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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初步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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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话让邱意浓和所有的汉子们都低下了头,几个苦哈哈的军户也有些愧疚。柳玄说到了他们的心灵深处,尤其是邱意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愤,这时的他多么想跨上战马冲入鞑子中,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一腔热血洒长空,为大明朝为家奉献一切。
  “我这里有鱼干千条,还有几袋大米,够我们这些人吃上十天八天,诸位愿意加入我军,这些粮食一起分享,不愿意加入者,不勉强,每人大米一碗。现在愿意加入这到我左手边,不愿意加入这原地不动,我决不食言。”
  柳玄此言一出,钱三和程矮子的脸上出现了肉痛的表情,百户大人真是败家子啊!大米多么珍贵,给了这群流民,真败家玩意的百户大人。
  邱意浓第一个走了出来,他自信的站在柳玄的左边,柳玄对他欣慰的点点头,随后一个汉子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宗壁把串成一串的鱼干在脖子上甩了甩,汉子立马投了过来,随后三三两两,三五成群的汉子犹犹豫豫的加入了柳玄的军队。
  “还有没有人愿意加入?”柳玄粗粗的估计,有三十多个汉子加入,剩余的六七十号汉子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乃南京城卫军柳玄,官职百户,大丈夫一言九鼎,不愿意加入者每人大米一碗,钱三,程矮子你二人负责发放大米,每人一碗,不得缺斤少两。”
  钱三和程矮子哭丧着脸。一人抬着米袋子,一人拿着竹碗给众人分米,分到米的人生怕柳玄会反悔,将米放在兜里就飞速的追上先行离去的人群。
  钱三和程矮子很快将大米分了下去,最后还有两袋大米。
  “好,既然给为愿意留下来和我一起打鞑子,那我丑话说在前头,从军者,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有违反军规,杀无赦!”柳玄没有时间训练这群汉子,只能寄希望他们在战斗中成长。不料想数百字邱意浓突然提出了一个要求。
  邱意浓大声吼道。“百户大人,我等长途流亡,肚子早已经咕咕作响,可否...可否埋锅造饭,兵法有言,三更造饭,五更拔营,饱饮一顿方可突袭杀敌。”
  “邱意浓,在这里埋锅造饭,可有炊烟?”
  “有”
  有炊烟的地方,定会被他人知晓,如有敌来袭,你能战否?
  邱意浓一读书人怎会知晓埋锅造饭引起来的炊烟会暴露军队的驻地,他再一次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几个军户也有些懵,当了多年的兵的宗壁和宁家兄弟面面相觑。其余众人嘀咕着这个百户大人是不是食言啊,不想给我们粮食?
  柳玄当然知道怎么避免炊烟,制作简单的无烟灶可以很好地解决炊烟。让程矮子带着五个汉子去一百米外放哨,然后另行安排十人,分成两组,每五十米游走,宁大一组明哨,宁二一组暗哨。
  众人都跟着他学习制作无烟灶。柳玄找了一处低洼地,身先士卒。流民中有人带了农具逃命,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众人看见柳玄忙得满头大汗,本想上前帮忙却被柳玄制止,他格外要求邱意浓好好学习,这个穷酸秀才要多干些体力活,才能够会体会民间疾苦,将满腹诗书和广大百姓相结合方有用武之地。
  忙活了近一个小时,一个简单地无烟灶呈现在众人眼前,柳玄让钱三和邱意浓生火早饭,两人半信半疑的点燃柴火,放上大锅。
  “咦,怎这般神奇?”
  灶台下柴火被烧得啪啪作响,却不见半点炊烟腾空而起,锅中的鱼干和大米混成了鱼粥,几个勤快的汉子在附近挖来一些野菜,洗干净后一股脑的放了进去,鱼干自身有盐分,这锅米粥不用放盐也很鲜美。
  一群逃荒的人吃了个撑,等所有人吃完饭后,柳玄决定就地整顿这只军队,算上他本人一共有四十六人。从现在开始建立属于他的军队。
  投奔过来的39人,除了邱意浓以外没有一人读过书,都是大字不识的老百姓,也没有军户,都是本分的农民。淳朴却也没有战斗力。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柳玄很重视后勤工作,这一块他要安排心腹来担任重任,邱意浓是个书呆子,不能胜任。戴大头大字不识一个,安排他担任勤务兵,值得培养带在身边学习。
  宁家兄弟和宗壁三人是实打实的军人,是这只军队不可多得骨干力量。以后的战斗中还需要这三人攻城拔寨,放在后勤有些屈才。特别是宗壁,在热兵器还没有爆发更为迅速装填、发射的革命之前,骑兵仍旧是战场的王者。要对抗清军,一定要有一支强大的机动力量作为支撑,中原民族屡次依靠重步兵击败游牧奇兵,但也是仅仅击散骑兵,未能取得歼灭战。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以骑对骑,就有机会打败清军。
  宁家兄弟熟悉火炮的操作,需要他们来建立一支强大的炮兵部队,有机会将他们在浙江的军户们都邀请过来,建立一支时代最先进的炮兵。
  唯有在钱三和程矮子二人之中挑选,程矮子油嘴滑舌,适合外交工作,钱三虽然市侩,但做过京城客栈的掌柜,让他掌握后勤最好不过,柳玄悄悄地给这只军队的人员分工上上做了安排。
  钱三担任军需官,挑选两个士兵负责负责有所粮食。
  宁家兄弟领三十人,成立步兵野战第一营。军旗猛虎。
