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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佣兵之战定八方 / 第四章 饮酒落棋

第四章 饮酒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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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泽气感虽有,可离郑老爷子口中“似是乃是,自然而然”地在打斗时随意使出阴阳两劲的登堂境界还差一步,更不要说“己身便知道气运行”的“身知”境界了。
  天色微明,有良好起居习惯的张泽睁开眼睛,在脑中过了一遍今天要做的事情来让头脑清醒,然后起身洗漱。在楼下巷道的一家老铺子买了份早点后,张泽坐到书桌后,一手拿着包子,一手翻着今年报了健身馆的学员名单,一个个名字看下去,张泽吃完包子还有油渍的嘴角有些翘起,毕竟这间馆子在自己手上经营地还算不错。只是可惜,张泽清楚,一会他需要一个个打通名字后的电话,通知他们这间健身馆开始闭馆了,至于再开的时间张泽自己也没办法回答。不过还好,这一期的季费还没开始收,省了再还回去的功夫。
  整个上午,张泽一直在打电话,通知消息表示歉意后,张泽还会和一些人寒暄几句。面对很多人问自己要去干什么,张泽干脆找借口说:“这不年纪也挺大了,得去准备一下人生大事了。”可没想到的是,在张泽在吃过自己下厨的午饭后,那几位昨天在馆中健身的中年妇人一起来到小馆,教张泽如何谈女朋友,怎么相处……简直是倾囊相授。张泽一脸苦笑,知道这几位是把自己的借口和昨天纪萱的来访联系在一起了,可他也没办法解释,只能不断点头。
  送走了那几位相处很久,临分别有些不舍的妇人,张泽松了口气,到三楼拿起纪萱留下的公文包,出门打车去了昨天孔儒发来的地址处。到了位于城北的一间小宅子,张泽看着宅子一幅住人很久的生活景象,甚至还有拖把在二楼栏杆倚着滴水,不过的确和周边一排居民房没有差异。张泽拍了拍已经有锈迹的铁门,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从房里出来,隔着铁门和张泽相对,和善说道:“小哥儿,有什么事吗?”张泽没说话,递过去一张纸条,写的是孔儒提供的一串数字,共二十位数字,据孔儒说后九位是他所在南部军区的部门代码,前十一位是手机号,供联络人确认。当然,数字的排序也有玄机,这就属于更高的机密,孔儒也没详讲。对面的中年男子接过纸条,看到这一串数字,便将铁门打开,把张泽迎进来,说道:“请稍等。”便转身走进房门,留张泽在养了几盆花的院子里等待。过了约莫十分钟,中年男人又走出来,笑道:“小哥儿,抱歉了,现在进去喝杯茶?”张泽摇了摇头,不去和这种军中的隐秘机构多加交集,只是把公文包递过去,对中年男人笑了笑,说道:“麻烦了,谢谢。”中年男人也没挽留,送走张泽后忙回屋准备安排这次任务的具体事宜。
  忙完这些事情,张泽发现时间已经是午后两点多,干脆找了个超市,买了两瓶白酒和一些下酒菜,打车去往那座清秀的小山。虽然山势不高,从张泽所在的城西区看去更是有把小山尽收眼底的感觉,可随着临近,山体也显得高大起来。山离城北较近,出租车很快到了山下一排凉亭处,从凉亭往上就是山路了。张泽付钱下车,跟司机师傅道了声谢,就提着买来的酒菜快步上山去。山路有些崎岖,还好这些年登山休闲的活动兴起,山上有了些人气,政府才在一条主道上铺上青石板,方便了许多。张泽在石板上步速越来越快,甚至由走到跑,一步跨过两块石板,如风过山林。到了半山腰,张泽调整了一下呼吸,猫腰钻进道右的林子里,熟练地腾挪,避开树林里的障碍物。
  过了半个多小时,张泽终于到了一处山谷谷口。这座山山势不高,山谷显得并不幽深,但因为草木繁盛,未经开发,倒是还算怡人,有一种“深山藏古寺”的感觉。只是古寺没有,谷壁一处平整的地方倒是有几间茅屋,而屋前还有一块菜圃,可以看出还有人居住。来到屋前由栅栏围起来的平地,也就是院子,张泽推开木门,喊了声:“郑老爷子,我来了。”不一会,一个身材短小,没有头发但胡须不短的老人从一间茅屋走了出来,一脸不忿,说道:“小兔崽子,这也不是周末,你上山干嘛?”张泽知道这位是被自己搅了午觉,只得拿出白酒晃了晃,吸引了老爷子的目光。果然,嗜酒的郑老爷子一改刚醒的迷糊神情,一个疾步抢走了张泽手中的酒,看到院子里摆的石墩上还有几份下酒菜,一时笑道:“嗯嗯,小子懂事,等着,我去拿酒杯,今天咱爷俩喝一杯。”张泽看老爷子去刚才出来的茅屋拿酒杯,熟门熟路地把下酒菜拿到一间作为厨房的茅屋里,把菜装盘,再摆在院里的大石墩上。
