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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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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真傻,竟然还会相信这公平正义……呵呵……真是死有余辜……,可是自己父母怎么办?”一道神经质的声音在幽暗的地牢中响起。
  “呔,你这小子,若是不想活就撞死墙壁上得了,省的整天叽叽歪歪让人厌烦,我跟你说,撞死在石壁上的人也不差你这一个,兴许加上你,可以玩副吊牌了?哈哈……去死啊,那红白相间的豆腐脑真是让人回味,死啊!快死啊!”隔壁疯癫的声音在嚷叫,仿若鬼魂。
  通州咸阳郡洪泽邑的一处地牢中,关押再此的犯人到也有数百人,毕竟此处地牢关押着普通民众,大多是强盗杀人等罪状。当然,地牢中最不缺的也是无辜之人,夏季炎热,虽说地牢设计于地下温度自然不高,但各种瘴气、戾气、污浊之气会杂,身体不好之人说不得几天便丢掉性命,遇到牢头心善之时,或可通知家人备些药物,少不得银两伺候,但遇到身无亲人之时,便只有凭借自身的运气,挨得过便生,扛不住则死!
  方才哭喊之人是洪泽邑之人婴玄,自小家境也算殷实,父母在集镇上继承了家传药店,虽无大贵,可也算衣食无忧。婴玄自小喜爱读书,尤为喜爱医学类书籍,所关注的是那些草本、金石之药物,家中世代积累下来,药物之书自然不少,慢慢的婴玄也在当地集镇及周边村落小有名气,更加难得之事,今年年初得秀才之名,以备两年之后咸阳郡的秋闱之试,若非变故,将是平平淡淡的一生,或许能的举人之名,经通州认可,外放一邑担任职务,娶亲、生子度过一生,但如今,所有的一切在半个月前发生重大的变故。
  两个月前,有位远方旅人在药店内售卖一株药草,旁人或可不得而知其作用,但作为传承三代的药店,经过药物典籍的比对,最终确定是对修行之人迈出第一步极为有用的金黄芪,修行之人需要迈入第一步通脉,全身气血凝聚一体,一步步通行体内全部经脉,方的成功。而武林作为修行之人的底层,大多数终其一生只能算是步入通脉之中,禾杞与窦唯便处于此列,而了因当时体内经脉已经通行大半,若是存在机缘,或可凝窍再望。终其原因,便是在于气血不足,平日的饮食对于气血的补充极为稀少,各种独具奇效的药草也妖兽对处于底层的武林人来说是极为珍惜之物,药草因为所含副作用极少更是受人推崇,金黄芪便是其中一种,黄芪本身便具有补充气血之效,更何况已经生存百年的金黄芪,当然此等之物对于郡城中的家族来说不算稀罕之物,毕竟郡城中的家族自是每年都有培育各种气血药物,以备小辈所用,这也造成野生药草寻得极为困难,但对于小城镇来说,自然是百年难得一见。
  婴玄自是首次见到金黄芪,欣赏好一些时间,少年之人年高气盛,极爱炫耀,一次聚会畅谈之际,无意中说出,虽也及时反映,以口误掩饰一二,可毕竟被有心人惦记,投其所好。自此以后金石每日同婴玄探讨药草、金石之变,其中自然涉及到金黄芪,而婴玄对金黄芪的了解更是让金石暗自相信婴玄手中有此物。
  自那场聚会两周后的晚上,婴玄与同伴畅聊秋闱之试之后,傍晚回到家中,看到的却是一场大火,大火将药铺吞噬包围着,依稀可见婴玄的父母趴在大火外围,却挣扎的想要站起灭火,可最终无能为力,四周邻舍紧急提起自家水桶灭火,大火持续燃烧了两个时辰,最终被扑灭,可剩下的确实残墟,婴玄瘫软在地上。
  事后从其父母那知晓,当时店里闯进一黑衣人,直接点名要金黄芪,婴玄父亲那肯承认有此物,只当来人也是疑虑,未曾想黑衣人也不多问,直接燃起火石,屈指一弹将火石摄入一药盒中,那药盒本就是草木之物,哪里经得起燃烧,黑衣人再问,婴玄父母无奈,只得将金黄芪交出,熟料,那黑衣人将其父母抛出药铺,凭自放纵火石燃烧,哈哈大笑之下,走出药铺。那火石将药盒燃烧殆尽之后,迅速扩延到其他药盒,而婴玄父母被抛出药铺时正好撞一青石之上,在加上年纪,一时缓不上来,晕倒在地,待回转时,火石已经燃起大火,挣扎坐起,却无能为力,最终火势扩大,方才惊动更夫以及邻舍,却为时已晚,整件药铺几乎当然无存。
