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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三 放逐之路 昆天龙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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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奥依塔克原始森林最北部,一座孤独的巍峨雪山,高耸入云,阳光从云层中穿射下来,使得这在森林中最高的慕士塔格峰在云层之下散发出黑色的光芒,仿佛深幽之地,而云层之上则高不见顶,围绕着的云层似乎把慕士塔格峰斩了“首”。
  “大师兄,整整七年呀,我们可算是回来了,只不过可惜了张令,到了家门口,还是没有熬到最后……”熊大兴已然恢复,肩上扛着一具尸体说道。
  “是啊,大兴,这一路走来,确实收获不少,但是师傅的天山龙门拳为何会出现在白土镇,我觉着门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走吧,咱们准备回家吧。”胡尊者说道。
  胡尊者将帮在腰后的一块令牌取出,只见那令牌上雕刻的盘卧的完整龙身熠熠生辉,那令牌上方缺了一角的龙头则是形态倨傲,一双黝青色的龙目摄人心魂,背面则赫然写着“青龙令”三个吐火罗文字样。
  胡尊者走到慕士塔格峰山体边缘,将图案一面扣在山体之上,扎下马步,气沉丹田,右手拍在青龙令上,左手化掌,大声疾呼:“青龙令出,谁与争峰,浩渺云烟,不忘虚空!开!”说罢左掌击打在山体之上。
  “吼!!”一声龙吟之声响彻云霄,那青龙令开始旋转,在慕士塔格峰北侧一座翠绿的山峰若隐若现,胡尊者和熊大兴二人从站立之地向后九步,向右五步,向前九步,向左五步,二人回到原地,胡尊者收起青龙令,竟然朝着山体笔直前行,二人进入了山体,黑暗袭来,转瞬之间,眼前尽是飞禽走兽,鸟语花香,一条盘山路蜿蜒向上而去。
  “终于回家了,不过看守山门的守卫怎么不见踪迹,大兴,咱们抓紧时间到青龙大堂!”胡尊者说道。
  “是!大师兄!”熊大兴瓮声瓮气地回应道。
  二人身轻如燕,在盘山之路上点点停停,三个小时后到达半山腰,这里房屋林立,牛羊圈畜在到处游荡,啃食着地上的青草茂盛之处,房屋完整,不像是经过激烈战斗,一切都看似很正常,但是却不见一人。
  胡尊者眉头紧锁,默不作声,熊大兴满眼着急之色,颠了颠扛着的尸体,问道:“大师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见了啊!?”
  “走,先去后山把张令师弟安葬了,然后咱们再去青龙大堂一探究竟。”胡尊者想了想后说道。
  二人穿过一幢幢房屋,越过一道道栅栏,走过一座座桥梁,来到一座长达百米的锁链大桥跟前,大桥头有两只麒麟石兽,二人终于在石兽旁看见了一个人,只见那人坐靠在石兽旁,生死未知。
  胡尊者快速腾挪到那人旁边,检查脖间脉搏,摸摸鼻息,随即焦急地问道:“师弟!师弟!醒醒,快醒醒啊!”
  那人缓缓睁开了眼,但是眼神涣散,大声地嘶喊道:“不!不!别杀我,师傅!师傅!”手脚乱舞,胸脯剧烈起伏,作势要逃跑状。
  熊大兴忙按住那人双腿,吼道:“师弟,你看仔细了啊,他是大师兄胡文利啊!我是熊大兴啊!”
  那人仿佛并未听见熊大兴的怒吼,胡文利见状从腰后拿出青龙令,放在那人眼前,说道:“师弟,这是我的青龙令,你看仔细了,别慌张,也别害怕,认真瞧一瞧!”
