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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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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玄不会让这只军队闲下来,陷阵营的士兵不能长时间在山寨逗留,山寨附近有没有州县?还有没有大明的势力存在,这里都要去打探,仅仅依靠宗臂的骑兵远远不够,需要派出精锐的力量去打探消息。
  现在人手充足,这个任务交给程矮子最适合,他为人机灵,接触各界口音比较杂,让他领着二排一半士兵做一次侦查,山寨为中心,周围五公里散开,逐渐扩大面积,遇到任何人都不要直接接触,将情报汇总后军官们商量定夺。
  徽州府的南明官员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他们不知道听从于谁,现在是潞王监国,名义上是听从潞王,可是福建的隆武政权也是正统,夹在中间的饶州府一时间不知道听从于谁?守将决定先行募兵,壮大兵力才有实力抵抗,多铎和阿济格大军接连攻城略地,在攻占大量州县的同时,剃发令也被逐渐强行推广,激起了江南汉人大规模反抗,一时间清军疲于应付,镇压各地义军兵力捉襟见肘,暂时将矛头从潞王和福建上放到了占领区的镇压。
  给了南明各方势力难得的缓息时间,这个难得时机,可惜历史上的南明各势力为了争夺正统,没有借此机会整合内部势力,反而为了正统大打出手,等清军缓过来,他们将会接受清军的致命打击,而大顺军余部和西南的大西军,由于实力上有所欠缺,他们的攻势略有起色就被清军反噬,被死死的压制在西线,没有和南明军队形成统一战线。
  这期间大概有数月的时间,柳玄需要这个数月的时间云集一只敢打的军队,南方复杂的地形,清军的铁骑不能够发挥出应有的实力,对南明而言,清军的前锋,前明军是一个头痛的问题,这群汉奸军了解南明的军队及作战方法,本身也不弱,投了清军后有了清军作为后盾,对付南方军队有着先天的优势。
  这些天宁二的执行队不间断进行秘密训练,训练的第一课就是效忠。在山寨的溶洞中,柳玄准备现场观摩执行队士兵训练,他对自己的格斗很是自信,对付执行队的士兵不在话下。在溶洞简易的大门外,听着宁二对士兵的训导。
  “是谁给了你们活命的机会?”宁二阴着脸问着面前的十五个执行队士兵。
  “是。是大人你。”一个士兵怯生生的回到宁二,话音刚落,宁二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士兵被踢得吐血,不明白队长为何要踢飞他?
  宁二抽出腰刀,一刀砍了下去,在刀锋距离士兵脑袋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刀锋停了下来,士兵吓得双股发抖,尿骚味从他的裆部散发开来。宁二本人也很佩服柳玄,虽然柳大人有些时候难以捉摸的,但是他敢杀鞑子,带着大伙们消灭了盘踞山寨的食人恶魔,杀光了贩卖人口的人贩子,就凭这点他宁二这辈子对柳玄誓死追随。
  柳玄不知道,宁二其实不是宁大的亲弟弟,六岁的时候被人贩子贩卖,人贩子对他进行的惨无人道的折磨,这辈子都难以忘怀,为了让宁二早点去乞讨,人贩子残忍的将他手指头掰歪,七岁那年,人贩子准备将他的双腿剁掉上街乞讨。
