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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湖侠义英雄传 / 扑朔迷离少年原是豪杰

扑朔迷离少年原是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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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心底疑问不已,碍于对方女眷在旁,只得暂时收起渴慕结纳之心。黄老夫人终是女流,也不便冒然相询陌生少年的家世来历,按耐着奇怪之念,相偕家人共进酒食。姜思齐怀着心事,陪母亲妻友略饮数杯,便推说腹中饥饿先行盛饭。周元达酒量甚豪,借口路途劳累频劝老夫人多饮解乏。姜思齐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使母亲乘着酒劲更好休息,让自己便宜离开。
  廖琼英也是心有隐忧,稍尽礼数便先关顾儿子用餐。不一会后厨的几名伙计忙碌完涌至前厅,闲散的围坐在一张空桌边,静等客人和那公子爷膳后收捨碗筷杯盘。少年独酌独饮甚觉无趣,要小厮作陪他哪敢放荡形迹,只得邀了主厨和帐房陪饮。
  大约半个时辰后,姜思齐举家草草先行散席,周元达酒后疲累自回房歇息。廖琼英服侍婆婆娇儿洗濑,黄老夫人看在眼里凄然的道:“世事变幻风云无常,果然是落地凤凰不如鸡呀。半月之前我大将军府还门庭缨地,丫鬟妈子前呼后佣。你也是堂堂少将军夫人,想不到转眼这些粗细活都得你来操持,真是委屈你了。”廖琼英道:“服侍婆婆是儿媳应尽的孝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只要我们一家平安厮守在一起,那些身外的荣华富贵只当它过眼云烟,守之固喜,失之勿忧耳。”
  廖琼英哄睡娇儿侍候婆婆就寝,回到首间厢房己近二更,丈夫姜思齐已整装停当准备出发。廖琼英于婆婆面前强颜欢笑,不敢稍露忧伤痕迹。眼看夫君就要黑夜独身犯险,不由她情绪失控眼圈一红,几欲缀泣出声。姜思齐揽抱着她柔声道:“贤妻勿庸担心,你我久征沙场,为将者以马革裹尸为勇,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我答应你决不莽撞行事,若然敌人大过强悍,我再回来召你们共助一臂之力。”
  廖琼英哽咽道:“自古忠孝难两全,但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国已沦亡可不复言忠,好不容易逃离魔掌,以为可以投一安静的地方恪尽孝道事奉老母培养娇儿,一家人平平安安过着田园生活此愿足矣。不期小姑她们遭逢危难,若不设法救回愧为兄嫂。但山高林深,夜寒露凉,夫君匹马单枪我总感内心不安。”姜思齐刻意调笑想缓解爱妻的压抑道:“娘子往昔性情豪迈巾帼远胜须眉,今日怎么学起小女子别情依依?千军万马我们尚且不惧,何在乎一群毛贼?”
