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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楼兰媚影 / 第一章 我叫无名 叩门结拜

第一章 我叫无名 叩门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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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都与玉海相交界之处,有一片大湖,湖面接天辟地,一望无际,湖中央深不可测,这湖有一个梦幻的名字~罗布泊。
  在罗布泊里,有一个人影,在不断向湖底沉去,也不知道在湖里待了有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下沉了有多长时间,在水里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这个人应该是死了,确切地说,应该是我死了吧?
  对,那个人就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掉入湖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入湖中,更不知道我要沉到哪里去,但我知道的就是,那个人就是我。
  我叫无名,对,无名,我是个无名无姓之人,但是在我下沉的时候,我的过往汇集成了一张张图片,在我的脑海中闪过,连成了连贯的图像,我也不知这是什么,仿佛我在脑海中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一般……
  我原来叫张清峰,在我十五岁那年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改变我生命轨迹的事,那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好的事,因为我杀了人,好多人,从那以后,那些被我杀死的人就如同我挥之不去的噩梦,每每在我有大的情绪波动之时出现,质问我为什么凭白无故地夺走他们的生命,为什么杀死他们的时候都不给留下一点尸体,好让他们的家人能够祭奠,为什么那么残忍,明明求我不要杀他们,还被我那么无情的杀死,他们不停地向我诉说着自己的枉死和不服,而这次,我沉入了这片汪洋大湖,他们竟然没有来袭扰我,能够让我对自己的过往进行一点一滴的回忆………
  昆天两千九百九十六年七月初十,白土镇镇长府水牢,我还有陈丰,双手被绑,我们两人的双脚被一根十分耐操的麻绳绑着,被倒挂在水牢里的一根木头上,绳子的长度仅够一人的头能够离开地下的污水之中,因我年龄小,体重轻,为了让我不至于过轻而导致陈丰一直被淹在水里,牢狱们在我的身上挂了许多包裹,里面装的应该是石头,因为它硌得我生疼,让我的头能够常出水面,而陈丰则被淹在水里,但是在陈丰的背后位置有一根从水底伸出的石头,因此,为了不让陈丰被水呛死,我劝说他用手推那个石头,让我们两个能够轮流被淹以此来呼吸着水牢之中的“新鲜”空气。
  我感觉那水牢里的水,因该是某些人的排泄物,奇臭无比,但为了生存,我和陈丰不得不将头一次又一次地埋入污水之中。
  就这样,我们被关在水牢里挂了整整一天,知道是一天的时间是因为能够从水牢顶部的小窗户里看到阳光移动的轨迹。
  终于在第二天,我听到了稀稀拉拉的打开水牢锁链的声音,我觉着那声音真的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了,两个牢狱打开了水牢大门,将我们两人用铁钩一齐勾到水池旁边,一人一刀割断了脚上的绳子,我们两个人头朝地栽进了水池边上,我感觉竟然有水灌进了我的嘴里,我们两人被两个牢狱拖出了水池,我不由自主地大口呕吐着,吐出来的都是浑浊的污水,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两人解开了早已疲软不堪的我和陈丰的绳子,再给我们双手套上枷锁,脚上绑上铁链,只不过我的脚链上没有拴一个十斤重的大铁球,一个牢狱走到我近前,悄声地对我说:“夫人交代,让我照顾一下你,小少爷,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夫人和镇长大人让我给你们两个分别带句话。”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用腿蹬了蹬旁边被污水浸染而头发花白花白的陈丰,陈丰像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嗯”了一声。
  那牢狱说道:“陈丰,镇长让我告诉你,一定要保护好清峰。”随即对我说道:“至于你,则让你好好活着!”
  那牢狱说罢,另一个牢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根印有“奴”字的火红烙印,不由分说,在我和陈丰脸上分别来了一下,我已经分辨不出那种疼和内心的痛了……
  我和陈丰被五花大绑着扭进了囚车,游了街,接受了子民们的怒火和各种不知名砸向我们的物体。阳光晒干了我们的衣服,靠近囚车的人纷纷挥手来驱赶从我们身上散发出的恶臭,我心里不停地在告诉自己,“为了父亲的一条手臂,我必须要活着,哪怕屈辱的活着,我一定要活下去!”