  “青龙缺一角,大!大!大师兄啊!哇唔哇……!”那人见令后,更是情绪激动,抓着胡文利的手嚎啕大哭。
  只要是青龙门弟子,都有一块青龙令牌,只不过每个人的青龙令牌因等级和实力不同而龙纹不同。完整的青龙令只有一块,归历代掌教掌管,青龙门长老的令牌龙纹则是由青龙门开山祖师用天地玄金打造,并且龙纹能够拼凑出一只完整的青龙纹。
  胡文利不语,用另一只手轻拍那人的肩膀,一旁的熊大兴说道:“这位师弟,你静一静,快告诉我们,门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人喘着粗气,松开了胡文利的手,双手撑地,向后挪了挪,靠在麒麟石兽上坐好,说道:“大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是七玄宗的王强,一个月前,一切都还跟往常一样,但是就在六月初一,门中突然起了大雾,能见度不足一米,这场大雾整整持续了两天两夜,待第三天大雾消散,一切都还正常,可是到了初五,青龙大堂突然敲响了警钟,大家听到了警钟,纷纷做好了备战,向青龙大堂聚集而去,可是大堂堂门紧闭,先到的师兄弟们在玩命地撞大门,我只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打斗之声,这时候二师兄刘清轩也赶到了,二师兄用天山龙门拳第八式轰开了大堂大门,大家蜂拥而入,只见十八个大长老中已有十人倒地,生死不知,而剩下的八大长老则摆下了龙门大阵,而阵中围着的是一个被清黑色雾气缭绕的看不清面容的人。”
  胡文利静静地听着,再听到清黑色雾气缭绕之后急切地发问道:“那人可是师傅!?”
  熊大兴和王强纷纷面露震惊之色,熊大兴问道:“这不可能!”
  同时王强则面露恐惧地颤抖地说道:“大师兄……怎么……知道!莫非……见过师傅?!”
  胡文利目光一闪随即神色黯然说道:“没见到师傅本人,但是听见了师傅的天山龙门拳,还是五个周天的天山龙门拳,将白土镇的幽响打得烟消云散。”
  王强惊讶地问道:“五个周天?不对呀,在当时洛浦前来夺取青龙令时最后关头师傅被迫使出四个周天,才将洛浦来犯之敌击退。”
  胡文利回答道:“王师弟有所不知,天山龙门拳每突破一个周天,都会自我求心问道一次,问道之路就如同放逐之路,凶险万分,一招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自此沦为妖道。洛浦什么时间来犯的?”
  王强回答道:“三年前,他们领头之人叫钟离木,他说什么楼兰令即将出世,让我们师傅要识时务,认清昆天大势,将青龙令交出,师傅说青龙令为我青龙门历代掌教生死护卫之圣物,岂能交与蛮邦之人。时间过去比较长,我印象最深的是钟离木说青龙令是一把钥匙,能开启什么楼兰圣域。”
  胡文利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唉,蛮邦之人已经蠢蠢欲动了,看来从此以后昆天将迎来大乱,师傅肯定是急于增强自身实力,而强行突破第五周天失败后,才沦为妖道,看来红土村的屠村应该是师傅所为,罪孽啊!不知其他师兄弟身在何处,可都还活着?”
  王强回答道:“当日师傅失心疯,打死十大长老,又击杀众师兄弟一百三十八人,后来师傅被二师兄刘清轩击中后,黑气退去,反手一掌给刘师兄打上了青龙印,后来又给剩余的人一一种下青龙印,随即又黑青之气暴起,歇斯底里地向山下放逐之地奔去。而我则是在师傅给众人打青龙印时逃到了这里,便昏死了过去,要不是我们青龙门灵气充裕,估计我早就化为干尸了,今日也幸亏大师兄相救,至于其他人,我觉着应该是在青龙大堂。”
  胡文利说道:“你的青龙印在哪里,给我看看,说不定我有化解之道。”
  王强眼神明灭不定,想了想回答道:“在我后背上,只不过我现在浑身乏力,还得劳烦大师兄移步。”
  待胡文利走到王强近前,身体前倾,左手背后,正准备查看王强后背之时,王强右手大拇指内扣,一根乌黑的铁针出现在手中,对着来查看青龙印的胡文利的腹部急速刺来,熊大兴大急道:“大师兄!小!……!”
