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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转一世红尘 / 第四十五章 僵持

第四十五章 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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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王的黑袍人被罩在红丝织成的大网中,无尽红芒映在眼中,嗡嗡怪响不绝于耳,慢慢的,眼前出现一个红衣女子,粉面青丝,长袖飘逸,轻摆腰肢,慢慢舞动起来,那姿态空灵出尘,如仙女下凡。她粉红色嘴唇时而轻轻抿起,时而微微翕动,呢喃细语,吐气如兰,吹在他脸上,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
  姓王的黑袍人眼中光芒逐渐散乱,似乎已失了心智。“情网”慢慢收紧,他却茫然未觉,只看见那女子离他越来越近,已经快要靠在他身上。他心中忽然一惊,牙齿在舌尖上狠狠一咬,眼中光芒重又聚起,那女子也消失不见。他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正喷在红丝之上,原本将要把他困住的“情网”忽的向外一张,他急捏剑诀,黑剑光芒瞬间大亮,直穿透红丝向谢鱼欢射去。
  谢鱼欢正全力催动“情网”,眼看胜券在握,心中悄悄松了口气,不料变故突起,一时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全身一震,黑色长剑已如流星般从他左胸一穿而过,只差一寸便刺在心脏上。谢鱼欢只觉一股血腥涌进嘴里,他强自咽下,忍住胸口剧痛,手中法诀变幻更急,“情网”倏地收紧,如两个巨大的蚕茧,将两个黑袍人死死困在网中,。
  谢鱼欢见两人已被“情网”困住,终于支撑不住,一跤跌在地上。他右手在左胸伤口周围急点几下,止住了流血,又从怀里摸出一粒丹药吃了,苍白的脸色这才有些好转。他盘膝坐在地上,咳了两声,说道:“何必呢,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两个黑袍人不理他,只是在网中挣扎,可那“情网”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谢鱼欢轻笑两声道:“别费力气了,这‘情网’若是如此容易便被你们破了,我谢鱼欢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他脸色苍白,但眼神中仍带着媚意,看去无比妖异。
  姓刘的黑袍人停下动作,呸了一声道:“你这祸害,多活这些年真是便宜了你,当年老子就该送你归天!”
  谢鱼欢不动声色,暗运功法疗伤,手上却把玩着一根红丝。他眼波流转,睨了那姓刘的黑袍人一眼,说道:“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今你们困在我这‘情网’之中,再想送小弟归天可就难了,倒是小弟送你们一程容易些。”他受伤严重,说话轻声细语不敢用力,听在黑袍人耳中却像是嘲笑一般。
  姓刘的黑袍人怒道:“你当老子怕死吗?快些动手,等老子做了鬼,再来取你性命!”
  姓王的黑袍人一直暗运真法与这“情网”相抗,他透过红网暗暗观察谢鱼欢,见他一直坐在地上,虽神态自若,却一动不动,便冷笑道:“刘师弟,恐怕你死不了,我看他伤势严重,恐怕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又怎么去杀你?别与他废话了,快潜心用功,等我们破网而出,便是他毙命之时。”
  谢鱼欢心中一惊,他受伤之后仓促间结成这“情网”,确实并不怎么牢固,而自己现在伤得厉害,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力气。但一转念间,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时间,想必陈天豪片刻间便能赶回,随即镇定下来,笑意吟吟道:“这位大哥果然好眼力,小弟现在确实浑身无力,不如我们比一比,看是你们先破了我这‘情网’,还是我先缓过这口气,如何?”
  黑袍人不再理他,只是全力破网,但这红网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无论如何使力都没有一点松动。他心里慢慢着急起来,如此下去,恐怕真要给这魔头杀了。急切间他向厅内扫了一眼,忽然看见狼天棋立在一旁,心中一动,说道:“小兄弟,这阴阳散人丧尽天良,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实在是天下皆知的魔道妖孽,如今他重伤在身,动弹不得,你快去把他杀了,也算是一件功德。”
  狼天棋看他们一方被困住,一方受了重伤,如今谁也奈何不了谁,正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逃走,此时听了黑袍人的话,不由向谢鱼欢看了一眼。
  谢鱼欢听了黑袍人说话,心中惴惴,当真怕这个看起来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结果了他,若死在这普普通通的少年手里,那可真是一世英名尽付流水,又见狼天棋向他看来,心中大急,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小兄弟,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你看他们穿着怪异,明显不是好人,你若听信了他的话,一会落在他们手里,定会生不如死。”
  狼天棋虽不知这两个黑袍人是何来历,却已认定这阴阳散人谢鱼欢绝不是善良之辈,但他从未杀过人,心中有些害怕,犹豫不决。却听那姓刘的黑袍人大喝一声道:“放屁!老子堂堂正正,什么时候做过害人的事?你简直是满口放屁!”
