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秘密前线 / 第7章 俩个女人的较量

第7章 俩个女人的较量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竹内听说牛时义死了,双手使劲一拍,情绪很是激动。
  阿南当然知道竹内为什么激动,阿南不露声色地说:“不知道真假,戴斌说的,牛时义是反抗军。”阿南在观察竹内的反应。
  竹内真一察觉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失态,忙给自己打着圆场说:“反满抗倭分子,死有余辜。”
  阿南附和着说:“是的。”
  竹内真一显得轻松起来,在办公室转起了圈子,忽然问道:“看见王炳政局长了?”
  阿南心里暗暗一惊,阿南不知道竹内提起王炳政的用意,心想:我刚才在警察局说的师团级被服装具储备地点数量是关冬军的军事秘密,难道叫竹内知道了?泄密是要负责任的,阿南吓出一身冷汗。
  阿南盘算着该怎么回答竹内的问话,决定用最短的字句回答问题,阿南回答了一个字,“在。”
  竹内又问道:“你和他说什么了?”
  阿南又吓一跳,心想:绝不能说实话,“老调重弹。”老调是什么调,看你下一个问题怎么问,竹内没有刨根问底,阿南巧妙地回答了竹内的问话。南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心想:竹内还不知道我和王炳政说了关冬军仓库的秘密。
  竹内真一接着问道:“阿南,你说,我们去不去三景炼油厂?”
  阿南明白了,竹内还在为是否派兵去炼油厂犹豫不决,军正长官吉野伯爵毕竟是关东州的实力派,竹内还不想得罪他,看来,竹内想派人去三景炼油厂了,怎么阻止竹内向炼油厂派兵呢!阿南计上心来,“按程序办,请示关冬军宪兵司令部。”
  竹内真一问道:“有这个必要吗?”
  阿南说:“宪兵司令部一再强调,各宪兵分队要请示、要汇报。”
  竹内真一点头表示赞同,“好吧!我这就打电话请示。”
  阿南提醒竹内队长,“队长,按规定,请示应该用密码电报。”
  竹内马上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对。”
  竹内真一面带微笑走出阿南办公室。
  阿南心想:炼油厂的经济警察比宪兵队的兵好对付。
  宋妙珍急急忙忙回到家,锁好房门,脱去外衣,挡好窗帘,拿出电台,用最快的速度把电文发出去。
  反抗军总部报务室。
  桌子上放了一盏铜制台灯,绿色玻璃灯罩像个倒扣的玩具小船,发出柔和的灯光。女报务员头戴耳机,聚精会神地听着耳机里的电信号,大眼睛瞪着电台上的小红灯,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红红的嘴唇紧抿着。
  叶民参谋坐在一旁不时地看手表。俩个人没有话,屋子里回荡着电台发出的滋滋纽纽声。
  忽然,电台里传出嘀嗒嘀嗒声,女报务员激动说:“一号在呼叫,一号在呼叫。”
  叶民迫不及待地说:“应答。”
  女报务员用电键发出简短的嘀哒声,一会,电台里传来回应的嘀哒声,这是电台联络暗语,暗语只能用一次,是事先预定好的,防止敌人电台冒充。
  女报务员说:“通了。”接着,电台里传来流畅的嘀嗒嘀嗒声。
  女报务员在电报纸上记录阿拉伯数字,四个阿拉伯数字一组,记录了四十多组,电报接收完毕。女报务员把电报纸递给叶民,叶民接过电报纸,从身上背的牛皮文件包里拿出一个红色密码本,对照翻译起来。牛皮文件包是带锁的,叶民昼夜不离身。
  女报务员只管接收电报,记录阿拉伯数字,数字代表什么意思,她并不知道。四个数字对应的字,就是密码。
  程剑还没有休息,身披黄呢子军装,坐在台灯下翻阅俄文版的关于提炼石油的书。
  叶民敲门进来,报告说“来了。”叶民把电报纸递给程剑。
  程剑接过电报,“干馏法炼制石油,裂解炼制汽油,估计月加工能力1。5万吨,建议立即炸毁三景炼油厂裂解塔。”
  程剑没说话,轻轻地把拳头敲在办公桌桌面。
  叶民说:“支队长,这是掐住关冬军脖子的好机会,下决心吧!”
  程剑立即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命令青蛙行动组,不惜一切代价,立即炸毁三景炼油厂裂解塔。”
  叶民啪一个立正,“是。”叶民从身上背的牛皮文件包里拿出一个蓝色密码本,这个密码本是专门联系青蛙行动组的。
  星各浦海边南坡,有一片华人居住区,刘逢川的家就在这里。这是一个典型的辽东民居建筑,青砖灰瓦三间房,硬山顶,干插瓦,清水脊,南炕,院子不大,但是院墙很高,有一个漂亮的大门楼。刘逢川一个人住在这里,家里的陈设很简单,天棚上垂下的白炽灯泡上裹了一个报纸卷成的喇叭筒。刘逢川坐在炕上,吸着自己卷的纸烟,不时地看着墙上的挂钟,挂钟指针指向十二点。
  反抗军报务室。
  叶民看手表,“上一次和二号通报是什么时间?”