  那天,宁大和小伙伴在野外放牛,看见一个可怜的小孩子被几个大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干些什么,吓得他赶紧回家告诉了父母,父母得知后带着一群衣不蔽体的军队。端着简陋的武器,从人贩手中将宁二抢了回来。这份恩情永远记得,自那以后对人贩子的仇恨程度到了极致,柳玄将李老三人贩团伙杀光后,他的内心对他充满了感激,言语上无法表达他对柳玄的敬爱,那就在今后战争中为柳大人抛头颅洒热血。可是他也有难言之隐,当年人贩对他的身体伤害太大,严重影响他的生育功能,这个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死也要永远的埋在心底。
  “你们吃的,穿的,都是柳大人赏赐你们的,我从认识柳大人第一天开始就追随他,南京城下柳大人独战一群鞑子,鞑子都是些什么人,你们都听说过,你们其中也人原来是官军,但是见了鞑子还不是像老鼠见了猫,有多远躲多远,可大人不一样,他敢一人和鞑子拼,大人发誓要把鞑子赶回关外,你们既然选择加入我们,从今往后,生,是大人的人,死,也是大人的鬼兵。”宁二的一番话让柳玄在门外伫立良久。
  “从今往后,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军中如果发现有拉山头,有对大人不满的,都如实向我禀报。听到了没有?如果有谁敢耍猫腻,我会让你后悔投胎。”士兵们纷纷点了点头,一致觉得这个叫做宁二的队长很恶毒。
  有一个士兵突然朗声说道:“队长,我,我有话说。”
  宁二一道死亡凝视的目光直逼他。“说
  “我们不是打鞑子吗?怎么用来对付自己人,这不是和厂卫一样吗?我宁愿光明磊落的和鞑子和反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不愿意躲在背后下黑手。”
  “说得好”柳玄突然推门而去。
  见过大人,宁二还是下意识称呼柳玄为大人,而不是叫做连长。柳玄者每次没有纠正他。
  对发问士兵问他的名字。
  “我叫李俊辰,不愿意自己人打自己人。”
  “以前是干什么?”
  “我是徽州府的,我们卫在向杭州集结的时候被乱军冲散。还没有到达指定地点就被冲散,千户和知县和县丞,还有巡检司都不知道去哪,我们也成了乱兵,最后被人贩子给挟持。”
  “宁队长刚才说的很好,但是有一点,宁队长还没有来得及对你们说,宁队长也是杀得鞑子的好手,也是你们的队长,执行队是我们军的最后一道防线,真的有那一天,陷阵营败了,主力步兵顶上去,步兵败了,还有骑兵,骑兵败了,还有后勤兵,后勤败了,就是你们执行队上战场,你们将会是守护军队的最后一道防线,只有执行队被打败了被消灭了,我们才是真正的够被打败,你们是军中的根基。是我们驱逐鞑子最坚实的后盾。”
  聪敏的士兵有些开窍,剩下的士兵还在思索,柳玄又继续说道:“你们军饷单独于其他各部,以后还要建立明队和暗队,现阶段就是练就一身本领,你们之中可有锦衣卫出身?”
  没有回答柳玄,想必是没有。这只执行队从一穷二白开始,今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随后宁二继续训导士兵,柳玄还有很多工作要去处理。陷阵营的士兵在结束跑操吃完早饭后,柳玄让他们和一排的官兵进行较量。
  较量大方法很简单,比持久!
  陷阵营和一排的士兵全副武装面对面站成六排,在宁大的指挥下,两只军队比划站军姿,一个小时为一轮,坚持不下去的可以申请下场休息,下场以后不能回场。
  一时辰后短时间休息,剩余的人继续比划,一直到午饭时间,哪边剩余的人数多,就会取得胜利。
  陷阵营老兵居多,一开始没把这当回事,不就是站那儿吗?还不简单!
  宁大做了标准的站姿后,陷阵营的老兵们满不在乎的立正成了六排,一排的士兵昨天和今早已经训练过,知道这站军姿是一件很折磨人的项目。他们纷纷调整了呼吸,随后和陷阵营的士兵比拼起来。
  前十分钟,陷阵营老兵觉得没啥的,一些新兵也觉得不算什么?
