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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之子于归 红帐底下艳灼灼 燕燕于飞 歌舞场中揽芳华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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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稀稀雨落,半梦半醒不知是何人在讲述。战场之上,烽火连天,分不清是尔虞我诈还是乱世情长。只听那惊堂木拍响,二人才从那幻梦中惊醒。
  奕飞与言烯打着哈欠,揉了揉眼,忽然诧异地望着对方。只见得他二人长发披肩,束发簪缨,再加上一身的素衣,嫣然一副潇洒脱俗之模样。再看周遭景象,茶楼小酒,烟雨嬉笑。这四方的院中,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台上那一挥一舞之间。
  扇骨往桌上那么一敲,半盏清茶入肚。
  “正值那硝云弹雨之际,凤翎弓起,青天破,黄土摧。叫那鬼军百万,肝髓流野,尸骨殆烬。再看东边那头,云翻雨覆,疾风迅雷之间,苍龙鞭轻灵一动,便山崩地裂,日月失色啊。”
  说到此处,台下掌声起伏各自称赞叫好,好不热闹。
  眼前此景着实让二人半晌没说出话来,心中虽有些猜想,却也认为是荒唐至极,难以相信。
  “奕飞,我们该不会是…?”
  言烯收起了惊讶面容,定了定神,把疑问抛向了奕飞。
  没成想未等奕飞开口,旁边就走来一伙计,提着壶,陪着笑,甚是殷勤。
  “二位少侠醒了?小店这黄粱酒如何?是否有似曾相识却未曾初识之感啊?”
  “听见没有,他叫我们少侠诶。”
  这声称呼,言烯一时间欣喜若狂,之前的疑惑瞬时变成了得意的眼神。
  奕飞这才察觉到桌上放着之前起了干戈的两柄剑。听雨自是熟悉,可对面这剑。剑身俊而秀丽,剑格纹路似鲲,剑脊扁而细长呈火熏之色,与剑锷泾渭分明。更别提剑茎处如古藤缠绕至箍,翠石黯沉不失星彩,隐隐热浪尽匿其中。即使外行人看来,也能辨出几分英豪之气。
  “天渐日暮,店内卧房所剩不多。二位若要投宿,还望尽请赶早。”
  缓过神的弈飞急忙答道:“不必,我们坐坐就走。”
  一听这话,这伙计立马放下手中壶,扳扯起指头来。
  “一壶黄粱,三两小谷,再加一盘熟牛肉。共三银五十二铢。”
  再怎么身处光怪陆离,也能知晓话指何意。吃食买账本就合乎情理,奈何他二人衣袖空荡,毫无出手之物。
  尴尬之际,台上传来“砰!”的声响。
  “要说这流光城破,燕丘一役后事如何?各位看官,不好意思,今日江山又小雨,打尖的或是路过的。天稍凉,多添加件衣服,咱且听下回分解,何如?”
  言烯顿然想到什么,眨了下眼朝奕飞给了个眼色。凭二人交情,奕飞怎会不知他的意图。
  众人准备散去时,二楼乍起碗碎声不断。抬头一看,两位少年在楼中狂跑。撞了路人的酒,翻了跑堂的菜,掀了乐师的鼓,为了躲后面的追赶,更是硬生生把店家的算珠给踹在地上撒了一地。那后头的伙计更是恼怒叫骂,其热闹,可与刚台上所说精彩处有的一比。
  “嘿!众目之下,你二人竟有胆吃横食!来啊,快抓住他们!”
  说时迟,那时快。楼上你追我躲,楼下人头攒动。眼看被堵住了去路,言烯一把拉住奕飞,把凳作台阶,两步一跃,竟在他人饭桌上跑了起来。也顾不得众人脸色,就近窗口瞬时跳了下去。
  也不知是否巧合,恰好坠入了来往马车的货物之中,二人随即跳下跑进了附近的小巷之中,不见了身影。
  那乱做一团的酒肆之中,伙计气的直跺脚,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后背被人拍了拍,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站在面前。
  “那两位公子的账算在我们头上,就此罢了,让他们不用追了。”
  此话一出,伙计也不好说什么,连忙点头示好,叫众人退了回来。
  不一会儿,一位年轻小伙上前对其耳旁说道:“将军,都已安排妥当。”
  “嗯,稚子马上就到了,都留意着点,莫要出什么差子,切记!”
  “得令!”
