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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之子于归 红帐底下艳灼灼 燕燕于飞 歌舞场中揽芳华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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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街头传来锣鼓声不断,搅了二人的清梦。随声来到街上,人头涌动,看样子整个镇的人都来了这里。
  远远望去,人未到,乐声早已环绕耳廓。迎面而至,马队之中除了几个奏乐的,还有提篮的侍女,将那手中之花沿路随风播撒。几个壮汉抬着轿缓缓地走着,丝毫不敢怠慢,数对婢女伴其前后,犹如出嫁一般。
  言烯不顾旁人,这种热闹哪有不凑的道理,一个劲的往前蹭。清风拂过,烈艳的帷帐被轻轻掀起。也就是这片刻瞬间,那娇丽的红妆,金色霞冠下,姑娘羞涩的脸颊,肤色洁白如玉,似锦。让人群的这位少年看着愣是处在原地一动未动。
  “还魂啦!”
  奕飞毫不留情的推了推言烯的头,不敢相信人都走远了还在那发呆,中了邪似的。
  “哎呦!这么用力干嘛,看会美女而已。”
  “看?冲你这神情,只有那些纨绔子弟望着青楼里的花魁时,眼神也就这样了。”
  “切!你就损吧。”
  “这是哪家的姑娘出嫁吧?好气派的场面。”
  虽说言烯这般,奕飞却也心中好奇,于是便问了身旁的村民一解所惑。
  “这位公子你可说错了,这并非婚嫁,而是送礼。”
  “送礼!?”二人大惊失色。
  “二位公子是外乡人吧,你们有所不知。逍夷国为修两国交好,特地送上绝色佳人给姜虞国主,这便是那礼队了。”
  “原来是进贡美女,有趣。”
  言烯这一听,可更来劲了,巴不得立马更上一探究竟。
  “这应是前往拂月楼了,之前听闻姜虞国主已到平遥镇,看来此事是真的。”
  这话音刚落,也不知哪里来的怪力,奕飞就被言烯拽着朝队伍的方向奔跑而去。不详的预感涌上奕飞心头,以他对眼前人的了解,不闯祸难。
  二人一路跟随来至拂月楼,礼队已然散去,门前士兵把守无其他闲杂之人。言烯岂会就此难住,他连拖带拽硬是逼着奕飞一同从后墙翻了进去,绕过厨间,穿过二楼回廊,爬到房梁上,一路迂回到大厅上空。
  如此,二人悄无声息地望着厅中那星星烛火。虽是白天,可这屋内却摆饰如夜,窗门紧闭,赤色帘布遮掩,烛台摇曳遍布四周。圆台被水池环绕,折射点点星光。正处椅北,一人一案一壶清酒,毫无半点尘气,拂袖间透着冷冷的傲气。通身白衣却看似温润如玉,侧仰微坐,又如逍遥公子般。真乃画中峻石,看似秀美,实则雾影缭绕让人捉摸不透。
  而另一人,身穿坚甲,巍然不动站立在旁。肃穆的杀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即便处于高处的二人,也难感到汗毛乍起,实拳紧握,心中架起了防备。
  不用猜也知道,他所护的这位榻上之人,就是那位子昊国主了。
  “竟没想到,我们居然做了梁上君子。哎,这一世英名。”
  “瞧你说的,这逍遥一世,快活一世,皆是一世。又何苦求那古板呆礼的活法,累不累。放浪不羁,随心而动,亦可落个自在洒脱,岂不美哉乎。”
  “行,说不过你。”奕飞才懒得辩,这言烯要是正经起来说道理,与耍流氓无异。自是说不过他的,又何必去吃这个亏。
  乐声渐渐响起,二人往那台是望去。
  她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钗,罩着薄薄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铃,踩着节拍妙曼起舞。她的舞姿如梦,全身的关节灵活得像风中飘带,自由地扭动。一阵颤栗从她右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左手指尖。手上的银铃也随之振动,她丝毫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流畅而自然,像极了迎风的花瓣。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位子昊国主懒散的侧卧在踏上,手提酒杯,迷离眼神的看着台上。
  在旁的延郃听了,脑海微微一震,想起来些往事。不过,多年来的战场经验让他立刻回了神,脸露严肃。
