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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还归郁重生、醉访喜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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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所有的一切都已安置准备完毕,庭院简约整洁,跟一般的娄山中等家庭基本一致,这是按照黎桓的要求来办的,初入陌地,且身份特殊,还是低调小心一些为好。在黎泽的带领下,几个人将整个庭院转了一圈,整体感觉还不错,尤其此处远离郡城中心,亦无商贩街市,倒是清静。又随意地转了几许,黎桓便示意黎越等退下,独自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靠茶桌坐下,他不甘心考核时候发生的事情,拼命地想要回想,将从发生的过程,一点一滴都不放过,可怎么都没有结果。良久,他猛然站起身来,那就是有人刻意为之,可是谁又有此等能耐呢?母亲?是没有这等实力的。夺舍控魂,这是武神级别的人才能做到的,究竟是谁要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呢?难道说他们不想自己实力低微的时候贸然地展示自己的能力,想来此事定然与母亲有关。在他心里,母亲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虽然同处一室,但有时却感觉非常陌生,或许,等我的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便能知晓。想罢,拿出临渊杂谈,继续研读,黎桓是越来越佩服这个文渊,对药物的认知和妙用竟如此的高明。若是此人还在世间,有生之年,定当与其一番谈论才好。
  且说秦风回府,本想去与父亲请安,刚走至回廊,远远地就听见从正堂传来的声音,高声阔论,满堂欢声笑语,想来定然又是父亲宴请宾客,他的这几个兄弟又在显摆卖弄。不由心生怒火,双手握拳,暗暗用劲。帝国讲究长幼尊卑,嫡庶有别,但这东域偏偏就是个特例。在者,论谋略政治,他不及三弟;论武学修习,他不及二弟;论诗文词赋,他更是连两个妹妹都比不了。他已十五岁了,可是却还是一个闲人,家中的事务,根本插不上手,父亲平日里只要几个弟弟分担。对其也是不闻不问,颇有任其自生自灭之意,秦风气愤不过,若非我母亲家族,你能有今日地位?可是母亲早年病逝,而外祖娘家也是对其充耳不闻,更别说照顾了。秦风无奈地撒开双手,长叹一声,转身又离开了郡守府邸,他用力地压抑着自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有家不能回,摘星阁等地也不能去,大凡是郡城稍微有名的地,谁不认识他。若是父亲宴请宾客,他却独自在外游晃,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那他就真的是永无翻身之日了。思来想去,找了一处偏僻的路边摊位,要了一些吃食,可是却怎么都难以下口,味道倒是其次,此情此景,心中郁结更加浓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便转身骑马而去。
  临近黄昏,宾客已散去大半,郡守秦论只留下了私交特别要好的郡城首富刘老板以及他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刘珊、小女儿刘玲,都是郡城有名的美人儿。还有娄山郡城的监察使裴垣及其儿子裴殊,郡城防务司的赵天策将军与其女儿赵纾洁。这样看来,用意就完全明了了,此四人就是娄山的土皇帝,携子带女,还能有什么要事所图?不过是儿女婚事。
  而这些少男少女,由于父辈均是世交,相互早已是熟识,众人先是游园观景,而后又是吟诗作画,欢声笑语、嬉戏打闹,好不活泼热闹。全然忘却了还有一人未到,他已经在这郡城的世家子弟中,被除名了。
  看的有些累了,黎桓开门走出,而下人早已做好饭菜,黎泽几人早已用过,这是黎越吩咐的,劳苦了一日,是该早些用饭歇息,独留他本人等候。