  谢鱼欢冷笑一声道:“你既然堂堂正正,为何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姓刘的黑袍人一愣,说道:“我……我自有我的道理。”
  姓王的黑袍人不理他们,对狼天棋道:“小兄弟,你别听这姓谢的胡言乱语,今晚他们掳了一个姑娘来,你是亲眼看见的,若你不杀他,不只我们三个会死,恐怕那姑娘也难逃毒手。”
  狼天棋想了想,对谢鱼欢道:“那些失踪的女子真的都被你杀了么?”
  谢鱼欢眼神飘忽,越看越觉得这小子不过是一个普通少年,多半不是修道中人,退一步说,即便他是修道之人,如此年轻,看模样又畏首畏尾,道行能高到哪里去?自忖自己虽然重伤,但他若走近前来,仍能提一口气将他击杀,想到这里心中大定,正要说话,却听那姓王的黑袍人喝道:“姓谢的,你也算一号人物,敢做不敢当吗?”原来他见狼天棋犹豫不决,生怕谢鱼欢出言相欺,若哄得狼天棋上当,那便大事去矣。
  谢鱼欢大笑两声,牵动伤口,咳了几下道:“有何不敢?不错,那些人都叫我杀了。”
  姓王的黑袍人道:“你听见了吧?这人杀害无辜却仍不知悔改,难道不该杀吗?”
  狼天棋听他亲口承认,心中怒气渐起,但要让他杀人,不免心中忐忑,他还未说话,却听谢鱼欢道:“怎么?小兄弟,你就为这个杀我吗?那你未免太幼稚了些,你须当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若肉强食。那些女子柔柔弱弱,在我看来便是砧上鱼肉,落在我的手里,自然要听我处置,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这是她们的命,我比她们强,就能把她们的命握在手里。这就像兔子可以吃草,狼却可以把兔子吃了,而猎人来了,那狼就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了。”
  狼天棋听他一番话说完,呆呆的立在那里,只听见那姓刘的黑袍人在破口大骂,却已听不清骂的什么,那些原本以为随着时间早已远去的记忆,竟潮水般涌回他心里,出现在他脑海。
  他想起那只哺育他成长,陪他玩耍嬉戏的野狼,想起那支一闪而过带着轻微声响的利箭,想起那汪殷红的带着腥味的鲜血,想起那冰冷的再也没有声息的狼尸,想起那群骂他畜生经常把他打的头破血流的孩子……,刹那间,他经历过的那些他心中认为的“不公”,一齐涌向他心头。
  他不懂也不知道那些高深的道理,他只是觉得,这样,不对!
  不对,我便要管!
  他只觉的心跳越来越快,一股滔天怒意已填满他心间,玉笛润心不知何时已到了他手上,发出幽幽绿光,他紧紧握着润心,睁着有些发红的双眼,死死盯住谢鱼欢。
  他重重向前踏出一步,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只是因为猎人手里有弓,便可以随意杀死一只狼,不管这只狼有没有伤人?你说,只是因为那些孩子人多势众,便可以随意欺辱一个弃儿,不管这弃儿有没有招惹他们?你说,只是因为你修炼了道法,便可以随意残杀那些女子,不管那些女子是不是无辜?这,就是你的道理吗?”
  谢鱼欢与那黑袍人本来正在斗嘴,看见狼天棋模样,都是吃了一惊,他们绝未想到只是转眼间,这少年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身上竟隐隐散发出凌人杀气。
  谢鱼欢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他虽然对狼天棋前几句话莫名其妙,但最后一句却是听的明白,微笑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小兄弟觉得不对吗?”
  狼天棋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手中润心绿芒渐盛,冷冷道:“那,现在你重伤在身,我若杀你,是不是也是应该?”
  谢鱼欢一愣,忽然哈哈大笑,只笑了两声他便停住,用手捂住伤口,忍不住咳了两下,说道:“若是你杀的了我,那便是应该。”
  狼天棋道:“好。”一字出口,玉笛润心向谢鱼欢一指,飞身直扑过去。
  玉笛润心绿芒大盛,直指谢鱼欢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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