  女报务员说:“三天前,十一点十七分,今天是十二点二十八分,增加七十一分钟,一下次增加八十二分钟。”
  叶民说快了。
  刘逢川家。
  挂钟指针指到十二点二十七分位置,刘逢川翻身下炕,挪开地上的地砖,取出一个木箱,拿出里面的电台,刘逢川熟练地给电台接上电线,打开电台开关,戴上耳机,一会,电台叫发出滴滴答答声,刘逢川用铅笔记录阿拉伯数字。一分钟不到,电文接收完毕,刘逢川把电台断电,随即放回原处。
  冬日,早上七点多钟,天亮了,却看不见太阳,城市被氤氲气笼罩着。街面喧嚣起来,卖早点的小吃铺里热气腾腾,新蒸的馒头出锅了。进城卖菜的老汉赶着小驴车,嘚嘚跑的急,小毛驴后腚挂着的驴粪兜瘪瘪地,小毛驴边跑边嚎几嗓子,催促着主人给点草料。迎面走过来一个挂警刀别手枪的倭警察,黑裤子上有条大金线,小毛驴立即停止了喊叫,小毛驴知道这个一身黑的家伙比狼厉害,在街上拉屎,驴命就没了,还是饿肚子跑吧。
  芳容打开照相馆大门,刘逢川第一个走进来,芳容并有没感到吃惊,今天是他应该来的日子。
  刘逢川身着长棉袍,小分头擦了头油,穿着像个账房先生。刘逢川端坐在照相机前,芳容很专业地给刘逢川拍照,刘逢川起身交钱,转身开门走了。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
  芳容用目光送走刘逢川,来到暗室,把门从里面栓好。芳容从钞票里拿出一个小纸条,然后拿出密码本,对照翻译电文,电文内容叫芳容吃惊不小。芳容把小纸条烧掉,把密码本藏好。
  芳容回到照相馆前屋,把展示窗打开,调换了一下明星照片的位置。
  这时,照相馆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说是要照证明像,办良民证用。芳容给中年妇女拍好照,告诉她下午来取照片。中年妇女前脚走,后脚就走进来一位壮汉,来人三十多岁,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穿着粗布棉衣棉裤,一看就是个出苦力的劳动者。
  周立诚几步走到照相的凳子前,稳稳地坐下,“一寸的,证明像用。”
  芳容把木梳递给周立诚,周立诚接过木梳,象征性地梳了梳头,芳容小声说:“今晚,炸掉三景炼油厂裂解塔,好了,明天来拿照片。”
  周立诚站起身走了,昂首阔步走的,仿佛要一脚踏碎那个什么裂解塔。
  芳容从照相机上拿出底片,故意在太阳下曝光(刘逢川和周立诚的底片都销毁了)。芳容又拿出新的底片盒,安装到照相机上。
  突然,门咣当一声开了,芳容转身一看,门口站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身欧洲贵夫人打扮,咖啡色小翻领短款羊绒西装,领口露出红色真丝衬衣,黑色羊绒百褶裙直达脚面,黑色羊皮手套到肘,黑色牛皮高跟马靴锃光瓦亮,手包是金属丝编织的,来人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目光咄咄逼人。
  芳容感觉来者不善,看穿戴判断不出是什么人,看眼神应该是倭人。芳容微笑着问道:“这位女士,您请坐。”
  山口惠子没有坐,环视照相馆一周,用蔑视的口吻问道:“你就是芳容……格格?”
  芳容已经猜出这个人是谁了,“是,我叫芳容。”
  山口惠子围着芳容转了一圈,“模样挺受看,就是穿的不伦不类。”
  芳容故意反问道:“您是……哪位?”
  山口惠子咬着压根说:“山口惠子。”
  芳容假装吓一跳,连忙用手擦了一下凳子,“噢,你是惠子医生,快请坐。”
  山口惠子扬起脸,眯起眼睛看芳容,“这么说你是知道我喽?”
  芳容想既然山口惠子找上门了,不妨试探一下她的火力,芳容点头说:“知道,满铁医院漂亮的山口惠子医生,你的知名度很高。”芳容把知名度三个字说得很重。
  女人冠上知名度三个字,在关东州可不是什么好话,山口惠子听出了弦外之音,“算了吧!别听王炳政到处放毒。”
  芳容话题一转,继续火力侦查,“你是满铁医院有名的医生,小报上说的。”
  芳容的解释显然是故意气山口惠子,小报纸上没说过山口惠子什么好话,无非是关于山口惠子和男大夫某某某的花边新闻。惠子心里明明白白,只是有口难辩罢了,惠子怒气冲冲地说:“告诉你,我讨厌王炳政,阿南正吉是我未婚夫,你离他远点。”
  最后一句话,才是惠子来照相馆的目的,原因是阿南昨天晚上去了王炳政的办公室,女人有时候太敏感。。
  山口惠子转身摔门走了。这一回合,惠子并没有赢,可以说灰溜溜地逃出照相馆,她知道这个满族格格不好对付,接下来要用更厉害的手段对付这个什么格格。
  芳容不动声色地看着山口惠子走出照相馆,知道麻烦来了。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