  “心”字还未出口,胡文利背后的左手以迅雷之势斩向王强脖颈儿,王强的头颅如开弓之箭,旋转着飞向锁链大桥下的深渊而去,王强那飞出的头颅上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胡文利侧过身来,将王强那作势即将刺向自己的乌黑铁针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上,仔细观察到。
  “这是沙都的黑寡妇刺针!再说大师兄你怎么发现这个王强不对劲的?”熊大兴惊讶地说道。
  “看来各大势力都对我们的青龙令虎视眈眈,这王强应该是沙都那边混进来的奸细。”胡文利答道。
  “那他刚才说的话可信吗?”熊大兴问。
  “应该不会有差错,前面我说听见了师傅的天山龙门拳,他面露恐惧之色,可见他十分害怕师傅。刚才听他所说,师傅并没有杀死所有人,而且在白土镇我可以肯定是师傅攻击了幽响,救下了我们,可见师傅并未完全入魔成妖,以我对师傅的了解,哪怕他保有一丝正常的神念,也不会滥杀无辜,因此,我判定他的话有问题。而龙门阵是需要以师傅为阵眼,十八位长老为辅,才能发动的镇山之阵,而且历代祖师爷口口相传,只有待有灭门之祸时,才能使用,所以他看见的应该是八金锁龙门,王强为七玄宗的人,自然认不出只有九玄宗才能接触到的八金锁龙门大阵。可见八位长老并非是想杀死师傅,应该是想困住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中了青龙印,可是出不了青龙大堂的堂门的,除非取这后山的泠泉之水饮用后,方可解除青龙印,而这王强应该是想破坏泠泉才被师傅打晕在这里。一个月不吃不喝,只有沙都的龟息大法才能做到。”胡文利向熊大兴分析道。
  熊大兴满脸佩服之色,说道:“还是大师兄运筹帷幄,看来是我多虑了,哈哈,那大师兄,我们先把张令安葬了,再去青龙大堂一探究进吧。”
  胡文利点了点头。二人扛着张令的尸体向铁锁大桥走去……
  峡谷处,两道黑红的血印向深处延伸,方刚如机械一般的身体仍然在向峡谷深处走去,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王……静……王……静……”
  终于,在峡谷尽头是一处高大的城门楼,上面赫然写着“放逐之地”,城门楼上黑气缭绕,城门之上一座黑色龙头印入眼帘,那龙头大张龙嘴,似在咆哮,一股幽怨之气在方刚心底升起。
  紧闭的大门好似在被人敲击,传来“咚……咚……啪……!”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被撩起的幽怨心绪一下暴涨,方刚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喷火一般,暂缓的双腿在情绪的带动下,疯了一般几步冲到城门前,用头狠狠地撞击着城门,嘴里大吼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啊!!”
  “咚……咚……咚……咚“的撞门声与门内传出的”咚……咚……啪“之声在峡谷中回荡。
  ……
  胡文利和熊大兴在青龙山后山安葬了张令后,二人回到铁锁大桥前,向着山顶的青龙大堂走去。
  二人来到青龙大堂门前,门口两名执勤弟子瞬间进入战备状态,双手持剑,大声喝问道:“何人来此!报上姓名!”
  胡文利看到门口竟有人执勤,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拿出自己的青龙令说道:“青龙门掌教胡大钊首席大弟子胡文利回山复命!”
  熊大兴也拿出自己的青龙令瓮声瓮气地说道:“青龙门九玄宗宗主李俊杰大弟子熊大兴回山复命!”
  两名弟子听罢转瞬大喜,其中一人说道:“原来是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请稍等,容我进入禀报一声,现在是特殊时期,还望大师兄海涵!”
  胡文利点了点头。那名弟子打开堂门,飞速向内跑去……
  七月初九,白土镇镇长府内大厅,镇长张艺权身穿黄白相间绣着青龙龙身带有一只龙爪的官服端坐主位,面色铁青,面前摆着一张清黑色的黑曜石条桌,头顶上方高悬一块用金粉写着“公正无私”的牌匾,下面两侧站满了两列纵队,一侧是统一身穿纯白色的丝绸官袍众人,一侧是身穿土黄色的盔甲的一众军官。
  条桌之下,两侧文武官员中间,赫然跪着双手带着枷锁,双脚拷着铁链的张清峰和陈丰,张清峰和陈丰身后则跪着一群子民嚎啕大哭,排头的子民抬起头,拿着一张奏书,声泪俱下地向后挥了挥手,一众子民哭声逐渐停止。
  为首之人颤颤巍巍地说道:“镇长大人!少爷张清峰平白无故杀我们五十八人,其罪昭昭,罪不可赦,城卫大队长陈丰见死不救,还折损了整队人员,其罪当诛啊!望镇长大人明辨是非!谨遵红水城法律!将这两个罪大恶极之人绳之以法,为我等子民报仇雪恨啊!!”
