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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又摊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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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渊一直沿江行走了一个多时辰后江面开始波动,变得不再沉寂,江流渐阔,江水渐激,汹涌澎湃,不时有江水在江心腾起,被溅飞向高高天际。
  “江头笑,翻浪平潮,人生如曲如刀!”
  雄浑壮阔的声音荡动着空气扩散而来,流水般月华反似日辉热烈,潮水一样翻腾着,将一切照耀得粲然生辉。
  高大的身影傲立于江头,水波翻涌,浪声呼啸,但仍掩盖不住那股傲视天下般的豪情。他身着红灰短衣,满脸胡茬,头发似火燃起的形状并呈暗红之色,手提钢刀,前宽后窄,镡厚柄长,刀鞘只有一半仅掩刀刃,背挂九环,刀身血红,似血海中捞出。
  杀人魔头!林渊的脑海中第一时间跳出这样一个词,这副模样一眼就能让人想到嗜血如麻的杀神。
  看到那人,林渊满心激动,一腔热血又被燃起,虽然有心结交,但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还不是会任人拿捏?若两人碰上面,自己势必讨不得好,再若那人是一个性情古怪的人,随便就把自己给解决了,那岂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船家,赶快过来!渡老子过河对岸!”那人抬手向河中招呼。
  林渊心疑,以这江水之汹涌,只怕船只在里面坚持不了几会儿便会被打翻,即使不被打翻也怕是会随江波乱转,怎的还能有船家接客?
  向江水中看去,江水比之刚才又凶险了几分,江水时而汇流奔腾,若脱缰之马肆自驰骋,时而旋转成涡,似狂风卷地,似团团云飞,时而又撞击到一起,激起片片烂银堆似的浪花,欺霜赛雪。
  果然,江中有着一只飘荡的孤舟,船上有一人披笠撑船,孤零零似不堪重负随时要被掀翻的枯叶。在急流中,它逆流而上,速度缓慢却有一股不屈不挠的劲儿,在涡流中,它随之旋转又轻松驶出朝岸边前进,在激流中,它颠簸翻覆却又稳稳地荡出水花,船板上尚无沾湿的水迹。一涛一浪,十米过岸,中半激荡,小小孤舟,撑出自己的世界。
  小船缓缓靠岸,船夫甩篙转身入船舱,接着从船舱内喊出一声略带慵懒随性的苍劲声音:“上船吧!”
  林渊双眼一亮,心里又惊又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并做两步朝前走去,对提刀之人道:“前辈,小子也想过河,斗胆想要同行,不知可否带一程?”
  那人转过头,细细打量了林渊一番,他的眼球竟通体泛着淡淡的血红色,他的嘴角挂起不知名的笑意,有些霸道又嘲讽地道:“勇气可嘉,不过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你可知道我是谁?”
  “管你是谁!什么东西?坐船便坐,不坐快滚,别耽误爷爷时间!”船夫性急,不耐烦地骂道。
  “哼!”那人浓眉紧竖,怒目圆睁,转头沉音道:“今天怪了,还有人敢对老子不敬,老匹夫,老子姓马,双名上王下阎,武盟封号‘活阎罗’你可听过?你竟然敢如此出言不逊?”
  马王阎一动怒,江水都平静了许多,浪流也没有刚才那么有劲儿,他一开口似乎就慑服了天地,万物都变得沉寂,连无影无形的风吹在身上也不像刚才那么凉爽,反倒增加了一丝沉重。
  安静片刻,两方静默,船舱里突然又传出话来:“你且进来吧,我这便渡你过河。”语息绵软,好像失去了火气,话里平淡无波。
  “哈哈哈!”马王阎朗声大笑一阵,说道:“小子,跟我来,权当今日行善一回了。”抬脚踏上船板,撩起门帘走进船舱。
  林渊紧跟几步上船,也穿过旧门帘遮掩的舱门,门帘破旧不堪,很久没有换过了,进门后他发现马王阎早已入座,好像大爷一般气势不凡。
  “无甚好东西招待,且将就些茶水来喝吧。”船夫提出一壶茶水,在船舱里的矮桌上摆下两只茶杯,倾壶倒茶,碧绿茶水便如小溪一般涓涓汇入杯中。
  待茶水盛满两只茶杯,船夫这才便放下茶壶,转身欲离。
  茶水清绿,正如船夫的心情,平淡无波。马王阎端起茶杯移至鼻尖前轻嗅,面色忽而大变,一把将茶杯摔到舱壁上,“啪”的一声,茶杯摔为碎片,碎瓷片混杂着茶水溅到四周,马王阎怒喝道:“站住!老贼,你竟然给老子下毒?”
  船夫不紧不慢地止住脚步,看似无所畏惧,随时准备迎接马王阎的滔天怒火,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王阎威胁道:“竟胆敢给老子下毒,就不怕老子杀了你?”
