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昔人

　　夜晚，往往都是那么的平凡。可总会因为几个人，让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给这个晚上，增添了一些别样的乐趣。
　　“额……大姐，能放了我吗？”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何灵风被一身穿斗篷的女子死死的掐住脖子，呼吸苦难、无法动弹，好不容易，握脖子的手松了些，何灵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女子另一只手端着的烛台上的火苗狂笑着，配着帽子上缝的笑脸也变的狰狞无比，这些无不嘲笑着何灵风的懦弱。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废物，不过都习惯了。”何灵风也不是傻子，在这种情况下她肯定会嘲笑，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附和，一边说着，一边瞟着街上，盼望着有人过来。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何灵风正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虽说是找妖，不如说是游乐，那两个妖的实力强到离谱，根本顾不上操心，相反自己才应该会被操心吧？这样想着何灵风突然想到玉如因找不到自己而发狂杀人的场景，身子害怕地抖动了许久，回过神来，不禁加快脚步。
　　就在何灵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时，突然，一个人直接躺在自己的背上，一下子将何灵风压倒。
　　“我……额…没醉…嘻嘻…”只见那人浑身酒气熏天，衣着斗篷，还刻意的将帽子往下拉了拉，根本没法知道是谁，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
　　“帅哥，额…你…呵呵…能送我回家吗？…额”女子一把拉起何灵风，并将脸突然贴了过来，对着何灵风一边打嗝，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在哪？”何灵风脸色差了许多，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道。虽然何灵风并不想管闲事，但是这个女子之前没见过，也就是说，她是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性别的，这个忙，必须帮。
　　女子直接瘫倒在何灵风怀里，让何灵风有些不知所措，指着一旁的小巷子，低声说道：“我怕黑……”
　　何灵风叹了一口气，直接抱起，向着巷子走去，而女子搂着何灵风的脖子，虽然无法看清她的脸，不过总感觉她好像在害羞。
　　刚进巷子还没走几步，女子搂脖子的那只手突然掐住脖子，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放我下来。”
　　回到现在，何灵风见苦苦等了好久，一直没有人来，不过，他可没有那么轻易放弃，他开始呼救，用女孩的声音呼救，别说，还挺像的。
　　“喂喂喂，你喊救命就算了，用女声是几个意思啊？”女子说着狠狠将何灵风砸向墙壁，直接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坑。
　　“这你就不懂了，每个人，都想遇到英雄救美的场景。”何灵风轻轻擦去嘴角上的鲜血，笑了起来。
　　苦苦等了好久，一直没人来，无奈之下何灵风抱着他还在赶来的路上的幻想，尽可能的拖时间：““诶，问一下，这酒味儿是怎么回事？好像啊。”由于一直没人来，无奈之下何灵风报着他还在赶来的路上的幻想，尽可能的拖时间。”
　　“穿着衣服躺酒里。”女子又将帽子往下拉了拉，简短说道。
　　“住手！放下那个妹子！”随着女子声音刚刚消散不久，一个人影出现在巷子口，飒爽的笑道。
　　“看吧，他来了。”何灵风突然笑了，扭头看向那个人，自己倒要看看是谁来救自己，但看清他的脸时，笑容凝固了。
　　黄毛、短发、俊朗。元昊？不，何灵风在见到这个人的外貌的第一眼，脑海里第一个印象就是元昊，不过在看清他的脸时，自己能得救的幻想破碎了，因为这人……是叶韶函。
　　“妹子别怕啊，我风流浪子叶韶函马上来救你。”叶韶函没看清何灵风的脸，不过能发出那么娇柔的声音，绝对会是个美人，刚说完，义无反顾的走进小巷。
　　随着几个回合的交战后，叶韶函对着墙躺着，瑟瑟发抖，捂着自己的下体，默默流下了眼泪。
　　“你的英雄？”女子看着地上的叶韶函，轻笑道。
　　“额……”何灵风撇过头，假装根本不认识叶韶函。
　　女子又等了好久，发现似乎除了叶韶函也没有人来了，手放下，何灵风直接瘫倒在地，看着何灵风还在疑惑的表情，烛焰笑的更诡异了，接下来，女子肆意的虐待着二人，各种姿势，各个位置。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随着一阵轻快的敲击声，女子停下了手，认真的听着。
　　“走了”，这是它的意思，也是简短的命令，女子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已经体无完肤的二人，转身走了，不过临走前，对着何灵风又是一重击。