  “若是真亡城亡国,所谓佳人,不过红颜祸水罢了。”
  “哼,不懂风雅。”
  显然这位国主是被扫了兴,抿了抿嘴,沾了沾酒味,便把杯子放置一旁。
  空气中不知何时四溢着淡淡清香,让原本蹲在梁上的二人身心开始放松下来,渐渐地连一丝警戒之意也消散了。
  “好香。”言烯不禁感叹,看似陌生却又熟悉的香味让人陷入了沉思。记忆深处,似曾在哪遇过。
  “是桃花!”奕飞首先缓过神来,言烯也被惊醒过来。他才意识到这香气能让人身心松懈,沉醉其中,一旦被吸引便会思绪空荡,任其牵扯。
  一道闪光划过二人的眼睛,只见那台上女子转身间,飞出数把断刃直奔榻上之人。
  “砰—!”的几声,在旁的人拔剑而起,以迅雷之势挡了下来。
  “香气扑鼻,繁花似锦惹人醉。可惜,我却不是那应景之人。姑娘,你来错地方了。”
  那人缓缓站起,整理着衣袖不紧不慢,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为之所动。随后又使了个眼神,让在旁的人退下,自己又往前走了几步。
  “逍夷近来与蛮楚、云狄可谓走的甚是亲密。听说还定了什么天寂江山约,此刻居然还有心送个美人给我,还真是难为这位国主操心了。”
  在他说话的片刻,弓箭手开始围住了整个二楼,拉满了弦对着舞台中央,只等一声令下。
  同在这时,疏风剑气四溢,在言烯周身绕动。奕飞之前的预感没错,眼前的这股气息与那时在巷子里遇到他时一样,只不过言烯此刻尚在清醒状态。
  “我还听说,数月前,逍夷稚子无端病危,举国无人可医。却被一位来路不明的女子给救了,这可让人着实好奇啊。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如此这般妙手,真想见上一见。姑娘可否为我引荐一下?”
  姑娘半声不响,手持匕首摆在胸前,坚毅的目光盯着对方。
  “看来,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那人袖手一挥,霎时间数箭并发,丝毫没有让人考虑反应的时间。
  “言烯!”还未等那姑娘还手,这边已经待不住了。言烯纵身一跃,奕飞拦都拦不住,疏风在空中回转,剑气成壁,将箭矢挡了下来。
  “剑气凌风舞倾城,醉酒对歌露华浓。”只见他嬉皮笑脸的说着,“美人如斯,尔等如此粗鲁,竟不懂怜香惜玉?”
  姑娘惊诧地看着眼前替她挡箭之人,目光开始变得柔和。有那么一瞬间,仿佛闪过一丝泪光。
  而另外二人,似乎早已料到言烯他们的存在,恰如坐观棋局尽在掌控之中。尤其是那子昊更是一脸淡然,自信中掺杂着些许巧诈,让人不寒而栗。
  “少侠好文采,不知酒量如何,可否与本将对饮一杯如何。”
  这个将军可谓刚猛如虎,脚一跺,地上的酒坛被震到半空。又一掌,便向言烯这边掷来。
  听雨开始发出剑鸣声,奕飞心喊不妙。果不其然,他身体再次不受控制,执剑在空中脚走七星,聚气成刃将那酒坛打破,酒也撒进了水池。随之,又见那池中水流飞起,交汇于奕飞周围,听雨剑锋寒光乍现,水流凝聚成冰,化作冰锥向四周飞散。楼上的护卫皆正中胸怀到下,无法动弹。
  “如此良辰美景,酒撒了当真可惜,倒不如大家一起共饮尽兴。”
  说出这话,奕飞都觉得脸红,对他而言现在场面尴尬,身体又不受控制,接下来的事更无法预料。
  “引水化冰,剑气追虹!”眼前的景象这下把这位将军给怔住了。
  言烯乘机一把抱住那姑娘,疏风凌空跃出,厅内狂风乍起,空中剑化而为五,似流星在屋中飞舞。言烯右手指尖在胸口划灵成印,只见得他嘴唇微动,也听不清念叨些什么。屋内饰物已乱作一团,众人皆站在原地勉强维持,生怕被卷了进去。
  趁着眼前混乱,大家自顾不限,言烯立即收回疏风,执手一挥,只一剑便把屋顶开了个窟窿。带着怀中人,踏着剑风逃了出去。奕飞同样也被听雨带了出去,自身无法控制,任其摆布。
  “驭灵乘风,飞天踏浪。墨渊阁的剑术!”延郃确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刚那少年所用莫非是?”
  “哦?三宗的人。”子昊听了也不自觉的惊了一惊。
  “奇怪,他们向来不问九国之事,为何出现在此地?”显然这二人的出现让使延郃略显困惑。。
  “既然来了便是客,能够从我手中抢人,可不能冷落了,得好好招待才是。”
  说罢,这位闲定自若的子昊国主又坐了下来。拿起之前的酒杯,喝着未喝完的酒。棋子已落,再有变数亦无伤大局,他只等收子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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