  “若是下次再这样,大哥你也不用等了。”黎桓见此状况,他自己本就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固然是不太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
  “我也不饿,再说今日也无事可做,索性等你一起。”黎越倒是不在意地说道。
  “黎泽他们都睡下了吧?”黎桓问道。
  “他们几个啊,早就睡下了,这几日累的不轻,且很少休息。”黎越解释道。
  “那就好,等忙完了这阵子,后面就好多了,”黎桓倒上一杯酒,轻沾一口,“对了,上次我重新教你的方法,你有时间就教给他们吧,不能把这事给忘了。”
  “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紧自己的修习便好。”黎越也倒满酒杯,陪黎桓对饮,“酒要少吃,你这个年纪。”
  “我的事你放心,我自有分寸,”黎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倒是这酒,那是万万不可或缺的。”昆桑本就盛行酒风,而军旅更是如此,黎桓本不善饮酒,但却偏爱美酒,再加上来到郡城,与秦风来往大醉几次,已然更加偏爱。
  “你啊,早晚得成为一个酒鬼。”黎越也是爱酒之人,但他酷喜烈酒,那是昆桑军士的最爱。
  许久,正待两人相谈甚欢之时,一阵急促的院门敲击声响起,黎越一惊,放下酒杯,警觉地站起身来。这个时候会是谁呢?黎越已有些醉意,而黎桓更不用说,没有像上次在摘星阁那样使用控心术,他的酒量还不如黎越,对外面的敲门声浑然不觉。而黎泽早就警觉地醒了过来,起身走出房门,见黎桓二人情形,便径直走向院门,透过门缝,一见是秦风,便开门让其进入。秦风一时不稳,便倒地扑来,黎泽赶紧将其扶住,又顺手关了院门,便扶着秦风穿过庭院,进了屋内。
  “是秦公子。”黎泽通报道。
  “李兄,正吃着呢。”秦风一进屋便找地坐了下来,已是醉意浓烈。
  “原来是秦兄啊,这么晚了还能找到我这地,不愧是是活地图啊。”黎桓见是秦风,便也有些兴致。
  “那李兄可愿请我喝一杯?”秦风本就不是拘谨之人,便自顾地说道。
  “那是自然。”黎桓醉眼迷蒙。
  “李泽,去把地毯拿到院子里铺上,然后再去把厨子们叫起来做点热食,在弄一壶醒酒茶来。”黎越精通人情世故,在这方面是个老手,早已吩咐黎泽去执行,而后便扶着黎桓和秦风来到院子。至于为何叫黎泽为李泽,是他们几人之前就定好的,在外人面前,自称李姓,只有私下,才叫真名。
  “还是大哥为人通透。”秦风指着黎越赞赏道。
  见黎泽铺好地毯,几人便席地而坐,而黎越又拉黎泽一同坐下,显然黎桓不胜酒力,在之前就已被黎越给喝趴下了。而秦风,显然是酒场高手,只是一时半醉,定还能喝,且以后大家都会常见面,故而黎越才会拉着黎泽一起陪酒。都说父亲身边之人,个个都精通算计,黎桓见黎越此举,不觉对其又多高看佩服了几分。
  不多久,佣人便端着煮好的醒酒茶上来,奉上,放列身前,黎越提议,几人共举杯饮尽,女侍忙上前盏满,而后退下。不一会儿,热食便纷纷地端上矮桌来,女侍们撤去众人茶杯,换上酒杯,各自盏满,守于一旁。
  “难得秦兄高看,我等共同举杯。”喝过醒酒茶后,黎桓倒清醒了几分,举起酒杯,躬行一礼,一饮而尽。
  只见秦风饮完一杯,又连饮数杯,不发一言。黎越见此,示意女侍盏酒,又端起酒杯,与之轻轻一碰,一口而尽。
  “不知秦兄是何烦恼?我等如何才能为你分忧。”黎越又示意女侍倒酒。
  “李兄怎知?”秦风暗暗一惊,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黎越是从何看出自己有忧心之事的。
  “呵呵,这还不简单,秦兄所忧之事,皆藏于心久矣。”黎越轻笑一声,娓娓道来,“秦兄乃郡守公子,且又是星宿阁弟子,放眼郡城,天赋非常,尊贵非常。可却夜晚有家不归,荒野醉酒,又不找亲朋好友相陪,也不找繁烟风流雅所,却偏偏找才刚刚认识几日的他乡之人。何也?想来是秦兄心中苦闷,定然是不能相述与熟识之人,更不能在熟识之地想吐。”
  “李兄,你的这个大哥当真是厉害非常,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事。”秦风正端着酒杯,听完黎越所讲,心下骇然大惊,忙站起身来,他们才来郡城数日,竟能如此准确地说出自己隐藏多年的心事。世人只道自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可谁又曾知他心中所想,谁又曾知他的痛苦。
