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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第七把黑剑 / 竹林

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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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新年同以往的新年没有什么差别。一样的按部就班。访亲,聚友,回乡,祭祖,走完了该有的流程其实春节假期也去了大半。
  回到丰城的王安和父亲终于有时间真正清闲下来,不用再整日的奔波忙碌。
  用过晚饭后,父亲问王安“听说明天街上的戏园新来了戏班。戏唱的不错,要不要去听听?”
  王安也听张九说起过这件事,有些兴趣。“听说是京城来的,待不了两日。”
  “过年总要好好放松下,听听戏,喝喝酒。”父亲难得展露了一丝闲散语气。
  就在王安和父亲为明天可能会上哪出戏而各发己见时,远在京城的那所天下闻名的夫子院里。那位被天下人读书人奉作上师的夫子正坐在自己的书房看着书案上的地图沉思。
  “上次的气息停留的时间太短,西南……西南……”
  夫子低声自语。再仔细看去,他眼前的地图上大明国的西南方向的几座城池都被他圈上了标记。有几座城池看的出是被先圈出来后面又叉掉了。仅剩下庆城,余城和丰城三座。
  夫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十多年了,必须要找到。毕竟……这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了。”
  王安并不知道夫子的烦恼。
  第二天,王安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父亲也难得的没有催促他,毕竟春节给了人们一切偷懒的正当理由。起来洗漱完毕,父亲已经做好了午饭。简单的一荤一素,还有一个汤。父亲虽然不是什么酒楼的大厨,可王安知道,父亲做的汤向来是极好的。父亲由于多年的习惯,吃的很快。而王安因为父亲的教育,吃饭的速度也比一般的同龄人快些。
  “下午,你自己出去玩玩吧。只是记得晚上赶着听戏的时间就好。”用过午饭,父亲和王安闲聊着。
  “你呢?下午还是去找张叔他们吗?”王安对父亲问到。
  “嗯,没什么事做。和他们约了玩牌九。”
  父亲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或是习惯。不喝酒,不沾烟草,也不是嗜赌之人。只是每逢有空闲的时间就喜欢和平日里一起做事的同行们打打牌九。一来消磨时光,二来也去去劳作的苦乏。
  和父亲道了分别,王安就出门去了。他本来是想着去找李雷,但忽地想起他之前说的今年要在乡下多待些日子,现在多半是还没回来。至于张九,按他的性子就更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了。王安一时间暗嘲起自己实在没几个朋友,不经摇了摇头。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街上的店面还有许多没有开张,都是回乡返亲还没有回来,约摸得等到初七才会逐渐回复往日的热闹。
  当然也有一部分店家是指着过年的机会多挣些银子的。比如五华街上的梦宵楼,梦宵楼自然是丰城出了名的风月之地。梦里春宵宴,楼中佳人怀。梦宵楼的名气大到以至于整个五华街都带着些风月气息。
  不止梦宵楼这样大酒楼,不管大的小的,只要是跟着年节相聚,新春欢娱有关的场所都是大开门面,恨不得在这样的日子将一年的流水都压过去才好。
  王安此时就站在一家酒楼门口。楼里的生意很好,一楼的大堂里也是坐满了用餐的客人。他看着那些忙的不可开交的小厮,仿佛在寻找什么。
  终于,从人群的缝隙里,他看见了一对正在埋头交谈着什么的母女。
  王安也没有多看,只是见了一眼心中的身影,便像是圆了心愿一般的离开了。
  “这样多的客人,还是不要上去添麻烦的好。”王安似乎想要说服自己些什么……
  丰城实在不大,没踏过多少青石。王安就来到了城外的。
  城里的人虽然依然不是很多,可王安总想着既然找不到什么人一起玩乐,那还是寻个清静处,看看小黑剑吧。
  不大,说是,其实也就是人们的偏爱罢了。因为相比于竹子,那些柏树似乎要更多一些。竹子只是挨着城门近些,也好看些。
  来到的王安,随意的找了个大些的石头坐下了,也不在意石头上残留的水汽。
  “至少应该是无害的。”他取下黑剑项链,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到。
  从他得到黑剑项链到如今也有些时日了。也做了不少的尝试,可除了异常的坚硬和寒冷王安没看出别的什么不寻常之处。
  “别跑!不能让他跑进城了。动作快些!”
