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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据说真的有神 / 012

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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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让钱乐怡给自己跑腿,但当钱乐怡气鼓鼓走出办公室后,艾喻便没再叫过她。
  
  钱乐怡绷了整整一天,艾喻却好像将她遗忘了似的。
  
  她心中忐忑,又暗道自己没骨气,被艾喻勾着鼻子走。
  
  下午五点,漫长的“工作时间”终于结束,艾喻准时踏出办公室,离开的时候甚至看都没有看办公桌前的钱乐怡一眼。
  
  钱乐怡看着艾喻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电脑屏幕上搜索栏中的“如何当一个好秘书”、“如何获得老板青睐”、“如何让老板离不开你”……
  
  突然有一种自己被忽悠了的感觉。
  
  *
  
  艾喻到家时江丛灿已经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了。
  
  身为一个企业家,江丛灿几乎不怎么加班,如果不是每天回来他手里揣着的文件夹,艾喻甚至会有一种他公司快要倒闭的错觉。
  
  艾喻甩掉高跟鞋,赤脚走向客厅。
  
  走着走着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白绒绒的地毯,终于明白脚底柔软的触感从何而来。
  
  艾喻满意地点点头,信步来到江丛灿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不错,审美有所提高。”
  
  尽管仍面无表情,嘴角出现的弧度却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这边江丛灿却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屏幕,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夸赞”。
  
  艾喻也不计较,又踩了踩毛茸茸的地毯,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舒服极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熟悉的诗句终于吸引到艾喻的注意力。
  
  她转头看向电视屏幕。
  
  屏幕上,古装扮相的男演员背对着镜头,缓缓诵出了《将进酒》的前两句。
  
  艾喻挑眉,这抑扬顿挫和语腔语调倒是有模有样,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紧接着,那人回过头,露出一张好看的娃娃脸。
  
  艾喻挑眉,竟是昨日强上她车之人。
  
  “认识他么?”似乎是看出艾喻的表情变化,江丛灿突然出声,“傅庭远。”
  
  “不认识。”艾喻摇摇头。
  
  不过江丛灿会看电视剧、甚至还认识剧里的明星,这倒是艾喻没想到的。
  
  他可能是她见过第二闲的老板了。
  
  哦,第一是她。
  
  似是对艾喻的疑惑似有所感,江丛灿瞥她一眼,“历史人物是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
  
  艾喻眨眨眼,他好像确实跟自己说过业余爱好是研究历史。
  
  艾喻没再出声,重新将注意力放到电视剧上。
  
  傅庭远饰演的角色是李白,和真实的李白比起来,傅庭远有点太帅了。
  
  电视剧里演的这一段正好是李白与友人一齐饮酒,劝酒之时便作下了这首《将进酒》。
  
  屏幕上的傅庭远笑得肆意又豪迈,仿佛在酒精的催动下已经没有了任何烦恼。
  
  “这可不是李白。”艾喻嗤笑一声,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仿佛是在嘲笑江丛灿用电视剧来研究历史人物何其荒谬。
  
  江丛灿转头看她,“那李白应该是怎么样的?”
  
  这话问得天经地义,仿佛艾喻本就该知道这千年前之人的真实模样。
  
  想到李白,艾喻脑中首先浮现出的是一双丹凤眼,随后就是他标志性的一撮小胡子。
  
  艾喻忍不住扯了扯唇。
  
  李白作《将进酒》时,她也在场。
  
  和李白相识是因为酒。当时艾喻刚刚一百来岁,亲人纷纷离世后,她迷上了喝酒,只有酒精能暂时麻痹她失去至亲的悲恸。
  
  她日日去买酒,便日日碰到李白,这样的日子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突然有一天李白提出邀约,想和她共饮一杯,那天过后,两人经常一同把酒言欢。
  
  李白此人桀骜不驯,甚至有些自负,于是他从不主动追求名利,直到后来经过吴筠那个神棍的举荐,才被召到了长安。
  
  他们便是在长安认识的。
  
  只是好景不长,一个放浪不羁的人本就和官场不太对付,被权贵构陷而被唐玄宗赐金放还。
  
  离开长安的那天,艾喻去送他。
  
  李白看着她,笑得豪放,“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可愿和我一同出游?”
  
