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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孔儒和贯征三个男人因为一次遇袭,挤在一间屋里各自思考沉默。沉默有时候是为了不把一些冲突摆在台面上,但永远解决不了冲突。所以,当孔儒仔细将贯征腹部一道伤口包扎好,直接开口打破沉默:“这道伤口虽然创伤长,但还好没有透进腹腔,既然你不想去医院,自己养伤也不会很麻烦。”
语罢,孔儒转身看向张泽腿上已经被简单包扎的伤口,问道:“泽哥,感觉怎么样?这样的伤去医院也不会引起怀疑,要不要去看看?”张泽淡淡一笑,说道:“伤得不重,不用去多事,不过夫子你小子的撩裆腿很是生猛啊,看来你在军队里到底是学了不少东西。”
孔儒坐在沙发另一端,伸开双臂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在军队好歹摸爬了几年,格斗招式因为身子骨底子不够,一开始练不出名堂,就专门挑了几个拳腿招式,一直练了下来,总算可以派上用场。”
张泽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为了解开心头的疑惑,说道:“夫子,说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很简短,但内容并不少,从一开始孔儒没回答的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座县城,到遇袭的情况,甚至包括对贯征这个贩卖小型军火的人物的疑惑。
孔儒扶了扶有些下垂的眼镜,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泽哥,这些事情本来也是要告诉你的,只是没想到变成现在的处境。我现在在军队可以接触到一些,怎么说呢?”孔儒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算是机密的消息。所以关于那个组织的云南集聚我也知情,甚至参与一些军方的行动环节。其中贯征老哥扮演了一个关键的角色,这不,我在离开军队时费了不少功夫,才和贯征老哥搭上线。”
这时,自从躺到沙发上就一言不发的贯征神色微变,沉声道:“你说过,你只是来买一批装备执行军方的特殊任务。”孔儒对贯征的发问显得很淡然,轻声说道:“贯征老哥,在这件事情上我并没有骗你,装备我们要买,军部的特殊任务也是事实。只不过我们和军方在某种程度上,没有直接联系。”执行任务却没有联系,逻辑上是有些混乱的,但贯征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腼腆的脸上透着寒意,冷声道:“军方答应过我,在我提供我所知道的事情后,我和我的兄弟可以安稳退出这个行当。但今天出现的那个人,说明军方没有把这个承诺落到实处,甚至可能已经泄露了我的信息。”
孔儒起身,拍了拍贯征的肩膀,说道:“贯征老哥,你比我和泽哥都要大,我就直接叫你征哥好了。既然你都这么说,看来对军方还是抱有期望的,毕竟没有直接怀疑是不是军方派出的人。”没等贯征辩驳,张泽看着孔儒,插嘴道:“虽然夫子你离开军队,但你出现在这,基本就排除了军方出手的可能性。但还有一个问题,你离开军队是指什么?”
孔儒避开张泽的目光,弱声道;“退伍。”预料到结果的张泽没有说话,既然孔儒已经断了后路,再劝说也是无济于事。叹了口气,对这件事的了解还少的张泽继续说道:“你们继续讨论,我听就好。”
贯征感受着腹部伤口的疼痛,有些自嘲,说道:“在这条道上滚打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可以金盆洗手了,还弄到这么惨。”接着,贯征脸色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这次我的命是你们救下的,恩情我记下了,那批装备我会尽力弄来,就当送给二位。”张泽摆手正准备拒绝,孔儒已经先声说道:“那我们就先谢过征哥了。”看到张泽不解的眼神,孔儒也有些无奈,指了指钱包,表示自己已经没有钱了。看到这一幕,在离开小城之前,张泽就把健身馆大部分收入打给了远在美国的孔凝,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贯征虽然面相柔和腼腆,但也算一个生意人,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不差。不过此刻知道张泽和孔儒可能没钱,作出承诺的贯征也没有去较这个真,随性说道:“二位兄弟也是任性,在道上支出这么一笔东西,要是结不了款,可是要吃些苦头的。”贯征话说的轻松,可张泽孔儒都清楚,那种苦头并不简单,很可能是要身体上就此少点什么。
张泽按自己所说的,开始当旁听者,尽量整合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消息。而孔儒在思量后,决定直接发问:“征哥,既然交情有了,我也不再矫情,你手上那些消息跟军部换了一个全身而退的筹码,我们也想知道。我清楚,那些消息的价值可能很高,但不是可以拿出手的,跟军方做成这一笔已经是极限,毕竟一尊庞然大物在前,其他没有组织和个人可以用正经手段再拿到这个消息。而现在,或许就有一个组织想用一些不正经的手段,这么一来,你会有麻烦,而且一定是大麻烦。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就是我们拿出的筹码。当然,也可以用来支付那笔现在不需要了的装备钱。”
贯征见话已经挑明,也不再藏掖,说道:“军部能知道我的消息,这很正常。可还有人能知道我的消息,大致就是从军方得来的消息了。你们确定,可以对付这种有大牵扯的人?”孔儒知道事情可成,加快语速,说道:“征哥,你的行当有多高的危险性,你肯定比我们清楚。这次安身退出,从此江湖事不沾身,不能不说机会难得。可一旦有那种高位上的人盯住你,恐怕再想求一个安心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至于你说的有大牵扯,既然我们哥俩没有什么牵扯,也就不用担心这种问题。”
……
张泽三人所在的县城往北,越过几个乡镇,有一片依水而建的民居,结合了吊脚楼和水乡阁楼的特色,倒是别有一番韵味。而此时一幢小楼的庭院里,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白色面包车。
小楼有三层,一楼其实有大半陷于地下,只有小部分呈现在地面,多是石式结构,隔出几个小间,有储物的功能,也可以称作地下室了。二楼三楼分别是待客吃饭和休息睡觉的地方。可本该储物的一间房间里,只摆放了简单的桌椅,并没有塞积杂物。由于采光不好,白天的房间仍旧需要开灯,可能是因为灯光太过耀眼,将伤口包扎止血的段成低着头,微眯着眼睛。房间里的桌子两旁各摆有一张椅子,但段成有自知之明,没有奢望过坐在一侧椅子上的那个人会让他坐下,哪怕他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那个人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倚着靠背,同样低着头,好像在打着盹。但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在打盹,段成只能忍着腹部钻心的疼痛,安静地站着,不发出一丝声音。当段成的双腿已经在打颤时,那个人终于张口,声音温润,可内容却一点不平和,他说道:“段成,你的业绩我看过,还算可以,没道理在这件事情上失手,不得不说,你让我们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