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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刻钟,冉玄之体内的内息渐渐正常平静下来,脸色也微微转红。
他缓缓站起身来,脸色沉静如水,问云尘子道:“师叔,您今日还要留晚辈在此吗?”
云尘子甩了甩拂尘,语气坚决地道:“你是病体,本道不想勉强你,不过你今日必须留下,否则本道如何向恒智师叔交代?”
冉玄之摇了摇头,苦笑道:“为何师叔不肯相信晚辈分毫?”
云尘子叹了口气,道:“那你既然清白,又何怕留在玄空阁?此事实是关系重大,牵扯我玄空一门和中原武林之气运,我不得不慎,你放心,在真相没出之前,我不会伤你一丝一毫,如此你可放心?”
冉玄之仍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晚辈不从!”
云尘子脸色沉了下来,问道:“哦?这是为何?你不是一直想洗了你的污名?”
冉玄之剑眉一展,朗声道:“此事牵扯关系重大,此中细节牵扯江湖势力过多,晚辈必须要亲自完成几件事情方可让真相大白,如留在玄空阁,则事事先机将握在贼人手中,真相何日得白?”
云尘子脸色一沉,正欲再言,忽然云湖以密音传声大法,一道传音以内力相裹传入他的耳中。
“掌门师兄先不急,待我先问他几件事情也不迟,此事关系重大,我怀疑不仅关乎十年真相,也与这大佛会有关。”
云尘子朗目一轩,向云湖点了点头。
云湖忽然搭上了冉玄之的肩膀,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直接发问,竟是又用密音传声大法,向冉玄之发问。
“玄之,以下几个问题关系重大,老衲希望你可以如实说来,可好?”
冉玄之皱了皱眉,点了点头,而辛剑秋在旁脸色凝重,却并未多说。
只听云湖问道:“你这狮子吼可是恒智师叔所传?”
冉玄之并未露出过多惊讶的神色,同样以密音传声大法回道:“师叔明鉴,晚辈的狮子吼正是恒智大师所传。”
云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当时恒智师叔因何传狮子吼于你?”
冉玄之回道:“此事另有隐情,请恕晚辈不得相告。”
云湖脸色不变,继续道:“那你体内为何有恒智师叔的真气?”
云湖故意将寒气之事压下,只问冉玄之恒智的真气之事。
冉玄之目光一闪,心道:“果然被发现了!”
“此事实是说来话长,不瞒师叔,晚辈当时体内深受内伤,恒智大师慈悲,以自身佛门真气为晚辈治疗。”
云湖点了点头,手指转了转手上佛珠,心中的云雾渐散,顿时分明了起来,他没有在多问,缓缓踱步到云尘子身前。
辛剑秋走了过来,与冉玄之并肩,问道:“师兄,方才云湖大师所问你是何事?”
“没什么,是有关大佛会的事情,他想问我们又没有关联。”
......
“你说这冉玄之当初受过很重的内伤寒症,恒智师叔用自己的内力帮他疗伤?”听了云湖转述,云尘子脸色凝重。
云湖点了点头,道:“掌门师兄明鉴,当初致恒智师叔圆寂的是阳明派的乾阳掌,当初所有迹象指向冉玄之也是因为当场之人只有他才会这一套掌法,不过乾阳掌向来以阳烈著称,若冉玄之体内当真有如此重的寒症所在,其发掌的掌力就会不纯,当初在恒智师叔金身上也会有些许痕迹在,可当初并未发现此等迹象,或许此事当真另有隐情,冉玄之是清白的。”
云尘子拂了拂拂尘,沉吟片刻,点头道:“若真如此,或许当真别有内情,那师弟如何看,愚兄今日是放他不放?”
云湖单掌一竖,道:“阿弥陀佛,师兄明鉴,这冉玄之先前所说并无不妥,若执意留冉玄之在此亦对发现事情真相毫无益处,吾以为倒不如顺其自然,放他离去,不过恒智师叔之事,江湖中自是一口众词,以为是冉玄之所做,师兄不妨让他下个月再到玄空阁一聚,我以为大佛会少林之事,也与十年前恒智师叔有关联,毕竟当初现场亦有少林之人伤毙,到时少林和诸多江湖人士来我玄空阁明辨大佛会之事,也可与江湖正道参照示意。”
云尘子微微一笑,道:“你倒是偏袒他,你怎知这事便无其他隐情?若仍是他所为,今日放他离去,还可期盼他回来?”
云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世界万物皆有其枯荣轮回,种善因得善果,恶因得恶果,若当初之事当真是冉玄之所为,那么这恶果不用师兄动手他也躲不过,何况恒智师叔造化佛法之深,愚弟那是万不能及,一个能让他耗尽真气并传授狮子吼的人,想必绝不会做出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云尘子点点头,一甩拂尘,行如鹤趋,对冉玄之说道:“贤侄,要本道今日放你们离去吾以为倒无不可,只是你可否答应本道一事?”
冉玄之道:“何事?”
云尘子道:“下月既望之时,到我玄空阁一会,本道还有事想请相助,可好?”
冉玄之问道:“何事?”
云尘子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而两人说话之时,辛剑秋脸色凝重地走到云湖面前,行了一礼,问道:“师叔可感知道了我师兄体内有何异常?”
云湖脸色平静,道:“贤侄也发现了么?”
辛剑秋点点头,道:“不错,我想问大师......”云湖忽然示意他停下,自己转了转手中佛珠,瞑目思索。
过了一会,云湖双目一睁,从袖中掏出一件事物放到了辛剑秋手中,辛剑秋定睛一看,竟是一淡紫色的小药瓶,他心头一紧,剑眉一皱,问道:“师叔,莫不是我师兄身体有什么不妥。”
云湖幽幽一叹,道:“天机不可泄露,师侄,此药若能用到时自然会有其用处,你见机行事便好,其余之事多问无益,多思亦无益!”
辛剑秋张口欲问,却望见云湖已转身飘然而去。
这时冉玄之与云尘子交谈完毕,转过身来对辛剑秋说道:“剑秋,过来与二位师叔见礼,我们也可走了。”
辛剑秋虽担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上前与云尘子和云湖行了一礼后,提了宝剑,转身正欲离去。
“玄之师侄!”背后忽然响起云湖的声音,冉玄之两人转过身来。
“不知师叔何事?”
云湖微笑道:“不知师侄可知这狮子吼的真意?”
冉玄之欠了欠身,答道:“世有不善凶恶之根,佛门之清净,亦有伏众生而作狮子吼之念,是为潜龙勿用。”
云湖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好一个潜龙勿用,贤侄果然身怀慧根,日后当记,狮子吼乃非常之功当于非常之时方可启用。”
冉玄之郑重点头,双手合十,竟如佛门弟子一般行礼,正声道:“弟子受教。”
......
人影空空,云尘子望向浩瀚夜空,背着双手沉吟不语,云湖与他并肩仰望,但见星空无垠,明月如轮,映得人间冰雪。
不知过了多时,云尘子清然一啸,慨然道:“人生在世,若有一丝牵挂,便无虚妄玄心之镜明,这心镜之洁,当真有妙法可求否?”
云湖微微一笑,双掌合十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忽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一个弟子急急忙忙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脸色惨白。
云尘子两人闻声转了过来,云尘子望向那个小道士,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道士颤声道:“掌门,大事不好,方才有贼人混在弟子中,把三个犯人的其中一个劫走了。”
云尘子脸色一沉,并未显得多么惊讶,淡声道:“是哪个犯人?”
小道士道:“是那个驼子?”
“桓阳烨?”
听到这个人名,云湖和云尘子面带讶异,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