  廖琼英收颜道:“夫君英雄盖世妾安能不信?但在异地它乡受此欺凌,又不知燕妹和夏侯将军是否安然无恙,怎不令我心慌意乱?”姜思齐道:“我听那匪首言外之意,应是早已打探出我们车载巨额财帛。他们既为贪图财物而来,断不至伤害她们性命,劫持之只图换取。何况那黑莽汉亦知我曾手下留情,害之性命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廖琼英听丈夫言之有理,稍觉宽心道:“话虽如此,我还是放心不下想和你同去。”姜思齐安慰道:“这样罢,我们以天亮为期,我只要找出盗匪贼窝决不动手,等天亮后你带周贤弟前来接应。”廖琼英道:“你可不许食言,一定要等我们来到一齐动手,不然此刻我非要同去。”
  姜思齐好不容易稳住了妻子,斜插了宝剑提了长枪轻轻开了房门,探头一看外面还是灯火通明楼下人影幢幢。他不愿被人看见夜行装束,想了想掩上房门从后窗跳下,径寻到马棚牵了黄骠马溜出院门。他刚想上马,围墙边闪出一道黑影,只听周元达的声音响起:“少将军我陪你走一遭。”姜思齐深知这种情况下,他能安抚妻子却劝不退周元达。只得无奈的说道:“你去牵过你嫂嫂的坐骑来。”
  周元达没想到少将军不费唇舌这么快答应,大喜道:“不用,这点路程还累不到我。”说着已箭步冲出,眨眼消失在濛濛夜色中。姜思齐摇头微微一笑反而缓缰漫行,毕竟是荒野山村,街市灯火渐熄。人们方入梦乡,姜思齐似无意惊忧乡邻,蹄声得得走过镇市出了村庄才拍马放足。
  三月的夜空无星无月,却是白云皎洁映得村野层峦依稀可辨。黄骠马撒开四蹄有如电闪风驰,瞬间驶出了将近十里远近。姜思齐凝目远眺,不远处一个黑点亦如鹰隼猿捷跳跃如飞。不用想那自是周元达了,他是姜家军里著名的飞毛腿,往来传递军情快逾奔马。姜思齐也一向佩服他的轻功提纵术,自叹弗如。
  但他坐下黄骠马也是万里挑一的良驹,瞬间驶近他的身后。姜思齐大声嚷道:“贤弟要不要同骑一乘歇歇气力?”音尤绕耳陡觉身后一紧,周元达已稳稳落在马背。原来周元达有心想和黄骠马赛赛脚力,奔了这一程始知难能,恐防一会难免有场恶战,也就不与牲口争一长短。
  黄骠马背负俩人,脚下却丝毫不见减缓,数十里山路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已抵达。姜思齐在临近陷马坑前勒停坐骑,下马后盘起缰绳任之自去觅食夜草。他抓了把泥土放在鼻孔下细细品闻,虽说历时已久,除了泥土特有的味道还是渗入了异样的气息。
  周元达不明他此举何意方欲动问,姜思齐已解释道:“我那时以为夏侯兄弟不难取胜,便想着过来帮你赶引骡车。离开之前曾见百来名喽啰退至此处,暗地里布成阵势。我见只是个小型的四丁八开阵,并不足奇,由小妹深通阵法之悟性一人之力亦可轻易破之。那知两人同时遭擒,连白龙马一并掠去。我当时不明所以,后来才想通其中关节。”
  他又四周查看了一遍接着道:“可能是匪首非夏侯将军之敌,便引诱他们进入阵中。俩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些许虾兵蟹将自不放在眼里,一味鼓勇直进。岂知匪徒四丁骤退八门齐射,喷出一种极厉害的迷药,白龙马都抵受不住,何况他俩?”
  听了这许久,周元达一直默不作声,这时才有机会道:“少将军离开逗留不过半个时辰,就算擒获了他们,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撤得这么干净。就象人间蒸发一般,匪徒是怎么做到的呢?”姜思齐拍着他道:“贤弟平素话语不多,却每每一语中矢切住要害。山弯后面有我们把住,前面路程我察看过没有任何行动的足迹,而且我们一路过去也可证实。”
  夜色朦胧里姜思齐指着山道两旁高耸的山梁问道:“以贤弟轻功之高,要攀上这峭壁之上需花多少时间?”周元达顺他所指衡量了一下道:“怎么的也要五六分钟。”姜思齐拍手道:“着呀,那些盗匪不可能人人有贤弟的本事,就算善钻山林,至少也得十多分钟。而且还得背负俩名俘虏,更有甚者还有白龙马。可他们确实就在这一带集体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
  不料一向不肯动脑筋的周元达抢着道:“既不能上天也不能遁地,他们在这一带早就挖有地道。”姜思齐略显吃惊的看着他道:“不错,这一点我从盘龙客栈的帐房先生嘴里得到了证实。他说只是传闻,从来也没有人发现过地道入口,我现在能锁定大概的位置,但要找到它的出入口,确实还没有把握。”
  他想到帐房先生还说过地道内壁设有机关,从外面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打开,不由平添了一丝忧愁。望着匪首出现的小径后面那堵巨大的崖壁,剑眉深锁呆呆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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