  郑老爷子倒好了酒,两人坐在木凳上,张泽知道郑老爷子不讲究辈分这些繁琐事务,也就不客套地接过老爷子递来的酒。郑老爷子顾着喝酒吃菜,没有说话,张泽在一边陪酒,也没有提自己为什么现在上山。于是,夏日的山间谷地,一老一少都在吃喝,没有言语。等一瓶白酒倒完,张泽阻止了郑老爷子伸向另一瓶酒的手,看到老爷子一脸不满,苦笑着说:“老爷子,您这身子骨虽然硬朗,可毕竟都七十古稀了,这次就少喝点。”郑老爷子虽然年长,可本就是不服输的孩童心性,不由说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忘了谁教你喝酒的了?要不是当初……”接下来郑老爷子的话声就听不见了,显然是意识到诱骗当时还小的张泽喝酒好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张泽看着郑老爷子红着脸嘟囔的样子,不禁失笑,说道:“老爷子你就别说了,那次在山上喝酒被高队发现,高队可是重重揍了我一顿。”一听这话,郑老爷子声调一高,道:“那小子就是憨,男子汉喝点酒咋了?揍你就算了,居然为这事还训了老子一顿,你说他是不是‘欺师灭祖’?”
  其实自从那个男人离世,无论是张泽上山看望郑老爷子还是张泽、孔儒和孔凝三个被收养的孩子,都很少提及他。而今天,这一对老少或许借着酒劲,刻意不去顾忌。于是张泽说道:“是啊,高队就是憨,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把我们三个孩子带回去养着。孔儒孔凝兄妹还好说,毕竟是死去战友的孩子,可他毫不犹豫地把我也带走了。如果不憨,当时早就离职的他,又怎么会毅然决然去当那种九死一生的诱饵。我还记得他回来那天夜里,浑身是血。”说着说着,张泽的语调里慢慢带上哭腔。
  郑老爷子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张泽的肩膀,轻声说道:“终究活着回来了不是?虽然那次受的伤让他的身体重创,也活不了多少时日,可那小子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张泽喝下杯里还剩的小半杯酒,眼神坚毅道:“当时虽说有所建功,可军方的增援太慢,不管是行动不利,放虎归山,还是放长线钓大鱼,都改变不了那个组织仍旧活跃,可高队却因此去世的事实。那高队就不算了了心事,既然他不在了,我这个他从不承认的义子,就得帮他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看着面前面容清秀却显出坚毅的张泽,郑老爷子好像在眉眼中看到了高安易那小子的影子。虽然高安易那个中年汉子面容粗犷却不善言谈,和张泽区别很大,但那份坚毅真的是很像啊!郑老爷子收回心绪,没有接张泽的话,反而说道:“兔崽子,我醉了,再去睡会。”张泽看着老爷子走进房间,默默无言,他知道老爷子虽说不宜喝酒太多,喝酒也容易红脸,可喝了大半辈子酒的老人怎么会半瓶酒就醉?不过是触到伤心处罢了。
  郑老爷子再出房门,已经是傍晚五六点,看到张泽还坐在木凳上发呆,而石墩上的酒菜已经收拾好了。郑老爷子咳嗽一声,见张泽回过神来,便拿着一盘象棋走到张泽身边,让张泽陪自己在棋盘上杀几局。张泽无奈答应,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怕是连中等都算不上,可对面的古稀老爷子的棋艺也是不敢恭维,所以就是两个臭棋篓子,偏偏老爷子还喜欢和自己下,用老爷子的话说是:棋逢对手。可以想见两人挪子后棋盘上的一片乱象,老爷子不断左手抚须,如果不看步步臭棋,倒是很有一幅仙风道骨之姿。老爷子所说的棋逢对手并没错,以张泽的水平和老爷子下这一盘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情。棋盘上棋子渐渐少去,郑老爷子执黑,已经过河数子,反观张泽所执的红棋倒是很少过河,不过红棋较之黑棋还是多些。郑老爷子见张泽一直困守,一时没有机会直捣黄龙,加上自己已经把主要的几个棋子都投在对面,自己的“将”身边仅剩一士一象,局势焦灼下开始兵行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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