  宗壁领四人,成立骑兵第一营,军旗雄鹰。
  邱意浓领三人,成立金枪班,军旗鸟铳。
  戴大头担任亲兵侍卫,暂时加入宗壁骑兵营学习。
  简单地安排后,柳玄决定即刻改造这只军队。
  九百多条鱼干,一袋子大米,鸟铳三柄,虎蹲炮一尊,雁翎刀一柄,长枪一杆,弓箭一副,鬼头大刀五把。把这些家当简单地分了下去,特别是所有的火器全部分配给步兵野战营。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个适合练兵的地方,仙霞关距离此处尚有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距离。附近森林茂密,大山林立,虽然比不上西南的十万大山,但藏个千把人的队伍真的是易如反掌,柳玄突然有一种就地化匪的冲突。在这里做个山大王,打家劫舍的日子过得很快意,消息的会更快,附近的清军、明军绝对不会让周围的他人势力做大,如果不能被招安,就遭到远远不进的官军围剿,这个念头被柳玄否定。还是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从头做起。
  来自现代的他,深知一支军队服务命令的重要性。柳玄不是军人,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的军事训练,但是他知晓军训,军队的服从性和无条件执行性是始终贯彻在一支成熟的军队军魂中。
  这些事情柳玄先放在心上,众人找了一处被废弃的村庄,安排好简单地警戒后,已经到了傍晚,戴大头勤快的给柳玄找了一间不是很破旧的农房,作为柳玄的官邸,柳玄很满意,但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尽快完成,他让戴大头把邱意浓请过来。
  戴大头恩的一声,转身之际被柳玄叫住。
  “戴大头,以后我命令你,你只需要回到一个字,是!就可以。你听明白了没有?我让你下去,你就在五米开外负责警戒。记住,要挺直胸膛走路,像我这样走路。”柳玄给戴大头做了一个正步走的姿势。
  “明白了,不,是!”今早的一席话让戴大头视柳玄为心中唯一的主子,对柳玄的话说一不二。挺直着身子有模有样学着蹩脚的正步的把一脸懵逼的邱意浓请了过来。
  “你下去吧!”
  “是”戴大头将邱意浓请来后,踩着同手同脚的正步,笔挺笔挺的站在柳玄五米开外负责警戒。
  邱意浓眨了眨眼睛看着戴大头,嘿,这孩子,滑稽!他弯着硬板腰问柳玄“请问大人,找我何事啊?”
  “邱班长?”
  邱意浓没有做声,他甚至都不明白邱班长是何意?
  柳玄耐着性子再一次喊道“邱班长?”
  邱意浓有些木讷的回话:“大人,请问叫的是我?”
  “正式,你忘了,我今日让担任金枪班的班长?”
  邱意浓的老脸又是一红,他一介书生,对这些军事名词实在不敏感。“邱某记下了,大人海涵!”
  “知道为何建立金枪班,又让你担任班长吗?”柳玄问道。
  邱意浓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柳玄的嘴皮子再一次动了起来,来着这个世界动的最多的不是手,是嘴皮子。
  “金枪班,顾名思义,是一只由金枪组成的军队,这只军队将会是我军最精锐的部队,何为金枪,金代表坚硬不屈,枪代表兵器之王。金枪代表着一支军队的模范,金钱班将以收复天下为己任,重整河山为目标。邱意浓你为金枪班第一人班长,要担起这个重任。”
  “大人,我乃一介书生,对军务一窍不通,实在是巧妇,巧....”
  “不用说,你翘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稀,我问你,我们这多人,除了你还有谁读过圣贤书?”
  邱意浓恢复了些自信:“这...只有我一人”
  柳玄给邱意浓第一个任务是教会士兵识字,颇为激动的对邱意浓说::“你会识字,会明是非,金枪班的军人首要任务是会识字,不会识字的军人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而你,既要学习行军打仗,也要教会更多的士兵识文断字。”
  “这...晓得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等柳玄回答邱意浓决定还是一吐为快。“古往今来,帝王之术,倘若每个将兵都能识文断字,这只行伍就会。。。就会。。。”
  “说”
  “上位者会失去掌握,士兵人人皆有打算,人人皆有妄想,上位者却不能掌控,我实在是难以接受大人的意见!”
  柳玄何尝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一只没有灵魂的军队走不长远,不论这只军队多么能冲锋陷阵,以一当十。没有文化的稳固,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迅速堕落,邱意浓说的也没错。领导如果没有高超的领导艺术,这只有文化的军队内部肯定会出现新的替代者!这需要平衡好各方势力,制衡术尤为重要!
  “邱意浓,你可知否?普通的兵卒为谁征战?”
  邱意浓缓了缓收到:“为陛下,为朝廷!”。
  柳玄脸颊轻微抽了一下。“邱意浓,天下之大,你能保证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忠君爱国吗?不是每个人都读圣贤书,可能现在的官军知晓报效朝廷,那为何吴三桂,祖大寿之流投了鞑子呢?如现有的官军打光了,新征战的士兵又有多少人会有你这觉悟?”
  邱意浓也曾逼问过自己,为什么吴三桂,祖大寿这些能征善战的大明将军投了鞑子?君王死社稷,这些将军们却做了苟且之辈!心里暗想这柳百户口才甚佳,现有的官兵被鞑子和反贼打光后,新征召的士兵不论是从忠君爱国和军事素养都远不能及旧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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