  陈丰一直都一言不发,默默接受着子民的怒火,从堂堂城卫大队大队长沦为奴隶,这天差地别的落差我想是任谁也不好受。我知道,陈丰是不想继续呆在白土镇了,只要离开这里到了原始森里,我真的有好多话想跟这个与我一起患难的人说道说道。
  在游街路上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望着我曾经深爱的子民,如今在向我宣泄着心中的愤怒,我的心真的支离破碎了,也许疼痛之后就会平静了吧。
  至于我当初为什么会受到幽响的影响而导致被幽响控制,我已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了,事实已经发生,无法更改,而且产生的后果很严重,真的很严重,幽响控制着我用我曾经深切关怀挂念的子民和伙伴们的生命来让我承担因抗拒他而产生的后果,他用血淋淋的教训让我明白,一旦与妖魔打交道,是多么的可怕。
  在想着这些的时候,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出了白土镇,走上了山路,押送的两个差役一言不发,将我们从求囚车里拉了出来,用一根铁链把我们两个拴在一起,一个在前拉着头,一个在后拖着尾,我们一行四人便向着原始森林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身穿的囚服早已是被汗水浸湿,又被阳光晒干,硬梆梆地十分难受,肚子里早已是饥肠辘辘,干裂的嘴唇渴求着水的浸润,喉咙发干,眼皮很沉重,前后的差役话不多,大都是抱怨怎么把这个吃力不讨好又没有油水的活派给他们之类的。
  “两位差役兄弟,能给我们两个一点水喝吗?”一路沉默的陈丰虚弱地向两位差役问道。
  “再等一等,前面有一个茶水摊,到了再说吧!”前面的差役回答道。
  “好的,那就多谢两位了!”陈丰说道。
  我们又走了没多久,就到了茶水摊近前,两个差役把铁链往摊位附近的石头上一捆,两人就晃晃悠悠地去喝茶了。
  看着他们坐在凳子上,要了一壶砖茶,两人开始慢悠悠地开始聊上了,我望着那茶水从茶壶里到茶杯里再到两人的嘴里流入流出,心里十分着急,真害怕他们把我和陈丰忘了。
  “嘭”,一声身体撞在石头上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陈丰倒在了石头上,看见他起伏的胸膛,我松了一口气,他还活着,但我的内心十分焦急,生怕陈丰一个支撑不住死了,便扯着嗓子向那两个喝茶聊天的差役喊道:“差役大哥!差役大哥们!陈丰晕倒了,求你们给他一口水喝吧!求你们了!”
  两个差役扭过头来看向我们,其中一个说道:“别着急,他还死不了!”
  我继续恳求道:“大哥!大哥们!求求你们了,他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求求你们帮帮他吧!真的!求求你们了!”
  另一个差役不耐烦的说道:“喊什么喊,说他死不了就死不了!”
  看着陈丰那起伏胸膛逐渐趋于平静,我跪在地上向两位差役的方向嗑着头,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跪下求求你们了,给他一口水吧,他真的快不行了,我求求你们了啊!”
  那两名差役竟然充耳不闻,装作没有听见,我内心绝望了,绝对不能让陈丰死掉,他是受我牵连才遭如此境遇,我绝对不能让他死在我前面,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得不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无能无力,内心对两个差役恨之入骨,但实际却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对着陈丰留下了眼泪,哭着说道:“陈队长,是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没用,不能救你啊!”
  望着陈丰的胸膛不在起伏,我内心里绝望了,抬起头仰天大声嘶喊着内心的不甘“啊!……啊!”
  “绝望的滋味怎么样?”突然一个仿佛野兽般的声音传到了我的心中,我震惊了,“幽响,你个混蛋还没有死!”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不可能,你已经被天雷劈死了啊!问什么还在我的身上?”
  “哈哈,想必那胡秃驴死也想不到,在他把我打的形神俱散之时,竟然引来了天雷,将我的一丝精魄与你的魂魄融合在了一起,所以说,现在的你就是真正的我,我就是真正的你,哈哈!这一切都是昆天之意,我妖魔之道注定不会消亡!”
  听着幽响的话,我内心波澜起伏,我也渐渐冷静下来,既然现在还是原原本本的我在主导我自己的身体和思想,那就说明幽响就是我的一道思想,只不过这个思想有自主意识而已。我定了定神,长吁一口气。
  “怎么样,想不想救陈丰?”
  “想,必须想,你快告诉我该怎么救他?!”
  “哈哈,我可以感受到附近有一道十分强大的妖气,我可以帮你把它呼喊过来,可以让它帮你杀死那两个可恶的差役,并且可以斩断你们二人身上的枷锁和脚链,何如?”
  从那个差役对陈丰的生死不管不问,我早已想好好收拾他们,虽然我内心很不想取他们的性命,但是我认为自己却不得不这么做!
  “好!你如能保证引来的妖魔只杀他二人而不伤及无辜,我答应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这你放心,我们妖魔也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你只需要张开口,同意我用你的喉咙就行了。”
  “好!”在幽响说他们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时,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顿!但是为了救生命垂危的陈丰,我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了!我张开了口。
  “嗷呜……!”一种狂暴野兽的声音从我的喉咙中嘶吼而出,正在茶水摊喝茶歇脚的一众人等纷纷面露震惊之色,而那两个差役竟然被吓得坐到了地上,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我。
  忽然之间,在两个差役后方喝茶的一位身穿深青色道服的人站起了身子,我从远处都能够看到他那清黑色的双眼之中一抹鲜红的亮光,只听“邦”“邦”两声,那两名差役半截身子推着身前的桌子向我这里飞来,而喝茶的众人早被吓傻了,在那两名差役的下半节身体喷出鲜血后,惊叫声不绝于耳,众人纷纷向茶摊外狂奔而去,转眼之间只剩下那个青衣道士站在茶摊内,那道士向我走来,我只见那道士竟然是个秃头,对我没有一丝杀意,而内心幽响则在狂笑。
  我问幽响笑什么,幽响说道:“你知道这个秃驴是谁吗?”