  王安的思绪被传来的呼喊声打断了。
  “动作麻利些,让他跑了,知县大人的手段不用我说了吧。”声音越来越近,王安也早早的寻了个隐蔽处躲了起来。
  终于,王安看清了声音的来源。那伙人一共有六人,都配着刀剑。之前的喊声似乎就来自最前面的领头人。
  随着离城门越来越近,六人仿佛越加的急躁了起来,但是行动却越加的仔细小心。
  显然他们也不想惊动多余的人。六人在林子里四散开来,一路搜寻。
  从之前传来的对话中可以推断出他们是在找人,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王安今年十三岁。即使有着比旁人早熟些的心智,可终究是个孩子。躲在暗处的王安此时紧张的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来是因为那几人明显看着就不是人善徒,手上不知缠着多少冤魂。二来就是因为那双抓着王安双腿的手。
  那人躺在地上,腹部还不时向外淌着血。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腹部一手抓着王安的一只小腿。
  王安想远离他一些,可即使那人不抓着他的腿,他现在也因为紧张挪不动丝毫。
  王安在心里宽慰着自己。这个躲藏之处是自己和李雷张九无意间发现的。极其隐蔽,一般人是不易察觉的。除非那几人也是王安这样的孩童身材又或者像这人一样爬着前行,否则很难发现。
  变得安静了下来。王安能听见的只有风打过竹叶的声音,他屏着呼吸,连偶尔的换气都极其小心。他甚至不敢动一动早已酸麻的双腿,仿佛骨头扭动的声音在这时都惊若巨雷。
  “大哥,找不到。我看不如去城门暗处守着,只要那人没有进城,他身上的伤活不了。”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又传来了那几人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仿佛领头的人听取了先前那人的意见,带着几人离开了。
  可即使知道那几人已经离去,王安依旧不敢妄动。仿佛自己稍微探出些头,迎面就会有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劈来。
  直到天色渐暗,夜幕盖在的头上,而那些竹叶和柏树也为月光关上了最后窗。王安才深吸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也顾不得新做的衣裳是否挂了难洗的湿泥。
  大喘了几口气,王安才观察起身边的人来。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将他的手有些费力的掰开,王安终于看清了这人的样貌。意外的有些眼熟,可王安想了一会儿又确定了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人。
  学着说书先生讲的那样,王安将两指并拢在这人的鼻下摸了摸。虽然只有一丝,可也确定了还没咽气。
  夜色越发的凉了起来。王安定了定神,决定先回家。这样的事,自己是决计掺和不了的。别说此人能否坚持到自己将他拖回城中,就算是能,可自己也不知道那几人是否还在城门口守着,到时候不是自投罗网。
  拿定主意的王安,缓慢的起了身,迈过身前的石头和杂草。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看,犹豫一番,讲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那人的身上。
  一边披一边说着“接下来只能看你自己的命了。”
  弯下腰的王安才发现,此人捂住腹部的手中还拿着一封信,信封早已经被血液浸透。
  想了一想,王安还是决定拿过来信来。然后转过头向城里走去。
  夜路难行,即使是走过百遍的王安在这样没有月光的林子里也走的极慢。花费了比出来时多了一倍的时间,他终于看见了城内递出来的光亮。看着入眼的烟火气,王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忐忑也慢慢爬上心头。
  “戏班的表演应该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了,父亲应该有些担心我了。”想到此处,王安决定快些回家。
  ——噗!
  就在王安正准备加快脚步时,一把幽灵般的剑从他的背后袭来,穿过了他的胸膛。王安先感觉到的不是痛意,是一股热流在自己的胸膛。在这样的冬季里,生出几分暖意,可这样的暖意只有一瞬间。。
  王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胸口而出的剑刃……
  痛处像水流一样流过全身,他想叫出声来,可仿佛自己的脑子已经不能正确的下达指令,只能任由身体慢慢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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