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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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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守的部队结束了休息,在军官带领下全副武装准备应敌,山寨大门用麻袋装上了泥土,厚实的麻袋可以阻挡敌人进攻。
  程矮子很惊讶,他的二排士兵侦查到五公里,准备返航。前来徽州府的军队发现了他们,一番追逐后二排的士兵包括程矮子都被抓了壮丁。徽州府征兵队撤离的途中,被李老三部下带来的人贩集团团团围住,县氶见数百人贩子围攻他们,吓得慌乱的抛弃了队伍,带着几个心腹夺路而逃。
  剩下的南明军队和程矮子的二排加起来只有五六十余人,面对凶残的人贩子,没有选择束手就擒,征兵队将程矮子武器还给他们,双方共同对抗人贩集团。
  人贩子昨天晚上就杀回了村庄,除了见到李老三的尸体,其他任何好处都没有捞到,各个气的肚子发胀,正好拿官军出口气。
  一共有六个人贩集团加入了围剿官军,这也是附近的有所人贩集团,大的有五六十多人,小的也有二三十人,将近两百多的到人贩对着官军一顿突袭。双方没有语言上的交流,只有肢体的动作杀死对方。
  从上午杀到了中午,两支队伍没有任何章法,就是单纯的杀死对方。人贩集团人数占了优势,在付出了近一半的伤亡后。终于将剩余的官军堵在了一座山丘上。
  官军还有二十来人,被团团围住,程矮子最难受,他的二排除了他其他的人都战死,人贩子杀红了眼,官军怎么变得真么生猛,一定要杀光他们解解恨。
  “大人,前面有一只军队被不明武装围住。”一个腿脚好的士兵将打探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柳玄。
  柳玄带着队伍急忙忙的赶了过去,一路都是尸体。有几个士兵认出来有些是二排士兵的尸体。柳玄的心更加着急,希望程矮子没有事。
  人贩还剩有百余人,也累的筋疲力尽,面对官军的顽强防守,他们死活攻不下这个小山丘。干脆将山丘围住,养足了精力在做最后的进攻。
  等柳玄带着人赶到战场后。人贩和官军仍然在相持,柳玄摸着下巴,无论如何都要解救被包围的人,说不定其中还有还有二排的将士。
  陷阵营的一些老兵从尸体中发现包围的军队都是人贩,一时间队伍变得有些鼓噪,宁二也有些弹压不住。
  柳玄回过头来对陷阵营和执行队的士兵说到:“我要从你们中间选出来二十个壮士。和我从中间突破,宁队长,带着剩下的人从斜背杀出,争取将他们打个对穿,我们的人数加上被围困的官军人数,有把握消灭这群人贩。”
  柳玄没有将人贩放在眼里,虽然人贩数量比较多,还养足了精力。他并不担心,陷阵营大部分士兵见到人贩就像见到了血海深仇的仇人,一定要吐出这口恶气心中的屈辱才会烟消云散。
  杀,柳玄猛虎下山,手中雁翎刀散发出慎人寒光。二十个视死如归的士兵暴发出惊人的力量。他们一个猛扎了进去,在人贩中砍瓜切菜。人贩也都是些凶残的恶人,奈何面对一群心中怀有恨意的陷阵营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人贩人数占有优势,很快调整过来,分出一大半人和和柳玄交战。
  区区人贩小儿能奈我何?柳玄从中杀进杀出,二十个生猛的汉子紧紧的围在他左右,任何敢于和柳玄进攻的人贩都被砍得血花四溅,和柳玄正面搏杀的人贩被杀的人头翻滚。柳玄没有过多的展示格斗技巧,就是一顿猛锤,乱拳打死老师傅。一力降十会,对着人贩上来就是三板斧。
  被围困的官军见有救兵,连忙端着武器嗷嗷的冲了下来,和围住他们的人贩厮杀在一起。将人贩来了一个反包围。
  柳玄这一仗,完全激发出他身体的本能,大刀在敌人的阵营中闪出耀眼的血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嗜血,身体敏捷度异于常人,敌人的动作在他眼里很慢,虽不是慢动作,但对手的袭击可以轻易地躲过去。
  莫非是木马计划改变了我的身体?柳玄厮杀时再一次想到了这点。
  不对,木马计划只是将思维送了回来,自己本来的身体仍旧留在机器方舱中,究竟是为什么?
