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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惊艳冠九州、从此天下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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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桓秦风二人大闹星宿阁考核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们一传十十传百,不多久,广场上便被围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很多学院的长老、执事和学生也赶来一探究竟。毕竟,自娄山星宿阁分部成立至今,还没有人敢在星宿阁公然违背规定,还打伤执事和长老。而这始作俑者,更是离谱,一个竟然本身就是星宿阁弟子,而另一个,更是名不见经传的存在。
  “真是好大的胆子,公然地挑衅星宿阁的规定,还出手伤人。”人群早已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就是,这是公然地不将法令放在眼里,蓄意损害。”
  “咦,这不是秦风师兄吗。”从不远处的人群中走过来一个星宿阁的弟子,他认识秦风,便过来与之打声招呼。但走近一看秦风的表情,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会是你吧?师兄。”
  “额,这个。”秦风无奈,只得尴尬地点点头。
  “哈哈,师兄真乃高人也,”这师弟见秦风点头承认,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小伙子,你自己也是星宿阁弟子,亏你还有心情说笑?”在秦风身旁,一个大叔,领着自己的孩子,对秦风师弟的说笑,甚为不满。
  “哈哈,笑死我了,”这个星宿阁弟子笑的直弯腰,便一指秦风,而后解释道,“大叔,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我们修学院的内门弟子,他爹可是娄山郡守。”
  “什,、、、什么?”显然刚出言的这个大叔吓得不轻,这哪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承担的起的。而他身边的其他人听说,也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虽说东域讲求人人平等原则,但它也还是帝国的一部分,而帝国,明文法令规定的就是等级制度。
  “没错,我爹就是郡守,我也是内门弟子,但是我不是有意违背规定的,实在是有急事要办,还望各位见谅。”秦风只得颇为无奈地说明实情,若是这是传到自己父亲的耳朵里,那他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况且他父亲又不止他一个儿子,其他的几个兄弟也在这修学院,关系本就不好,一直都是相互竞争。
  “既然公子是有急事,那自然是可以先行考核的。”那个大叔轻声地说道,唯恐再得罪了秦风。
  “谢谢!”秦风略带歉意,而后便看向高台,他现在心里,很想知道黎桓的真实实力是什么境界?一个人轻易地打伤两个执事,又逼退欧阳长老,他可是知道这欧阳长老是一个一星武者的。这家伙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嗯,等等,记得他说也是二星,我的天,人家说的是二星武者。这是何等恐怖的天赋,秦风完全被震撼到了,双眼紧紧地盯着高台,他迫切地想知道黎桓的源力天赋有多强。
  且说黎桓听了老者的话,却越是无法集中心神,脑袋里面全是混乱。
  “小子,不要有太多顾虑,既然你选择了修炼一道,就应该要学会坦然面对,该放下的便要放下,如若顾忌太多,反而会阻碍你自己,甚至误入歧途。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这又岂是修炼之人所为。你既然敢公然违背世俗规则,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就说明你是一个果决坚定之人,心中已有答案。怎么到了高台,面对这么一片小小的镜子,反而犹豫不决了呢?”灰袍老者再次出言提醒道,他在旁边,早就看出了黎桓心神不宁。
  黎桓细细地体会着老者的话,他何等聪慧,一下子就明白了老者的话,正因如此,他微笑地朝着老者又一次拱手以礼。
  “先生之言,犹如醍醐灌顶,多谢先生。”黎桓恭敬地道。
  “呵呵,你能明白便好。”老者微笑着答道。
  黎桓再次走到检源镜前,双眼明亮,直视着镜面,缓缓地伸出右手,慢慢地贴靠在上面。瞬时一股温凉传入手心,慢慢地传遍全身,身体也变的冰冷起来。黎桓慢慢地闭目冥想,脑海里用心去感受这冰凉的寒意,渐渐变浓,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浓。全身的经脉也渐渐地被冻住了,血液停流,呼吸停止,身体变的僵硬,已然窒息死亡一般。
