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火眼鬼脸金头大将军

　　春暖花开以后，小酒馆生意也日渐更加红火，陆胜平随后把周边2相邻两座院子，全都盘下来。改作了大车店。而且还建了一座“别院”。小酒馆也得到了扩充，他在原地起了一座2层。上面可以容纳8-10桌客人，下面则是10-12桌。这样加起来一次坐满可以达到20桌。在当时北平城，就算是鸿宾楼，宴福楼，这样的大饭庄，也不过如此了。多也多不了几桌。
　　而故事会也进行制度优化改进，每天评选一个最好的故事，要有真材实料。可以获得1块大洋可不要小看一块大洋。陆胜平大车店加上二层酒馆。总和，扣除人称马嚼，打扇修房。满打满算也就是3块大洋到头了。菜再买贵了，人家不来你也是枉然。这里必定是德胜门外的关厢。不是车水马龙的大栅栏。前门大街。
　　所以等于陆胜平每日拿出1/3进项，来做最高奖励。第二名是免费一顿“套餐”。这个“套餐”是我们今天的行话。如果换了当时叫法是“定餐一套”。这个“定”不是定制。而是“定好的标准”的意思。所以简化叫法就是“套餐”。
　　今个来的客人里面，有一位姓刘的。他一直在天桥打磨厂混日子，因为特别喜欢玩虫，而是京城有名的“虫王”。所以人家送他外号“虫子刘”。别小看这位虫子刘，可以说经他手调教的虫，要论鸣虫，那个叫法嘿！甭提了。跟戏台上唱戏那样好听。如果抡起斗虫。他的斗虫，满京城你也找不出一只打得过他的。充其量打个平手。一般对手还都是卦象“挂像”就是，对方虫致残，一般是大夯学名后腿被咬了，门牙被掰下来。要不就是折了须子，断了翅膀。一般玩虫的这类损害都是致命的下一次，无论你再怎么斗。多么大的虫，他也不在咬了。为什么？虫也有自己的习性。
　　蟋蟀主要是在繁殖季节，雄性为了争夺配偶，领地。而相互争斗。一般都是在最强的中间发生。如果这只虫子已经伤残。他自身不会在于实力更强的对手去对抗。所以，再然就落败。因此上，玩斗虫的遇到这类，虽然是与对方打个平手。但是，也不会在要这伤残虫了。不是摔死就是活埋要不就是放生。
　　而虫子刘的训虫绝活，听说是他给虫子喂了参合有其他死去虫子的尸体的小窝头，这类虫子吃了以后就会十分好斗。还有一种说法是，到了每夜三更时分，到城外什么人定湖呀，陶然亭。这些乱死岗子和义地去挖死人身上的肉或者尸油。尸油拿回来浸泡小窝头，然后喂给虫子吃。这样的虫子连人都不怕。更别说跟其他虫子打架了。
　　还有就是，为了虫子的牙尖嘴利。还要给“过家”的罐子里，放上一块铁块，金刚石块。主要是为了虫子能够磨牙。斗虫是需要磨牙的，所谓磨牙就是虫子用门齿啃咬物体，导出一个洞穴以便于藏身。而在“家罐”也就是虫子的“府邸”。这里面要放上钢铁，人造金刚石，花岗岩这一类硬质石块，金属。这样虫子就会那这些东西，啃咬。久而久之，虫子的门牙，就会被磨得坚硬无比。而据说，虫子刘的绝活是把一块切碎的磨刀石，也放进去。磨刀石质地不及花岗岩力度高。但是，其他的特性是磨炼。这样据说磨出来的虫子，两只门牙犹如两把开了刃的钢刀。其他虫子只要被蹭上，非死即伤。
　　所以，虫子刘考这手绝活，可以说吃遍了玩遍了满京城的“三老四少阔佬豪门”。他的一只虫子，鸣虫过了冬的能买到2块大洋。斗虫，开了春的能买到3，4块大洋。而如果是“斗过三丈”不败的。那可就值了老鼻子钱了。一座宅子也说不定。