  那件药铺可是婴玄祖辈流传下来的,不少药草都是赊销进账,如今一场大火下来,了然无存,那些赊销之人担心本钱回不来,自是上门讨要,婴玄家中一时间哪能贴补,幸好以前宽裕之时曾添置另一处房产,售卖之后方的平息,可婴玄父母劳累伤心过度,自是陷入一场大病之中。
  婴玄首先直觉便是认为金石之故,调制药物将其迷晕,神志陷入低沉,一番套问之下,方知始终,一切来源于洪泽邑城主最小的儿子陶祐身上,陶祐年纪同婴玄相差不大,洪泽邑城主恭贺县邑下的秀才齐聚一堂时,也同其见过一面,但却不知其在习武,而金石却不知道怎么得知这消息,那次饮酒婴玄失误脱口而出被金石留意,金黄芪更是陶祐就为寻找之物,确定消息后,金石便将金黄芪的消息告知陶祐,且说明是婴玄家中,原本那黑衣人点燃火石只是为了迫使婴玄父母将金黄芪交出,之所以临走之时没有熄灭火石是为了让婴玄父母救火不至于过多纠缠,却没有想到婴玄父母陷入短时昏迷,造成药铺被一场大火燃烧殆尽,而金石意志也是不凡,距离药效还有一段时间时便挣扎清醒,望见面前的婴玄,便知晓事发,极为难堪的低下头颅,将详细情况说出,之所以如此行事,便是金石答应他,纵使秋闱落榜,他也会将金石安排在县邑的某一职位。此外金石已经将婴玄家中受损情况告知陶祐,想来陶祐的补偿随后就到,邀请婴玄一同为陶祐的幕宾。
  婴玄年盛,且父母病倒,祖传药铺被烧,房产典当,岂能甘心,自是不肯,并将金石所说一一记录成册,嘴里答应为陶祐的幕宾,私下却已决定去寻洪泽邑城主陶潜告发其子。
  回到家中,稍作准备,便告知二老自己要是需出门,最迟两至三天便可返回,无需担心,便骑马向县邑方向奔去,为缩短行程,避免夜长梦多,是以连夜赶路,在临近县邑的城镇中过宿一晚,却发现路旁有一男子欲对一女子行事不轨,本已打算住宿,自是仗义出手,将那男子扯开。婴玄家传药学,自幼身体比较强壮,本以为轻易之事,熟知那男子力气也较大,一番拉扯之下双方动了恼怒,最后经演变成动武伤人,于是城镇执法者到来,便欲将两人拘留加以约束,婴玄哪的如此浪费时间。本以为那女子会仗义执言,熟料最终结果却是婴玄欲胁迫那女子,那男子反倒是英雄救美,此时婴玄岂会没有清醒,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入套,可想而知,那金石根本没有轻易相信自己会入陶祐之宾,暗中跟随自己,提前告知陶祐消息。
  无奈之下,婴玄只有显示出洪泽邑秀才身份,大周王朝恩科,凡有功名者,藐视律法自有大周王朝密探处置,秀才虽谈不上功名在身,可婴玄毕竟出身洪泽邑,日后很大可能在洪泽邑中任职,且两人各述其是,执法队最终将其送至县邑中,等待县丞亲自审问,本以为柳暗花明,可在县邑中未曾见到县丞陶潜,便被送至某一牢中。
  刚开始,婴玄还以为这是县丞在例行公事,但一天……两天……三天……日子一天天过去,婴玄从最初的谩骂逐渐变得沉默,他懂了,这天下的律法还不足以压服县丞儿子的身份,县丞关押着他,既不审问,也无鞭打,是要他学会沉默……等他学会沉默后,他才可以出去。
  洪泽县县丞府中,陶潜背负上手在庭院中思考,转身对身后的师爷道:“怎样?具体到底是何事?为何会牵扯到祐儿身上,他家的赔偿已经到了吗?”
  师爷上前将金黄芪以及金石、陶祐的事情详细说完:“我已经将老爷的话告知婴玄的父母,且帮其赎回房产,损失也都一一补偿,想来,婴玄父母也会让他慢慢放下的。”
  陶潜沉思片刻,悠然的叹口气道:“现在婴玄在牢中如何?是否还在谩骂,想来这孩子原本对我是极为信任,若非如此,岂会向我告知,可惜……”
  “保持沉默,不在疯癫。”
  “放他离去吧”
  “是”。
  师爷欲转身离去,一道声音响起:“放他离去,小小贱民一个,纵使秀才也还是贱民,祐儿拿他药草是看得起他,竟然还敢状告,此事若是那么容易放他离去,岂非让人笑话!”
  一道妇人身形缓缓步入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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