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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不喜欢寂寞却与寂寞为伴 / 第六章 谁才是初恋

第六章 谁才是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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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杨芬,和我同村同岁,刚上学的时候和我同批去报名的。她排队在我后面,我算对了老师出的算数题目所以报名就读一年级。到她的时候有点紧张,过了一会儿还没听到她回答就以为她不会,老师就给她报名就读学前班。私下里我知道她会的,小女孩真的紧张了。
  所以在念小学的时候她低我一个年级,在学校和她接触不多。和她接触最多的是放学后和周末经常一起放牛。当然不只有我和她,还有村里的其他小伙伴。就是把自己家的牛赶到附近的山上或荒地里,让它自行食草,看着别让它到人家庄稼地理吃人家庄稼就行。每次都好多小伙伴,牛吃它自己的,没事几人聚在一起玩各种游戏,天快黑的时候牛也差不多食饱了,众人才赶着牛回去。
  杨芬从小就是一个非常秀气淡雅而内向的女孩,面对男孩子时容易羞涩。不过后来我发现她的羞涩只是在面对我的时候,如同后来我面对她的时候一样,我也比较羞涩。内向到是真的,她的话一直不多,除非和她非常熟的几个女孩子在一起才能打开话匣子。
  男孩子们玩游戏,她看着,女孩子们玩游戏她也很少参与。只是游戏里有什么好笑的事她也会跟着笑,却一直保持着一个淑女形象,非常可爱。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少却接触的时间不多,没和她一起玩过游戏,没和她一起聊过天,没和她一起打闹过。没有特别关注过她,好像直到我上初一之后。
  就算我寄宿,天气好的时候有时也回家,周六周末也回家。每周都会见到她,她好像长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秀气淡雅。却多了一股青春气息,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吸引着我去期盼她的盛开。
  少年时的感情总是不成熟的,也总是没有言语的。有一次我和她独自在路上偶遇,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神一触即闪。眼角余光看到她满脸通红,直到脖子和耳朵。我的也是,虽然自己看不见,但内心的羞怯足以让我脸红。当时能感受到自己和她激烈的心跳,同时也感受到双方各自对对方的好感和爱意。我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停留多久就各自回去了。但是从那一刻起我们都确定心里有了对方。
  但是我俩好像几乎没单独呆在一起过,和她见面的时候都是有很多小伙伴在场,很多时候都只能靠心有灵犀的相通感觉来选择。这可能也是我和她都希望的场合吧,不然若只有我和她就只剩下害羞和脸红了。我以前在晓静面前可从来没有害羞过,难道这才是真爱,这才是我的初恋?我没有答案,就算到了现在也不能确定,就算确定了就一定准确吗?
  我上初二的时候她上初一,村里他们这一批考上初中的比较多,中学已经建好了新教学楼,招生量扩大了许多。他们报名的时候我以学长的身份领着几个女孩子去报名,报完名一起回家。那半年是夏天,我们大都没有寄宿,早上一起上学变得热闹了很多,下午放学一路嬉戏回来,就跟游玩一样,一点都没感觉到路途的遥远。我几乎还是没有和她独处过,但每一次都希望在小伙伴群里能看到她,她也一样。
  可是在放暑假的时候,忽然听到爸妈说,杨芬要去县里上学了。我们村一个邻居前辈的女婿在县里的一所中学当老师,说杨芬的爸妈就是找他帮忙弄的。父母告诉我的原因不是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而是想问我想不想去县里读书。说那边的教学质量会好一点,如果我也想去的话他们就去找那位老师帮忙。那位老师这几天刚好来到我们村看望他岳父岳母。说趁着人家在这边,想去的话晚上父亲就带着我去拜访人家。
  我哪管什么教学质量,当时我认为在哪儿上学主要都是靠自己,跟是什么学校关系不大。而在班上我学习成绩确实一直名列前茅,虽然不是最好的却已滋生了我的自信甚至后来的自负。
  主要是听到说杨芬会去我心里就不平静了,我当时也不能去找杨芬核实。在我的认知里,杨芬是不会去的,一是因为她的性格,二是因为我。可是爸妈说的那么真切也由不得我不信,难道是她爸妈逼她的?又或者她自己也是真的想去?我不能判断,我只能相信爸妈说的话,我答应了,我说那我也去。晚上父亲带着我去那位邻居家拜访,然后和那位老师说了一下,对方大概问了我的成绩情况就同意了,这样我去县里读书的事情就确定了下来。
  可让人不开心的是没过两天就听说杨芬没有同意去县里读书。我懵了!说是她父母想让她去她没同意。我没有找机会向她问清楚,也没必要问,她不同意也在意料之中。也不知道父母当时是听错了还是故意说的,影响了我的决定,我也没敢问他们。也不能反悔说不去了,不但人家老师为难,父母也不好做。而且离开学没有多久了,那位老师也已经回学校了,他家就住在学校里。
  不能改变就只能接受吧,反正周六周日我也可以回来。我去县里的那天我看到她一直看着我,在我经过的路边的田地里。我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去,她还在伫立的望向我。我远远的看了她几秒钟继续转身走去。我又走了一段,这里要拐弯了。我转过身来看着那个位置,她还在伫立着,我也停下来望着那个遥远的身影。似乎我们就在对方面前,依依不舍,还带点即将分别的失落。不,已经分别了,我想她现在一定很失落。看了遥远的她好几分钟,她一直伫立的身影差点让我流下泪来。
  你流泪了吧?再见!我在心里说到。算了,总是要走的,看了她最后一眼,狠下心转身走去。我进入了弯道,消失在了她的眼中。石头硌痛了我的脚,而我如路上尖硬的石头刺痛了她的心。
  我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后来想象的周末经常回家没有实现,可能个把月才回家一次。也不是每次回来都能见到她,好在我们有固定的地址,通过好几次信。
  可能是因为见面少吧,感情禁不住岁月的腐蚀,我们分手了。分手是她提出来的,却可能是我先冷落了她。不过都过去了,爱情里也找不到对错。。
  她初中毕业就没上学了,以她的成绩考高中应该是没问题的,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关于她的事情没有人告诉我,也不知道该去问谁,或许我已觉得没有知道的必要。再后来在外地读书的时候又听见她结婚的消息,我也哑然,这么早结婚不是她的性格。也不知道那几年她经历了些什么?反正后来偶尔再见到她已是在陌生的人群中,没有照面问候,我是叹然离去。
  我不知道在她心里留下了一点什么,我却知道她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份纯真和遗憾。我路过了她的世界,而她却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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