  “呵呵,来,秦兄,咱坐下谈。”黎越笑着站起身,将其扶住,重新坐下。
  “秦兄莫怪,我这大哥,自小学艺不精,便学了些看人看相的本领,糊弄过日。”黎桓醉意已消除许多,见黎越说中秦风心事,一时也不知怎么答话,便只得用黎越之前在亲卫营修习的相术经历来解释。
  “李兄太过谦虚了,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高明之术,几位不亏是大地方来的,想来我身处这偏僻荒野之地,倒是太过浅薄了。”秦风举杯正色道。
  “秦兄不是甘心久居人下之人,可不要被这小小的娄山给困住了才是。”黎桓端起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道,这秦风,并非碌碌无为之辈,还是值得结交的。
  “李兄真这么认为?”秦风放下酒杯,紧紧地盯着黎桓,虽认识时间不长,了解也不算多,但黎桓已不止一次对其讲这些话。
  “那是当然,这等事情,何须玩笑。”黎桓亦放下酒杯,正色地道。
  “如此,谢过李兄了,”秦风拱手以礼。
  这黎桓一语点醒梦中人,秦风顿觉豁然开朗,困缚心中的郁结也尽数消散,修习之人,当心怀天下,怎可被一时的私利声名给蒙蔽了呢?天地之大,小小的娄山又算得了什么呢?可笑我井底之蛙,这些年白白被这些世俗沉浮给耽误了,越想越觉可笑,不觉大笑起来,心中前所未有的畅快释然。
  “恭喜秦兄,烦恼尽除。”黎桓再次举杯。
  “哈哈哈,这得多谢李兄,来来来,共饮此杯。”秦风又大笑一声,而后又对着黎越和黎泽举杯,以示谢意。
  “来来来,别光顾着喝酒,动筷动筷,别辜负了这一桌酒菜。”黎越提醒着众人,自己倒先动起了筷子。
  “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兄弟。”秦风真诚而又郑重地道,“不知李兄可否愿意结拜?”
  黎桓心中暗自一惊,做朋友倒可,做兄弟也行,可是这结拜嘛,那还真不知该如何?且认识时间不长,可是人家又直直地盯着自己,他抬头看向黎越。
  “呵呵,这个嘛,自然是可以的,你与我小弟甚为投缘,结为异姓兄弟再好不过。所谓陌生地、陌路人、相遇随缘,且我等相识不过数日,也不甚了解。但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载,当逍遥快活一些,岂能墨守成规,况且我等修习之人,更应如此”黎越笑着答道,他这话主要是说给黎桓听的,初来陌地,若能结交一个志趣相投之人,定然对自己是大有裨益的。
  “我是说我们四人,”秦风大为高兴,“你两是他的兄长,那自然也是我的兄弟。”
  “呵呵,说的好!那我二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黎越始终面带微笑,“那既如此,我便托大,按年岁算,我最大,李泽第二,你第三,李桓最小。”
  “好,哈哈哈,”秦风大喜,当下对着黎越拱手一拜,“大哥”,又朝着黎泽一拜,“二哥”,最后对着黎桓一拜,“四弟”。
  “好!”黎越见此,也还与以礼,“既然咱们都是修习之人,哪些繁琐的细枝末节便不必了,大家以后便兄弟相称,今日之诺,当永世不可违背。”
  在梦汐帝国,结拜是有一整套繁琐的过程和礼节的,且还要歃血为盟,而黎越将其简化,并总拿所谓的修习之人搪塞,这既照顾了秦风的面子,又为黎桓结了围。
  “呵呵呵,三哥。”黎桓对着秦风一拜,而后又对着黎越稍稍点头示谢。
  “哈哈哈,难得大家有缘相聚,今夜定要不醉不归。”黎泽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而黎越非要拉着自己留下来相陪,现在又搞出个什么结拜,完了黎越还频频示意自己表示表示。
  “哈哈哈,哈哈哈”见黎泽那颇为为难的表情,黎桓大声连笑数声,之前在行营,他便经常被黎泽的行为逗得合不拢嘴,今日再现,更是令其想笑。。
  “哈哈哈,”秦风以为这二人是高兴所笑,受此感染,亦大笑起来。
  黎越见黎桓对着黎泽大笑,又侧眼看了看黎泽,再看秦风,显然已知道了怎么回事,不觉也笑出了声。几人频频举杯,尽情痛饮,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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