  又是一刀将一个偷袭敌人的头颅削掉一半,柳玄突然觉得有些泄力。
  刚才使不完的力气瞬间被抽走,只能勉强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幸好陷阵营的士兵越打越顺畅,跟着柳大人,杀得真痛快,陷阵营的士兵们打心底眼儿佩服这个柳大人,真是杀伐威猛,一把大刀愣是贩杀的血流成河。可是柳玄有些着急,力量的丧失让他感觉恐惧。现在甚至连刀子都有些提不起。
  这个时候,一直隐藏在右侧的宁二终于发动了进攻。剩余的四十名士兵在他的带领下,对着人贩就是一通砍杀,被三个方向袭击的人贩集团终于崩溃了,经不起人员大规模损失,一窝蜂的退出战场。
  好险,在柳玄快要晕倒之际,宁二的突袭将人贩击溃,休息了一会力量慢慢的得到些许恢复,恢复的力量也仅仅是让他平稳的行走。
  制止麾下士兵的追击“不要追击,这里地形不熟悉,剩余的士兵也不多,弄不好有可能还被打个反伏击。”命令下发后,陷阵营的士兵和执行队士兵停止了追击,在宁二的布置下悄悄的将官军围住。
  官军中走出来一个中年人双手抱拳对柳玄表现谢意“我乃徽州府巡检周四男,奉命在此招募义兵抵御鞑子。敢问这位大人隶属何卫?”
  程矮子刷刷的跳了出来,对着周四男一顿喷,如果不是你们这群人将他的二排抓了壮丁,二排怎么会被人贩子杀干净了呢?
  程矮子还真的错怪了周四男,人贩子早就探到了程矮子二排的行踪,只是后面二排被征兵队绑了,见官军人数好少干脆一并收拾。
  “周巡检,见过,这写都是我的人,被你们抓了壮丁的这个人是我最好的兄弟,这期间有些误会,所以我想请各位一起上山喝喝茶,然后共同商讨怎么打鞑子。”
  柳玄话里藏针,他不会让这几十个徽州府的士兵回去。否则山寨就要暴露。几百人的武装山寨将会是各方争夺拉拢。所以官军一定要带上山。防止他们走漏消息。
  周四男有些为难,一旁的副巡检苗勇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四男,刚才你也看到了,县氶那狗官带着几个狗腿子抛弃兄弟们跑了,他把我们当成了啥?现在我们回去,为了保住他的狗官,我们回去也是死,我愿意跟随这位大人回去。大家说是不是?”
  苗勇一番话很多人赞同,最后周四男干脆爽快的答应柳玄,两支队伍合二为一将能够带走的战利品全部带走。
  这一战柳玄充分认识到士气的作用,缴获了大量的武器,最让他开心的是还有六匹马,这些马都是些蒙古马,耐力很好,没有跑远被士兵牵了回来,马的身上驼满了物资,为了解气人贩子的衣服都被陷阵营的将士们扒了下来一并带走。
  连忙赶回山寨,战死的士兵尸体安排交给后勤部好生安葬,现如今要做的就是修整。官军尚有十七八人,这些人都是很好的战士。要想方设法消化吸收。
  当晚,柳玄清点了士兵人数,二排除了留守的一半士兵,其他士兵全军覆没。陷阵营战死十三人,包括重伤员三人,回来的途中失血过多咽了气。轻伤员五人,只需要十来天就可以归队。陷阵营的十个新兵牺牲了八人,老兵战死五人,老兵没有受到伤筋动骨的损失,执行队战死三人,无伤员。损失的人急需要补充。
  柳玄将注意打到了官军身上,官军中对文官将他们抛弃的行为厌恶至极。柳玄有意拉拢,他们干脆留在山上。官军中的巡检周四男等八人并入到一排,一排中选出部分士兵补充陷阵营,副训练苗勇等三人并执行队,其余官军一并安排到二排。参加这次战斗的士兵都得到了丰厚的奖励,每人炒米一两,炒面二两,鱼干一条,外加半两银钱,第二天的训练取消,休养身体。
  经过这一战,陷阵营和执行队对柳玄赞不绝口,这个有些斯文书生气的柳大人。竟然是那么勇猛,战场上简直是万人敌。
  官军中的周四男和苗勇没有过多抵触,当兵吃粮,这山上的伙食比外饶州府不知道好多少,每月还有半两银子军饷,这十几个官军都是从江西各卫所募集的军户,他们家人都在江西,现在也回不去,干脆一门心思投在柳玄门下,等以后有机会将家人都接过来。
  晚上,柳玄食过晚饭后,褪下铠甲,这一次他感觉到肌肉的酸痛,仿佛被人摁在地上锤了几百遍难受。顾不上疲劳,他还要将今天的战斗做一次总结,今天战斗陷阵营的高保存给他印象很好,还有一个陷阵营的士兵表现也很不错。
  换好衣服后派人将两人请到房间。
  高保存和雄楚两人不明就里,拘谨的现在柳玄对面。
  “都坐着,今天你们表现很不错,所以特地邀请你们来我这里总结今天的战斗。还给我提些好建议,以后更好地杀鞑子。”柳玄给了两人一把黄豆,边吃黄豆边聊天,和战士们心连心聊天,更加深入了解这只队伍。
  “今天的战斗你们觉得有哪些需要改进?”