  过了许久,仍是不见动静,广场上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一般人们检测,很快便有了结果,可是这次,黎桓所用的时间太长了。高台上的两个长老察觉到异样,便走进一看,叫了两声,叫黎桓根本不为所动,压根就没听到的意思。而见其状态,更觉不妙,便将手放在黎桓口鼻处,大吃一惊,已然没了呼吸。灰袍老者不死心,又用手去轻轻拍了下黎桓的衣襟,突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老者急忙将手抽回。他大为震惊,刚才的那股寒气,令他感受到了窒息,他越发感到冰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冰窟窿里。他赶紧又离开了几步,与黎桓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体质,他的身上又有何秘密,竟让人无法靠近。寒气越来越浓,源源不断地从黎桓的体内传来,向四周扩散袭来,而且还具有攻击性,专门侵袭穿透人的灵魂。灰袍老者阻挡了一会,发现越是阻挡,越来猛烈,心中大惊,忙示意另外一个看护长老,两人急忙跃身跳下高台。天呐,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广场上的人们看到两个看护的长老都被黎桓给驱赶了下来,也是惊讶不已,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作为星宿阁的弟子,自然是知道这两个老者的,他们都是修学院内门的看护长老,检源镜就是由二人看管。这灰袍老者,乃是娄山一等一的高手,甚至在整个燕州,也是声名在外的,名叫韩枫,而黑袍老者,则叫杨渊,据说是来自昌州大族杨家的,二人并称韩杨。
  而作为与黎桓有过为数不多交际的秦风,更是已经彻底惊呆了,你还说自己差不多也是二星,连韩杨两个长老都被你赶下了高台,你这又是哪门子的二星实力。他猛然想起那日在摘星阁黎桓的言辞,他发觉这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或许真的是皇亲贵戚。待回去后,定要把那个守卫叫来,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明白,哪怕是不折手段。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而黎桓却始终未有任何动静,寒气越来越浓,已经蔓延到广场四周。人们顿感一丝温凉,以为是天气的变故,突然刺骨的寒冷袭来,似针芒一样,刺穿大脑。那些没有修炼天赋的普通人,很多都已被寒气击倒在地,这一刻,他们感到了死亡。众人已被冰冻的说不出话,满脸的惊恐。
  你到底是人是鬼?秦风赶紧推开人群向外跑去,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地就把命交代在这儿,可是刚想动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而越是心急,被冻僵的速度越快,寒气越浓。
  广场的异样,早已惊动了分阁的阁主,他之前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看看这届都有些什么样的修炼天分。可没想到竟然遇到自己的弟子秦风公然恣意带头违反规则,更没想到黎桓这个小子还打伤执事。可他看到连欧阳长老都没能拦住他的时候,便动了爱才之心,想看看他的天分如何,却不曾想发生这一幕,连两个看护长老都被直接逼下了高台。此子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这等修为,只怕是世间少有,放眼整个娄山,恐怕也只有我能教授于他,想到这,不觉心中得意暗笑,或许明年的燕州星宿大比,我娄山分阁再也不会是倒数了。自从他当上这娄山分阁阁主,娄山便连续整整七年,全州府倒数第一,因此每年的大比,他都受到了诸多的冷嘲热讽。
  “阁主,再不出手,这些人性命不保。”韩枫发觉不妙,早已出手阻挡,但一人显然无法对抗,只得大声叫喊阁主一起帮忙。
  “众位随我一同阻挡。”显然他这话是在提醒在场的星宿阁长老和执事。
  在众人的合力阻挡下,寒流渐渐减少了,慢慢地消失不见,而它们也不是消失,而是重新回到黎桓的体内,只见黎桓身体早已经被冰封了,已然成了一座冰雕。整个广场没有人说话,经历了刚才的寒气窒息压迫,众人早已瘫坐在地,惊恐不已。
  远在边关的一处角落,一个妇人拾起地上的几片落叶,静静地注视着北方,你终究还是修炼了,短短数日,竟变得如此陌生。她复又将手心摊开,萧瑟的秋风再一次地吹飘了落叶,她转身离去,只留下落寞的足迹。
