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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董顺亮有些无语，但还是没忍心把话说开，怕打击到这个“自信心爆棚”的学生。
“不是让你去打擂的，而是…去了长天后努力工作，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换句话说，介绍他去广告公司，就算是学校的交代，给他的补偿了。
这就是院长的打算，也是学校的打算……
“谢谢你，董老师。”
张扬虽然没想到那么多，但他不傻，大概也能猜到校方的态度。
这番作为，真是让人齿冷。
“能说一下哪家公司吗？规模如何吗？”
“长天广告公司，中等规模，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东大毕业后进入这种公司，如果按正常程序走，也要从实习生做起，七八年也不是个头。
但背后有人，有介绍信就是另外一种待遇了。
“其实……长天很不错。你……加油吧！”
董顺亮叹了口气，尽管看不惯学校的作为，但不可否认，这对张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好结果。
你问有没有别的办法，有！
拍一条优质的广告，用绝对的实力逼学校支持。
从情感上，董顺亮应该，也想相信自己的学生。
但理智告诉他，这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广告不同于电影电视剧，动捻几十上百分钟，有足够的时间去铺垫剧情，吸引眼球。
现在最常见的广告大都在二三十秒左右，就算长篇也只不过五六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创意来抓人眼球，这很难很难！
所以，团队固然很重要，但广告其实更考验的是编剧的实力！
可创作这种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创意不是任何时候你想有就有的，优质剧本的台词，无一不是要仔细再仔细的雕琢，才能完成。
而再有半个月，金城奖就尘埃落定了，广告拍摄剪辑很简单，快的话几天就能完成，但优秀剧本就只能看天意了。
更何况这一切的前提，还要有个制作团队啊！
所以一开始，李院长可能就没想过张扬能证明自己。介绍张扬去长天，既避开了金城奖的风头，又变相的补偿了姜安。
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董老师，我能问一下，去了长天后我能坐到什么位置吗？”
“有李院长的介绍信，肯定不会让你进一般的小组。”
这是听明白接受了吗？
董顺亮松了口气的同时，明明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他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是懊恼学校的不作为，还是对张扬这么快就接受的无奈。
或者两者都有吧。
“能让我直接坐到主编剧，完全按我的剧本走吗？”
“啥？”董顺亮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我能不能直接指导一部广告片？”
在剧组，作为主编剧是有权利和导演商量，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广告走向的。
“这个……应该是不可能。”
就算李院长面子再大，长天也不可能让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直接做剧组的主编剧。
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狮子大开口想要的更多，还是……
“如果不是主编剧，那我去了还有什么意义？”
那边再次响起张扬的声音，哪怕隔着电话他都能听出对方坚定的信心，“我的剧本，只有我知道该怎么拍！”
梦境中那神秘的文化，无数的画面可都是最直接的成品，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该怎么去拍！
这小子……
“好大的口气啊！”
是谁给你的勇气，敢说出这种狂妄的话？
但是，董顺亮突然笑出了声，他喜欢！
这不就是学生该有的傲气吗？
一瞬间，心底所有的不耐一扫而空，他语气一沉，“小子，你确定要放弃这次机会吗？”
“我确定。”
张扬也笑了，“我相信自己的实力！”
他相信梦境中神秘的文化，也相信广大群众的鉴赏能力。
“好，勇气可嘉！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有。”虽然还有课，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五点之前去这个地址，那是我一个老朋友开的公司，你可以去试试。但我不能保证什么，能得到什么待遇，全靠你自己！”
他拿起手边的介绍信，“怎么样，你真的要赌吗？”
“赌？这可不叫赌。”没有把握的事才算赌。
张扬拔下手机充电器，一只手翻开柜子，“谢谢董老师了，介绍信麻烦您也还给李院长，想要什么，我会自己去争取。”
“期待你的好消息！”
“会的，谢谢！”这份人情，他牢牢记下了。
……
“年轻真好啊！”
董顺亮看着手上的介绍信怔怔出神，似回忆起了当年的自己。
良久，他轻笑一声，“真是老了。”
随手把介绍信放回了抽屉，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但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
选好得体的衣服，手机上董老师已经把具体位置发了过来，位置离得不是很远，坐公交大概要一个小时。
三点半左右，张扬来到流萤公司所在的楼下。
驻足片刻他深吸口气，踏进了大楼。
不是为了向学校证明什么，而是刘文华，配不上《我能型》！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前台一位长相甜美的服务人员，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您好，我是东大的学生，是董顺亮董老师介绍来，找你们王总的。”
“您稍等一下。”
经确认后，服务人员把他带进了公司。
……
“念双侄女，不是我不同意，可是，你来这你爸妈知道吗？”
王耀阳头疼的看着办公桌前的靓丽美女，斟酌着该用什么理由拒绝。
“你爸那么大的公司，机会多也更有利于你的发展，来我这刚成立没多久，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何必呢？”
“叔叔说笑了，流萤广告公司可不小。而且我是我，公司再大也是我爸的。”
周念双语气平淡，“更何况，我妈早死了，哪里又来的妈？”
“唉，你这……”
王耀阳一时语塞，语气也弱了不少，“你这样，你爸夹在中间很难受的。”
“他也会难受？”
周念双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直截了当道，“叔叔，一句话，能不能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