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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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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你这是何意,祐儿如此行事,公然违背律法,漠视规矩,迟早会惹出大患,你不思好好教导他,反而还为他的无知撑腰!”陶潜有些恼怒的望向夫人说道。
  妇人是陶潜本室梅逦,陶潜当年在咸阳郡秋闱之试中表现良好,被咸阳郡中富贵人家梅氏相中,引为女婿,那梅氏人丁不旺,梅家大老爷即将离任,为后续有人,更是不惜四处打点,动用关系,再加上陶潜本身能力出众,最终得以出任洪泽邑县丞一职。
  “你果然还是变心了,不在向以前那样事事维护着我。还好,我还有祐儿,你现在是洪泽邑的县丞,可叹我父亲当年竭力推荐你,你却如此对我!”那妇人冷冷说道。
  “唉,你为何如此的不可理喻,祐儿是我们最小的孩子,我岂会不疼爱于他,我担任县丞多年,枕边可曾经多过她人?不过,祐儿做事实在有些狂妄,若不改正,迟早会遇到招惹不起之人,到时候,悔之晚矣!”陶潜有些无奈,颇费口心的劝解。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了那婴玄,他胆敢状告本县邑之子,胆大包天,若不严惩,祐儿如何还有权威。”夫人口气稍有回暖,可对于婴玄始终没有松口。
  师爷旁边不由得抹了抹冷汗:“夫人还真的以为老爷能力通天,称其量也只是县丞,天玄大陆县丞数不胜数,真到其他县邑,老爷根本无可奈何。”
  “再说,祐儿又非愚蠢,岂会触犯不能招惹之人,我看你心中根本没有把祐儿放在首位,一直想着自己升官”梅俪还有愤然。
  “夫人有所不知,现在大家族、世家、修炼者甚为喜好游历世间,说是体会一下别样生活,可隐藏身份,扮猪吃老虎,最是可恶,临县那些触犯之人事后无不可怜兮兮,最严重者,据说当场身死,犹如蚂蚁一般。”老爷也是为三公子好。
  “哼,不用吓唬我,那秀才有何权势,恐怕连咸阳郡都没有走出过,有何耽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是一句口号,难道还能翻身不成。”梅俪极为不屑。
  “总归那婴玄是秀才出身,身边是有些秀才出身的朋友,已经把他关在牢中也有数些日子,他不会出去乱说。”陶潜无奈的说道。
  梅俪眼中突然露出一片赤红,语气似有挑衅:“我知晓你安排人去那婴玄镇中打听事情由来,并且让管家送去一些补偿,不过,我也通知我娘家里人去了,他们可不像老爷你那么脆弱,只要有任何企图伤害我家孩儿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必须付出代价”,说完,神经般的疯狂大笑。
  “疯了,真是疯了”管家一旁低头心中喃喃低语,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你究竟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陶潜克制住内心的怒火,低沉问道。
  “我通过那金石已经知晓一切,那婴玄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没有把这一切宣之于众,但也有不理智的一面,妄图向我儿讨回公道,笑话!他何德何能,让一县丞之子向他道歉,他配吗!既然外人尚且不知晓祐儿参与其中,干脆让那婴玄永远无法说出,虽然是个贱民,可毕竟过了秀才,虽说给祐儿造成不了障碍,可毕竟会因此事对祐儿生恨,若是有机会,那贱民势必对祐儿不利,既然如此,留他作甚!而且……”梅俪嘴角瞥现一丝狰狞。
  “而且什么?”陶潜心中一紧,顾不得再三恼怒,连忙追问。
  梅俪也不顾及身边的管家,轻飘飘的道:“那贱民父母还在地下等他,好一家团圆!”。
  “你!你!……”陶潜盛怒之下也不他想,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梅俪耳边,将其扇倒再低。
  “呵呵……老爷是打算将我和祐儿替那贱民一家抵命吗?”梅俪头发四散遮住脸庞,声音冷漠之极。
  “果然最毒妇人心,你如今已经疯了,原本简简单单赔偿就可以化解的小事,你非要杀人不可!祐儿有你这样的母亲可真是他的荣幸啊!”陶潜极为讽刺,用疏远的目光望着盘坐于地上的梅俪。
  “我早就疯了,自你当年没有救我父亲的那一刻,我变知晓,你这伪君子,父亲看重你才华,动用一切关系给你大好前程,可你,是怎样报答我父亲呢!非但没有营救,反而落井下石,自那时,我变知晓,你把你的官位看的重于一切,咯咯……不知道你如今打算怎么办呢?是大义灭亲,承认自己连家都无法治平,那你又如何接下来治理洪泽县呢”。
  陶潜暮然望着梅俪道:“我可真是谢谢你那父亲,当年我通过秋闱之试,本以为可以大展身手,谁料被你那将死的父亲看重,你们梅家无一可掌事男儿,变百般阻挠于我,令我无法走入仕途,最终只能妥协,入赘你梅家,我陶潜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逼迫如此。另外,我陶潜虽极为怨恨你父亲,可也感恩于他,你父亲所犯之事乃死罪,我曾想全力营救,是你父亲让我停手,置身事外,并做举证,因此梅家虽遭遇大难,可毕竟还是留存下来,想不到你一直在心中怨恨此事,日久渐渐疯癫行事,今日竟会小小的结怨而杀人,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再次大义灭亲吗?”