  镇长张艺权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靠在座椅上,一挥手说道:“众子民请放心,我张艺权不是个徇私枉法之人,定会依照红水城法律,给众位子民一个交代,文武列官,说说你们的看法。”
  白色文官之列走出一人,其人眉骨高耸,额头宽大,一张国字脸虎虎生威,右手抚胸,深鞠一躬,说道:“镇长大人,下官方容认为,虽然小少爷曾经温文尔雅,天赋异禀,但是近年来性情大变,为虎作伥,经常性祸害子民,如若不是镇长之子,恐怕早已遭受牢狱之灾,如今小少爷张清峰于镇长府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屠杀五十八人,其罪依据红水城域刑法第二十八条第三款‘贵族屠杀子民者,罪大恶极,应处以极刑平众怒’条款,其罪当诛!张清峰屠杀证据确凿,还望镇长以大局为重,依法处理!”
  文官之中又走出一人,上前礼毕说道:“镇长大人,小少爷曾经广施仁义,在饥荒之时私自大开粮库,散粮救民,不知何故竟性情大变,导致如今做下这般伤天害理之事,还望众子民和镇长大人念及张清峰昔日善举能够从轻发落,毕竟小少爷才年仅十五,还未成年啊!”
  张艺权眉头跳动,望向武官之列。
  武官之中走出一人,礼毕高声道:“末将张清远,在此为弟张清峰求情,吾弟定是被妖魔缠身,妖魔借吾弟之手屠杀子民,其罪在妖魔,而不在清峰,而陈丰因护民不力,违背城卫大队队员誓言,面对子民受屠戮而全身而退,应当发配原始森里,生死由命!”
  又走出一武官说道:“大人……”
  话音未落,张艺权似下了重大决心,一拍条桌,起身走到条桌前,右手抽出张清远腰间佩剑,高高举起……
  张清远瞪大了眼睛喊道:“父亲!不要!”
  大厅中人盯着张艺权,以为他会剑劈张清峰,谁知剑锋竟然斩向自己的左臂,在场众人无不惊讶,手足无措,只听见“噗”一声,张艺权整个左臂落地,鲜血溅出,飞溅的鲜血喷到了上方牌匾,喷到了近前张清远、方容、张清峰以及陈丰脸上,身上……
  张清远涕泪纵横,立马转身扯掉方容的衣袖,上前捂住张艺权的断臂之处。
  而张清峰和陈丰则是瞪圆了眼睛,眼泪不由自主地如断了线的珠子挥洒而出。张清峰紧咬嘴唇,痛苦地从咬破的双唇中呼出两个字:“父!……亲!”
  张艺权将剑插到地上,脸色苍白,大声的说道:“孽子张清峰屠戮子民,罪不可恕,担因其未成年,我作为父亲,教子无方,难辞其咎,今自断一臂,以儆效尤!我张艺权在此告诸昆天,将此孽子逐出家门,从此改名换姓,不得玷污我张氏祠堂;陈丰护民不力,折损全部队员而全身而退,违背誓言,罢黜其城卫大队长职位,与张清峰一起罚为奴隶,张贴二人头像于白土镇域内所有行政单位,永世不得踏入白土镇,如有违背,杀无赦!现将二人打入水牢,明日发配原始森里,生死由命!”
  大厅众人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纷纷单膝跪地,齐声喊道:“谨遵镇长号令!”