　　所以，别看不起虫子刘就是个“不学无术”玩虫的。他可是也算作富甲一方。今天他来了，大家伙都特高兴。这刚开春。特别希望那带来几只，过了冬的虫子，大家饱饱眼福。虫子刘今天还真没佛了大家的意。
　　他拎着一只大盒子，来到大厅正中一张大方桌前，扒着大盒子方桌面一放。“列为，诸位老少爷们，我听说咱们这陆家酒馆，那是神出鬼没，能人辈出。所以，爷们今天拿来一对物件，给大家伙掌掌眼。我这个故事就是今个这盒子里的物件”。说完站在一边，围着桌子，慢慢绕圈手指一直指着桌面上的盒子。“圈场子”这就是典型的天桥打把势卖艺的那一套。
　　他这么一说，疤脸，徐二，胡子黑一群人都围上来。陆胜平则是依旧靠着柜台，双手揣在暖套里，斜着身子看着。满脸一片不屑之色。
　　虫子刘见人们围上来，偏独不见陆老板。他伸手扒开前面的几位，一看陆老板还是靠在柜台边上，一动不动斜着眼看着他。虫子刘觉着这是自己吃了憋。张口叫到：“我说陆爷，您这个今儿是怎么茬儿？咱爷们今个可是把物件拿来了，您这不老不少的几个意思呀？”陆胜平一听慢慢直起身子张开手弹了弹身上土，一拱手：“这位爷，我这里是故事会，不是鉴宝会。您说您不讲故事。哪一个破盒子，算怎么回事呀？”话音未落，边上有人过来。
　　这位带着瓜皮小帽，身穿缎面长衫，带着2块补丁。来到陆胜平跟前，侧耳小声说道：“陆爷，您可别小瞧了这个不起眼的盒子。这玩意来历大了去啦！这是大明王朝，燕王朱棣皇帝专门用于装人头的御盒，也就一首盒”。
　　相传北明王朝时期，也就是燕王朱棣入驻北京，迁都北京。有细致历史学家管这个叫“大北明王朝时期”后来明朝被吴三桂领清军战败。大清占了北京城。明朝残余逃到南方，建立了南明王朝。但是公开资料都习惯成明朝。
　　朱棣据传说性如烈火，而又刚中带柔。他最讨厌就是战争乞降。也就是投降派、所以他抓到敌国大将，如果不能诏安。他就下令斩首。然后，把首级放置在一个精美盒子里。这个盒子外侧是南洋阴沉木雕花而成，中间有厚度5公分的“太阴棉”也就是我们今天说的“石棉”。然后里面是整块青海雪山和田玉，也就是俗称的寒山料，这种和田玉与一般的玉石不同，他的形成环境在高海拔，永久冰川中，玉石自古有“活气内敛”一说，也就是玉石能吸收周边的气息，包括人气这就是“养玉”由来。而在这千年万年冰川中，形成的玉石，也就吸收了冰冷刺骨的冰川之气，所以其阴寒无比。在挖空雕刻打磨而成的方形玉石盒子。在垫上一块西南蜀锦。盒子就算完工了，据说食物在内可千年不坏，木头放进可万年不朽。
　　一般绞杀了敌国著名大将。或者赐死那些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都能有机会赐予这个盒子装殓首级。所以这种盒子阴气最终，怨念深厚。要是那这样的养虫子。你就知道这个虫子以为什么了？
　　虫子刘有个一单挑。是个“掘子”所谓“掘子”就是古时候对盗墓者一种称呼。因为他们挖坟掘墓所以，诅咒他们“绝子绝孙”。这个字也有掘墓的意思。一单挑在山西河北一带掘墓。一天挖了一个明朝大将军坟墓。在这大将军墓地里，他发现了这个盒子。当时里面装着据他说是一颗被啃了一多半的人头。