  “朱总管,将夫人关入后院,好生看管,任何人都不能探望,尤其是祐儿,若是夫人在背着我做其他的事情,便是你的责任了,另外将祐儿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陶潜转身命令道。
  “你要干什么,这一切是我独自做的,与祐儿无关,难道你还想要祐儿偿命不成,虎毒不食子,陶潜你果然比我毒,我没有看错你,哈哈……”
  “真是疯子!”朱总管还不把夫人带走,将祐儿带过来?
  “是的,老爷”
  朱总管到前院通知仆人将三少爷唤来,叫了两个丫鬟将夫人送入后院,锁上大门。
  书房中,明镜高悬字符挂于中堂之上,陶潜拿起笔墨,研磨,试图进入宁静状态。
  连续三下微弱的敲门声响起:“父亲大人,你找我有事?”。
  “进来吧!”
  陶祐望着正在临摹书圣碑文的父亲,没有带起声响,缓缓的走到对面,一动不动的等待。
  陶潜慢慢放下手中的笔墨,低头细心的用宣纸轻微沾試浓墨,突然说到:“是你怂恿的你母亲吧,你知晓她会为你这样做,与为父斗气也罢。是不是?”
  陶祐脸色突然有些发白,急声道:“父亲大人,是孩儿错了,孩儿不应该贪图那金黄芪,只是不愿将孩儿修炼之试传播出去,但那金黄芪对祐儿至关重要,师傅非要等祐儿踏入凝窍境方肯正式接纳于我,孩儿无奈,是以暗中派人将那金黄芪盗出即可,可想不到会误伤那婴玄父母,烧毁了药铺,祐儿会道歉补偿,祈求婴玄的原谅,父亲将那婴玄关入牢中,断绝其与外界联系,势必也是在等祐儿的补救之法,祐儿已经着那婴玄的好友金石予以补偿,想必已经到其家中。”
  “哼!祐儿你自幼便很聪明,有修炼天赋,你不必把你师傅挂在嘴边,我尊重你师傅另有原因,并非惧其武力,大周王朝对于胆敢袭杀官员之人会一生追杀,况且,堂堂洪泽邑,莫非你真的以为就你师傅一位尘埃境,祐儿,我再次告诉你,这个世界很大……
  很大……不要因为眼前的蝇头小利将来后悔!”
  陶潜淡淡的望着跪坐在地上的三子道:“为父最后问你一句,是不是你蛊惑你母亲如此行那疯狂之事?”
  陶祐后背冒气冷汗,坚定的抬头对着严肃的陶潜道:“父亲大人,孩儿不明白你想要孩儿说什么?若是孩儿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父亲大人直接责罚,刚才提到母亲大人,是不是母亲大人触犯父亲,想必父亲也知道,母亲对当年外祖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偶尔随性行事还请父亲大人念到一家之人从轻处罚”。
  陶潜漠然的闭上双眼,沉思片刻道:“既然你不知晓,变回去好好准备突破,这段时间要好好闭门思过,至于你母亲犯下大错,关在后院之中,你不可前去探望,否则,家法处置!”
  “母亲大人不知所犯何事,竟被父亲关押,而且不让孩儿探视,想必还是对孩儿有所怀疑,既然如此,还请父亲大人将事情告知于我,孩儿愿一力承担。”陶祐咬牙说道。
  “你承担,如何承担呢?你母亲已经疯癫,她令人杀了婴玄父母,而且准备将那婴玄也害死,你且告诉为父,如何判决你母亲,而你,又如何承担?”陶潜目光似有深意的紧紧盯着陶祐。
  “这!母亲大人为何如此行事,这原本只是简单的请罪道歉,为何会发展成这样”陶祐一下瘫软在地上,稍许回复神采:“怪不得父亲大人会如此怀疑孩儿,孩儿的确嫌疑很大,有怂恿蛊惑之罪。不过,母亲大人也是太在乎孩儿了,为孩儿触犯律法,既然母亲能为孩儿如此,那一切罪孽由孩儿承担,无需父亲担忧,孩儿愿一名抵偿。”
  说完,蓦然弹出手中长剑,欲行自刎之事,以命相偿。
  陶潜不为所动,紧紧望着陶祐,那长剑锋芒接触皮肤,引得喉咙惊栗,陶祐目光瞥见其父神色淡然,心中一紧,胆气壮烈,长剑倒转,于刹那间割破喉咙之时,被一袭指凤将长剑打落。。
  “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婴玄之事你不必在插手,其父母之死你就忘记听说过此事,你母亲,就好好呆在后院,直到她的疯癫之病痊愈。至于你,每周准许一次探视。”陶潜看见长剑被弹起落于地面,目光深有其意瞥了一眼屏风,对陶祐说道。
  “是,父亲大人,孩儿这就告退”躬身退止门槛处,反身将门扉关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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