃鱼,虽然你煮的鱼很好吃但我还是讨厌。事已发生我万般无赖,看着你翻箱倒柜,看着你手忙脚乱,终于好容易筹齐东西,你开始端着一个装满水的破碗念念有词,然后拿出火纸对着香火作揖打躬,最终在我不明所以的注视下你把你每次做完针线活都要打油的破剪刀分开放在了碗上,而且还不带清洗擦拭的。又是一阵神神叨叨的念念有词。我欲哭无泪,心想姑奶奶,能帮我伸手拔下卡在喉结边的鱼翅不?然后看着你急切的向我奔来,我眼看得救,半路你折返端着那一大碗水向我递来,在我张口结舌,万分不解的疑惑中你表情严肃的对我说快喝下这碗水。我明显感觉那一刻我大脑停止运转,原本不敢动弹,睁的够大的嘴和眼,在听见你的话语后又大了两分。差点没被你的举动整晕过去。忍着想吐血的冲动,一不小心嘴眼齐闭,鱼刺由刚触及喉管到半路刹车。自古蛇蝎美人,不过这样。你依旧絮絮叨叨,大帅哥快喝水,快喝呀!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了个去,碗比我头还大。后来心一横,我也不打算等你救我了,如果指望你我想我会死的更快的。于是我忍着疼痛与不适夹起一大口酸菜就往口中送,而且不带嚼的。与其让你雪上加霜,不如自身自灭吧。别说以毒攻毒在某些极端的情况下试试效果还挺好,鱼刺顺着喉结落尽了肚子中,疼痛不适不见踪影。回过神来你依旧痴痴的盯着那晚凉水,一边比划一边说:别噎着了,快喝口水顺顺。我有种彻底被打败的感觉,一时语赛,看了看你从石缸中芍的水,又看了看那把浑浊中有些许明亮,明亮中有斑斑锈迹的破剪刀。内心无比挣扎,万般无赖下我用双手捂住额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内心那股子被暗杀的心惊胆破。。
  那晚最终我没有留下来陪你!从死亡边上徘徊一圈的人会信他敌人的花言巧语?那是不可能的!后来想想其实也蛮可惜的。必定从那以后唐美女再也没挽留过我留宿这事。临走之际,我回头看了一眼唐美女,她目光痴痴的看着我,颇有失望。我很快发现了她目光中的暗语,眼睛快速东盯西看,盯了一眼那口正好在屋檐下的石缸,以及紧紧挨着的石缸的破灶台,以及那两间破旧的土坯房,若有所感。我不再做停留,必定这种靠边缘化的压抑让人很不舒服。唯有快步离去,走了几步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着唐美女说:我爸会建房,会修灶台。
  她眼泛泪光,依旧痴痴的盯着我,一个劲挥手。而我一脸懵逼,一脸不解,一脸疑惑。莫名其妙她竟然破涕为笑,羞涩中快速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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