　　“叶老先生，不行啊。”何灵风一个打挺直接站了起来，对着叶韶函，轻声说道，而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恢复着。
　　“要不是我身虚弱，我能打她十个，我精通虎拳、鹤拳、螳螂拳……”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厉害，那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打断说的正起劲的叶韶函，何灵风看着几乎被垃圾覆盖的叶韶函，轻声说道，话语中悄悄透漏出一股宠溺的味道。
　　“找她俩是吧？”叶韶函从垃圾里爬了出来，随口说道。
　　“嗯，要是她俩在的话，挨打的可是她。”
　　“走。”
　　而在二人对面的小馆子里，叶青正点完菜，无规律的敲着桌子，而眼睛正看着面前的二人，陷入了诡异的胡想。而在她对面何灵满脸通红，棕色的眼睛痴痴的看着还在发呆的叶青。
　　“走了。”见何灵风已经走远，叶青突然站起身来，转身边走边说道。
　　“诶？不在这里吃吗？”何灵突然醒了过来，白色代替了原本的棕色，追问道。
　　“我又没付钱。”叶青快步向着何灵风反方向，快步走去：“饭是要去蹭叶老先生的。”
　　“叶老先生？”
　　逍遥茶馆里，玉如正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发牢骚的众人，虽然表面平静如水，但内心却是紧张的要死，要不是在家和何灵风约定好来这里，自己是死也不会来这里。
　　“怎么了？”禄存最先发现玉如有些不对劲，端着一杯茶，送到玉如面前，问道。
　　“没…没…事……”玉如接过茶杯，低头说道。
　　“禄毛，不用管她，叶青不过是怕生罢了。”在柜台上坐着的文曲，又看了一眼玉如，双手一摊，轻声说道。
　　“孩子，她是玉如啊。”禄存靠着一旁的墙，叹息道。
　　茶馆旁边的一个小摊子上，女子再也忍不住了，回想起何灵风那怂样，笑了起来。
　　“怎么了，言姑娘。”店长见她笑的那么起劲，也起了兴趣，端着杯酒，问道。
　　“诶，老张，你是不知道，他是有多怂。”言清将帽子拿了下来，接过杯子，强忍着笑，说道。
　　只见言清一头绿发自然垂着，一只绿色眼睛已经泛起了泪花，而另一只眼睛被什么戳瞎，现在被眼罩包裹着，鼻子高高挺起，小嘴轻泯着杯中酒，根本没有之前和虐待何灵风时的冰冷，反而像一个邻家女孩。
　　“说起来，他是谁你还没跟我说呢，谁啊？”
　　“这个可是秘密。”言清一口喝完杯中残余的，掏出之前的烛台，问道：“好了，我也该走，这个烛台我买了，多少钱。”
　　“一两白银。”老张捋了捋嘴边的胡子，奸笑道。
　　“一两？！就这都要一两！”
　　“对呀，你都用了，我可不退了。”
　　“额……给。”言清考虑了很久，最后忍痛将唯一带来的一两白银交到老张的手中。
　　“这个也给你。”老张接过白银后，笑眯眯的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言清。
　　打开一看，是一个墨绿色的手镯，其质度和价钱远远高于那块白银，言清看见这个，又抬头看着老张，久久说不出话来。
　　“傻孩子，生辰快乐。”老张又递出一杯酒，轻笑道。
　　其实，言清和老张相遇不过才几天，还是在一个酒馆里遇见的，二人之间来往不算太多，只仅仅一起喝过几次酒罢了，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言清的生辰。
　　“别这样看我，一切都是我猜的。”老张看着一脸感动的言清，无奈的笑笑，说道。
　　言清也没在说什么，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向老张示意后，转身离开了。
　　“有空再来一起喝。”
　　“嗯。”言清一手高挥，示意告别，另一只手擦着停不下来的眼泪，这是自己第一次因为别人而哭，也是哭的最幸福的一次。
　　回到茶馆里，因为叶青和何灵来了，原本冷清的环境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玉如也站了起来，一步步地凑近叶青，由于和叶青接触时间最长，对叶青也最亲密。
　　没过多久，何灵风和叶韶函也回来了，而且他们还带过来两个和文曲差不多身高的小女孩：廉贞和武曲。
　　见人回来的差不多了，禄存把早已做好的菜端了出来，还拿出几坛珍藏的好酒，说是要和各位喝到天亮，但刚喝几杯，直接就倒头大睡了。
　　“嗯……廉妹妹，你……”何灵看着一旁的廉贞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在惊讶之余不忘低声提醒道。
　　“我知道啊，我成年了！”廉贞红着脸怒斥道，明显已经喝高了，但还是努力的往嘴里灌。
　　“嗯？”
　　“你是何灵风妹妹吧？初来乍到你可能不知道，廉贞已经二十三了。”叶韶函看着何灵对着廉贞说着什么，开口提醒道。
　　“诶？”
　　“不光如此，武曲是二十一，文曲是二十二，我可不敢收儿童干这个。”
　　就这样，几个人一直喝到很晚，到最后廉贞倒了、文曲倒了、武曲倒了、玉如倒了、贪狼倒了，只留下何灵风、叶韶函、破军、叶青和何灵，还在喝着、还在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