  此时的言烯与奕飞,看后头没有人追赶连忙跑出来巷子。却不料从哪冒出来个人,撞了个正着。
  “小子,为何这般无理!”那人斥道。
  奕飞见状,连忙道歉。定眼一瞧,眼前这位不是他人,正是刚那酒肆中说书之人。
  这人也认出了他俩,“欸?你二人不是刚那…”
  还未让他把话说完,奕飞立马赔笑着说道。
  “我们无意冒犯先生,刚在人群之中听先生妙语连珠,心中好不喜欢,我兄弟二人听得迷了,一时兴起,做了糊涂事,让先生见笑了。”
  说书人一听,面露笑意,捋了捋长须。
  “还算你小子有几分眼力。”
  奕飞趁着势头赶紧问道:“不知先生可知当今是何朝代?”
  “朝?代?公子所指何物?”
  此话一落,场面一时陷入尴尬,三人脸上皆显现出惊讶之色。
  言烯反应倒是快,即可问道:“当今,谁称帝?”
  谁料想说书人听这话,便一脸不悦瞪着言烯,训斥起来。
  “你这顽劣小儿,说的是什么话!自翊灭亡后,如今天下又有几人敢称帝?”
  奕飞心知言烯的性子,眼看他要上去争辩立马一把拉住了他。随即对说书人作揖笑迎。
  “我这兄弟说话向来冲撞,望先生莫要见怪。只是我兄弟二人初来贵地,不知此处是何地界,再者亦不知是何人疆域,烦请先生指明。”
  “这话问的还有几分谱。”甩了甩衣袖,白了言烯一眼。
  “你二人之所在,乃是平遥镇,位于姜虞南部千里开外。要说这地界嘛,这些年虽商道未断,可连年战事起了又起,实属难明啊。“
  “姜虞?”
  “正是,至于这姜虞国主子昊,呵呵,是可说,不可说。二位公子,此番一遭,老夫有一言相赠,愿君云程亨通,角羽呈祥。”
  “先生请讲。”
  “世间事莫过念之一瞬,任星移斗转,南柯梦断,终行大道。”
  说罢,便背对二人,手开折扇仰天大笑而去。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奕飞和言烯杵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
  天色渐晚,言烯与奕飞找了一个马厩,仰躺在草堆之中。对于眼下之事算是明白个七八分,可将来如何是好心中却没有着落。
  “这天下说书的果真没一个靠谱的,问了半天回答的莫名其妙,搞得自己像得道高人一样。奕飞,你说他是不是看我们一身侠气,故意显摆呢。”
  “好啦,别扯了。赶紧想想接下去咋办,总不能我们在这躺一辈子和马过日子吧。”
  奕飞抚摸着身边的听雨,让他在意的不是眼前所经历的一切。而是那个出现在脑海中的身影,那段挥之不去的声音。
  “还能咋办,既来之则安之呗。”
  “嘿,你倒是想的开。”
  “那是,这世上有什么能难倒我言烯的。对了,话说回来。你之前怎么会出现在巷子里?还拿着剑。”
  “我有事来找你,还说我,你不是也拿着剑嘛。你这又是哪来的?”
  “这剑啊,嘿嘿,是…”言烯突然头疼欲裂,片段时隐时现在脑海闪过。
  “你怎么了?”一旁的奕飞吓个不轻,手足无措起来。
  “没,没事。只是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了?你是说之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在巷子里遇到你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又为何出现在这里,真的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不要去想了。我也是遇见你后突然晕过去,醒来后便在那酒馆里了。”
  奕飞见此状,也不去多问多想,打个马虎眼就这么过去了。
  “真的?”
  “咱两都这样了,我骗你有意思嘛。”
  “哈哈,也是。那你找我什么事啊?”
  被言烯一提醒,奕飞赶紧摸了摸身上,从怀中找到了那个锦囊,不觉松了口气。
  “给,这是我妈叫我给你的,说是你小时候落在我家的。”
  “我的?”
  言烯好奇的接过锦囊,但丝毫没有印象。他缓缓打开,竟是一个挂件。
  “一个贝壳?还穿着一颗珠子和一根羽毛?这是我的?”
  言烯不敢相信的看着奕飞。
  “看我做啥,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说,这看着还真挺像定情信物哈。你想想看是不是小时候那家姑娘看上后送你的。”
  奕飞可不会放过任何打趣言烯的机会,赶紧在旁边偷笑起来。
  “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吧。”。
  言烯倒也不在意,便顺手系在腰间。还别说,立马添了一丝轻狂,多了一份英姿,与他甚配。
  漫漫长夜,两人闲聊许久后,便不自觉的在草堆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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