  慢慢地寒气穿透全身,身体表层的污垢杂质尽数从透穿的毛孔给排了出来,整个身体变得更加整洁干净,皮肤也变得亮白起来,吹弹可破。突然所有的寒气回笼,慢慢地在识海中聚集,形成了一个通透明亮似白雾的寒源,最终形成了一颗若豆蔻年华指尖那么大的白珠。珠面上分列着八个似针尖般大小的针孔,分属八个方位,珠子的里面还有一个内珠,这才是真正的寒源。所有的寒气聚拢完毕,黎桓身体的冰冻也渐渐消失不见,重新变得暖和起来,血液重新流动,渐渐有了呼吸,黎桓缓缓地重新睁开双眼,眼神变得更加明亮清澈。轻呼、吐气,整个人恍若陷入梦境一般,由生而死、化为尘埃、归于天地,死而复生、破而重立。黎桓笑了,想着自己从昆桑到东域的所见所闻,父母的敦敦提点,书中所载的深晦奥义,家族王庭或许即将遭受的覆灭祸乱,帝国的衰败,人世的颠沛流离。想来这广袤的大地,人生浮华的短短几十载,若是都应这些繁琐的牢笼而禁锢住了自己,空有一番说辞,而无一番作为,岂不可惜!不觉心中豁然开朗,我等孜孜少年,岂能甘居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以前心中的那些想法尽数摒弃,脑海思绪更加清晰明亮,源力愈发浓厚,已然突破三星了。黎桓继续冥想着,脑海里不断将自己所习加以修补深化固培,整个人身体也发生着截然不同的变化,相较于从前,更加的精透结实,而身体里的那些污垢也尽数排出,经脉更加的通畅紧密。轻轻一抖,袖内两股劲风,颤颤作响,识海感知的范围也增大了一圈。没想到这灰袍老者的一席话,竟让自己心中多时的困扰净除,寒功大成,突破三星,真可谓是人生幸事。黎桓一扫之前的犹豫和忧虑,重新自信满满,右手再一次地伸出,贴紧检源镜。
  嗡,突然,从检源镜里传来一声鸣叫,瞬时星光大绽,呈现七彩光晕,直通九霄。此等情境,闻所未闻,在场的人无一不惊骇颤抖,这是明光大能惊世之兆,天地复生之预,梦汐大陆的天,终于要变了!!!
  “天呐,这,、、、这是顶级源力!”韩枫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活了这么多年,这一次,他已完全被震慑惊呆了。此子,乃真龙出世,定为当世之主宰。
  天才,绝对的天才,没想到我小小的娄山,竟能天降如此绝世之才,这就是放眼整个梦汐大陆,也是几百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此等异象,广场上的人群早已被震惊的呆若木鸡,恍若梦境一般。
  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不顾死活,是很难成长起来的,小屁孩,你咋就学不会低调呢?又得耗费我大把精力。在一个万疆海域的孤岛上,一个身着红袍的人喃喃自语,站在海岸边的断壁悬崖上,背朝着大海,看不清他的容貌。不过,干的漂亮,很有我的风格。而后像似给什么人传话一般,已经搞定,不必担心。
  而待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黎桓中等二级,已经站到了修学院的位置。
  天位变幻,逆改命格。黎桓有些茫然地看着周遭,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自己刚刚明明在高台上的,在审视自己的识海,白珠仍在,寒功已成,三星武者,这些都没有错,实实在在的存在。又看向高台,再看向四周,一切井然有序。他又找了旁边的人问话,还连续问了好几个,可答案都是一切正常,他还想继续追问,却被别人说成是神经病。不行,必须的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向秦风,赶紧地朝其挥了挥手。秦风见状,也快步地走了过来。
  “李兄,可以啊,中等二级。”秦风过来便祝贺黎桓。
  “中等二级?”黎桓大为不解。
  “是啊,你可是这届,目前为止最高的一个。”秦风解释道。
  “你有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黎桓还不死心。
  “没有啊,一切正常。”秦风以为黎桓是紧张导致。
  “我们刚不是插队来的吗?”黎桓又试探性地问道。
  “喔,这个啊,你忘了,我们刚不是排队来的吗,”秦风有些疑惑,随即一笑,“哈哈,你啊,太紧张了吧,走走,我们去摘星阁好好庆祝一番。”说罢拉着黎桓便走。。
  我明明,、、、黎桓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做罢,任由其拉着往外离开。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就没人相信呢?莫非是瞬间记忆缺失?黎桓想不明白,便只好放弃。
  出了阁门,黎越早已等候于此,期间黎泽有来找过他,告知所有的事务均已办妥,见黎桓出来,他又将此向其简单地述说了一次。这倒是件要紧事,黎桓想着,思虑一番,便只好向秦风爽约告罪。反正现在已通过了考核,进入星宿阁,来日方长,不愁没有时间,而秦风也表示理解,二人便告辞分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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