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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佣兵之战定八方 / 第九章 锋刃相对

第九章 锋刃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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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来的太快,又是从楼梯侧面突然出现,落后贯征一个身位的张泽知道贯征很难躲过这一击,而贯征在取钥匙的一瞬间愣神已经说明,他自己没办法全身而退。所以张泽干脆冒险,弹腿踢向贯征的后膝关节,在贯征身体微仰时,张泽拽住领口,电光火石间猛地一拉。张泽一踢一拉已经尽量快了,可仍旧没办法帮贯征彻底躲过这一次偷袭,刀锋入肉的质感声音隐隐传来。当然,躲不过才是正常,张泽的行动是在匕首现行后做出来的,如果贯征仰身的幅度不够,或者仰身不够及时,那结局就会变成贯征在张泽的一脚下,拿身体迎向匕首。而现在,贯征飞身后退,虽然腹部出现一条血线,但刀锋并没有深入,即使创伤口被拉大,起码暂时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当腹部伤口开始渗出血的贯征,摔到后面的楼梯上发出一声闷哼时,张泽才注意到把身形一直掩藏在楼梯一侧的行刺者,他一副乞丐打扮,没有衣服遮蔽的身体上还有些血渍淤青,正是一开始被一群乞丐群殴的那个男人。只是现在的这个人眼神没有了惧怕和躲闪,反而如凌厉的鹰眸,满是血腥战意。
  段成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做全了准备,还是没能得手。和贯征同样游走在灰色行业里,段成清楚自己的职业需要比贯征这类人有更多的隐秘性,而关于这一点,段成一直做得不遗余力。在接手贯征这份任务时,段成就给自己选定了一个新身份,也就是乞丐。毕竟当时的任务内容是对刚刚受伤的贯征进行为期不短的监视。而乞丐一方面不会引人注目,另一方面可以有很强活动性,对目标的活动范围有一定的适应跟踪效果。只是今天,当他向那位雇主报告贯征和一个戴眼镜有儒生气质的男人约见后,他得到和往常那句继续观察截然不同的回复,雇主言明如果贯征和那人不欢而散,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继续监视;可若是两人一派和气,就直接动手,做掉贯征。所以,段成故意设计一出戏,被刚刚投靠的一伙乞丐赶了出来,独身一人蜷缩在一楼靠楼梯的墙面上,以便可能发生的行动,甚至为了出手的速度,藏有匕首的外套都被他取了下来。在张泽眼里,段成只是拿破旧外套遮盖伤口,可事实上,在段成被外套遮掩下的手上已经握住了匕首。
  在段成看来,无论是读书人模样的孔儒还是一脸清秀的张泽,都算不得太大威胁。而且有些扎手的硬点子贯征已经被废在地上。但段成清楚,这些原因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次任务的雇主不会容忍自己的失败,而那个人的怒火并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有时候,一个人的生命会显得很廉价,而他们这些人的命是没有公道一说的。所以,本该一击不中立刻逃逸的段成握紧匕首,准备再试一次。知道从楼梯下方往上攻击,本就落了下乘所以段成将匕首横在胸前,在突身前进的同时,准备应对张泽和孔儒的联手攻击。
  张泽面色平静,他知道自己必须快速解决面前的人,贯征的伤势一时不致命,可再等下去,失血过多照样会让他丢掉性命。所以张泽微微侧身,看似给上冲的段成让开道,同时,一掌劈下,迎向段成横在胸前的锋刃。侧身拉近自己和段成的距离并不是自寻死路,张泽更没打算拿手掌硬抗对方的匕首。只听铁石相撞的声音传来,原来本该由掌侧和匕首相撞,因为距离拉近,换成了腕部以下,而那里,衣服下束着那把尖端战术-阿拉斯加捕鲸叉。手臂挥下,张泽左手从右手臂取出小直刀,动作衔接紧密地再次挥出,刀锋朝着对方脖颈划去。
