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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回忆校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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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军曹迈着欢快的脚步来到竹内队长办公室。
  小山把两手支在竹内办公桌上,凑近竹内的耳朵,摇晃着脑袋,得意地说:“队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岛茂死了。”
  竹内并没有惊讶,因为昨天晚上阿南已经把牛时义(大岛茂)的死讯告诉他了。
  竹内淡淡地问道:“怎么死的?”
  小山说:“自杀,撞墙而死。”
  竹内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警察局传出来的消息,便问道:“尸首在哪?”
  小山一愣,说不知道,竹内叮嘱道:“找到尸首,我才能放心。”显然,竹内对大岛茂的死讯还是将信将疑,因为王炳政太狡猾了。
  三景炼油厂地处海边,离军用码头较近。炼油厂附近来来往往的多是倭国的水兵。
  周立诚穿着邮电局的工作服,骑着带邮电帆布兜的自行车,骑行在炼油厂附近,他在侦查炼油厂的地形地物,确定炼油厂裂解塔的位置和进攻路线。
  周立诚被警戒的倭国经济警察截住盘查,寥寥几句话倭国话,周立诚安全过关。
  阿南正吉今天上午没有外出,他在低头整理最近的工作报告。
  山口惠子满脸不高兴地走进来,站在阿南身后呼呼喘着粗气。
  阿南知道是惠子来来,故意等了一会,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写报告,“坐。”
  山口惠子噘嘴说不坐。
  阿南知道惠子这是来找事的,冷冰冰地说:“那你就站着吧。”
  山口惠子抓起阿南写的报告,几把撕碎,仍在桌子上。
  阿南不但没生气,反而笑起来,这才是山口惠子的性格,小时候就这样,心情烦闷拿阿南出气。
  阿南索性又给了山口惠子一个旧本子,示意惠子尽情地撕。山口惠子一把打掉阿南手里的旧本子,把一肚子的怨气都发泄到阿南身上,怒气冲冲地说:“我叫人欺负了,我受气了。”
  阿南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我的天呀!关东州还有敢欺负你的人?”
  惠子咬牙切齿地说:“我恨王炳政,我恨芳容。”惠子的话等于告诉阿南,实际并没有人欺负她,而是她欺负了别人。
  阿南眉头一皱,收住笑容说:“你的恨没有理由。”
  山口惠子委屈地说:“有,芳容比我漂亮,比我漂亮就不行。”
  阿南听出了话外音,“你去芳容照相馆了?”
  山口惠子理直气壮地说:“去了,看看满洲格格长什么样,不行吗?”
  阿南苦笑一声,用讥讽的口吻说:“惠子,你也太没有自信了。”
  山口惠子没好气地说:“我很自信,下贱的满洲佬,叫王炳政娶她当小老婆。”
  阿南严肃起来,“你再说我可生气了,芳容是姑娘,以后要嫁人的,传出去会败坏人家的名声。”
  山口惠子厉声问道:“你去见王炳政干什么?”
  阿南这回真生气了,“我看你和竹内队长差不多了,见面就问王炳政在干什么,有意思吗?”
  山口惠子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快说。”惠子还是认为王炳政在撮合阿南和芳容联姻的事。
  阿南只能实话实说,“我找戴斌课长要人犯。”
  山口惠子继续追问道:“什么人?”
  阿南一脸不耐烦地说:“说了你也不懂,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死在警察局了。”
  山口惠子说:“警察局没有好东西,一群给满洲国叫魂的小鬼。”
  阿南嗔着脸说:“满铁医院的大夫,说话注意分寸。”
  山口惠子哼了一声,坐到阿南到椅子上,又问道:“昨天晚上去医院找我了?”
  阿南嗯了一声,“护士说了,你开车没人敢坐。”
  山口惠子噘着嘴说:“亏你还有良心,走,出去走走,我不愿意在这个鬼哭狼嚎的地方呆着。”
  阿南向窗外望了一眼,“天快黑了,还出去干什么!”阿南在等待天边那一抹红,应该就在今晚。
  山口惠子执拗地说:“海边空气清新,含氧量高,对你肺有好处,快走吧!”
  阿南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没有表态,山口惠子央求道:“好了,求求你。”
  阿南只好答应,“好,走吧!”阿南穿上军大衣,戴上军帽。
  山口惠子给阿南系大衣扣。
  阿南给山口惠子围围巾。画面很温馨。
  山口惠子和阿南正吉走在去海边的路上,落去树叶的梧桐树光秃秃地站在路两旁,寒风吹过,梧桐树打了几个寒颤,梧桐树好奇地看着这对年轻人,大冷天出来干什么?
  夕阳的余辉照在俩个人的脸上,显得阿南清瘦的脸更有棱角,惠子的眼睛更明亮可爱,两个年轻人的心是火热的。
  山口惠子靠在阿南的臂膀上,“还记得春游赏樱花吗?”