  “是谁?”
  “青龙门掌教胡大钊!”
  “什么?怎么可能!”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在这秃驴身上感受到了青龙魂的气息,看来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借你的嘴一用!”
  今天接二连三的不可思议之事让我应接不暇,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幽响的要求。
  “我”说道:“青龙?”
  胡大钊眼中青黑之气缭绕,回答说道:“尊主?”
  “我们”哈哈大笑,随即“我们”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在交流着什么,其中还发生了争吵,最好“我们”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只见胡大钊向陈丰走去,掰开陈丰的嘴,给他喂了一颗药丸,随即陈丰的胸膛剧烈起伏,一个深呼吸后,面色红润,紧锁的眉头舒张开来,但还是昏迷不醒。
  胡大钊也给我吃了一颗,我只感觉全身酥酥痒痒,一股暖流从胃里疏散到全身,全身无比舒畅,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
  只感觉被人扛在肩上,起起落落,好像在飞奔,被扛着跑了好久,意识终于撑不住,也感觉脱离了危险,便真正昏睡过去……
  在昏睡这段时间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遍身穿着玄黄色盔甲头戴两根细长翎羽的武士坐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城门楼上,城门楼外则是密密麻麻的部队,各自列着方队,统一穿着红黑相间的服饰,在阵中后方,一座黑色龙椅上端坐着一个两只由黑气汇聚而成的龙角之人。
  玄黄武士一手搭在弯曲的膝盖上,另一条腿则在城门楼上晃荡着,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剑,那剑刃雕刻着的龙纹散发着刺眼金光,剑把上缠绕着黄金龙上半身,下半身龙纹则延伸到剑刃顶部,两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点在龙眼之处,整把剑浑然天成,黄色武士把黄金龙剑插在城门楼上,站了起来,那双充满战意的双眼无惧千军万马……
  “咚……咚……咚”
  “咚……咚……啪”
  就在我以为那黄色武士要一夫当关,横扫千军之际,被这两种声音拉回了现实,我睡醒了。
  也不知道如今是几月初几,我想应该还在7月之内,感觉我靠着地方在不停的在抖动,等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地上,靠着一个高大的城门,在一转头看向右边,有一团皮肉包裹着的大疙瘩,吓了我一跳,抬起头看去,才发现这他妈的竟然是一个人的手臂,而那个人竟然是失踪了一个月之久的方刚!
  我还记得当初我杀死小段子时,他让我去帮助他找他媳妇的哥哥齐龙。当初陈远、齐龙、方刚,三个人可是在白土镇撂下了狠话,说什么不拜入青龙门,誓死不回白土镇,好像还带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大美女王静。
  我被方刚如今的现状震惊的一跃而起,我除了身上那身臭哄哄的衣服外,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来不及感叹胡大钊给我吃的药丸的神效,对着方刚喊道:“刚子!你在干什么?你的手怎么了?齐龙呢?!”
  方刚顿了顿,继续用头撞击着城门。我突然有一种想把他打昏的冲动!
  “别理他,他好像受了什么很严重的刺激,就算你打他,也没用,不信你可以试一下。”陈丰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陈大队长,你早就醒了?”我问道。
  “我已经醒了一天了,见你还在睡,我就去那边探探情况,对了,你也别叫我大队长了,我比你年长八岁,你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吧,那么现在我该叫你什么才好?小少爷?”陈丰说道。
  “我们共同经历过生死,而且你也是受我牵连,一路上,你虽然不怎么言语,但在我心里,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大哥,至于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了想继续说道:“现在我既然是无名无姓之人,那我就叫无名吧!”
  陈丰爽朗的一笑道:“哈哈,在我昏死过去后,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我醒来后看见了你,我知道肯定是你救了我,要不然我不会一醒来就生龙活虎了,因此,无名,正好方刚也在这里,不如我们三个在这放逐之地结拜,同生共死!”
  我激动地回答道:“好!我从小就十分崇拜大哥的为人和武艺。”我随即转头看向还在用头叩门的方刚,略带尴尬地说道:“刚子这样行吗?”
  陈丰说道:“我弟弟陈远与刚子他们一起到原始森林寻找青龙门,如今看见刚子这副惨样,我想陈远和齐龙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们三个人可是在我的眼皮底下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如今虽然刚子神志不清,但是我作为他们的兄长,自然可以为他做主。”
  “那我们该怎么结拜?”我充满疑问的看向陈丰。
  陈丰则是看了看刚子,望向我笑而不语。
  “不是吧,大哥!”我好像明白了陈丰的意思。
  原本“咚……咚……咚”的声音突然之间异常响亮!!
  在我们三人以城门为地,我和陈丰共同大声喊道:“昆天在上!我无名(陈丰)!还有方刚!如今在这放逐之地城门之下,结拜为兄弟,誓与彼此生死与共!同甘共苦!不抛弃!不放弃!”
  在跟随着刚子的节奏共同向城门扣了第三个响头后,突然之间,这严丝合缝的城门竟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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