　　在人头侧面前额骨，欠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蓝宝石。这颗头颅，显然不是我们中原汉人的。中原人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来不得轻易损害。这肯定吗，漠北大元的。他把这个带着人头就给了虫子刘。
　　虫子刘打开一看，是一颗人头。带欠了一个宝石。到也没觉得啥稀奇。但是，他仔细观察首级被，啃咬的地方，都是斑斑痕痕。呈现锯齿状。因此他断定，这必然不蚂蚁啃咬。而是某些虫子。所以，他大着胆子翻开。突然，从底下刷！跳出一只虫子，这只虫子两只复眼犹如烈火一般闪着红光。脑袋上两只须子，粗细足有2根头发丝。看下额两只足有1公分的锯齿大门牙就像两把钳子的上下。
　　这个虫子从正面看，他的脑袋顶上，油光光的你细看，好像有张人脸在上面。加上两只红彤彤的复眼。这种虫子有个响亮的名号“火眼鬼脸金头大将军”。虫子刘早先年轻时候，见识过1只，尺寸大概有2公分。也不算奇怪。但是，这只“火眼鬼脸金头大将军”。却长足有一寸，宽有1里多。虫子刘用自己独门特制的“抓笼”。下手一扣。把这只虫子拿下。
　　斗虫讲究的是斗！个大不起作用。还得看你凶猛与否。虫子刘老谋深算。他不展示斗。转而给了一单挑100块大洋做，作为答谢。一单挑当时还挺美。心话说“你这家伙就是痴心疯，一个什么破虫子，你就给我100块？”于是连盒子也给了他。但是，人头他给切了。把额头上那块豆大的蓝宝石取走了。这个虫子刘不感兴趣。因此，这个盒子也就到了虫子刘手里。那会盗墓的主要是认得珠光宝气。青铜玉器。对于这类玩意，他们也无暇踏古。
　　虫子刘把这盒子照旧拿来养这支大将军。为了测试大将军的战斗力。于是，他找来虫子的天敌一只“三英油葫芦”。这支油葫芦也算是个头硕大。但是，跟大将军一比？还只少了差了半头不过，油葫芦是食肉类杂食昆虫，专门捕杀虫子。所以，一见到面前这是硕大的虫子，顿时就要扑上去。结果只见那大将军须子往前一探，下颚上挑，举起两只钢刀一般的大门牙，昂头对准油葫芦就是一口，油葫芦其实心里一定很纳闷。
　　不对呀，都是我来攻击。他们逃窜。今个这是咋啦？你就是个头再大，你也是虫类。而我是天敌油葫芦。想到这，油葫芦身子一侧，抬起下颚张开大嘴。朝着大将军脖子就是一口。大将军岂能叫你得逞？一见油葫芦的下颚门牙快到脖子上部了，脑袋一歪，一下扬起一对钢刀大牙，对准油葫芦下颚后部，最软的脖颈根本，咔赤！就是一口，顿时，油葫芦的脑袋就挂在了脖腔子上面，耷拉了下来。而身子还在微微打颤，两只后腿，在地上不住地登踹。
　　大将军这时候开始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很快一只3里的油葫芦就下了肚子。吃饱了的大将军，额头朝前，岔开两只后腿，四肢前爪翻开两侧，头须直树前向，像是两把宝剑直接顶到盒子边上。接着炸双翅，发出犹如马达发动一般的，雷鸣吼叫。他这么一叫周边几乎全部虫子，都闭嘴了。不叫了。