  ……
  青龙大堂内,胡文利二人见到消失的众位师兄弟和各玄宗宗主以及18位长老,众人围着胡文利问长问短,喧喧闹闹,胡文利也向众人询问事情经过,事情经过与沙都奸细王强所述大致一样,如今掌教胡大钊不知踪迹,而众人因中了胡大钊的青龙印,不能离开青龙大堂。
  刘清轩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好了!大家请静一静,咱们听听大师兄的。”
  胡文利走到堂内中央,运足气息,向围绕在身边的众人说道:“自开山祖师杨沐祖师爷开山立派以来,从未发生过如此巨变,如今师傅不知所踪,我青龙门不可一日无主,现今第一大事是由十八个大长老选取一人暂任掌教,统一管理青龙门,以便于让我青龙门早日恢复如初!”
  “大师兄,就你了吧,还选取什么啊!”有弟子喊道。
  “是啊,大师兄,当初下山时就能使出天山龙门拳两个半周天了,如今7年历练回山,实力肯定是有增无减!”
  “就是,而且我们也相信大师兄的人品,这掌教之位非你莫属啊!”
  众人纷纷发表看法。
  刘清轩大声说道:“大师兄众望所归,但是祖宗规矩不能破,众位长老,就等你们的结果了。”
  众位长老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商讨了一会,一位满脸褶皱,白发苍苍的长老走出,伸出双手压了压,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白发长老说道:“经过我们几个老家伙商议,胡文利是可以委以重任,但是要当我青龙门掌教,还要经过一个检验,大家请随我来。”
  众人跟随者白发长老来到大堂西侧的一处偏殿,殿门上“青龙坛”三个字熠熠生辉,众人进入青龙坛,只见一条完整的巨大青龙石像盘踞在中央,龙头面向殿门,一双龙眼好似望着进入的所有人,众人深呼一口气,被这逼真的青龙石像所震撼。
  龙头旁边则是一尊人身雕像,这雕像身姿挺拔,双手背后,气宇轩昂,气势比那庞大的青龙石像还要高涨,毫无疑问,那人就是青龙门开山祖师杨沐!
  白发长老走到雕像近前,跪地磕了九个头,其余长老紧随其后,也纷纷跪地磕了九个头,胡文利、熊大兴、刘清轩等一众弟子也如十八个大长老一般,纷纷双膝跪地,向着祖师爷雕像磕了九个头。
  白发长老起身,正了正衣冠,庄严地说道:“祖师爷在上,如今我青龙门遭遇巨变,掌教胡大钊因闯天山龙门拳第五周天失败而急火攻心,走火入魔,沦为妖道,好在保留一丝神念,未重伤我青龙门一人,现门内首席大弟子胡文利历练归来,我门上下一致同意由胡文利担任本门掌教,特向祖师爷报告!现由我,青龙门第六十六代掌教首席大长老扬天正式向祖师爷提议,由胡文利担任青龙门第六十七代掌教!还望祖师爷怜悯我门现状!”
  说罢,以扬天大长老为首,十八位长老纷纷取出自己的青龙令,花纹面朝下,扣向十八人所跪之地上的十八个凹槽之内,扬天叫胡文利上前,小声地对胡文利说道:“胡文利,你的天山龙门拳练到第几重天?”
  胡文利小声回敬道:“三重半”
  扬天听罢,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昆天佑我青龙门啊!胡文利,待等下听到龙啸,你便遁入龙口,接受祖师爷考验,等你出来,你就是青龙门第六十七代掌教了!”
  胡文利右手抚胸,向扬天深鞠一躬,说道:“谨遵大长老指喻!”
  一声嘹亮的龙啸响彻云霄,龙啸之声震响了整个昆天大陆!
  跪在地上的众弟子颤颤巍巍,胡文利身子一沉,如弹簧般转瞬之间消失在众人视线内,进入龙口之内。
  ……
  红水城城主府内,端坐在黄金龙椅上闭目养神的城主赵天祥起身望向西北边,喃喃说道:“胡秃子……”
  疏勒城城头,正在向士兵训话的城主沙里木突然停了下来,望向西北处,怔了怔……
  白水滩、孔雀城、洛浦峰、沙都、玉海的大人物们纷纷望向西北边……
  “要开始了吗?”
  “青龙?……”
  “世间要不太平了……”
  “终于又能去楼兰了……哈哈!”。
  ……
  暗潮涌动,风起云涌,昆天大陆,纷乱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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