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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光辉于烬 / 6、阮文越

6、阮文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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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尔夫,不要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法学院的人都这么说,”雷尔夫强调,“你见过只用两年时间就把法医学的课程修完的人吗?”
  既然是Giga出来的人,我反而不意外了。
  “就因为这个?给人起‘怪胎’的外号?太无礼了。”
  雷尔夫似乎也意识到这么说不对,只是摆手,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再见到Shaw时,是在微生物学科的教室里。
  本校的当家专业——尤其是非医疗临床生物专业。
  他竟和我选修了同一门专业!
  因为理查德先生的缘故,这门学科吸引了许多学生;也因为理查德先生的缘故,让很多学生不得不放弃这门专业。
  我主修心理学,父亲希望我选择临床生物学作为第二专业。
  天知道这门课程有多艰难!特别是被告知还要攻读硕士和博士!
  即便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奈何发号施令者,是我的父亲——我总没办法违拗。
  我趁教授不备,溜到Shaw身边坐下,今天的他没戴眼镜,比起第一次见面,少了几分书卷气。
  “嘿,你也修了这门课吗?”
  他抬头看我,然后问了句:“阮文越?”
  我惊讶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印象中我似乎并没有向他介绍过。
  “试卷上写的,”他像是猜到我的心思,“是叫阮文越吧?”
  “是,”他记得我,这让我很意外,“抱歉我还不知道你叫……”
  讲台上响起教授的声音:“是Shaw来了吗?”
  他站起身,鞠躬:“校务处的麦格夫人让我来露个面。”
  一席话引得学生们转过头——逃课逃得这么嚣张的,还真是少见!
  教授却一点也不恼怒,只说:“理查德先生的实验课很辛苦吧?”
  理查德是本校临床生物学专业的博士导师,讲台上这位教授,负责的是本科阶段的教习。
  “还能应付,”他一脸云淡风轻,“怠慢了您的课,请多包涵。”
  “无关紧要,”教授摆手示意他坐下,“刚才讲到哪儿了?”
  经前排同学提醒后,教授继续他的课程内容。
  “你叫Shaw?”
  “嗯。”
  “你都跟理查德先生做实验了,怎么还来跟本科课程?”
  “校委会不让跳级。”
  “那你……”
  “我在实验室连轴十几个小时了,能让我歇会儿吗?”
  “好的好的,请便。”
  今天的他像换了一个人,脸上不见丁点儿笑意,语气礼貌又冰冷。
  让我很不自在。
  倒不是出于他的态度,是因为自己的莽撞。
  他趴在桌上,头埋进臂膀,不再理我。
  天才都是这么阴晴不定的吗?
  一直到下课铃响,学生走光了,还不见他醒。
  我坐在他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连轴十几个小时……”早先听说那位博士导师很严苛,没想到竟这么可怕。
  心理学的课程已让我自顾不暇,现在又添了一门临床生物学,实在是欲哭无泪。
  父亲对我的期许实在太高,我很想停下来歇一歇,太累了。
  “变态心理学?”
  我下意识抬头,他已经醒了,正看着我手里的书。
  “吵到你了吗?”
  “没有,”他站起身来,收起书本,“我请你吃饭,这本书借我看看,行吗?”
  “这……”倒不是不行,只是我下午要考这门学科。
  “一顿饭的时间就行了。”
  “这只是下册,还有……”我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上册。
  “够了,”他走到教室门口,“走不走?”
  “好,好。”我连忙收起书,跟上他。
  那餐饭他基本没怎么动,也不跟我说话,只当我不存在。
  我中途去趟洗手间的功夫,出来时座位上已经没人了。
  书放在餐桌上,压着两张纸币。
  一个学年的学习课程,半个小时被他通读一遍。
  翻开书时,我发现上面画满了知识重点,倒是对下午的考试很有帮助啊!