　　虫子刘看得那是满心欢喜呀，这虫子能吃油葫芦？那么再大点的物件，它还能干的过吗？要不说这人总没有满足的时候。所以叫“欲壑难填”。于是，虫子刘找来一只“地老虎”蝲蝲蛄俗称叫“地老虎”。这货专门挖地吃植物，动物。一般虫子遇到他就是喂了。但是，今天面对这种大将军。地老虎显然有些畏惧。他进入了盒子，就不敢靠近大将军。明显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虫子习性是一鸣，二探，三在咬。而大将军根本没有1，2，直接奔着地老虎就扑上去。地老虎也是要反击的，他围着盒子的周边开始快速爬行，一面使用自己的双敖左右挥舞，低档大将军攻击虫子武器就是门牙。而大将军四肢前腿。每根都有“钎子”粗细。“钎子”是老北京时期，烤肉宛这一类烧烤的工具。一般长度约为20-30公分。直径一般在2-5mm之间。大多数都是3mm左右，有竹子做的，也有木头削出来的。
　　大将军的每只前肢都足有2根钎子那么粗细。最下面“落脚”也就是虫子脚。不是寻常平肢而是最前面挂着一只骨质的“勾爪”。那时候凡是有这类虫子，都是长在墓穴里面，因为挖掘墓穴夯土需要很坚硬的爪子，才能实现。而被困在玉石盒子里的大将军。终日使用前肢刨挖。久而久之生出利爪。
　　大将军一台前肢，伸出利爪，对准地老虎后背，身子往前一纵，后腿大夯一登，扑！前肢利爪深深的勾入地老虎的后背，地老虎拼命地往前跑，大将军死命往回一拉，只见他前爪沿着地老虎背后哗啦啦，硬生生划出两道足有1毫米深度的深沟。地老虎的体液瞬间沿着深沟，喷涌出来。
　　要说这地老虎，前半身背部有厚厚的甲片包裹，一直到他的头部，每一只獒钳上面都有甲片覆盖。这甲片也算是坚硬无比。在地面钻地之时，什么石头，钉子，木渣子。都根本穿不透他的甲片。而地老虎的后部是柔软的腹部。他的子巢也在后部。
　　而大将军的前肢双钩花开了地老虎的背甲不说，沿着背部往后，一直拉到他的柔软腹部。这时候双钩使劲落地。生生的洞穿了地老虎的腹部。插出两个3mm见方的窟窿。地老虎也属于神经性爬虫，他的反应依靠神经元节点。所以，疼痛传递要比神经传导的动物慢。过了一会，刚才还在围着盒子底部爬行的，地老虎，开始慢慢不动了，他的腹部流出的绿色液体，就像是拖着两条色带。把整个盒子里底部划出一个方。
　　地老虎转到一个直角范围内。把腹部紧紧贴在角落里，自己举着双敖，对着朝前。一副“靠墙挨打三不怕”劲头。大将军个头上跟地老虎已经相差无几。而且虫子炸了翅以后，个头要比匍匐的地老虎高很多。因此，大将军朝着地老虎一步步走去，而地老虎不管别的，他的两只敖挥舞着。突然大将军后腿用力一登。身子一下到了地老虎近前，前肢落地直起来，这样恰好掠过地老虎的敖钳，侧过脑袋，扬起下颚的巨大门牙，对准地老虎一只敖钳，歪着头往下就一口，咔嚓！地老虎的一只敖钳被活生生咬断。。
　　紧跟着大将军不等地老虎反应过来，转头又朝着另一只敖钳。咔嚓一口。地老虎这次显然精明了点。把敖钳往里一卷，试图夹住大将军的大板牙。但是，这对大板牙长度超过1公分。而且开合尺度也远远大于同类的虫。所以面对本身不太大的地老虎敖钳。根本就奈何不了大将军。于是。这只敖钳也被大将军一口咬下。
　　失去了两只敖钳的地老虎，要是凭借门齿对战大将军？简直就是等死。这时候虫子刘想救一把这只地老虎，就冒然伸手打算去拿地老虎。结果大将军以为是新来的帮手，抬起前额对着虫子刘的拇指食指形成的夹子。就是一口。虫子刘虽然常年玩虫，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口，没能躲开。大牙一口搁在他拇指盖上，把指甲盖划了一道能快见肉的口子。疼的虫子刘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