  船夫缓缓回过身,依旧一副死人脸,不冷不淡地答道:“那也得看你中毒之后还有没有这个实力,不过有点可惜,下毒不好使,被你看穿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匕,拔去刀鞘,露出闪闪寒芒,蓄势准备动手。
  “就凭你这不上档次的禁功散,还想让老子中招?都是道上的人,就别在这里班门弄斧了。”马王阎冷笑着回道,他握紧双拳,发出“咯咯”的声响。
  林渊本还蒙在鼓里,糊里糊涂,听他们这么一说,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禁在心里诉苦:“时也,命也,我林渊还真是命途多舛,贼老天,就不能让我清净一阵子?”脚下步伐微动,走到了船舱边紧紧靠在墙上,只待两人一动手他便离开,这两人武功不弱,留在这里只会徒徒害了自己性命。
  马王阎猛然拔刀,随手将刀鞘丢在桌上,静坐着与船夫对峙。
  矮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芯萎枯,灯油也所剩无多,船夫并没有将之点燃,想来是以为借夜光的流辉已足够照明,剩下的这点灯油还是省着点用。
  月光透过门帘的缝隙照进船舱,在这小小的一隅内流动,很柔,很静,连漂浮着的尘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月光映绕在马王阎手中的刀刃上,将它原本的面貌照衬得清晰无比。
  刀身之上雕有极为复杂的花纹,仔细看来,竟是地府十殿阎罗之状,刀刃最下口是一个线条简单粗犷的骷髅头,出奇之处在于它的两只眼窝中镶嵌了两颗绿色的宝石,闪着油油的绿光,诡异又阴森。
  月光将刀身照得发亮,刀上的两颗绿宝石也反射回两道绿光如游丝般荡动在船舱中及船夫的脸上,像一只渴血的鬼兽找到了新的猎物,蠢蠢欲动想要下手。
  不知是出其不意还是趁其不备,马王阎突然出手了,在狭小的船舱中,在宁静的月曦中,他的气势猛然爆发,如同无比巍峨的高山,令人只敢仰视,不敢攀缘。
  “喝!”马王阎向前斩出一道半月刀芒,刀芒荡动着空气以肉眼可见的形迹扩散,却又速度快得出奇,眼皮刚抬起还未落的功夫刀意便已经在眼前爆发了。船夫抬起匕首挡住,只听一声脆裂声响起,船夫不堪重负,气势一滞,便如断翼的孤雁伴着两块断刀摔飞出船舱。
  “轰!”船舱前半部分整个炸开,碎木块满天飞,林渊见状,一拳打破舱壁跃到了岸上,所幸林渊所处的位置在马王阎身后,因此并未受到太大波及,只是胸口受不了这压迫而有些发闷,反观船夫,受此重击落入水中现在生死未卜。
  林渊跳到地上,一个前滚翻卸去冲劲,回头看时,整个偌大的船舱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个空荡荡的船板,马王阎一脚踏在船杠上,一只脚撑着身子,上身前倾用冰冷的眼神扫视水面,河水发浑,看不清水下状况,水面上满是爆裂的木屑和碎木板。
  “呼!”船夫从水下挣扎出来,用手将头发和脸上的水沥干,身子在河水中沉浮着,“还不赖嘛,老家伙,活阎罗的鬼王刀之名果真名不虚传。不过如果你只有这点实力,那杀我还很难,这样吧,你我二人就此罢手,井水不犯河水,我可以把一些宝物相赠,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你这厮,果然有宝物在身。”马王阎有些不屑地“嘁”一声,鄙夷地撇了一眼水中的船夫,接着从怀中掏出一页古旧的纸张,“看来你还没有认清形势,以你的智商,很难想象是如何在这汉江上博得一席之地的。”
  马王阎缓缓展开纸张,朝船夫的方向伸出手朝他示意并讥讽地笑了两声。
  船夫抬起阴沉的双睛看去,顿时眼前一亮,黯然道:“怪不得,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马王阎竟然是暗影楼的杀手,怪不得。”船夫面色有些惨淡,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因为如果马王阎是暗影楼的杀手就一定会杀了他,而马王阎若是全力出手那今天他怕是在劫难逃。
  马王阎讥笑着回道:“什么叫暗影楼的人,老子在暗影楼中才是个客卿长老的身份,只不过是客串一下罢了,跟那些狗腿子不一样。”
  “呵呵,客卿长老,亏你还说的出口,你这是得为暗影楼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才爬上顶级客卿的位置。”船夫朝马王阎传去一副瞧不起的神色。
  马王阎喝道:“够了!你这厮还没看清楚现状吗?今日我便是为你而来,仲信游,别装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夜雨江灯’,呵呵,你在武林中名号还不小呢,不过可惜,你的实力还没达到武盟封号的地步。”
  “你……”仲信游面色一阵黯淡,脸上仿佛要滴出水来,他一下从水中跃到了船板上,毫不避讳地冲着马王阎伸手道:“给我,我倒要看看这悬赏令到底是不是真的。”
  马王阎没有搭理他,反而冷哼一声,将纸页端拿到眼前,缓缓开口念道:“鄙人乃毒王世家薛氏不才佳铭,今有族中祖传药方系贼人‘夜雨江灯’仲信游所盗,无可奈何之下,故以此书告示登暗影楼悬赏榜,有取回药方者,我愿以‘天顶还阳丹’一枚作报酬,若能拿得仲信游,不才愿以出手一次相报,万望挂记。”他看向仲信游,嘴角咧开冷笑,说道:“仲信游啊仲信游,这次你摊上大事了,还是老老实实跟我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你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定怎的就翘辫子了。”
  天定还阳丹是极为珍贵的丹药,属极阳,可用来练功也可治病救人,像真阳拳这样的武功便可借此修习,武林中唯有药王世家冯家才可炼制,不过即使冯家炼制此丹也是很困难的,不知这薛佳铭为何会将此丹拿出来作为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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