  艾喻本就无牵无挂,当即便答应下来,和李白厮混了八年。
  
  八年里两人每□□夕相处,把酒言欢,游历山东,又应邀前往嵩山,同李白两个朋友登高宴饮,纵情放歌。
  
  《将进酒》便是那时所作。
  
  前两句是李白当时郁郁不得志的慨叹,而后才是对他们的劝酒。
  
  李白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人,但因为清高自傲一次次错过机会。而那年的李白已经51岁,他伤感于人生苦短,悲痛于这一生的一事无成。
  
  艾喻分明能从他赋诗的语气中听到一丝颤抖和感伤。
  
  只是不过两句,李白选择短暂忘却苦恼,姑且作乐,于是后面又恢复了恣意豪迈的声音。
  
  而电视里的傅庭远从头到尾演的都是一成不变的张狂。
  
  “这演的那里是诗仙,分明是个酒鬼。”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艾喻遮掩似的垂眸,随口说道。
  
  江丛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演得有点过了。”
  
  电视中的傅庭远仍在笑着,艾喻仰头靠在沙发上,轻轻合上了眼。
  
  《将进酒》后,艾喻便只身回到了长安,李白失常会给她寄信。有时是几句话几句问候,有时还会附带一首赠诗。
  
  她收到的最后一封李白的信,里面只字未写,她当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又几个月后,李白最后一首《临路歌》流传至长安。
  
  那是艾喻自亲人离世后第一次感受到怅然的孤独感。
  
  无数记忆涌来,艾喻脑袋昏沉沉的,意识有些涣散。
  
  不知何时电视已经被江丛灿随手关掉了,室内很静,江丛灿睇了眼闭目养神的艾喻,“饿吗?我去做饭。”
  
  像是害怕吵醒了艾喻似的,他语气很轻。
  
  艾喻没有出声,呼吸声一浅一深,似乎真的睡了过去。
  
  江丛灿静静看着,久久没有动身。
  
  艾喻的睡颜看起来有些乖巧,卸下了平日里的防备与冷漠,看上去和普通女孩一样。
  
  “好好休息吧,”江丛灿扯了扯唇,伸手覆上艾喻的额头,“接下来你会很忙的。”
  
  话音未落,男人大掌覆盖之处浮现出一道浅浅的亮光。
  
  艾喻的呼吸似乎更沉了些。
  
  *
  
  艾喻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看到了些故人,熟悉的身影一一掠过脑海,到最后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艾喻的睡眠质量一向不怎么好,做梦会惊醒,床不舒服也会辗转反侧,但奇怪的是这一觉她睡得舒服极了,醒来时甚至有一种筋骨舒展之感。
  
  艾喻伸了个懒腰,待她看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时却突然一愣。
  
  她怎么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是在客厅睡着的。
  
  而此时头顶上的灯,却分明是她房间的吊灯。
  
  她怎么上来的?
  
  记忆回笼,艾喻猛地从床上弹起,起身冲下楼。
  
  厨房飘出阵阵香味,江丛灿将锅中最后一个煎蛋放入盘中,看到艾喻下来,他神色不变,“醒了?来吃早餐。”
  
  艾喻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噎到,质问的话突然就有些说不出了。
  
  反倒是江丛灿见她一脸犹疑,一边将盘子放到餐桌上一边开口,“昨天你看电视看睡着了,叫不醒你,我就把你抬上去了。”
  
  江丛灿的语气极其自然,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艾喻眉心一跳,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刚刚江丛灿用的是“抬”。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多虑了。
  
  眼前这个人似乎根本就没把她当成女人。
  
  艾喻本就不是什么矫情之人,想着昨晚一夜好眠,也不再多言。
  
  吃早餐费了些时间,艾喻到公司已经十点左右了。
  
  这边艾喻前脚走进办公室,后脚钱乐怡便跟了进来。
  
  “你迟到了,”钱乐怡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将手里的一摞文件递给艾喻,“我爸让我给你的。”
  
  大小姐今天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
  
  下意识忽略钱乐怡的前一句话,艾喻挑眉接过文件,“这是什么?”
  
  “你名下的股票期货,还有公司股份的文件,”钱乐怡脸色不变,“有事叫我。”
  
  说罢便转身走出办公室。
  
  艾喻饶有兴致地看着钱乐怡离开的背影,艾喻用指尖点了点桌上的文件夹。
  
  你还别说,这样一看还真有那么点秘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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