  后来几乎很长的时间,我都没再见到Shaw,他的名气,却在日益高涨。
  要不是学校发生了那件意外——枪击案,我可能不会跟他再有任何交集。
  天才和普通人之间,总有一道隐形的隔离带。
  他跟理查德先生去了亚洲做学术交流后,再见面,已经隔了两年了。
  除了接机当天,我将提前备好的礼物交到他手中,之后的我们很少见面。
  回国后,Shaw成天忙着医院的临床实习工作,还要应付理查德先生的实验,就连校委会通知他去参加研讨会,都没找到人。
  法学院在另一个街区,同社会学院隔着大约半小时路程——我主攻社会心理学,属于社会人文类专业。
  那次《变态心理学》的测试,我破天荒拿了个A。
  他在看书时,顺手将考试重点一并划了出来,我确实该好好谢谢他的,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替我划了考试重点。
  想请他吃顿大餐,或者请他去马场游玩——雷尔夫发出的邀请。
  Shaw在法学院名气很大。
  这我能想象到。
  打听一圈下来,所有人都知道Shaw,却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这倒是稀奇了。
  “可能在解剖室也说不定。”
  教师休息室里,助教热心地给我指了解剖室的位置,听到“解剖”两个字我心里还是有些畏惧。
  那些人体组织,总会令人产生不悦感。
  解剖室的门闭着,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
  门突然打开,跑出来一个女孩儿,脸色很差。
  她朝洗手间奔去,很快里面传来一阵干呕和水阀被拧开的冲水声。
  隔着掩开的门,我看到十几个学生,穿着白色外套围站在一处。
  “常规的系统解剖需要开颅腔、胸腔和腹腔,取病理检材,建立在系统解剖基础上,再进行……”
  Shaw居然在给学生上课!
  见到我进来,他打断讲话,轻轻推了推眼镜,问我:“选修法医了?”
  经过那次枪击案后,我们虽然不常见面,关系却比之前亲厚很多。
  学生们转过头看向我,我这才看清,他们竟然围着一具盖了半身白布的尸体!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猛然冲进我的鼻腔!还有一阵阵泛起的恶心!
  我明白那个女孩为什么会如此急不可耐地往洗手间钻了……
  等到我解决完胃里的翻江倒海后,Shaw站在门口,递上纸巾。
  “谢谢。”
  “你这状态,要修法医学,恐怕有点难度。”
  Shaw满脸和颜悦色,他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两个不同的灵魂,一个冷淡礼貌,一个温柔亲切。
  “我是来找你的。”
  “有事吗?”
  我眼角瞥见那班学生正站在教师门口——他们在等Shaw。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你先上课?”
  “好,”他点头,走到教室门口,又问我,“要一起吗?我已经让人把遗体封回去了。”
  我点头,跟着他进去。
  心理学、生物学、法医学,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其相通之处的。
  “局部解剖是针对出现损伤的区域来进行,一般先从胸腹部着手,接着是颈部和头部。”
  幻灯片上出现的图片,依旧让我不敢直视,不过Shaw的声音,实在悦耳。
  “胸腹的解剖较之头颈来说,操作起来比较容易,头颈部位的组织血管丰富,需要通过开胸腹,放出部分血液,便于后续解剖和观察。”
  十几个学生里,女孩子不算少,眼神几乎没离开过他。
  后面的内容我没细听,幻灯片上的教学图太恐怖了,难以接受。
  “说吧,找我什么事?”
  法学院的校舍离校区不远,步行穿过一条街就是了。
  “一直想跟你道谢,”回想起日持枪匪徒闯进来时的场景,我依旧后怕,“还有就是,挺抱歉的。”
  “抱歉?”
  “总之,期末我朋友做东,想邀你一道去圣塔安妮塔赛马,他家在那里有自己的马场,你要是不愿去,我也想请你吃个饭。”
  “不用了,”Shaw并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而且你不是已经谢过我了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在他和理查德先生回国那天,我将一把手枪送给他,当作礼物。
  “那是送你防身的,算不上什么道谢。”
  他冲我笑了笑,我差点踩到水坑里。
  “总之……还是要正式向你表示谢意,附近有家餐厅不错,我请你吃饭吧?”
  “今天恐怕不行,”我们走到校舍大厅门口,“我还有些事情,抱歉,改天行吗?我请你。”
  “好,”我知道他很忙,也不好再邀,“那,圣塔安妮塔的赛马,你会来吗?”
  “来。”
  我发誓,要是知道Shaw那天说的事,是指在布朗士区枪杀偷渡客,我绝对会阻止!
  之后,他照旧上课、做实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实在是个怪人!
  接近期末,雷尔夫再次提及赛马的计划。
  我重新去邀请Shaw。
  他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棉质的居家服:“进来吧,正好有新舍友了,介绍你们认识。”
  新舍友?Shaw住的是单人公寓校舍,名额由校委会挑选,能住进来的都是本校顶尖学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
  Shaw的新舍友,居然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是……”Shaw略想了想,看着那个金发小少年,“他是我的小朋友,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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