  高保存和熊楚相互看了看对方,两个大头兵怎么能想到柳大人会让他俩提意见。这柳大人咋不摆架子呢?
  高保存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柳玄。他认为陷阵营的士兵太杂,今天的新兵几乎全部战死,新兵的勇气可嘉,但是混在老兵中反而不利用老兵的发挥。熊楚也嘟着嘴补充几点,没有兵员补充,陷阵营这波人打完了,回营后只能从稍逊色的人补充,这些人也都是新兵蛋子,有的人连刀都拿不稳。打仗也没有章法,就是乱哄哄的一起冲,如果敌人有埋伏,一阵乱箭就可以消灭殆尽。
  很耐心,很虚心的听从两个勇士的建议,现在天气快要入夏,清军将会逐渐将兵力集结在长江南岸,南明的各方势力还在内讧,柳玄没有信心在短短几个月制造出划时代的武器,更没有能力召集几十万的义军。
  高保存和熊楚的意见让柳玄可以对军队有深入的了解,战士们需要什么。将桌子上的炒黄豆全部给了他们,物资匮乏的乱世,一碗黄豆的价格不比一碗铜钱相差多少。两人欣喜若狂的将黄豆踹在怀中。高保存和熊楚走后,柳玄开始思考今天收编徽州府的这些士兵。这部分人是成建制的军队,属于赣军序列。
  南明的残余势力内斗,但是也逐渐将矛头对准了南下的清军,部分南明官员和义军建立联系,放下恩怨争端,共同抵御清军的入侵。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证明他们的大方向没有出现致命的错误。
  对明朝的地方官有些大概了解,晚上结束刀法训练后。他和几个军官们聊聊天,对朝廷的地方官制做到了大概的了解,明朝社会制度随着军事上的惨败趋于崩溃。地方上的官员大多空缺。今天投过来的巡检周四男和副巡检苗勇。都是地方上的低级官员,和军队有所不同,巡检司的主要职责是缉捕盗贼,打击私盐等走私行为。只有少部分官吏供他们驱使。
  附近的徽州府下属下属几个州县,柳玄想要了解的清楚。
  让后勤送来一壶好酒和一碟子炒黄豆,一盘子咸肉和鱼干。将周四男和苗勇请到房间,两人眼尖,桌子上有鱼有肉还有酒,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二位,坐!”做了一个请的收拾,两人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柳玄和他们边吃边聊,虽然菜肴有些简陋,三人却吃得津津有味。徽州虽然还未被攻占,但是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境界,军官还好些,每日还有些干粮,底层的士兵,民夫们每天一个窝窝头,还要被军官克扣。晚上的晚餐虽然填饱肚子,但哪有美酒鲜美?
  酒过三巡,三人吃得很开心。柳玄不经意的问道:“徽州府现在怎么样啊?”
  有些醉的苗勇大嘴巴一撇。“大人实不相瞒,太平府前些天落入鞑子的手里,徽州府就那么点人,拿什么拼啊?”周四男本想说他几句,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徽州府迟早要被攻破。
  “黄太傅死了后,他的部下大都投了鞑子。太平府的当涂、芜湖、繁昌三县也都被鞑子抢了去,现在徽州府门户大开,不过我等到这里征兵的时候,府中也有人起兵,是谁举兵我们也不太清楚,大人如果想多招兵,可以去徽州碰碰运气,现在徽州乱成一锅粥,只要大人敢做,哪些库房的东西大人随便取来就是。”
  “哦?库房都有些什么?”
  周四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豁出去了。反正上了山,徽州不久后也要被攻占,干脆将秘密告诉了柳玄:“大人,今天上官抛弃了我们,兄弟们也回不去了,今后就跟着大人过日子,这库房就算是我们给大人的投名状。大人以后多多照顾我们兄弟就是了。”。
  仓库里有大量的火铳和鸟铳,这些鸟铳年久荒废,部分鸟铳出现了生锈腐烂,且射程不远。但是库房里尚有几十门虎蹲炮,炮弹充足。
  这些火器都在徽州府的库房,库房的士兵早已经跑了,现在库房被一群义军占领,义军不会使用这些火器,有人建议将火器卖掉,换来银子募集更多的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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