  段成并不是一个新手,刀尖舔血久了,在这种时刻也能保持相当的镇静。何况他也清楚,自己低于对方数个台阶,先天就呈现弱势。面对对方的刀锋,段成绷紧肌肉,手持匕首挡住锋刃,同时另一只手握拳猛地出击,往张泽腹部砸去。可这一拳看似并没有什么作用,站在更高台阶上的张泽抬膝从下方轻易就顶住拳头,这时,两把匕首再次撞击在一起,甚至有点点火花在锋刃处迸发出来。忽然,张泽感到抬起的膝盖一阵疼痛,脸色剧变的张泽后退一步收回膝盖,上面的裤子破出一个细小的洞口,此时正有鲜血从伤口流出。而造成这般伤势的正是一把藏于段成指尖的一小节菱形钢刺。段成抓住时机,一个飞跃,拿着匕首扑向张泽,气势如虎,匕首在空中狠狠刺下,分明是寻求一招杀敌的手法。张泽顾不得膝盖上的伤口,可是要想直接拿自己手中的匕首挡住空中猛刺的刀尖已经是来不及,只好连忙闪躲。
  段成一跃之下还有余力,竟在空中变了招式,一记横腿扫出,想要让张泽一退再退。这样,一开始倒在张泽身后的贯征就会失去庇护,直接出现在段成面前。但事情并不如愿。好像被所有人忽视的孔儒忽然出手了,他在段成一记横腿向张泽甩去的时候,双臂抱圆,竟然直接抱住段成的腿。孔儒出人意料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下,他骤然踢腿,目标就是段成已经暴露出来的裆部,腿鞭如风,一击即中。已经做出格挡动作的张泽顾不得对孔儒的忽然一击感到惊讶,反而为对面的段成此刻的疼痛有些同情。但张泽更清楚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所以他猛地欺身向前一步,手中匕首直握,对着段成扎去。
  在尘土污渍之下一直脸色不变的段成感到裆下传来的钻心疼痛,再也难以保持神色冷酷,面部肌肉因为疼痛都扭曲在一起,身形也一时变形,虽然已经尽力调整,但还是被张泽一刀插入腹部。段成顺着坠下的身形摆脱身体的匕首,顺势滚下楼梯。知道事情已经难成,段成不会拿命去硬拼,只能快步逃窜。用一只手捂着腹部伤口,段成径直冲向烂尾楼之外,而这时,一辆没有牌照的白色面包车急速驶来,就停在贯征那辆车一旁,载上已经受伤的段成又急速离开。
  本来还准备追的张泽看到那辆面包车载着装作是乞丐的狠辣刺客离开,其方向并不是往新城区或旧城区,而是继续往北方去,而且,张泽知道自己和贯征都收了伤,放弃了追踪的打算。
  张泽和孔儒合力把腹部被拉出一道口子的贯征抬上面包车,张泽拿着钥匙在驾驶位上开车,孔儒则在后面帮一直没喊疼的贯征简单包扎伤口,以防失血过多。在贯征的指示下,张泽将车开向旧城区的一片巷道房里,这片区域的房子大多低矮,甚至有不少房子已经破败无人居住,在老城区里都可以算是最老旧的一片地方。一些道路并不好走,窄窄的路面上坑洼不少,面包车开的也很是颠簸,在后排的贯征忍着伤口一次次随着车体动弹而出现的撕裂感,第一次对自己挑选的地方感到如此不满。
  车开进一个堆积了不少回收品的破旧院子,张泽和孔儒连忙把不愿去医院的贯征抬回室内。贯征平躺在沙发上,让孔儒去室内帮忙拿来了消毒碘酒和一些止血绷带,而后接受过简单医务兵训练的孔儒自告奋勇地给贯征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再次作处理,过程中,贯征尽量在忍住疼痛,但腼腆的脸上肌肉仍在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开始滴下。但贯征还是体现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坚韧,嘴唇紧闭,没有为看起来就很是撕裂痛感的伤口发出丁点声音。张泽膝盖的伤势倒是不重,那截钢刺透过段成指缝后不算太长,否则也起不到偷袭伤人的目的,加上膝盖骨面的坚硬,那一击只是扎开表层的血肉组织,一时血流不止,实际上却不严重。张泽找了把椅子搭着腿,简单做了消毒处理,拿绷带缠好。
  张泽和孔儒同样一言不发,各自思考着一些事情。张泽在想的事情有两个,一是孔儒,显然这个原来无论是孤儿院还是学校,一直由自己保护的男孩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二是刚刚狠辣出手的段成,无疑,他的目标是贯征,第一次出手和接下来的动作都证明了这一点。那自己和孔儒走贯征的渠道就不一定安全,甚至会牵扯到一些属于贯征的私人恩怨,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麻烦这种东西要分大小,也要分时机。而贯征的这个麻烦肯定不会小,张泽现在的时机也不是可以肆意去插手这些麻烦的时候。而孔儒在军中掌握了更多信息,甚至在军方这次云南任务的一些准备环节上扮演不轻不重的角色。他在想的是,这次的遇袭是不是会让眼前沉默的贯征,透露一些本该烂在肚子里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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