  阿南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哪一次?”
  山口惠子说:“一天都下着小雨那一次。”
  阿南想了一下,“没有印象。”
  山口惠子使劲拽了拽阿南的衣服袖子,“怎么能忘那!同学都带了雨伞,你没有,衣服都淋湿了,我和你共用一把伞,你还不好意思那!”
  阿南正吉自嘲地一笑,“男人躲在女人的花雨伞下,太难堪了。”
  山口惠子撒娇地说:“你不近人情,为了给你打伞,我的和服都淋湿了。”
  阿南正吉故意撒谎说:“不记得了。”
  山口惠子不高兴了,“太叫人失望了,我红着脸给你打雨伞,同学们都笑话我。”
  阿南还是不想承认这件事,“你就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山口惠子认真地说:“你别打岔,你说过,你喜欢我穿的和服的颜色。”
  阿南面无表情地说:“男生表白喜欢女生衣服的颜色,是幼稚可笑的,其实他并不喜欢。”
  山口惠子羞赧地说:“当时就是这样的,你说的,还抵赖,还记得和服的颜色?”
  阿南正吉说:“记得。”
  山口惠子问道:“什么颜色?”
  阿南故意说错,“白色。”
  山口惠子使劲拍打阿南的后背,“你骗人。”
  阿南正吉站下,郑重其事地说:“惠子,你在学校里太出众了;我是一个孤儿,当时没有一点自信,你给我的都是难堪。”
  山口惠子说:“谁说的,你是女生们的偶像。”
  阿南急忙否认,“不可能。”
  山口惠子呆萌地说:“怎么不可能,棒球队主力,高大英俊,各科成绩前三名,外号打架大王。”
  阿南说:“哎呀!听不得,我脸红了。”
  山口惠子说:“你还不知道吧!女生托我给你传字条,都叫我销毁了,我不能容忍这些坏女生接近你。”
  阿南板起脸,假装露出怒色,“真的吗!”
  山口惠子天真地说:“你说过的,我是最好的,你敢不承认?”
  阿南上学时确实说过惠子是最好的女孩,阿南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惠子是他最信任的人。即便是在现在,惠子在阿南眼里仍然是最好的,“是呀!美好的学生时代永远没有了。”
  山口惠子说:“我等你退役,我们俩回东惊,我开诊所,你当棒球队教练,怎么样?”
  阿南正吉回头看山口惠子,苦苦一笑,“你看我还能上球场吗?”
  山口惠子抓住阿南的手臂哭了,阿南的手是半残废的。
  晚上六点多钟,天黑下来了,稀稀拉拉的街灯照着回家的路。阿南和惠子相依偎着从海边往回走,一路上俩个人都没说话,阿南时不时地轻轻咳嗽几声。惠子想了很多医疗手段,也没有治愈阿南的肺病和手臂的冻伤,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治疗,想起这些烦恼的事,惠子就愁容满面。阿南边走边看着北方,北方一片寂静黑暗。
  对面走过来一个人,喊了一声惠子。
  山口惠子抬头一看,是她们家的厨师薛子明,“薛师傅,这么晚了,您这是去哪?”
  薛子明提着一个小竹筐,边走边说:“今天涨大潮,我去海边买鱼。”
  山口惠子一听买鱼,顿时来了精神头,“如果有牙鲆鱼卖,挑最大的买一条,拿回来清蒸。”
  薛子明说了声好嘞,接着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阿南看着薛子明远去的背影,“薛师傅做饭的手艺真不错。”
  山口惠子说:“那是,你就等着吃清蒸牙鲆鱼吧。”惠子知道牙鲆鱼富含蛋白质和胶质,对阿南的肺功能恢复有好处。
  阿南嘟囔了一句,“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到牙鲆鱼。”一句话透露出阿南此时此刻忐忑的心情。
  惠子大眼睛一瞪,“我说有,就得有。”
  阿南连忙说:“有,有,肯定有。”
  惠子傻傻一笑。
  天完全黑下来了。三景炼油厂大门岗外,有四个经济警察端步枪站岗,塔楼上探照灯的光束照过来,像是毒蛇的蛇信子,在厂区周围扫来扫去,搜寻着可疑的猎物。
  周立诚和沈德霖快步走在积雪很深的小树林里,身后还跟了两个同志,他们都身着倭经济警察服装,手里拿着托卡列夫手枪,每个人背一个三十多斤重的炸药包,悄悄接近通往炼油厂的公路。
  他们埋伏在路旁的雪坑里,每个人身上还披了一块白布,和周围的积雪浑然天成,沈德霖看手表,“六点多了。”
  周立诚回头说:“沉住气,送夜餐的车不能不来。”
  一会,远处有一束灯光闪过,一辆中型卡车慢慢悠悠开过来。。
  周立诚一挥手,“老沈。”
  沈德霖立即走到公路上,手里拿着停车检查的牌子,示意对面开过来的汽车靠边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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