  对面一排士兵各个像个木头。一动不动,陷阵营的士兵觉得不可理喻。
  二十分钟,陷阵营一些士兵开始有些绷不住,几个新兵蛋子刚动了动身体,就被宁大呵斥的推了出去,乱动身体也算主动申请下场。
  半个时辰后,陷阵营新兵全部灰溜溜滚了下去,一排也有五六个士兵扛不住主动申请下场。
  快到一个时辰,陷阵营的老兵们觉得不太对,哪有这样子训练?平日练得不都是砍杀,火器,攻城和冲刺吗?这是哪门子训练的方法。终于有老兵们开始绷不住,一个一个接二连三的滚了下场,最后只剩下一人还顽强的站在一排对面,反观一排还有十来人笔直的站着。
  宁大有些欣赏高保存。陷阵营就高保存一人顽强的硬抗,是条汉子,昨天被打得鼻青脸肿,今天和没事一样还生龙活虎和一排比拼,这股不服输的劲很对宁大的胃口。
  高保存觉得腿肚子像被灌了铅一样,难受到几点,但是他不服输,不把对面一排给拼下去,他就咽不下这口气。昨晚被这个宁大打成了猪头,回到营房被大家一顿耻笑,他今天怎么也要把面子捡回来。
  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了,高保存还笔直笔直的站着,对面的一排全部倒了下去。他赢了一口气,让陷阵营的同袍们对他刮目相看。这口气终于挣回来。
  长时间一动不动的站立,等宁大宣布他为最后的胜利者,终于绷不住了,脑门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吓得宁大赶紧招呼士兵将他抬到阴凉地方,让他缓一缓,过了一会高保存醒来后,应是不顾后勤的几个大妈的阻拦,顽强的加入第二轮训练中。
  柳玄没有过多关注比赛结果,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开展,军队不能仅仅只有战兵,还要有强大的辅助部队。工程,架桥,军医,军械等这些后勤部门的人才跟紧缺,南明的工部可以找到这些人才。工部早就名存实亡,面对正规军的崩盘,六部中的其他五部都呈现出解体的趋势。
  昨晚让后勤的钱三负责收集铁骑,钱三正热火朝天指挥没有加入军队的百姓,砍柴伐木搭建可以遮风避雨的房屋,后山的荒地修建进行开垦,战利品中有一些军械处于报废的边缘,全部被他收集,柳大人说了,以后要找建立叫啥器械研究所得,专门用来修理兵器和制作兵器。所有报废的武器都不要扔掉,全部好生安放,以后会有大用途。
  军队还没有对外公布名称,现在的军事条件对外打出旗号不是明智之举。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任务,像一只逐渐运转开来机器,每个部分都是机器里面的零部件,柳玄是机器的掌舵人。掌握机器前进的方向!
  晌午的时候,各部都结束训练,除了巡逻队和二排,其他人都强制休息。柳玄坐在他的房间中,他在等待程矮子。
  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柳玄有些担心程矮子的安危,有些后悔让一只没有经过侦查训练的队伍进行侦查行动
  在房间中他走来走去,贞淡送来的饭菜一口都没有吃下,如果程矮子被袭击,被全部消灭还好,敌人一时半会找不到山寨的踪迹,山寨有时间进行防备。
  担心二排有士兵被敌人俘获,从俘虏的嘴中敌人会对山寨的兵力,路线都有仔细的了解。柳玄的担心很准确,他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让在隔壁房间房间午休的大头通知其他军官做好山寨防御,柳玄亲自去叫醒了陷阵营的士兵,全副武装下山。
  还没有从上午站军姿中恢复过来的陷阵营士兵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扛着兵器。跟在柳玄身后,紧随的是执行队士兵。
  在午休的时候,宁二的执行队士兵安排了暗哨,当他们看见柳大人急匆匆带着陷阵营士兵下山,赶紧向队长汇报!
  柳玄和宁二心心相通,宁二会带着执行队士兵作为援军紧紧的跟随在陷阵营后。
  两只队伍在半山腰遇到巡逻队。
  口号!!
  今天的口号是早上吃的炒面,所以口号是,炒面!
  口号准确无误后,巡逻队打开了栏栅,柳玄很满意巡逻队表现,并没有因为是他的到来就将口号作废,忠诚的执行口号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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